加载中…胡忠伟：读任文散文集《迎面吹来乡野的风》
(2013-10-08 21:0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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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风景，乡土气息
---读《迎面吹来乡野的风》
胡忠伟
这个夏天，暑热难耐，人在房子里坐着，心却在火上烤着-----难得清凉。任文先生的散文集《迎面吹来乡野的风》飘然而至，一如标题那样给人带来阵阵凉意和清新。
久违了，来自乡野的风；久违了，来自故乡的气息！久困在钢筋水泥的城市里，呼吸着被污染的空气，喝着被污染的水，吃着被污染的菜蔬和水果，故乡那风轻云淡、人闲月静的气息，让人多么怀念。故乡虽贫瘠但不荒凉，任文用他清新的笔触，一一描画着故乡的山山水水、人人事事，诉说着田园风景、乡野故事，传递着秦岭腹地质朴纯洁的农人们的心事和感情。无论是一把老犁，还是一捆麦草，无论是三大五粗、吆吆喝喝的山里男人，还是说说笑笑、贤惠体贴的山里女人，无论是那一壶韵味深厚的香茶，还是那一树繁花的山桃……无不在大山深水的褶皱间熠熠生辉，散发着浓郁的乡土气息，呈现出恬静、妩媚、闲适的山里岁月。
作者讲述着乡村那些物事，平静、自然、亲切，虽然有的业已消逝，比如货郎，比如那些尘封的农具，比如宝成牌香烟，比如供销社时代那飞鸽牌的自行车、坐月子急需的红糖……但仍然深深地镌刻在人们的记忆力。那些已经消亡的事物，经作者在场的体验与讲述，历历在目，渐行渐远的往昔生活又生动起来。《油坊》这样写道：“偌大的榨油坊里，几头黄牛蒙着眼睛在使劲地拉着磨磙子打圈地不停转动，几个用麻袋片子围住下身的壮汉，赤裸着上身，扛着大箩依次住磨眼里倒入炒熟的油菜籽或蓖麻籽或核桃仁。不远处的墙角处是几口大锅，架着干柴燃起熊熊大火，锅台上几个汉子手握大铁铲，卖力地在大铁锅里翻炒……两个大汉紧抱着一根粗长的、悬吊在半空的撞油杆，先倒退着跑几步，再用力地向前快跑着，对准那块铁钉枕木大声吼叫着、狠狠地撞击下去。”原生态场景的细腻还原，使我们仿佛听到了油坊忙碌劳作的脚步声，撞击声，翻炒油料的声音，听到汉子们粗重而沉稳的呼吸，看见他们身上淌下又黑又亮的汗瓣子，一粒一粒浸到染了油污的泥地上。
作者心心念念难忘的不仅是这些旧时光里的一砖一磨、一树一花，还有那里的人人事事以及蕴含其中的人间美好的情愫。野菜也罢，几棵树也罢，石磨也罢，犁铧也罢，都让人体验到了“气场融融于画面，形意释放于空间”的那种悠远、恬淡，也获得了心境的安宁和释然。在《梨树》一文里，作者深情写道：“梨树越长越粗，粗的似小碗一般，枝叶婆娑。父亲说：‘长大的梨树要修枝，否则，只开花不结果。’于是，每年春上，父亲都让我帮他修枝，木梯子靠在梨树身上，我帮父亲守护梯子，树枝摇晃，修剪的枝叶落在地上，绿润润的渗出汁液来，看着人心痛。父亲说：‘修枝健壮，促其保持养分，没错。’父亲一边修枝一边说：‘做人也要修枝，否则，枝叶纵横，肥了斜枝，难结正果。’听父亲说的话，我似懂非懂，装着应声。我知道，父亲又在教育人，做人要堂堂正正，做事要实实在在，这是我长大后才悟出的。此时，我已人到中年，父亲也是七十多岁的人了。父亲的一句话，恍惚间几十年就过去了，领悟父亲的话我付出了几十年的光阴，才似乎有所得。”不经意间的一言一语，是父亲人生经验的总结，也是对子女言传身教的训导。有时候，爱的教育就这样无声无息、潜移默化在了日常的烟火生活里。
感谢任文，感谢他的生花妙笔，他为人师，传到授业解惑任重而道远，但他仍不失一颗诗心，在风清月明的夜晚，耕耘在方格稿纸间，接地气，长精神，传递着乡野的气息，描绘着故乡的诗意，这一股吹自乡野的清新之风，让人好不迷醉！
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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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水青山带笑颜
——任文《迎面吹来乡野的风》读后感
文/徐义平
“绿水青山带笑颜”是黄梅戏《天仙配》里的一句唱词，读完任文先生惠赠的《迎面吹来乡野的风》后，莫名地哼出这句唱词，姑且作为读后感的题目吧。
水是秦岭山脉的洛水，也就是任文笔下的洛河；山是秦岭余脉的北山。绿水青山是任文笔下的洛河与北山。我没有到过秦岭，虽然拜读过秦岭沿线作家的不少作品，比如贾平凹，比如王宗仁，他们都是中国文坛的大家，都给过任文不少的指点和帮助。
现在摆在案头的是任文的第三本散文集《迎面吹来乡野的风》，17万字。一气读完是一种享受，原因在于任先生把自己熟悉的风景写出了别样的感情，虽然这是他熟悉的绿水青山。笔者也曾读过一些“行走文学”，自己也曾涂鸦过一些“行走”的文字，总有一种莫名的感觉——诸多作者，特别是自己，到一个地方行走，或者参加采风活动，受到别人的优待，自然留下只言片语抑或长篇大论的“行走文字”。事后再细加思之，一路看过，文字很平很碎，最多也就是应付了是，特别是我自己。这些只言片语抑或长篇大论的“行走文字”，即使融入一些历史或考古方面的文字，总有掉书袋之嫌，不是来自于书本就是参考于网络。一气读完任文的乡土散文，貌寝口讷如我者顷刻醍醐灌顶——“行走文字”没有切骨的生命体验，源于不深入；没有真挚的对土地的热情，源于不关心；没有人物历史和今天命运对比的感慨怜惜，源于不熟悉。这一刻才真正体会“身在寺院的和尚，不一定能悟到禅，沙门外的人，也可时时禅事事禅”（ 李翔先生语）的内涵，汗颜不已而又茅塞顿开。
任文在《后记》中说：“我的出生地在洛河北岸的北山，乡村的生活与我有着斩不断的情缘。”所以任文的散文写活了山野的神奇，写活了乡邻的质朴，写活了劳动的乐趣，写活了农村的生机、亮色和诗意。不妨摘录几段文字以佐之：“我对一股香气的记忆，便是从母亲磨豆浆开始，磨好的豆浆抬回家去，用一块白布过滤，把豆腐中豆渣过滤出来，再将桶里盛接过滤下来的纯浆倒入锅里，用柴火将它煮沸，几经搅拌、点浆、压挤，做成口感鲜嫩的豆腐。”（《石磨》）“那吆喝声是在说唱，悦耳动听；那摇出的鼓声徐缓、急切、长短有度。我们小孩子就是踏着那鼓声追随着那吆喝声而来，村里的大人们就是随着那鼓声挑帘而出。”（《货郎》）“那时物资紧缺，想要买条‘宝成’牌香烟，或一辆凭票购买的‘飞鸽’牌自行车，或一斤老婆坐月子急需的红糖……找供销社主任批条才能办成。……为了买到急需的物品，常常有乡人提着积攒多日舍不得吃的土鸡蛋夜晚交涉，才换来一斤红糖、几斤煤油，或一辆自行车的凭票。供销社主任在那个年代权利至高无上，乡人拜其为‘土皇上’，实乃不过分之词。”（《供销社》）“我最喜爱吃的是母亲做的槐花‘麦饭’，这是母亲最拿手的槐花的吃法。用水淘净那花瓣儿，放在铺了层蒸布的篦子上，上面洒一层黄亮亮的玉米面粉，用筷子搅拌均匀，放在锅里，大火烧、蒸、焖上个把钟头便熟了。揭开锅盖，那浓浓的香气顿时溢满院落，一股馥郁的气息传入心野，浇上辣水蒜水，吃起来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野菜》）人是北山普通的乡里人，事是北山平常的的乡里事，虽然许多人现已作古，许多事如今已消失，但在任文笔下，这些人栩栩如生，这些事历历在目，不仅仅因为这些人或这些事是任文熟悉的，而是他不端作家的架子，不装腔作势，用在场的体验和讲述，读后引人思考，大抵是任文的文字景到情随，把感情浸渗到自然景色之中而让你产生共鸣了。
任文这个人，我不熟悉，平时仅限于博客交流，而他的初读平淡细嚼有味的乡土散文我是熟悉的，故经常去他的博客品读、领略、学习。合上《迎面吹来乡野的风》，一些感慨涌出来，临屏敲击读后感，并非有意抨击某些“行走文学”，如有得罪之处，敬请海涵一二。
最后简介一下这本书。《迎面吹来乡野的风》分为六辑，“乡村的物事”、“北山的村庄”、“花草的声音”、“过去的时光”、“如莲的心境”和“美丽的彩虹”。从这些辑名，我们不难看出，北山是作者心灵净化的源泉，泥土是作者立足的根基。该书收入“原创阅读文库”，由文心出版社2012年3月出版，的确值得一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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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情作伴好还乡
——读任文的散文集《迎面吹来乡野的风》
金黄色的秋天，是农耕收获的季节。这个秋天，让我不仅仅收获了谷穗，还收获了乡情。乡情的天职是还乡，是亲近故土，是亲近本源的行为。这是我拿到《迎面吹来乡野的风》,一夜看完乡村的物事、北山的村庄、花草的声音、过去的时光、如莲的心境、美丽的彩虹后，实为拙作，有感而发。
这也不得不让我联想起昨天是安康市博阅学社揭牌仪式，这象征着人文安康、书香安康的繁荣。作为文学爱好者，很受感动和启发，还同曹辉、卢安、马昌琪、刘继鹏、赵天平、袁振武、朿宝荣等一些文化名人合影留念，中午少不了拿酒助兴，所以就多喝了几杯。晚上，曹辉为原安康市公安局领导送行，他是文化人，少不了叫一些文化界的朋友。因是朋友之情，属私宴，有幸参与，并亲眼见到久仰大名的文化界领导和名人，为主角赋诗、赠字、唱歌、拿书送行，很受感怀。这种社会现实或现实社会中，是很难得到的情谊，少了那些官方客套，多了一些文友之情。虽然伤了胃，但一点也不伤心，很是欣慰。而后带着崔书记的精典老歌、吕韶力的陕北民歌、曹辉的湘剧、李春平的紫阳民歌、王晓芸和罗玉梅的汉剧，还有秦腔、京剧、黄梅戏、小场子、花鼓戏等进入梦乡不说，还让有点感冒的自己痊愈了。原来读艺术不仅可以助兴，还可以疗伤。
看似没有跟文章标题联系，这种美好的心情是文化带来的延续和传播，且流动着。早晨，我第一个到办公室，不一会就收到了任文老师从洛南县教研室寄来《迎面吹来乡野的风》，看着优美的设计，干净文字，更是高兴得不行了，有点死而无憾的感觉了。也许，有人会说我没有出息。说真的，我现在就是这点出息，别无所嗜，别无所求。已过而立之年，虽然自己写不出优美的乡土散文，能读到这么精典的作品，再也不需要自己用稚嫩的文字为心灵疗伤，这也算是一种幸福和收获。这些看似唠叨的叙述，有点脱离标题，实则不然。这一切，是文化的张力凝聚着渐渐遗失的友情，更在演绎着任文老师散文中的故土乡情。
任文，在陕西洛南教研室工作，中学高级教师，陕西作家协会、中国散文学会会员。我与任文老师根本不认识，仅限于博客上的只言片语，在我心里他就是乡土散文写作的旗帜。但是，我喜欢读这些文章，会经常不由自主地去他的博客里欣赏领略一番。我也是地地道道的农村人，任文老师笔下的人、物、事、景，我都经历过，也看见过，可从没有对那些人和事、景和物写过一个字。任文老师就是我的敬仰，他回答了何为还乡，为何还乡，如何还乡？
何为还乡？故土乡情，对于每个人永远有一种解不开的情结。无论你走到哪里，哪怕你的故乡再没有一个亲人，哪怕故乡留给你太多苦涩的记忆，你总也忘不掉故乡的田园、瓦屋、水井和炊烟，即便是客死他乡，也要让亲人将骨灰送回故乡安葬。不管你恨它的贫穷，还是怨它的落后，抑或是弃它而去，故乡都不会恼你，而是像一位博爱仁慈的母亲，一如既往的深爱着每一个人，笑纳和宽容你的不恭不敬，甚至是伤害……《乡村物事》中对石磨、农具、土炕描写，乡思和乡愁就是乡情的母体，对于任文老师来说一生都在还乡，或者在还乡的道路上。这里的乡情，既可以是现实的故乡，也可以是精神的故乡。因此，乡情，既是现实的归宿，也是心灵的归宿。
故乡，是我们心灵的家园，就如任文老师笔下描绘的《北山的村庄》，不管它在哪里，它都成为美好、祥和、幸福的地方，是我们精神永远的栖止之地。
为何还乡？故乡是我们的本源和根性之地。返回故乡就是返回本源。随着现代文明的进步，造成了对抗性的加剧和人与人、人与自然的疏远，人们生活在城市的喧嚣和算计中，忙碌于求生的常识，放弃了无限的信仰，人们被程式化的机械生活所框定，失去了绚烂多彩、美好和谐的古朴生活。这些进城的二代市民，忘记了自己姓，丢掉了自己辈分，遗失了自己家园，故乡对他们是没有感情的，他们鄙弃自己的出生，宁愿在城里可怜的哭，也不愿在乡下幸福的过。这就是社会的可悲。任文老师却把乡村一人一事写得入木三分，把农村一山一水写得极至美好，把故乡的一草一木写得自然漂亮，真的有点过惯城市生活的我，有点想回农村去耕作那份故土了。这就是任文老师写出乡土散文有根性的触动人心之处，他就是在散文随笔中慢悠悠的披露自己的创作心得，回到了故乡，回到了故土，回到了生活的根，回到了生命的源头。所以，他的乡土散文才那样生动、鲜活、感人。
如何还乡？任文是一位好老师，毫无疑问。虽然，我没有听过他的讲课，谨从他的乡土散文中妄下结论，这一点我坚信不会错。因为，他没有忘记乡土，没有忘记故土，没有忘记任“文”这个字。这就是说，谁能在丢失了灵魂沃土的最贫脊的年代里，根植并守护好自己的善根，谁就能拥有自己精神的伊甸园。
这里的善，是和美和爱融在一起的广义上的大善，是血液和骨髓里的澄明，是任文老师梦中的乐土，是他乡土散文伸向新世纪的触须，是从人类头顶暗淡的天空里发射出的光芒。这“善根”，就是一把打开灵魂家园的钥匙。只要人类永远存在，这善根就会存在，乡愁就会存在，并且独立地向四周辐射其自身的能源，并从高远的地方向世人召唤。他从自身创作的作品中倾听到了被时间拉远的乡音，同时他又把淡淡的乡愁带到生生不息的创造中。这就是文人的担当，或叫文化使命感，是人格的力量。http://blog.sina.com.cn/s/blog_911ba23a01018xqf.html
乡野的风http://blog.sina.com.cn/2008luo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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