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一指禅的神功在键盘上灵活的跳动,这是属于我独舞的时间。
时间似乎停留了很久,又似乎出现了鬼魂般的跳跃。我就坐在停靠在风机旁的小车里,双腿上枕着电脑,WORD开始塞满我的思想。
你要知道,当一个风机选定了位置,它就预示着这块地是个总有风飘舞的小世界。在这个小世界里,风独自的飘舞着,带着一份自由的豪气,还有商人眼中的利益。听说,当一个风机挂着的3片120度的叶子,自由的转动一圈时,可以为这个世界带来3千瓦时的电能,没有顺时针和逆时针之分。为此,我为那些拥有风机的商人小小的打了一把算盘,最后我发现那是一个让我心惊肉跳的数字。
当歌声从乘客转到熟悉的流沙之时,那旋律伴着小车师傅安然入眠的鼾声,我的内心开出了安详的花朵。好久都没有读书了,哪怕是曾经爱看的小说。自从我的双脚麻木的迈出了学校的大门后,书本的扉页便向我锁了它自己的大门。似乎,它是一个标志,书门的关闭,意味着前一种生活的结束。我知道,很多人都会不舍读书生涯的时光,无论快乐还是悲伤,读书生涯的回忆总是那么甜美,泛着红殷桃蛋糕的芳香诱人和鲜艳色泽。于是,当蛋糕消失美梦敲碎时,我们就会感叹,原来岁月早就已经开始蹉跎,它已经独自奔跑了好久,就似一个偷了岁月的神偷,让人恨的直跺脚,却拿它毫无办法。我在宾馆里呆了一个星期没有出门,又发现日子过得好慢,它一下子变成龟兔赛跑中的乌龟,连兔子奔跑时带起的灰尘都看不见。我讨厌日子慢条斯理的爬动,乌龟再慢也装不出优雅,于是我拼了命的找事做,直到最后我开始思考人生的意义。在连续几个晚上挣扎的思考之后,我发现我的思想都快到了崩溃的边缘,就似玻璃再也经不起敲打,再一下就会碎了满地。我开始在网上搜寻人生的意义的解答,各种各种的说法,就像垃圾被无情的抛在了垃圾站,人们根本没有兴趣再多看一眼。人人都知道人生是经不起思考的,特别在这个麻木的时代,我想起了在那本书看见过的一句话,活着就好。而它似乎也印证了我喊出SOS后,千辛万苦得来的答案。
还记得,小学一年级的时候,一篇作文的故事。那个时候,我姓杨,叫冬旭,我也没有一根白头发。那段时光能记起的不多,但我还能清楚的记得那个作文题:牵牛花。我忘了我写的句子,但我记得我写的模式,好像是从花叶到花茎的描述,每一个花身的描述,我都用了比喻句,最后我遭受了老师的怀疑。她怀疑我的作文不是原创,那个时候有作文书这般神器的存在,虽然我肯定的很果断,但我怀疑得很不明确。直到现在,我才明白,那个年龄那个年级是容不得乱想象的比喻的。后来,我一想起这事来,就单纯的欣慰,还有些感叹,岁月风化得太快。此刻,我坐在风机下等待,灵魂却已经回到了那所学校那间教室,老师还是老师,学生们都去了哪里?或死或活,或成家或立业,可能的可能中,还存在概率的复杂运算,或许没有一个公式能适合人间,因为每一分每一秒都存在变化和可能,没有数字游戏的规律性,矩阵也囊括不了。
如今,我仍然姓杨,但我叫冬秀,这不仅仅是身份证的规定,还有内心的决定。所以当很多人问起这个偏女性的名字时,我毫不含蓄的肯定,这是人生的决断,意味着前世的身上已经贴上了休止符。我们的人生,总存在几个180度得转折,至于能否带来360度得华丽转身,
那就看你想要得到什么,舍弃什么。每一个决定的背后,都竖着一堵墙,上面写着大大的三个字,不能悔。是哪个圣人说过,当你打开了一扇门,那么同时也关上了另一扇门。人生的决定,不具有高频开关IGBT的持续性,每一次通断都能那么迅速果断,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我们的决定,在品尝着开门后的新鲜感后,也在忍受着关门之后的割舍感。所以,我要慎重,对于人生的意义,我可以单纯的活着,对于决定,马虎不得。在不需要把自己摆在决定的尴尬位置时,还是不要轻易的果断,那将意味着,决定之后,你的下半生,就像下一世。Terrible,horrible!
我又要启程了,又是一个新鲜的地方。我喜欢用fresh,而并非strange,两个词之间的心灵含义天差地别。听说,新鲜的而非陌生的听着多亲切。悲剧的我又很不幸的买了一张硬座票,上帝好像对我有意见,无论我的旅途有多长,我总不能砸中卧铺票的彩蛋。我的理解,我悲剧,是因为我善良,阿Q是我兄弟。又13个小时的静坐,当一个女生主动把一本书递给我看的时候,我拒绝了后又拿起来了。总觉得拒绝没有接受礼貌,于是就自己慢慢的看了起来。我闷,那是一本女性杂志,还有些隐私的内容,看得我冷汗直冒。天黑了,又天亮了,直到我的眼睛越过大片的荒漠,到达一个临近呼和浩特的县城,那时天空还飘着雪,而我只穿着单薄的衣裳。当我浑身哆嗦着坐着出租车到达宾馆的时候,我裹着满身的寒气瞬间被冲散了。
在这个飘着雪前后左右不超过二十里的小县城,我开始找寻可口的FOOD来填补空空的胃,又是十几个小时没有进食了。可恶的城市,带有内蒙古的怪味,折磨着我的口腔,风携着雪花在撒欢,我的内心在苦闷。我吃不下一碗没有一颗辣椒的巴蜀酸菜鱼,这碗菜就是一碗白开水加上一条鱼,两者完全分离没有融合。很果断,我没有吃下,而且在这个没有米饭的城市,我只能吃上俗语中的“花转”。在随后的日子里,我努力在这个城市找寻可口的食物,最终,以失败告终。
再叙述下去的时候,已经是五月十号了,写文的开始是在四月的中旬,我日子过得模糊已经记不清楚了。我努力的去查询这个文件所保存的时间,这个招还是那个指导我写毕业论文的大学老头告诉我的,依稀记得他当时通过保存日期击穿了我修改论文的谎言,可如今我用起这招仍旧是失效的。算了,放一首信心花舍陶冶下情操吧!开了,声音又太大了,老了,也就容不得些许的嘈杂吧!今日,外面的天气显示处于沙尘暴的状态,出门买外卖的过程中,风挺大,携着灰又塞了我一口,用牙齿咬着,滋滋的乱响,吐也吐不尽。这风真是个多情的种子,上次他是携着雪吹皱了我。如今,他又携着沙子侵袭了我。我像是一个倒霉的人么,每一次都被风吹得歪歪的。
我的相机卡吧很给力的已经帮我买着了,听他说很给力,也由小静静儿给上了图,反正个人的感觉相机还是挺唬的,至少场面上气场也不弱。这个相机,卡吧默默的帮我快守了一个月了吧!一直在翘首以盼的等着它降价,可惜最终一直都没能如愿,后来我知道日本地震海啸了。现在,等待已经快没有了耐性,索性也就没有再等下去了。感谢卡吧的尽职尽责,还有小静静儿的专业编辑,我都有点迫不及待的想奔到北京,亲手拿在手中把玩几番了。可悲的是还是得等,等到我的同事来接替我目前的工作,然后我就坐上去北京的汽车,听一首
one night in
Beijing的歌,在北京呆上一晚,希望小静静儿亲手做几个可口的饭菜等着我。紧接着,我便带着饱死鬼的状态,冲上人满为患的中国超载火车,一路南下,直接杀回深圳。
我渴望的生活其实挺简单的,静静的呆在宾馆的房间,开着我的调试电脑,盯着一堆文化名人的博文传记猛看,期间还掺杂着小说家的小说,诗歌也偶尔品味品味。我很羡慕一群文化青年在一起欢快的谈着文学,总觉得那种感觉是一定很棒的。于是,近几夜,老是主动的在脑中构造类似的场景,以此希冀做一场类似的梦,那梦里有我的身影。可惜的是连续几个晚上,类似的梦没有做成,反而是一些风机中的故障不时出现在我的脑中。前几天,有一台风机我调试了三天,都没有通过软件测试到转速,我表示鸭梨很大。当时,可是一圈子人围着我调试,然后我果断的没有调试好,那台风机也因此停了三天。在这三天里,下了一场冰雹,起了一场20多米的暴风,站在风机的下面我的眼镜直接被吹飞了,我单薄的身体根本不能站在地面上,只能装作屈服的弯下了细腰。郁闷的转速,逼得我直接把自己关在小小的风机整个下午,不断的排查线路,换各种电路板,最后在夜晚十一点的时候,我总算回到了宾馆,然后给自己泡了当天的第二碗方便面。风机依然不能转起来,夜晚我又梦到了它。
到今天我已经调好了5台,把之前的问题一一都解决了,于是我给自己买了一大瓶雪碧。这种饮料是我常喝的,易拉罐式的口味最佳。前天,我的小侄子满周岁了,小家伙的身影我依旧能想起来。想起来的时候,都觉得好笑,太可爱了。每次想想,都觉得那可爱的神情太惹人爱了。以前,从来没觉得自己会这样,总觉得小孩子挺麻烦的。到如今,碰上了我哥的小屁孩,反正成为了闲暇之事的念想。这前后的差异,其实是年岁在作祟吧!其实,当我们开始不断的感叹岁月的时候,我们就已经老去了。岁月的逝去不用想得太多,反正也被偷走了不少。还是想想当前,要回深圳了,该给自己的父母和兄弟,还有小侄子带些什么东西呢?当地的土特产是必不可少的,我开始思考我的皮箱剩余的空间还能装下多少东西。有点小郁闷,但想着要回深圳,内心还是挺愉悦的。
风,又刮起了,一下子,从过去吹到了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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