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一鸣,大学毕业,聪明有才智。身材适中,英俊挺拔。一双善与人沟通的眼睛透出少有的睿智,一张棱角分明的嘴象征着性格的刚毅,深蓝色得体的西服穿在身上衬托出干练的毫不妥协的神情。大学毕业后留校任教,能诗作赋,是个文学爱好者。两年后下海经商。
白兰,贺一鸣的妻子,干净沉稳,气质高雅。古典美的鹅蛋脸,略高的鼻子上架着一副秀气的眼镜,显得文静贤淑,长长的睫毛又黑又密。眼睛是典型的凤眼,大且有神,柔且清澈。眼尾的延伸像是造物主轻扫上的眼影,使眼睛显得大且欣长,这双眼睛不知招来了多少爱慕与嫉妒。可就是她这双会说话的眼睛,才使得贺一鸣在情感生活上显得霸道与专横。为了更好的照顾这个家,她辞去了工作,做了全职太太,过起来了相夫教子的生活。
下午,贺一鸣老早就回到了家。白兰正在洗衣服。听到门声,从卫生间探出头来,看到丈夫,很惊讶:“哎,一鸣,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贺一鸣懒懒地“嗯”了一声,重重地靠在沙发上。白兰忙放下手里的活,替丈夫挂好外衣。然后麻俐的泡好一杯香味浓郁的龙井茶放在贺一鸣的面前。贺一鸣抬起手来轻轻锤了锤脑门,无精打采的问:“你干什么呢?”“噢,我在洗衣服。”“别洗了,别洗了,什么都别干了,等我不在家的时候再洗,听见声音我就烦。来,坐下,陪我说说话。”白兰解下围裙脱下手套,坐在贺一鸣旁边,“怎么了,一鸣,哪不舒服吗?”说话间将手伸向贺一鸣的额头,“没事,我没事。”随后将白兰的手烦躁的档在一边。“那你这是怎么了。”贺一鸣沉沉地说:“我很累,真的很累。江宇没了,江宇的身后事我不能不管。商场的尔虞我诈,利欲熏心,官场的阿谀奉承,是非颠倒。在这个物欲横流的大潮中,我真的有些力不从心。人间的诸多不幸,都是因为一个‘欲’字。欲望之火,有可能是通向帝王之门的原动力,也可能是地狱之门的催化剂。”重重的一声叹息“唉,我现在的奋斗真可以说是欲火烧身呐,是悲剧、是喜剧难以预测呀!尽管我知道杨明显身是拿性命换来的。可我转身看到你和我们的女儿的时候,真的使我有些踟蹰不前。”贺一鸣微皱眉头感慨着。将白兰的手拿过来攥在自己的手掌中,摸挲着。每当这时候,白兰总是丈夫忠实的倾听者,从不接下语也不知道怎麽接,也从不问为什麽,丈夫的那些哲理她似懂非懂,更不会妄加评论,但她坚信一条,丈夫做的事总是对的。这只是丈夫背后发发感慨而已,她相信冷静下来他会处理好一切事的。但不能老是让他沉浸在痛苦中,要引开他的思路。于是说:“明天你有时间吗?”“什麽事?”“我想咱俩一起去看看艳敏,她一定很痛苦很难受。”贺一鸣沉吟片刻:“我去好吗,看到我使她想起江宇会不会更痛苦。”“可是逃避也不是办法,痛苦总是要面对的。”“是啊。”贺一鸣若有所思,轻轻的点着头,像是自言自语:“对,是应该承受。另外,”他话锋一转好像想起了什麽很难为情的看着白兰说道:“我想盘活咱们家的一部分固定资产,用来扩大酒店的规模,在酒店三层的基础上再加盖两层,以来增加住宿。”白兰听贺一鸣这样说心里一阵阵发紧,但抬眼看贺一鸣这为难的表情,白兰的心软了。慢慢的说:“按理说我真的不愿意,也根本不想再动这部分资产。狡兔还有三窟嘛!这是我们其中的一窟我最恐惧的就是贫穷,它是我们的体己,以备不时之需,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想动它的。既然你有这个想法、动了它的念头,我想你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也是迫不得已的,不用说这点体己,就是我和孩子包括家里的一切不都是你的吗,既然你要用,拿去就是了。”贺一鸣将妻子的手紧攥了一下。
第二天一早,贺一鸣白兰提着两大袋水果来到区艳敏家。那是怎样一个家呀,以前的艳敏是出了名的干净利索。窗明几净、一尘不染。每个到这房间里来的客人尤其是女客几乎都有被感染的冲动,回到家里立刻将自己的屋子再仔细收拾一遍。可现在都成什麽样了。梳妆台、地板满是灰尘,茶几上书笔纸本乱七八糟随意丢在那里。几件外衣凌乱的仍在沙发上。再看看厨房像有几天不动烟火的。艳敏斜靠在床上,腿上搭了一条双叠的纯毛毛毯。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哭过,一扫往日的爽朗与干练,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
白兰将水果放在餐桌上,把散落在沙发上的衣服挂在衣架上,看到贺一鸣两口子区艳敏未语泪先流。白兰抢先开口了:“艳敏你别这样,江宇没了你怎麽痛苦他都不知道,你应该为活着的人着想。你有女儿、有老人,他们都在看着你,你应该振作起来,万一你有个好歹的他们该怎麽活。”区艳敏除了流泪还是流泪,贺一鸣接着说:“你的痛苦我理解,遇到这事没有不痛苦的,除非他是白痴,但是痛苦必须掌握一个度,过分沉浸在痛苦中带给人的将是灾难性的。如果一个人长期沉浸在痛苦里不能自拔她的生命就会像花一样凋零。还有,别人不知道我是知道的,你对江宇的好,江宇每每说起总是引以自豪,还有你的贤惠和大度也是别人不可比拟的。”贺一鸣的一席话好像触动了它的灵魂,区艳敏终于抹干眼泪沉沉地吐出一口长气,说起了话:“对于江宇,有一件事,我始终在自责着,唉,那是江宇出差前几天发生的事:那天早晨,我接到了一个诺名电话,是个男人的声音。说江宇带着他的红颜知己到医院看病去了,听到这个消息后,我只顾生气,根本没想后果。放下电话,我风风火火的就赶到医院门口,找了一圈没看到江宇的车,我估计兴许是还没来呢,就藏到医院门口的传达室里等,透过窗户我紧盯着通往医院里的每一个人、每一辆车,我当时什么都不想,只想看到江宇的隐私暴露在我面前,看他江宇是个什么德性。”说这话时,区艳敏依然咬牙切齿。白兰和贺一鸣没有打断她的意思,白兰随手递给她一杯水,示意她喝点水压压火,区艳敏接过水杯,重重地放在床头柜上,似乎一股怒气得到些许的宣泄,然后继续说到:“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我老远就认出江宇的车,我不错眼珠的盯着这辆车,果然看到江宇把车稳稳停在大门口的车位上,快速下车跑到副驾驶这边打开车门,小心翼翼的扶那女人下来,那股呵护劲真让我愤怒,同时更觉得恶心。等这个女人转过身来,我一看,噢,是这个女人呐,这个女人,这个女人我认识,她是江宇八杆子打不着的一个远房外甥女,说是远房亲戚那是好听的,不好听的那是傻媳妇做鞋——不沾(鞋)边。可也巧,江宇扶着她,那是什么扶呀?简直是半楼半抱外加亲昵的对视微笑,俩人挪着往前走的时候,一个熟人过来跟江宇打招呼,江宇放开了她,她好像有些不好意思,躲开了那个打招呼的人,自己一个人朝医院里走来。经过传达室门口的时候,我跟在了她身后,随后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回过头来,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同时嘴里喊出“舅妈”。“谁是你舅妈?你叫谁呢!是在叫我么?我还是你舅妈吗?我看咱们俩该论姐俩了吧。”“舅妈,我。”“别叫我舅妈。”这时的江宇一路小跑的赶了过来,他冲到我俩中间,挡住我的视线,护住她,压低声音,脸色铁青,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你怎么在这,赶快走!”本来我不想把事情闹大,只想让他江宇知道我看到了他的丑事,抓住了他的把柄,好让他在我面前收敛些。更想让那个小妖精知道江宇的老婆不是她可以欺负的。当时只要江宇站出来恳为我说一句话,哪怕是违心的歉意,我都可以就台阶下,谁知,他竟是这副德性,竟为那个小妖精挡驾护航。我的火压不住了,一下子蹿到头顶,我真的一点都没有抵御情感风暴的能力。仿佛这世界上只剩我一个女人在为爱抗争,一瞬间所有的人都消失了,所有的物也都不存在了。只有我和我的情敌,还有在两个女人之间掠夺爱的他。我狠命的拨开江宇,揪住那个小妖精的头发就是一顿暴打,也不知哪来的那么大劲,江宇上来拼命的护着那个小妖精时,我竟把江宇轮了个大跟头,这下江宇傻眼了,他从地上爬起来狠命的撕开我俩拉起小妖精就朝门外跑,我哪肯放过他们,我疯了似的边跑边骂,我们的吵闹引来了好多围观的路人,有一人认出了江宇,忙上前帮腔:‘哎,这不是江队长吗!怎麽回事’。江宇像是遇到救命稻草似的胡言乱语起来,‘哎,是你呀,快帮我拦住那个疯女人,那是我以前处理案子时若上的麻烦,不想在这里碰上,真是冤家路窄。’‘好,江队长我帮你。’那个人上来就将我拦住,嘴里还念念有词,‘你闹什麽闹,这时医院,有事队上讲去。在这里闹,你不是妨碍公共秩序吗’。哎呀,我那个气呀,好你个江宇,竟然这么绝情,我大骂起来:‘江宇你混蛋’。‘哎哎哎,你怎麽敢骂江队长,你再骂我报警了。’这时的江宇拉着那个女人钻进车里一溜烟的绝尘而去.”说到这里区艳敏轻轻叹息了一声,幽幽的说:“为这事我们一直在生气,本来这次他满可以不去江西,一个会计培训,其实也没他什麽事,但为了回避我,他去了。(未经同意,请勿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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