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土泰安——宁阳县堽城镇辛家店村吴家林吴崇礼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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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土泰安宁阳县堽城镇辛家店村吴崇礼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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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崇礼墓位于宁阳县堽城镇辛家店村吴家林。吴家林是一个小自然村,为吴氏后人守墓聚居于此,逐渐形成。
吴崇礼(1552—1626) ,字彬卿,又字体严,别号节庵,宁阳县城吴家巷人。他自幼天姿聪颖,好学不倦。14岁补邑诸生,县令秦吉士一见“即以公辅期之”。万历七年(1579)中举人,十四年(1586)成进士,走上仕途。此后活跃于明朝政坛四十年,成为朝中重臣和封疆大吏。万历、天启年间,历任兵、刑两部尚书。死后葬于此,全族人移居于此,看守陵墓,故称吴家林村。
据记载,吴崇礼墓占地70余亩,过去有牌坊、石门、石人、石马等,可惜均被毁。后人于近年重立墓碑。
根据下面的资料,可以更好的了解吴崇礼。
(据北河文存博客,感谢!http://blog.sina.com.cn/s/blog_49c8bece0102dsfn.html)
吴崇礼(1552—1626)
一、情系民生的清官廉吏
吴崇礼出仕后,首任山西蒲县知县。当时蒲县持续大旱,土地荒芜,民不聊生。吴崇礼下车伊始,便走村串巷,问民疾苦。接着奏请朝廷免除蒲县当年赋税徭役,赈济灾民,借贷耕牛和种子给农民,召回外出流民,使蒲县经济很快得到复苏。其后,因才能出众调任临晋(今山西临猗县)知县。临晋兵民杂居,号称“难治”,士民“尤喜健讼”,积案无数。吴崇礼到任后,从整顿吏治、严惩奸恶入手,宽猛兼施,恩威并用,临晋很快得到治理,不惟县内称颂,而且“四境贴服”。临晋北部多山,人民饱受缺水之苦。吴崇礼捐出自己的俸禄,在北部山区多处凿井,方便了山区人民。
万历二十年(1592),吴崇礼因仁政爱民擢升为山东监察御使。这年,山东发生特大饥荒,饿殍遍地。吴崇礼考察之后迅即上奏:“臣昨由山东入京,时目睹百姓流离载道,自南而北络绎不绝,憔悴枯槁,无复人形。沿途鬻妻卖子,壮年之妇止易斗粟,十岁之男仅易数钱,弃婴孙于沟渠,抛垂白于中路,饿殍枕藉,盗贼公行,路人相食,一切不忍见之景象,大都与东明所陈者相同。自古祸乱之兴,未有不始于失民心者。山东密迩畿辅,为第一藩屏,今虽饥饿切身,然犹朝夕延颈以觊恩泽,忍死而不敢为乱。万一人心涣散,奸雄之徒乘机鼓煽,啸聚猖狂,窃弄锄梃于潢池中,彼时岂能为帑藏之乏置而不问乎?势必议抚议剿,无论所费不赀,然驱良民而为盗,陷赤子而入于刑,皇上爱民之本心,恐亦大有所不忍者,可不急救而预防之?乞亟发帑金十万,及时以赈山东,庶嗷嗷待哺者不尽为沟中之鬼,而汹汹不靖者亦可以消未萌之奸。”万历帝看到吴崇礼奏章后,深以为然,即拨出库银五万两给山东赈灾,避免了更多的人死于非命。
不久,吴崇礼擢升为两淮盐政按察使。上任后,吴崇礼革除了多年弊政,清除了内部蛀虫,把过去为官吏分肥的转运盈余也悉数归公,自己则分毫不染。当时朝中首辅赵志皋之子赵凤威为两淮漕运副使,有贪赃枉法行为,吴崇礼依例弹劾,无所回避,使赵凤威受到“停俸”
万历二十四年(1596),吴崇礼因父丧回家守制,三年期满后,又被朝廷起用,仍任原职。次年(1600),奉命巡按淮扬。
这年,黄淮河水暴涨,水患威胁到了凤阳的明祖陵,皇室震恐。吴崇礼考察之后,建议“自蒙墙寺西北、黄河湾曲之所,开浚直河,引水东流。且浚李吉口至坚城集淤道三十余里,而尽塞黄堌以南决口,使河流尽归正漕”[2]。工部尚书杨一魁认为崇礼之议为“正策”,依计实施,遏制了水患。在深入调查研究之后,吴崇礼又上疏指出:河、漕事权不一,互相推诿,是造成灾难的主要原因。建议河务与漕运分派专人负责,使责权明确,互不干扰。朝廷采纳了吴崇礼的建议,自此河务专责河臣、漕务专责抚臣,结果河、漕两利,凤阳再未发生严重水患。
万历二十九年(1601),吴崇礼改任两浙按察使;三十三年(1605),代天子巡关阅兵,均能不负重望,“并著声绩”。吴崇礼作为著名御史,时人“比之贾傅(汉代贾谊)、陆忠宣(唐代名相陆贽)”。
万历三十五年(1607),吴崇礼改任大理寺右寺丞,不久晋升为右少卿。他执法明允,平反了不少冤假错案。这年,廷议推举礼部尚书李廷机为首辅,三公九卿均上疏保奏,吴崇礼却不肯参与。他认为:“台臣职司参驳,不闻有保举也。”表现出忠于职守、不趋炎附势的鲜明个性。
二、抚绥有方的边防重臣
朝廷深知吴崇礼才能堪当大任,遂于万历四十年(1612)擢升吴崇礼为右副都御史兼顺天巡抚,统辖顺天、永平二府政务,兼管蓟州等处边防军务。地处辇毂之下,身兼安内攘外,时人论此职之难有四:一是京城以北多山,常有灾害失收;二是太监横行,经常制造事端;三是兵民杂处,不时会有冲突;四是临近外夷,战守均需得宜。而最大的难处不在于外而在于内,朝廷百官均可对京师管理指手画脚,众口难调,很容易产生矛盾或误解。[3]吴崇礼深知责任重大,到任后即着手整饬蓟州等边关地区守备,加强了对境外势力的侦察力量,做到知己知彼;修缮了边防将士的武器装备,使其来之能战;简选精兵劲卒按实战要求加强操练,并时常亲临检查。吴崇礼一方面积极备战,另一方面冷静对待边防动态,严令将士决不可惹事生非,避免引起不应有争端。在政务方面,及时赈济灾民,处理纠纷,并与阉党进行有理有节的斗争。在吴崇礼治理下,北部边陲保持安定,“蓟北千余里锋销鼓卧”,京师百姓安居乐业。
自嘉靖朝开始,蒙古族鞑靼部趁明朝衰弱占据了河套地区。嘉靖二十六年(1550),鞑靼首领俺答汗进犯,在北京城郊大肆抢掠之后西去,明军在追击中大败,史称“庚戌之变”。此后常有冲突,致北境不宁。明穆宗时,明朝与鞑靼部通好,俺答被封为顺义王,史称“俺答封贡”,北疆局面开始好转,“自宣大至甘肃不用兵者二十年。”神宗初年信用张居正实施改革,一度出现中兴局面,但万历十四年(1586)后,神宗即不再视朝,朝野党争严重。万历四十年(1586)以后,河套顺义王卜石图因初袭封爵,权力还不足以控制所属诸部,致使元人后裔虎敦图盘踞的察汗尔(今称“察哈尔”)部坐大,经常联合各部落寻衅滋事,无理要求明朝给他们“封赏”。为确保北疆安定,万历四十三年(1615),朝廷擢升吴崇礼为兵部右侍郎兼宣大总督,负责京师西北宣大、山西等处军务兼理粮饷,不久晋升为兵部尚书,仍兼总督。
吴崇礼到任后,亲赴顺义王府召集各部首领“申明约束,宣布恩威”,正告他们与大明为敌违背天理人心,如执意妄为,必遭严惩,下场可悲。各部首领摄于其威严,表示愿受明朝节制,不与虎敦图合作。吴崇礼深知这些部落首领很容易见利忘义,必须做好两手准备。他高度警惕,加强防守,“时出机权制其变”,对敢于寻衅滋事者随时给予打击。次年,猛克什力等部落不听劝阻进犯延绥边境,吴崇礼令总兵杜文焕以精兵阻击,连战皆捷[4]。这一胜利,使河套东西诸部如火落赤、摆言太、吉能、切尽、歹青、沙计等受到震慑,纷纷求请入贡,虎敦图部则迁往东北[5]。吴崇礼在任五年,基本保持了京师西北边境的安定。
三、鞠躬尽瘁的刑部尚书
万历四十八年(1620),吴崇礼因继母去世回家奔丧。这时他虽已年近七十,仍恪尽孝子之礼,“衔悲泣血,孺慕不衰”,见者无不感叹。
天启二年(1622),白莲教徐鸿儒作乱,陷郓城,犯滋阳(今兖州),攻破邹城、滕州。宁阳也如临大敌,全城戒严。吴崇礼此时正在家守制,便出资招募勇士加强城防,自己也与地方官员一起率众登上城墙防御,终于使宁阳免遭兵火,“比闾恃以无恐”。与此同时,吴崇礼致书山东巡抚赵彦,推荐老部下杨肇基“久将习兵,才足办贼”,“(赵)彦乃悉以兵事委肇基,遂平寇难,擒鸿儒等十八人,悉伏诛。不数月,山东平”。可知吴崇礼在平定白莲教暴乱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天启五年(1625),吴崇礼因德高望重被重新起用为兵部尚书。当时,清军已攻破旅顺,东北边境危急。吴崇礼接旨后,星夜驰驱,进京赴任。适逢宦官魏忠贤刚升为“秉笔太监”,因不满吴崇礼从不附己,竟盗用皇帝名义将其罢免,改用私交王永光为兵部尚书。
吴崇礼随后改任南京刑部尚书。吴崇礼长期担任御史和大理寺官员,曾巡按多省,深知当时吏治腐败,冤假错案甚多,发愿“誓必大宣主德,广布皇仁,使囹圄空虚,乃吾愿耳。”[6]到任时,正赶上“热审”
四、高风亮节的深远影响
吴崇礼一生不仅历任要职政绩卓著,文治武功载入史册,其为人处世也堪为表率。《宁阳县志》称道吴崇礼:“气貌温和,襟宇冲旷,与人交若溪若谷,无所不涵,茹而其中,介然有以自守。居家俭素,既贵,田产不加畴昔,被服若儒生。至义所当为,则倾囊无所吝。”他任山东御史时因为山东灾民奏请赈济,受益的兖州、曹州、临沂、聊城四府合议,要为吴崇礼建生祠,以旌其功。他闻讯后,立即发书制止,说:“但愿泽被于当世,不求流芳于千古,只问心无愧尔!”
民间还一直流传着他的轶事:族人修建吴家祠堂时,适逢西邻李家扩建住宅,两家因一墙之地发生争议,到县衙打起了官司。李家也是当地名流,县令见是两强相争,不敢过问。族人写信送到京城,意在让吴崇礼以权势向县衙和李家施压。吴崇礼看信后,回信说:“千里捎书为一墙,
吴崇礼一生著作甚多,大都因战火散失,仅有《三边总图》、《抚蓟奏略》保留下来。《宁阳县志》载有他与张登云唱和的几首律诗,已成吉光片羽。其《浙中得张大参书见怀有感》云:
风尘歧路几经年,双鲤谁将尺素传?
昔日歌骊曾举白,何时挥麈共谈元?
思君又见三春暮,迟我遥知一榻悬。
自笑浮名还自误,不如平子赋归田。
此诗当为其任两浙按察使时所作。辞官归隐的同乡文友张登云的书信唤起了吴崇礼的故园之思,甚至使他产生了“自笑浮名还自误,不如平子赋归田”的念头。但事实证明这只能是暂时的诗人情怀,以天下为己任的使命感还是驱使着他在仕途上继续跋涉,最终以身殉职。
[1]《明史》卷二一九《赵志皋传》。
[2]《明史》卷八四《河渠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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