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
个人资料
金戈--拾梦金陵
金戈--拾梦金陵
  • 博客等级:
  • 博客积分:0
  • 博客访问:13,453
  • 关注人气:308
  • 获赠金笔:0支
  • 赠出金笔:0支
  • 荣誉徽章:
正文 字体大小:

二十年前的一篇特殊游记——远访鄂尔多斯草原“知青”

(2011-07-11 21:11:56)
标签:

访问

鄂尔多斯

草原

知青

文化

分类: 原创游记

    二十年前的一篇特殊游记——远访鄂尔多斯草原“知青”


二十年前的一篇特殊游记——远访鄂尔多斯草原“知青”
    三天前,与老朋友刘先生在一起,说起他们四十年多前的事,说起我们二十年前的相遇。我心中想起舒婷的一句话:“突围,---从自己开始,面对自己,以ˋ一个人在途中ˊ的体验求证.........丰富自身的生活体验”。下面便是我二十年前的一篇特殊游记:

悠悠寸草心——远访鄂尔多斯草原“知青”

内蒙古高原,大青山与黄河紧紧相依。我坐在西行的列车上,隔着敞开的车窗,仰面可以看到高耸、绵延的山峰,低头可以看到几滩浊水静静地躺着┅┅。它们都飞快地向后退去, 连同我刚刚踏上旅途时的兴奋之情。现在只留下我对近两年来寻访岁月的追忆和对这次远足鄂尔多斯草原的想象。

  两年里,我利用部分业余时间走访了一些南京19681021日赴内蒙伊克昭盟的插队知青。他们对我讲诉了许多发生在那片土地上的故事, 真实而感人。这不禁使我萌发了去内蒙看一看的愿望, 而且我知道还有些知青仍然工作生活在那里,他们的思想如何,他们的境遇如何,这也是促使我远访鄂尔多斯的一个重要原因。

  当然,此时此刻我的心情与当年他们坐在专列上的心情有着天壤之别——毕竟转眼二十多年过去了,那时的青少年已步入中年,我这个当年仅两岁半的幼儿已长大成人。这种差异对我理解他们的经历自然成为一种障碍。但同时它也能使我获得某种独特的感受,用全新的眼光来看待他们的青春年华。正如同“大串联”时他们沿着红军走过的道路追寻壮丽的英雄史迹一样,而今我又踏上了他们当年奔赴鄂尔多斯的遥远路途。我知道有这么一点是相同的:在几代人身上同样迸发着强烈的青春火焰, 它表明了对人生展开猛列搏击的雄心。时代的进步正体现在一代一代人之间精神上的传递中。我想:这次我探寻他们的足迹,不是为了单纯追忆什么,不是为了给他们树立什么精神上的纪念碑, 而是将他们“重新拉回历史,把他们重新竖立在人们的面前”,“给历史留下份真实”,并且指出他们是如何并将继续影响我们几代人生活的。

一、车站,直接面临边缘

   “前方停靠的是呼和浩特站,有下车的旅客请您提前作好下车准备。” ——车厢里的广播告诉我此程的第一站就要到了。我随人流下了车,心里却想着:他会不会如约来接我呢?

  一出站台,我的目光便越过高高低低的身影,一眼瞥见我的姓名写在一张迎面展开的报纸上。而这张报纸又由一双粗壮有力的大手高举着。

  我穿过众人飞快地奔去,一边伸出手,一边很急切地说:你要接的人就是我!

  转过身,我看到一个七八岁的小孩站在树荫下扶着一辆几乎和她同样高的自行车,有些害羞地喊了我一声“叔叔”。很显然,这是他的女儿。

  很快,我的背包放到了车架上,他推着车,我们一起往前走。

    车站广场上有一座高耸的塑像:一匹腾飞的骏马,前蹄高举直穿入蓝天,一种势不可当的气魄随之升腾。

  走在大街上,我想:两个不同经历的人由于某种机缘走到一起——一方渴望探求另一方的生活;另一方有满腔的话需要倾诉。如果用电极来比喻:一个正极、一个负极,两者相碰必然迸发出火花点点。

  就在这相识的瞬间,我意识到自己正面临如此的困境:由于年龄的差异,我似乎站立于一系列事物的边缘——历史的边缘、地域的边缘,还有那使我时而感到迷惑不解,时而又颇受启迪的内心世界的边缘.我知道这次鄂尔多斯之行正是我从这个侧面来透视人生的好机会, 也是我走向他们的生活,走向中国青年的开始。

二、呼和浩特:历史告诉我┅┅

   这是一间大办公室:宽大的办公桌、红色电话机,她远远地坐在几米之外,一半身躯隐匿在办公桌后面。我坐在沙发上,只觉得她的眼镜片闪闪发亮,而背后眼睛里的神色我似乎都分辨不出了。

  当我赢得她的信任后,她才兴致勃勃地坐在我的对面沙发上,滔滔不绝地谈起来。

  她讲述了自己生活道路上的沉沉浮浮:在南京是“省革委会”委员,在牧区是生产队长,而后上调到自治区任组织部副部长。

   “文革”结束到某毛纺织厂任党委副书记。她知道这些职位并不能表明自己什么切实的东西,从此发奋读书。写字台下的水泥地硬是给踩出了两道深深的痕迹。终于就读于天津纺院,回企业后任厂长,曾被评为全国优秀企业家。这一晃就是二十年。在这个时间跨度上,她经历了无数的荣辱和甘苦。

  在她家里,一大块地毯上摊开了一张张往日的照片。有不少是尺寸较大的。她告诉我:“这些是当年记者摄下的新闻照片。要不然我怎么能留下这么多呢?当年的生活条件又是那么差。”

  其中有几张是田间小照:她头戴绿军帽,裤角卷上膝盖,一只手轻松地放在扛上肩头的锹柄上,和社员们一边讲着话,一边向前走过来。过去的她,脸圆圆的,充满着青春的气息;而今的她,一双眼睛干涩着,在镜片后面却发出慑人的光亮。它似乎表明在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是她所不能看穿的。

  在呼市,我还去了昭君墓。据说在内蒙昭君墓远不止一个,在鄂尔多斯草原上的黄河边还有一个,孰真孰伪,谁也分辨不清。由此你可以知道昭君出塞在蒙古族人民心中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被人们遗忘。我拍下了这么一幅照片:在蓝天、白云的映衬下,有这么一塑雕像——王昭君和单于端坐在“款款而行”的坐骑上,一面交谈着一面得向更遥远更辽阔的草原深处走去。

  我坐在长椅上,望着这幅恬静而又意味深长的画面,心里产生了一系列遐想:

  历史终究是历史,它存在过, 并将继续存在下去。它存在于这些遗迹、存在于书卷画廊,更存在于人们心中。那些支援边疆的知青们与古代的王昭君虽无法相提并论,但也和她一样为了民族团结,为了美丽神奇的大草原奉献了火一般的青春。他们在无数次的摔打中成长起来,经受了考验。

  有了这些想法,我丝毫不想有所眈搁,只盼着早点踏上他们的第二故乡,亲眼看看那里的蓝天、白云、无边的草原和成群的牛羊, 深深地吸一口鄂尔多斯高原的清新空气,喝一碗芳香可口的酥油茶,饮一杯浓烈爽口的美酒,亲耳聆听那悠扬回荡的马头琴声┄┄。

三、东胜:最“红火”的地方

  “红火”,在伊盟是热闹的意思。东胜作为盟府所在地,是知青们最终聚集得比较多的城市,从而也是我这一程最感兴奋、最畅快地品味鄂尔多斯民歌和草原风情的地方。

  第一天晚上,全纺织系统的知青为了我的来临欢聚一堂。第二天晚上,更多的人们聚在一起:有知青们、有远道而来的知青家长,还有一位和知青相处多年的副盟长,人们唱起了蒙古族歌曲,那悠扬激荡人心地鄂尔多斯民歌。几个在乌兰牧骑待过的知青随着歌声跳起了欢快的舞蹈。我完全沉浸在欢乐之中,忘了自己是个不善饮酒的南方人,也扬起脖子大口喝酒。

  白瓷盘里放着三只小酒盅,被一双双手交替托起。在歌声中——“金杯、银杯、斟满酒,双手举过头,在这美丽的草原上,请你喝个够。这酒纯正,这酒绵厚。┅┅”,你只觉得酒精在体内的蒸腾,你就在这些频频碰撞的酒杯中随之摇晃,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兴奋和松驰,但确实如此!

  最使我难忘的一次聚会是在一个蒙汉合亲的知青家。男主人是蒙古族诗人,女主人是南京知青。正巧那天同桌的是位从北京来的女教师,白发苍苍,笑容满面。  好客的男主人拿来银碗和牛角杯,主人的两个孩子单腿着地,双手将酒杯高高举起,直到你一饮而进。尤其当男主人手捧哈达,其中一只手托着银碗,唱着激昂欢畅的《祝酒歌》站在你面前时,你唯一可做的便是将它喝光见底。不然你只好以歌代酒,用歌声来表达你的谢意了。女主人在厨房忙碌着,不时地上菜,全然是北方家庭中贤内助的模样。

  一番热闹后,大家畅谈起来,谈到这个家庭的建立,谈起这一代人的生活。我的同坐一个男知青唱起了《南京知青之歌》:“蓝蓝的天上白云在飞翔,美丽的扬子江畔是我那美丽的家乡┄┄。”这旋律给他唱得已经有几份蒙古味了。也就是说那种忧郁、忧伤的情调已被冲淡,更多透露出对早年选择的追忆和肯定。歌词中的白云不再是潮湿柔软,它们已被高原的劲风吹拂得充满张力而变得丰富多彩起来。这不仅仅是我的感受,那位白发苍苍的老教师流下了激动的泪花。她说:“你们都是好孩子,你们经历了很多,但都很坚强。”

  我以为,蒙古族人民豪放、热情的民族性格已融入他们的血液中。那种无所畏惧、勇往直前的拼搏精神,那种在大自然的怀抱中、在共同的劳动生活中培育起来的亲密友谊使得他们在鄂尔多斯草原留下了那么多的青春足迹。难怪他们说:“青春无悔,苦不要忆了,乐却要记”。也正是这片土地和这片土地上的人民使他们深深眷念着过去。他们说:“永远不忘草原人民。”

  最后,在我要离开的晚上,身穿民族服装的蒙古族姑娘手捧哈达和银碗,唱着歌来祝酒,那声音异常高昂。尤其是那些情歌,唱得哀婉情长,那歌声唱出了蓝天、白云、古老的恋情和蒙古悠久的历史┄┄,所有的这一切都溶在里边。就如同那看似清凉,实则浓烈的白酒,散发出的酒香,那么令人沉醉、令人心儿欢畅。我知道这就是蒙古族鄂尔多斯人的最佳体现。我理解了为什么许多知青与蒙古族同胞结亲扎根在这里,为什么当他们纷纷离开时的那种依依不舍的心情,几步一回头,牧民们十里相送的动人情景。我想说:我听懂了鄂尔多斯民歌的真正涵义,我喜欢鄂尔多斯民歌。

  带着浓浓的醉意,我和大家告别走向屋外,夜空是那么深远、坚定。夜,清凉无比;星星闪烁着,向我会心地微笑:一个异乡人获得了某种启迪,在这无垠广阔的鄂尔多斯高原。

四、包头:站在边缘的瞬间

在包头,我见到了她——昔日的“赤脚医生”(今日的内科大夫)。对于她,我有这么两个疑问:为什么她一度离开草原而又重新回到牧区?为什么她那么热爱工作却不能很好地溶于生活?

1970年代初铁路、工矿等单位招工,她坚持着不离开。在所有伙伴都走了后,孤零零的她也只有离开为好了。她说:“在牧区的最后一天,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这一天除了劳动,我便一人躲在小屋里打点行装。当我拿起一件件衣物、书籍,尤其整理照片时,四年的光景随之浮现,忍不住的泪水夺眶而出。当初我是带着扎根的志向来到这里的,而今这一切即将成为过去。┄┄”。

  四年后,大学毕业的她为了改正“利用父母职权脱离人民群众”的错误,更为了改变牧区缺医少药的落后条件,她又独自一人回到草原,当上了一名赤脚医生。骑着马奔波于宽广无垠的草原,不管天晴、天阴,不管白天黑夜,她对自己只有一个要求:做个牧民的好医生。

  整日的奔波,她将自己的婚事搁在了一边。她告诉我:医院的负责同志为此还开过一个会,来专门研究这个问题。人们似乎很相信缘份,因此“不期而遇”,她在一次医疗会议上见到了一位乐于助人的教授夫人。这位老太太逢人便说“有个小伙子,年龄这么大了,人又是这么好,可就是对象找不着,怎么办噢!”不巧,老太太突然去世,这话便成老太太的遗言。不少人便忙碌起来。她成了物色对象:年龄相当,个头相当,正好!于是乎,在众人的牵扯下她同意了,这样不仅意味着她将进入新的人生阶段,同时也意味着她必须离开草原,随夫到大城市去。她告诉我:“医院为我开了欢送会,我真舍不得走啊!”

    离开了牧区,来到陌生的城市,由于不谙熟人情世故,虽然在业务上有所长进,但在人际关系上、情感上却始终感到某种不足。而且随着改革开放,商品经济导致社会生活中新观念及新行为的出现,一方面她越发不能适应,另一方面她的丈夫受到时尚的重陶,对她颇有些看法。这样就导致了夫妻间的不一致,家庭矛盾接踵而至。她的内心更是苦不堪言。生了场大病,即使在家休息,桌上还是摊着医学书籍和论文稿纸,还有那支陪伴她克服孤寂的钢笔。外界的敌意促使她内心更加固执和坚定.她的头脑是清晰的, 她知道她只能按照自己的心意去做。正如她对重新回内蒙的选择一样,毫不后悔,绝不动摇。

  这不禁使我想起她的一幅照片:骑在马背上、身挎医药箱、胸佩毛主席像章,脸上浮现着娴静、镇定的微笑。她的目光清澈透亮,象草原的天空:没有尘埃,只有清新的空气,灿烂的阳光始终照耀大地。

  在这里,我的疑问只归结为一点:是什么使得她如此坚强,用无声的语言去抵御外界的压力而保持内心的淡泊、沉静?

  我想,只有她的知青伙伴们能回答得好。而我只有站在一边,静静地体味、思考┄┄。

五、乌兰镇:大地的庇护

   清晨,天色微亮,他们送我来到车站。汽车启动了,发出轰鸣声。人们前呼后拥地赶着上车。我坐在临窗的座位上,探头向外望去:他们站在车边相互讲着话。我知道,在片刻间我们等待着发车时间的到来。要讲的话都讲过了,还没有讲的话在此刻也只有封存在心中。我知道这种缄默并不意味着某种虚空,它足以在我的心中涌起万千种情愫。马达的轰鸣声再次响起,我探出身向他们挥手,他们站于人群中。汽车一个大转弯向站外驶去,转眼间他们在我的视野中消失了。

  在车上,我望着窗外的野草地。马达声响了,车子开始爬坡。此刻我向后望去,乌兰镇留在一片洼地中。它静静地平躺着,在那种地理位置和气候条件下,它不惧怕洪流,相反地因此避开了拂地而起的黄风。我想,古人在这里定居还真有道理!

  这片洼地包容了乌兰镇,而乌兰镇在二十年前边接纳了这些来之遥远南方的青年学生们。南京,作为解放前国民党的“老巢”,居民成分复杂,很多知青的家庭出身不够理想:有海外关系的不用说,更多的是“黑五类”子女。他们的前途受到了“血统论”的严重干扰。

  他们来到这片土地,纯朴的牧民不理会这些,只知道他们都还是远离父母的年轻“娃娃”。他们得到额吉温暖的关怀,受到了浑厚、辽阔的鄂尔多斯大草原的庇护。他们从心底里对我说:“永远不忘草原人民。”

  一个我事先联系上的热心知青带着我挨家挨户串门,我见到了许多知青和他们的家属,空闲中我骑上自行车在不大的镇里转悠,去了邮局和书店。

  如果邮局和人一样也具备记忆力的话,那么这二十年的风风雨雨,一定尽收她的眼底:

  1968年底,从这里发出了第一封家信,知青们那喜气洋洋的神情体现着他们对今后生活的渴望;1971年大招工,被录取的和尚未录取的知青脸上流露着思索和悲喜绝然不同的表情。甚至也就是从这里,发出了一封一个“剥削阶级后代”的绝命书。当然鸿雁传书,更多的是两地父母与子女的交流,还有那些拨动他们情怀的恋爱书信。

  二十多年过去了,邮局已经变换了模样,但她依然矗立在那里,传递着各种各样的信息,也为我向他们传递了来这里的消息。

  书店还是和他们向我描述的那样。我买了一本《鄂尔多斯风情录》。鄂尔多斯人民开始用文字和图片向全国各地展示了她美丽的传说,古老的历史和文化。我知道这里和邮局一样,是他们当年常来的地方。它们能一下子勾起对以往岁月的思念。这些思念就象那天边飞过的云彩、地上成群结队的牛羊,情意绵延,无边无尽。

  “乌兰镇”,在我去之前只是个地名,和美国的“阿拉斯加”没有什么两样。而今不同了,每当我在地图上看到乌兰镇,我便会想起至今还长留在那里的南京知青。他们的家、他们的喜悦和哀伤。我会一件件地记起,记起他们院里圈着的狗、养的鸡、种的菜。记起一位女知青,黝黑的皮肤、脸上戴的唯一能表明她过去历史的眼镜、她家陕西老汉手中的水烟袋,还有她那年龄和个头都已经不小了的进进出出闲不住的儿子┄┄。

  乌兰镇,我将永远忘不了你的姿容和你所记载下来的无数知青故事。

六、乌海:飞驰在黄河大桥上

  一辆面包车从乌达煤矿开出,向乌海市中心驰去。此刻,我们正行驶在黄河大桥上。

  夜已很深,车过大桥收费亭时,我们不得不敲开收费人关闭了的小窗户。一张睡眼朦胧的脸露了出来,他接过钱,随即砰的一声,小窗户又被关上了。

  我们相视一笑,叫着、唱着,一路上歌声不断。我们刚刚从煤矿上的南京知青那回来,耳边还萦绕着他们的歌声:“山里的孩子都是山,┄┄。”他们作为煤矿工人,大都在井下干了近十年的时间,从挖掘工到管理人员,知青的好学上进、顽强拼搏的精神最为突出地体现在他们身上。

  煤矿,大家都知道工作条件差,生活艰苦,俗称“煤黑子”的他们,找对象都很难。于是很多人在当地娶了媳妇,成了家。我的到来使他们倍感意外,也倍感亲切。当我坐在他们身边,看他们喝酒、听他们唱歌,讲诉在草原上迷路的故事,我的心中涌起一份苦涩,从心底里油然而生敬佩之情。我知道这些年来他们生活很艰难。但难得的是他们战胜了困难,成为矿山的顶梁柱、副矿长、矿长助理、技术人员和矿井队长。

  这是我此程的最后一站。汽车在空荡荡的黄河大桥上奔驰。下面的河床低,回头望去, 大桥的跨度很大,整个桥身架在两边很高的河岸上。从远处望去,黄河大桥是那样的纤细、精巧和美丽。黄河把一块完整的土地分隔开来,黄河的水在汹涌流淌。而大桥始终傲然横卧,把生活在不同岸边的人们连结起来。

  这不禁使我想起自己的这次遥远行程,想起历史的长河在我们这些不同年龄层次的人们心目冲出了沟沟坎坎,形成一条难以逾越的鸿沟。社会学理论称之为“代沟”。我的这趟行程是不是起到了某种跨越代沟的桥梁作用了呢?我不敢这么说。我只知道,由于时代步伐的突飞猛进,由于世事变迁的瞬息万变,使得几代人在思想观念和情感上产差异非常显著。河流对于土地的隔离只是种自然现象,而代沟的存在对整个民族文化的延续和发展起到了遏制作用。如果在几代人之间,对彼此的生活经历和情感世界都不能有切实的沟通和交流的话,那么我们又怎么能共同建设一个美好的明天呢?┄┄

结语

  列车在行进,我踏上了回宁的路程。20多天过去了, 却远远抵不上他们的二十年.但他们二十年的生活在我的心中已经深深地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迹.我将带着这些感受和思索重新踏上我自己的生活道路。我想, 我会把一切做得更好。这将归功于鄂尔多斯草原和有永远属于鄂尔多斯草原的南京知青。

            

0

阅读 收藏 喜欢 打印举报/Report
  

新浪BLOG意见反馈留言板 欢迎批评指正

新浪简介 | About Sina | 广告服务 | 联系我们 | 招聘信息 | 网站律师 | SINA English | 产品答疑

新浪公司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