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后，到江西省上饶市铅山县两座古镇走了一遭：石塘和河口。

    铅山，念“言”山，而不是“千”山，这地名也是多音字“铅”另一个读音的唯一意义。铅山县位于赣东北，南邻福建武夷山市，沪昆高速旁。到了这里，烫粉、灯盏果、韭菜饼等都是可以尝试一下的小吃。方言不太好懂，发音介于吴方言和闽北方言之间。

    即使有人认为铅山县的两座千年古镇不输给西塘、乌镇，但事实是，它们还半掩在历史的潭水和黄沙中。因为大凡叫得出名的古镇，仅仅拥有悠久的历史是不够的，必须有典故、有来头、有说法，最好再走出过若干名人，才能让人信服。更重要的是，要保护好、规划好、开发好。在石塘古镇的入口，一栋破败的旧房子提示我，这古镇就像一个蜷在角落积满灰尘、没有引起太多关注的古物。

    从规模和装饰上看，这栋房子应该属于一个中农家庭。顶梁柱有石座，有简单的木雕装饰，有大面积的厨房。只不过无人维护，已经杂草丛生，残破不堪，如今被当地人当做薪柴的储存堆放场所。

    石塘以明清时期发达的造纸行业闻名，靠着闽浙赣皖四省交界的优越地理位置，曾经繁华一时。古镇里处处是纸行旧址，如今依然扮演者当地人的住宅的作用。在破旧的外墙上，精美的石雕装饰仍然贵气十足，提醒人们当时的繁华。



    在一处深宅大院的墙根下，两位老伙计晒太阳下象棋。想必是经常一起对弈，开局彼此都走得飞快，但摆好阵势后，走一步琢磨半小时也很正常。面对镜头和咔嚓的快门声，二老无动于衷，继续下棋，他们的晚年就在那楚河汉界之上，“哪怕洪水滔天”。



    走到这里，仿佛置身于清末民初。100年前和现在，江山易主，本性不移。只是墙面上偶尔出现的电话线盒暴露了真实年代。



    俯瞰古镇，错落有致被若干新近落成的二层水泥小楼破坏。但画面右上角的那棵树依然保持着第一高度的纪录。在古镇外的省道边小摊上吃了一碗烫粉，里面的肉用淀粉勾过芡，入口滑嫩。米粉劲道，加香菜加辣椒，味道相当好，粉汤也让我欲罢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