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园昆曲弹词三祖师汇聚红楼正邪两赋榜
(2023-09-29 15:2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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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文学解析 |
内容提要:
唐玄宗是“梨园”祖师,黄幡绰是“昆曲”鼻祖,李龟年是“弹词”始祖。《红楼梦》作者之所以让这三个人物联袂登上书中正邪两赋名人榜,就是为了证明《红楼梦》是晚明文化气脉的产物,是“一干冤孽”转世“风流公案”文学的尾声,是《长生殿》传奇旧谱填新词,是使用戏剧表现手法创作的小说;证明《红楼梦》写的就是作者本人文学生涯锥心刺骨的梨园梦!
本文涉及到三个与梨园(戏剧)关系最为密切的历史(文化)人物,说来话长,一言难尽,就从一个比较冷僻的人物黄幡绰说起吧。在涉足红学之前,老土还真的不知道黄旛绰是何许人也。我国历史上文化名人很多,老土虽才疏学浅、孤陋寡闻,但也颇晓得一些名人轶事,却从未曾接触过这个黄旛绰。涉足红学之后,突然在《红楼梦》第二回《贾夫人仙逝扬州城
《红楼梦》书中贾雨村所论“天地生人”,分为应运而生的大仁、应劫而生的大恶以及正邪两赋之人三种。因为黄旛绰被贾雨村列入正邪两赋之人行列中,所以大仁大恶两种人本文就不论了,只谈谈这正邪两赋之人。贾雨村把正邪两赋之人又分为三类:第一类是生于公侯富贵之家的情痴情种;第二类是生于诗书清贫之族的逸士高人;第三类是生于薄祚寒门的奇优名倡。贾雨村例举的奇优名娼代表性人物有:李龟年、黄幡绰、敬新磨、卓文君、红拂、薛涛、崔莺、朝云之流。
黄旛绰位列奇优名娼中,他是男性,显然不能是名娼,只能是奇优。所谓奇优,也就是出色的优伶吧。那么他是何时何地的优伶呢?原来,唐玄宗沉溺音乐舞蹈,在宫廷设梨园训练乐工(梨园的前身是唐睿宗的歌台舞榭,就是赫赫有名的“红楼院”),梨园一词后来演变成了戏剧的代名词,戏剧演员也被叫成了梨园弟子,唐玄宗因此便成了梨园祖师。开元天宝时皇家梨园中有六大乐工教习师傅,他们是李龟年(擅歌、筚篥、羯鼓),马仙期(擅方响),雷海青(擅琵琶),贺怀智(擅琵琶),黄幡绰(擅参军戏、拍板),张野狐(擅参军戏、箜篌)。
黄旛绰入宫三十多年,不仅是个出色的梨园师傅,而且性格幽默,善于口才,滑稽风趣,讽谏朝政。他曾经用幽默语言,谏劝唐玄宗不要轻信安禄山,应该疼爱自己的儿子(后来的唐肃宗);提醒唐玄宗注意安全,不要在马上打球摔坏了身子,得到了玄宗的赏识和信任,据说唐玄宗一日不见黄幡绰,龙颜便为之不悦。安史之乱,唐玄宗携宫室出逃四川,梨园弟子四散奔逃,黄幡绰陷于叛军占领下的长安,被迫为安禄山表演。平定叛乱后,黄幡绰被唐军所拘,但唐玄宗却没有怪罪,将他无罪开释。
洪昇所撰《长生殿》传奇中,曾表现过这个黄旛绰。在第十四出《偷曲》里,梨园班首李龟年出场:“今有贵妃娘娘霓裳新曲,奉旨令永新、念奴传谱出来,在朝元阁上教演,立等供奉。只得连夜趱习,不免唤齐众兄弟每同去。兄弟每那里?(副净扮马仙期上)仙期方响鬼神惊。(外扮雷海青上)铁拨争推雷海青。(净白须扮贺怀智上)贺老琵琶擅场屋。(丑扮黄幡绰上)黄家幡绰板尤精。(同见末介)李师父拜揖。(末)请了。列位呵,君王命,霓裳催演不教停。”
《长生殿》中“霓裳催演不教停”的场所,被洪昇称为“红楼”:“人散曲终红楼静,半墙残月摇花影”,显然出自梨园的前身红楼院。在《长生殿》中,洪昇不仅让黄旛绰在红楼排演节目时出场,而且似乎还有意为他开脱日后“陷贼”的罪名。在第三十九出《私祭》中,通过李龟年之口,交代安史之乱后梨园师傅的下落:“贺老与我同行,途中病故;黄幡绰随驾去了;马仙期陷在城中,不知下落;只有雷海青骂贼而死。”其实随驾而去的并非黄旛绰,而是张野狐,曾在《长生殿》第四十五出《雨梦》中现身。真实的黄幡绰只是做了安禄山的俘虏,被迫滞留长安为安禄山演出,唐军收复长安后又无奈流落民间。
黄旛绰经历安史之乱被唐玄宗无罪开释后,究竟去了哪里呢?这还要从昆曲的起源说起。昆曲起源于江苏昆山,这是人们都知道的常识;但昆曲的鼻祖是黄旛绰,却不是尽人皆知的事情了。昆曲的发源地就在今天江苏阳澄湖与傀儡湖之间的绰墩山地区。宋龚明之《吴中纪闻》云:“昆山西楼里村名绰堆,避光宗讳改墩,堆有黄幡绰墓。”又云:“唐伶人黄幡绰葬于此,今村人滑稽能作三反语。”所谓“三反语”,或称作切口,一种反切注音的方式,渊源于唐代的“参军戏”,后世昆曲角色的宾白中常见。
黄旛绰的祖籍便在绰墩山下黄家浜村,安史之乱后,黄幡绰流落民间,后来辗转回到原籍设馆传艺。在长安皇家梨园时,黄幡绰最擅长的就是“参军戏”和“拍板”,“拍板”其实就是参军戏的定场乐器。他经常和另一位梨园乐工张野狐联袂表演参军戏,二人配合默契,妙趣横生的舞台表演,在京城长安风靡一时。唐末段安节所撰《乐府杂录·俳优》中,就有“开元中,黄幡绰、张野狐‘弄参军’”的记载。回到故乡的黄旛绰设馆传艺,传的便应该是“参军戏”。
明魏良辅所著的《南词引正》说,时腔繁音杂,“惟昆山有正声,乃唐玄宗时黄幡绰此传。”与绰墩山相连的“傀儡湖”,系因数百年来村民们都会演傀儡戏而得名。傀儡戏也叫“弄参军”,就是黄幡绰“参军戏”的嫡传,乃是盛唐宫廷戏曲之元音余绪,还有唐代的神韵。黄幡绰在昆山传教“参军戏”,为后世昆曲的形成奠定了坚实群众基础。当地人也一直将黄幡绰奉为昆曲的祖师爷,每年都有各地戏班子汇聚绰墩山,搭台唱戏,纪念这位宫廷表演艺术家。
由此可见,黄旛绰之所以被列入《红楼梦》“正邪两赋”名人榜,除了他本身是唐玄宗梨园乐工师傅中一个著名的俳优人物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是昆曲(即传奇)的祖师爷。写这个“正邪两赋”名人榜者,亦即《红楼梦》作者,必是一位熟知昆曲沿革的戏剧大师。笔者推测其为《长生殿》作者洪昇,从《长生殿》中有意为黄旛绰隐瞒其“陷贼”历史,亦可见一斑。“正邪两赋”名人榜中,唐代梨园人物还列有两个,唐玄宗和李龟年,亦可证明这一点。
唐玄宗是梨园界的祖师爷,列入“正邪两赋”名人榜实至名归。李龟年是唐玄宗钦点的“梨园班首”,也算资格老道的“正邪两赋”人物。那么还有马仙期、雷海清、贺怀智、张野狐四大梨园乐工师傅呢,作者为什么不将他们也列入“正邪两赋”名人榜?这恐怕既与昆曲文化有关,也与《红楼梦》作者的个人选择有关。上述后四人虽然历史上也故事多多,但与江南文化扯不上多少关系,唯独李龟年,却因特殊原因,《长生殿》作者却让他和江南文化攀上了关系。
什么特殊原因呢?安史之乱后,李龟年也流落民间,在江南潭州(今湖南长沙)一带卖唱谋生。杜甫诗中记载了这一事件:“岐王宅里寻常见,崔九堂前几度闻。正是江南好风景,落花时节又逢君。”李龟年在江南“重歌红豆”的感人故事,被后世无数文人津津乐道。洪昇创作《长生殿》时,虽然也使用了李龟年流落卖唱的故事素材,却将他的流落地由江南潭州(今长沙)改为金陵(今南京),让他在这里又偶遇当年在“红楼”“偷曲”的铁笛书生李謩,以及当年梨园教坊女永新、念奴,四个人在金陵结成一个小班子,演出了一曲感天动地的《弹词》故事。
《长生殿》中李龟年的“弹词”曲调苍凉悲壮,颇为感人:不提防余年值乱离,逼拶得歧路遭穷败。受奔波风尘颜面黑,叹雕残霜雪鬓须白。今日个流落天涯,只留得琵琶在!揣羞脸上长街,又过短街。哪里是高渐离击筑悲歌?吓哈,倒做了伍子胥吹箫也那乞丐!唱不尽兴亡梦幻,弹不尽悲伤感叹。大古里凄凉满眼对江山!俺只待拨繁弦传幽怨,翻别调写愁烦,慢慢地把天宝当年遗事弹。这是《长生殿》中作者洪昇最为自负的一段,也是“家家收拾起,户户不提防”一句民谚的出处。(“家家收拾起”出自李玉《千忠戮》中【惨睹】一段[玉杯倾芙蓉]:收拾起大地河山一担装,四大皆空相。…………雄城壮,看江山无恙,谁识我一瓢一笠到襄阳。)
《长生殿》这里的描写有两处是相当奇怪的:一是让李龟年弹琵琶,李龟年在梨园中本擅歌、筚篥、羯鼓,从未闻擅琵琶;擅琵琶的是雷海清,《长生殿·骂贼》一出中就有雷海清摔琵琶击贼的描写。二是李龟年与李謩、永新、念奴四人组成的说唱班子,居然唱起了“弹词”。弹词是明清间流行于江南的说唱艺术形式,主要伴奏乐器是琵琶。唐朝的李龟年绝无可能唱弹词,但长期以来江南各地确有“弹词源于李龟年”的传说,近代学者陈无我在《老上海三十年见闻录》一书中便持此说,其说是否出于洪昇《长生殿》,不得而知。
《长生殿》如此描写,李龟年便莫名其妙地成了“弹词”的鼻祖了。弹词与昆曲,乃是明末清初江南文化最有代表性的两大艺术形式,《长生殿》作者如此处理,将一个“弹词”的鼻祖李龟年,一个昆曲的鼻祖黄旛绰,一个梨园的祖师爷唐玄宗,三人一起写进《红楼梦》“正邪两赋”名人榜,既属事出有因,也算水到渠成。根本原因就在于先有《长生殿》如此做艺术处理垫底,后才能有《红楼梦》如此写“正邪两赋”名人榜。除了《长生殿》作者洪昇而外,大概谁也不会在《红楼梦》书中这样写。
《红楼梦》是一部以戏剧表现手法创作的小说,是明末清初“风流公案”文学的尾声,是《长生殿》旧瓶装新酒,是《四婵娟》《织锦记》旧谱填新词,书中表现的“金玉良缘”、“木石前盟”、“阆苑仙葩”、“美玉无瑕”,都出自《长生殿》,作品主旨和内容写的就是作者洪昇和蕉园姐妹文学生涯锥心刺骨的梨园梦,亦即红楼梦。有关这方面的内容,笔者在《红楼梦是一部以戏剧手法创作的小说》、《红楼梦是长生殿旧谱填新词》、《红楼梦风流公案探源》等文章中有详尽论述,这里就不再重复了。还是回到正题结束本文吧——
由于黄旛绰擅演“参军戏”,善使“拍板”,所以昆曲中最重要的定场乐器也是“拍板”,又叫“绰板”。拍板由紫檀木做成,梨园界雅称“檀板”或“红牙”。《长生殿》作者洪昇为后人除了留下《长生殿》传奇院本外,还留下了一副创作时须臾不离手的檀板(见附图,现藏北京故宫博物院)。好友孙凤仪在《和赠洪昉思原韵十首》中,就曾记载洪昇乘白舫手持檀板载酒而歌的场面:“载酒江湖乘白舫,徵歌花柳拍红牙。何如一曲《长生殿》,消尽离魂醉碧纱。”看到这个“绰板(红牙)”,就明白黄旛绰(包括李龟年唐玄宗)何以由《长生殿》进入《红楼梦》“正邪两赋”名人榜了。
附:洪昇的紫檀木绰板(现存故宫博物院)
2015.12
红豆重歌泪未收
——贾宝玉《红豆曲》隐写洪昇梨园梦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开不完春柳春花满画楼;
睡不稳纱窗风雨黄昏后,忘不了新愁与旧愁;
咽不下玉粒金莼噎满喉,照不见菱花镜里形容瘦;
展不开的眉头,捱不明的更漏。
呀!恰便似遮不住的青山隐隐,流不断的绿水悠悠。
这首韵律凄美、回肠荡气的《红豆曲》,是《红楼梦》主人公贾宝玉在冯紫英家宴会上行酒令时唱的一首小调。自《红楼梦》问世以来,这首《红豆曲》不知感动多少同病相怜的读者,为之洒下一掬同情的眼泪;也不知打动多少红学家的心,为考证这首曲子的来龙去脉而呕心沥血。
可是,尽管红学家们历尽百年辛苦爬梳,呕心沥血费尽心机,却始终找不到这首《红豆曲》的文学出处。这也罢了,没有其他出处就算《红楼梦》作者的原创吧。可红学家们又说不清他们心中那位作者曹雪芹创作此曲的动机,更说不清《红楼梦》书中如此描写主人公贾宝玉滴泪泣血吟唱《红豆曲》原因和理由。
只要是有心人读《红楼梦》,都不难发现书中描写贾宝玉吟唱这首《红豆曲》的蹊跷古怪之处:首先,这是在冯紫英家的宴会上,参加吟唱的人有鲁莽粗俗的薛蟠,戏子小旦蒋玉菡,锦香院妓女云儿。这样的场合和对象,如何能牵动贾宝玉“相思血泪”?对着倡优“抛红豆”,岂非缘木求鱼?
其次,故事的意境也很不协调:宴会上所行酒令及所唱小曲,冯紫英、蒋玉菡、云儿等人都是“皮肤滥淫”之辈的俗调,薛蟠之令之曲更是不堪入耳的流氓腔加文盲腔;唯独宝玉的《红豆曲》鹤立鸡群,充分展示出警幻仙姑所说的“意淫”的本色。万丛灰暗一点红,作者缘何如此命义执笔?
再次,红豆又名相思子,以红豆喻相思的文学命意没有问题,但宝玉所吟并非普通的红豆,而是代表“相思血泪”的红豆;以“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来展示宝玉此时此刻那颗滴血的心、无尽的泪,则非这个庸俗场合所应产生的心理轰鸣!作者如此娓娓写来,必有其不得不如此的理由!
百年红学多从胡适认定的那个曹雪芹出发,通过索隐考证方法反推《红豆曲》的奥妙。而《红楼梦》并非史书,而是一部世情小说,研究《红楼梦》的文化底蕴和文学源流,必须使用文化(文学)解析方法。下面,我们就从四则古典文学典故出发,来重新探究《红豆曲》的奥妙吧。
第一则典故:红豆相思与王维诗。红豆喻相思之典本出于南北朝昭明太子与慧娘红豆相赠表相思之故事,但真正使红豆与相思紧密相连并成为社会共识的原因,还在于唐代开元天宝年间的著名诗人王维的《红豆》诗:“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此诗的另一诗题是《江上赠李龟年》。
第二则典故:红豆相思与李龟年曲。李龟年与王维都是唐玄宗的御用供奉文人,也都是开元天宝年间唐明皇和杨贵妃帝妃爱情的见证者。李龟年就是唐明皇的梨园班头,相传《红豆》诗就是由李龟年谱曲后,交梨园演唱,方流传开来成为千古名曲的。王维创作此诗之所以特意注明系赠李龟年之作,很难说红豆寓意与帝妃爱情无关。
安史之发生乱后,杨贵妃于马嵬驿“埋玉”,唐明皇逃往四川,百官皆窜辱,李龟年奔迫江潭(即潭州,今长沙)。当时诗圣杜甫也恰好流落于此,以诗赠之曰:“岐王宅里寻常见,崔九堂前几度闻。正是江南好风景,落花时节又逢君。”每遇良辰美景,李龟年便在此演唱几曲梨园旧制,常令听者感慨系之泫然而泣。
据唐·范摅《云溪友议》卷中《云中命》记载,李龟年于湘中采访使筵上唱《红豆曲》:“红豆生南国……”,又歌《伊州歌》:“清风明月苦相思……”,歌阕,合座莫不望行幸而惨然。显然,李龟年开元盛世在长安初唱《红豆曲》,安史乱后在江南潭州重唱《红豆曲》,都与唐明皇与杨贵妃悲欢离合的爱情有着密切关系。
第三则典故:李龟年红豆重歌与《长生殿·弹词》。清康熙年间,江南才子洪昇按照白居易《长恨歌》的言情文学思路,以“专写钗盒情缘”的手法创作《长生殿》传奇。他借用了李龟年流落江南重歌红豆的典故,将李龟年在潭州宴席上唱《红豆曲》,改写为在金陵沿街唱霓裳羽衣曲,写出了《长生殿》重头戏《弹词》一折。
“唱不尽兴亡梦幻,弹不尽悲伤感叹。大古里凄凉满眼对江山!我只待拨繁弦传幽怨,翻别调写愁烦,慢慢地把天宝当年遗事弹。”在金陵鹫峰寺大会上,李龟年声泪俱下,以“九转货郎儿”曲牌,倾诉“马嵬坡血污了天资国色;江南路哭杀了瘦骨穷骸。”“空对着六代园陵草树埋,满目兴衰。”《弹词》一折由此成为最感人的千古绝唱!
以上所述三则古典文学典故,能够通过文学解析与《红楼梦》中贾宝玉所歌“红豆曲”串联起来么?答案是肯定的。让我们再来看第四则文学典故:《长生殿》是洪昇的代表作和成名作,凝聚着洪昇戏剧人生的毕生血泪。洪昇“泪尽而逝”后,其子洪之震(字洊修)有一次去拜访父亲生前好友沈绍姬,沈绍姬抚今追昔感慨万千,作感赠诗一首。
沈绍姬《寒石诗钞》卷十载有这首《喜洪洊修过存,并读其尊人昉思稗畦续集有感,赋此以赠》,全诗为:浮云流水两悠悠,五十年前亦旧游。万叠风波经九死(原注:洪家多难),一编词赋足千秋。青葙不堕魂堪慰,红豆重歌泪未收(原注:指长生殿填词)。玉茗主人应有后,寒光疏草重南州。
请特别注意该诗作者沈绍姬所加“原注”的两个诗句。“万叠风波经九死(原注:洪家多难)”,指的是洪昇迭经“家难”,历尽“风波”,《稗畦续集》记载了他命运多舛的人生遭际。“红豆重歌泪未收(原注:指长生殿填词)”,则显然是以李龟年“红豆重歌”典故代指《长生殿》,并表达了洪昇为创作《长生殿》“断送功名到白头”,洒泪泣血奉敕填词的梨园人生。
让我们将《红楼梦》书中贾宝玉所唱“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与沈绍姬所吟“红豆重歌泪未收”诗句相对照,比较分析一下吧:二句诗所用之典和表达的意境几乎是完全相同的,我们如果根据沈绍姬的意图,给《红楼梦》书中的《红豆曲》“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一句,也加上“(原注:指长生殿填词)”,则顺理成章完全是说得通!
我们知道,《红楼梦》是以戏剧创作手法写成的小说,是《长生殿》旧瓶装新酒,同为“专写钗合情缘”的文学作品,写的是洪昇痴迷终生的“儿女真情”和迭经家难的“梨园梦”。我们再将沈绍姬所吟“红豆重歌泪未收”与《红楼梦》“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相印证,推断宝玉所唱《红豆曲》乃洪昇所创,应顺理成章吧!
由此我们甚至可以进一步推测,沈绍姬不仅深知洪昇以“红豆重歌泪未收”之意境创作《长生殿》的“拟书底里”,甚至还可能亲自看到过洪昇以自己的“梨园梦”为素材所写的《红楼梦》小说,最起码也知道洪昇曾经写过“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这首《红豆曲》。一首《红豆曲》,足证《红楼梦》是《长生殿》“旧谱填新词”!
当我们根据以上文学解析,明白了《红楼梦》与《长生殿》的不解之缘后,前述《红楼梦》书中关于《红豆曲》描写的种种蹊跷古怪之处,就不难理解了。明末清初,文坛上曾掀起演绎风流公案创作言情文学的大潮,《红楼梦》书中写宝玉唱《红豆曲》前,贾宝玉与冯紫英、薛蟠、蒋玉菡等所行酒令之“女儿悲、愁、喜、乐”,就隐喻着当时对“悲欢离合”儿女情的不同文学见解。
我们不妨逐一分析一下这几首酒令和小曲:在家宴上行酒令是宝玉提倡的,“宝玉笑道:
冯紫英说道:“女儿悲,儿夫染病在垂危。女儿愁,大风吹倒梳妆楼。女儿喜,头胎养了双生子。女儿乐,私向花园掏蟋蟀。”说毕,端起酒来,唱道:“你是个可人,你是个多情,你是个刁钻古怪鬼灵精,你是个神仙也不灵。我说的话儿你全不信,只叫你去背地里细打听,才知道我疼你不疼!”唱完饮了门杯,说道:“鸡声茅店月”。这个酒令中规中矩,但很平淡无味。冯紫英是个市民阶层中的小知识分子,他的酒令,就代表着一般青年世子对“儿女情”的看法。
云儿说道:“女儿悲,将来终身指靠谁?
接着是薛蟠行的酒令:“女儿悲,嫁了个男人是乌龟。女儿愁,绣房撺出个大马猴。女儿喜,洞房花烛朝慵起。女儿乐,一根**往里戳。” 众人听了,都扭着脸说道:“该死,该死!快唱了罢”。薛蟠便唱道:“一个蚊子哼哼哼。两个苍蝇嗡嗡嗡……。”众人都道:“罢,罢,罢,连酒底都免了。”这个酒令十分可笑,粗俗不堪且文理不通。薛蟠本是个贵族家庭出身的粗鲁无知的地痞无赖,他的酒令,当然就是士大夫家庭中粗人蛮汉一流对“儿女情”象征“皮肤滥淫”的认知。
接着蒋玉菡说道:“女儿悲,丈夫一去不回归。女儿愁,无钱去打桂花油。女儿喜,灯花并头结双蕊。女儿乐,夫唱妇随真和合。”说毕唱道:“可喜你天生成百媚娇,恰便似活神仙离碧霄。度青春,年正小,配鸾凤,真也着。呀!看天河正高,听谯楼鼓敲,剔银灯同入鸳帏悄。”唱毕,饮了门杯,拿起一朵木樨来,念道:“花气袭人知昼暖”。蒋玉菡乃是优伶,也就是戏子。他的酒令中规中矩,比较文雅,但也局限于戏剧界人士在那市井通俗小说戏剧流行时代对“儿女情”的通常理解,并未体现出作者要表达的高雅的“儿女真情”。
最高雅的酒令当然是宝玉行的:“女儿悲,青春已大守空闺。女儿愁,悔教夫婿觅封侯。女儿喜,对镜晨妆颜色美。女儿乐,秋千架上春衫薄。”宝玉唱道“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开不完春柳春花满画楼……”唱完,大家齐声喝彩,宝玉饮了门杯,便拈起一片梨来,说道:“雨打梨花深闭门。”完了令。宝玉是个秉持“意淫”理念的多情公子哥,是个一贯尊重女儿、歌颂女儿的情痴情种,他的酒令,当然是对“儿女情”的最好阐释,阐释的乃是情教流行时代的“儿女真情”。
洪昇创作《长生殿》初期,就曾与一些朋友坐在杭州皋园,谈论对唐代开元天宝帝妃爱情的见解(见《长生殿》自序的记载)。洪昇很有可能就是根据这次“皋园论情”之朋友聚会,写出了《红楼梦》应冯紫英之约的家宴故事;并根据各阶层朋友们对“意淫”和“皮肤滥淫”的不同见解,写出了薛蟠、冯紫英、戏子蒋玉菡、妓女云儿那些歌咏“女儿悲愁喜乐”的各有特色并令人捧腹的小调。
当然,洪昇的《红豆曲》,也是根据自己对《长生殿》创作“专写钗盒情缘”儿女真情的文学见解写成的。在《长生殿·自序》和《例言》中,洪昇明确交代:
红豆是相思的同义语,代表纯真的儿女真情,而《红楼梦》却将其写成了“相思血泪”,这也是从《长生殿》中李龟年“红豆重歌”引出的文学意境。《长生殿》钗盒情缘从马嵬坡“埋玉”“回看血泪相合流”,到金陵城“弹词”“红豆重歌泪未收”,几乎无处不体现着“相思血泪”。《闻铃》一出中对唐明皇的“相思血泪”更作出了具体描述:
“【前腔】淅淅零零,一片凄然心暗惊。遥听隔山隔树,战合风雨,高响低鸣。一点一滴又一声,一点一滴又一声,和愁人血泪交相迸。”这点点滴滴的“愁人血泪”,不正是《红豆曲》“相思血泪”吗?《红豆曲》中“滴不尽”、“开不完”、“睡不稳”、“忘不了”等十个“不”的唱词,也正体现了作者“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的良苦创作用心。
明末清初开一代风气之先、最具代表性的言情文学作品是汤显祖的《牡丹亭》,而南洪北孔的《长生殿》和《桃花扇》,则是这股言情文学创作大潮峰巅的压卷之作。棠村相国梁清标曾赞誉《长生殿》是“一部闹热的《牡丹亭》”,沈绍姬也认为洪昇的“红豆重歌泪未收”,代表着“玉茗主人(汤显祖)应有后”,说的都是这个道理。宝玉凄婉红豆曲,作者哀怨梨园梦,厥义在此。
关于《红楼梦》“红豆曲”与《长生殿》“红豆重歌”关系的研究,笔者并非始作俑者,广东的姬健康朋友,辽宁的聂桥朋友,在这方面早已捷足先登,分别写出了文学解析文章,研究得细致而又精到。笔者不过是发现了洪昇朋友沈绍姬的诗后,做了一些综合阐述而已。现将二位朋友的文章附后,供对此感兴趣的红友一并阅读欣赏。
红楼梦是洪昇的梨园梦
——论《红楼梦》作者研究应采信的“直接证据”
(修订稿)
土默热红学问世后,拥护者说:有道理,生动可信,确实自成一家,自圆其说,可惜缺少直接证据支持;反对者说:牵强附会,曹雪芹考证有直接证据,洪昇研究则没有,洪昇取代不了曹雪芹。不论是拥护者还是反对者,都拿“直接证据”四个字说事,看来,还真得平心静气辨析一番,和红界同仁们好好掰扯掰扯这个“直接证据”。
要想说明白这个问题,首先必须搞清楚,红学界需要的究竟是关于什么的“直接证据”?应该是关于“《红楼梦》作者”的直接证据吧?在作者其人尚存争议并不确定的前提下,关于曹雪芹或洪昇乃至其他什么人的外在证据,都不应该属于直接证据的范畴;只有能证明《红楼梦》作品与其作者关系的证据,才算是直接证据吧?
主流红学一直振振有词地强调,关于曹雪芹的证据有“二十多条”,其实这是毫无意义的数字罗列。同历史文化名人洪昇比较,曹雪芹这“二十多条”史料记载也少的太可怜了,历史典籍中关于洪昇的记载何止千百!问题不在于数量多寡,而在于这些证据与《红楼梦》是否相关。凡无关《红楼梦》的曹雪芹证据,都不能在红学研究中采信。
红学家们说的这“二十多条”中,多属于只能证明曾经有过曹雪芹这么个人的证据,如敦诚敦敏兄弟的诗,张宜泉的诗注(伪证)等,从未提及《红楼梦》,关红学什么事?因此都不是红学范畴的证据。书中脂砚斋批语提到的“作者芹溪”,因为“芹溪处士”和“老明公山子野”均出自南宋隐士丘子野,也不能证明他就是曹雪芹。只有能证明曹雪芹与《红楼梦》关系的证据,才属于红学范畴的直接证据。
红学家们说的这“二十多条”中有直接证据么?似乎有一条,就是袁枚、永忠、明义关于“曹子雪芹出所撰《红楼梦》”的记载。可惜的是,他们记载的那部小说,按照明义题红诗解读,既不是脂本《石头记》,也不是程高本《红楼梦》,而是一部篇幅短小、内容单一、首尾完整的同名小说,并且久已失传。因此,就这一条所谓的直接证据,相对于我们今天阅读研究的《红楼梦》来说,还是无效证据。
那么,土默热老师的“洪昇说”,是否有足够的直接证据支持呢?答案是肯定的。对此有人可能要提出异议:土默热红学中,连一条洪昇创作《红楼梦》的历史记载也没有提供,直接证据在哪啊?是的,《红楼梦》创作时,作者之所以托名石头记叙自己的亲历亲闻,就是不欲后世读者着迹于自己的真面目。没有历史记载很正常,有了记载反而不正常了。
那么,土默热红学的直接证据何在呢?就在《红楼梦》作品中,就在洪昇和蕉园姐妹的其它文学作品中。用洪昇的人生经历和文学作品代表洪昇,找出其与《红楼梦》的关系,这算不算红学研究的直接证据?请不要忘记,《红楼梦》是一部小说,小说是文学作品,比较文学研究,文学素材研究,不仅是直接证据,而且是最有效力的证据。
第一,《长生殿》是洪昇的代表作和成名作,拥有无可置疑的著作权。且不说《红楼梦》与《长生殿》“专写钗盒情缘”的主题、结构、风格的一致,《长生殿》中很多独特词汇,如“衔玉而生”、“阆苑仙葩”、“美玉无瑕”、“前盟”、“双星”、“奇缘”、“风月司”、“离恨天”、“灌愁海”、“眉黛颦”等等,都原封不动搬到《红楼梦》书中来了。除洪昇外,您再找出一个会这么写的作者来?
第二,《织锦记》是洪昇心爱的文学女儿,《织锦记》中窦涛、苏蕙、赵阳台、陇禽的故事,在《红楼梦》中则被演绎成一模一样的贾琏、王熙凤、尤二姐、秋桐的故事。而这个故事的创作缘起,就在于洪昇纳妾后,自己与妻子黄蕙及妾婢之间的矛盾,有感而发。这在洪昇《织锦记自序》中有清楚记载,除洪昇外,谁会在文学创作时如此照搬照演?
第三,《四婵娟》是洪昇晚年收山之作。《四婵娟》中大量出现《红楼梦》书中人物字眼,如宝玉、钗、黛、纨、凤、元、迎、探、惜、湘云、鸳鸯、金钏、彩云等等。特别是《咏雪》一出中的人物“琏儿”,《晋书》中叫谢朗,《世说新语》里叫胡儿,《四婵娟》刻意改名为“琏儿”。除洪昇外,谁还会在《红楼梦》中再杜撰一个“琏儿”?
第四,《稗畦续集》中有洪昇晚年诗作《姬人邓生子之益数岁作此嘲之》:“玉出闺中秀,珠来掌上明。芳兰充佩带,白雪做光荣”。诗中“佩带”、“白雪”代指自己的妻妾,联想到《红楼梦》书中林黛玉和薛宝钗的判词图画,“玉带林中挂”、“金簪雪里埋”,不仅能证明红楼故事系洪昇所撰,而且可证明洪昇作此诗时正在进行《红楼梦》创作。
第五,《红楼梦》书中女主人公林黛玉是来自“西方灵河岸上三生石畔”的绛珠草,男主人公贾宝玉是来自“赤霞宫”的神瑛侍者;而洪昇家族的祖宗庐墓就在葛岭宝石山“赤霞”刻石下,其妻黄蕙家族的祖宗庐墓就在灵鹫峰下“三生石畔”,灵鹫峰(飞来峰)传说就是从“西方灵河岸上”飞来的。除洪昇外,还有别人会把作品主人公的身世来源地,纳入夫妻二人洪黄两家的祖宗庐墓吗?
第六,《红楼梦》写了“海棠社”、“桃花社”前后两期女子诗社,结社地点在接待元妃省亲的大观园。洪昇的十二个亲表姐妹,曾结成“五子社”、“七子社”前后两期蕉园诗社,结社地点就在接待康熙南巡的西溪山庄,其前身就是蕉园。《红楼梦》“借省亲写南巡”,两期女子诗社与皇帝南巡之园林建筑叠合在一起,是为作者与作品关系的铁证!
第七,《红楼梦》写元妃省亲的时间是在元宵节晚上,大观园内张灯结彩,“苑内各色花灯闪灼”,“说不尽这太平景象,富贵风流”!《红楼梦》“借省亲写南巡”,康熙六次南巡元宵灯节在京师以外的地方过只有一次,有毛奇龄的《西湖蹋灯词》序为证:“尔者圣驾南巡,宫车先后从三竺还苏白二堤,皆笼灯树间,晃朗如昼,虽京师安福门观灯迎仗,无以过此,有太平极盛之象。”是为排他性直接证据。
第八,洪昇家乡的大观楼,太虚楼,藕香桥,秋雪庵,天齐庙,冲虚观,水仙祠,水月庵,铁槛寺,竹窗,花坞,洪园,翠樾埭等,都被原封不动地搬到了《红楼梦》大观园中;杭州四季花卉红雪桃花、金雪桂花、香雪梅花、秋雪芦花,都在书中被大肆渲染,就连杭州特有的名菜茄鲞、西湖莼菜、酸笋鸡皮汤、大年夜吃的合欢宴等,都被端上了红楼儿女餐桌。
第九,蕉园女儿的诗词,被大量化用在红楼女儿身上。柴静仪称颂林以宁的诗句“诗怀偏与药囊亲”,被写成了书中林黛玉最突出的性格特征。钱凤纶描绘林以宁生活情境的诗“半壁青灯临卫帖,一窗寒雨读陶诗”,被改写成书中林黛玉的诗句“青灯照壁人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温”。如此等等。除了蕉园女儿的表哥表姐洪昇黄蕙,以及其女儿蕉园诗社成员洪之则,别人写得出吗?
第十,“玛瑙坡前石,坚贞可补天。女娲何处去?冷落没寒烟。”就在宋代诗僧智圆大发感慨的孤山玛瑙坡前,经历了“天伦之变”和“《长生殿》案”惨痛打击的洪昇,筑稗畦草堂为晚年“吟啸之地”。《红楼梦》作者在此托名女娲补天的弃石,著书记录自己“经历的一场梦幻”,并用西泠慕才亭“筑金埋玉”文化意境,为诗人们“怀金悼玉”、“闺阁昭传”。还有比这更直接的作者证据吗?
够了,就这十个方面的证据,不再一一列举了。好好看看《土默热红学十论百题》吧,这样的证据何止千百!一个可以是碰巧,两个可能是偶合,成百上千的证据构成的同一指向,您能用巧合解释得了么?这么多证据都巧合到洪昇身上,为什么就没有“巧合”到曹雪芹或其他什么人身上呢?谓予不信,那么您就在曹雪芹或吴梅村、顾景星、冒辟疆等人身中找出哪怕一条“巧合”吧!
这些证据不仅都是牵涉到《红楼梦》作品与作者关系的“直接证据”,而且都是排他性证据。洪昇的作品,洪昇的姐妹,洪昇的故园,洪昇的人生梦幻,洪昇的悲欢离合,除了洪昇自己,别的任何什么人都不可能如此写入《红楼梦》中,再思想“超前”的伟大“天才”,也凭空写不出“衔玉”和“前盟”,写不出“三生石畔”绛珠草和“赤霞宫”神瑛侍者,更写不出十二个女诗人两结诗社的文学生活!
文学是人学,文学源于生活,并且源于特定时代、特定地域、特定人群的生活,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生活是不存在的。这些证据都属于文学方面的证据,都属于红楼故事人物特定生活的证据,坚实地证明着《红楼梦》这部文学作品的创作真相和作品真谛。由这些证据所组成的证据链,三曹对案,掷地有声,环环相扣,可谓铁证如山,无人可以撼动!
《红楼梦》乃是以戏剧(昆曲)表现手法创作的小说,《红楼梦》第五回所述贾宝玉在太虚幻境所作的“红楼梦”,充分说明《红楼梦》记载的就是洪昇梨园人生之梦!“红楼梦”一词本义就是梨园梦,洪昇的一生,成也《长生殿》,败也《长生殿》,最后携手“兼美”坠入“迷津”;如果说《长生殿》是洪昇梨园人生入梦的话,《红楼梦》则是洪昇梨园梦醒后无路可走之际的哀鸣。如此而已,岂有它哉!
2013年8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