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克鲁奇，寓言中的吝啬鬼

——读狄更斯《圣诞赞歌》

文/徐义平

吝啬鬼显著的特点是贪婪，由于他们过分爱惜自己的财物，从而失去常人的行为和心态，剩下的只有残酷和不近亲情了。

人们耳熟能详的中外吝啬鬼形象有五人，他们分别是夏洛克（英国莎士比亚《威尼斯商人》中高利贷资本的代表，一毛不拔的守财奴）、阿巴贡（法国莫里哀《悭吝人》中靠放高利贷发财的商人，极度贪婪和吝啬）、葛朗台（法国巴尔扎克《欧也妮·葛朗台》中聚敛钱财的典型投机商）、泼留希金（俄国果戈理长篇小说《死魂灵》中贪婪、吝啬、保守、没落和腐败的农奴主）、严监生（吴敬梓《儒林外史》中临死还要伸出两个指头的小气鬼）。其实，文学作品中的吝啬鬼还有许多，比如李梅亭（钱钟书《围城》）、卢至（徐复祚《一文钱》）、监河侯（庄子《庄子·外物》），等等。愚某正在悦读的《圣诞赞歌》，主人公斯克鲁奇就是十九世纪英国的伟大作家狄更斯笔下的吝啬鬼。

《圣诞赞歌》创作于一八四三年，通篇充满了狄更斯特有的喜剧式的怪诞，是一部拯救社会的半带严肃、半带滑稽的寓言。性情刻薄、冷酷的守财奴斯克鲁奇是个商人，终日生活在钱柜、账簿和发票之中，浑身上下散发出铜臭，赚钱是他惟一的生活目标。他一毛不拔，对慈善事业嗤之以鼻，认为自己只要缴纳了应付的税款，就对社会尽了自己全部的责任。他对穷人没有一丝一毫的同情心，甚至以人口过剩为由，声称死掉一些穷人还可以少几张嘴巴吃饭。圣诞节前夜，以前的合伙人马利的鬼魂来到斯克鲁奇的门上，并且通知他会有三位精灵来访。接下的两天夜里，代表“过去”、“现在”和“将来”的三个圣诞节精灵来到了他的面前，带着斯克鲁奇看了一个又一个的场景（既有他童年和青年生活的回忆，又有他手下的职员和外甥全家欢度节日的愉快场面，还有他孤零零地死去之后尸体遭到劫掠的悲惨画面），给斯克鲁奇极大的震动，认识到只有改弦更张，重新做人，才能逃脱“未来的圣诞节精灵”显示给他看的悲惨命运。幸运的是，斯克鲁奇发现，这一切原来是大梦一场，仍然有时间改过自新。于是，斯克鲁奇给职员送上了烤鹅，去外甥那儿赴宴，捐出大笔钱财给穷人，并且给职员增加工资。痛改前非的斯克鲁奇完全变了一个人，把自己从金钱的束缚中解放出来，享受到生活的快乐。

《圣诞赞歌》奠定了现代圣诞节的寓意和内涵，虽然愚某不能认同于用外国的洋节替代中国的传统佳节，但小说告诉人们要拥有一颗善良、仁慈、怜悯、容忍之心，这无疑是狄更斯的伟大之处。

现实生活中，当别人遇到困难的时候，一定要伸出热情的双手，即使是杯水车薪，也应积极参与。善良仁慈、积德行善、乐善好施，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只要人人都献出一点爱，世界就会变成美好的人间。

2017年1月24日凌晨，天际新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