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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的杭州风景线和三西文化幻象

(2022-10-28 13:1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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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解析

杭州风景

三西文化

花柳繁华

温柔富贵

分类: 西溪泛红

《红楼梦》的杭州风景线和三西文化幻象

    土默热

《红楼梦》的杭州风景线

红楼故事的发生地点在杭州,红楼人物的生活场所在杭州,红楼作者的风月繁华和瓦灶绳床都在杭州,就连红学的发祥地也在杭州。在《红楼梦》那花团锦簇的文字里,自始至终闪烁着一道靓丽的杭州风景线!

《红楼梦》是一部刻意隐去作品时间地点的小说,百年红学中不乏对红楼故事发生地点的种种猜测:有人认为是“长安大都”,也就是北京;有人认为是“金陵石头城”,也就是南京,二者之间还为此进行了长达百年的激烈论争。其实作者在开卷时早就告诉我们,书中出现的“长安”、“金陵”字样都是假借的,当不得真,这样做的目的是不欲人们读此小说时着迹于方向。按照书中出现的地名来按图索骥,岂非缘木求鱼、刻舟求剑?

但是,不论作者怎样刻意隐瞒,作为一部世情小说,书中故事发生的时间地点是无法隐瞒的。小说是生活的剪裁和升华,世界上所有的人和事,都发生在特定的时间和地点,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生活和人物是不存在的。小说的时间、地点、人物这三大要素,在作品中必然有充分体现,否则这部小说就无法读了。《红楼梦》是无法阅读的作品么——绝对不是,这是因为,在《红楼梦》的字里行间,无处不体现出一道靓丽的风景线,这就是红楼故事发生的真正地点——明末清初末世中那花柳繁华的杭州!

 

一.三生石畔赤霞宫——《红楼梦》作者对杭州的刻意暗示

我们还是从作品主人翁的来历说起吧。《红楼梦》第一号男女主人公是贾宝玉和林黛玉,宝玉和黛玉的前身是“赤霞宫神瑛侍者”和“西方灵河岸上三生石畔”的一棵绛珠草。作者通过一则自创的神话故事,就将两个著名的杭州风景名胜写入了书中。所谓“西方灵河岸上三生石畔”,说的就是杭州飞来峰和三生石。飞来峰又称灵鹫峰,自古以来就传说是从古印度(天竺)飞来的,“西方灵河岸上”代指的就是古印度(天竺),那块著名的三生石就位于飞来峰下的天竺寺。作者刻意交代绛珠草出自“三生石畔”,一个“畔”字活灵活现地展示出杭州。所谓“赤霞宫神瑛侍者”,“瑛”就是指玉的光彩,“神瑛”代指成了仙的宝石。他的出处在赤霞宫,“赤霞”两个鲜红的大字,自明代以来,就一直镌刻在西湖岸边宝石山上,从未磨灭。杭州宝石山的得名,就缘于这里自古以来漫山遍野都镶嵌着一种类似宝石的晶莹剔透的石头,前几年还曾发生一起众人上山挖宝石,造成宝石山遍体鳞伤的悲剧。《红楼梦》作者以宝石山上“赤霞”二字旁的赭红色“假宝石”为寄托,刻画书中的第一主人公,正所谓赤霞宫神瑛侍者“贾宝玉”是也!

作者让宝玉、黛玉等“一干冤孽”,托生到一个“昌明隆盛之邦,诗礼簪缨之族,花柳繁华地,温柔富贵乡”,去享受荣华富贵,经历好事多磨。完全符合这四句话形容的城市,在中国历史上,自古以来大概非号称天堂的杭州莫属。虽然历史上苏杭二州并称天堂,皆堪称昌明隆盛、诗礼簪缨之邦族,但传统上苏州以园林胜,杭州则以山水花柳胜,元代关汉卿就称这里为“普天下锦绣乡,环海内风流地”。《红楼梦》作者对故乡杭州感情很深,作品中虽然要刻意隐瞒真实地点,但还是自觉不自觉地大量流露出故乡杭州山水风光的痕迹。姐妹们作诗,湘云顺口就说出“双悬日月照乾坤”;众人行酒令,贾母脱口而出“六桥梅花香彻骨”;琉璃世界白雪红梅,宝玉顺路就“寻芳问蜡到蓬莱”。如果作者不是个老杭州,绝对做不到这一点也无须刻意这么做的。

“双悬日月照乾坤”之特殊景色,其地点就在宝石山初阳台,这里有宋代民族志士洪皓祠,有明代民族志士于谦墓,同为民族志士的张煌言也在这里慷慨就义,绝笔诗中还在写“日月双悬于氏墓”。“六桥梅花香彻骨”指的是苏堤上之六桥:映波、锁澜、望山、压堤、东浦、跨虹,均为宋代大文人苏轼所建,东坡有诗“六桥横絶天汉上”歌颂这里的壮美。六桥畔的孤山,历史上就是杭州探梅胜地之一,每到梅花盛开的季节,游人如织,香气彻骨。“寻芳问蜡到蓬莱”指的肯定不是山东蓬莱,因为那里没有梅花可寻可问。那么指的是哪里呢?就是六桥侧畔的“孤山探梅”之地。孤山古称孤屿,自从唐代大诗人白居易将这里说成“蓬莱宫在水中央”后,诗人墨客的笔下,遂都将孤山叫做“蓬莱仙境”,《红楼梦》也不过是蹈袭前人用典罢了。

《红楼梦》作者将书中那“天上人间诸景备”的精美园林称作“大观园”,将与大观园相对应的天上仙境取名“太虚幻境”,其来历都与杭州西湖那无美不备的胜境直接相关。杭州吴山历来称“吴山大观”,是俯瞰西湖美景的绝佳之处,康熙南巡的行宫就建在吴山。吴山之巅,古有大观楼和太虚楼,吴山脚下的三潭印月,古称“太虚一点”,明清两代无数骚人墨客,曾在太虚楼留下多少唏嘘感慨的墨迹,大观楼上,还曾勒石刻碑保存康熙皇帝亲笔为西湖十景所作的题词,可惜这些太虚大观遗迹今天都毁损了。当年《红楼梦》作者站在吴山大观处,登眺大观楼和太虚楼,俯瞰波光粼粼中的太虚一点,尽览“天上人间诸景备”的西子湖群峰,构思《红楼梦》书中那美轮美奂的大观园和太虚幻境,不是小说创作过程中顺理成章的绝佳思路么?

“鞋儿破,帽儿破,身上的袈裟破”,看了游本昌扮演的那个疯疯癫癫的济公形象,有谁能立刻与《红楼梦》中的“疯和尚”联系起来呢?是的,《红楼梦》中的疯僧跛道,代表的是一种特定地域的宗教文化,这就是杭州的济公和葛仙——一僧一道并肩而行在杭州的大街小巷,拨弄着人间的悲欢离合。这两个特定而又特殊的宗教形象的原生地就在杭州,疯僧象征济颠,跛道象征葛仙;疯僧的故事就不必说了,传说葛仙也曾扮成跛脚道士济世度人,教给一对儿贫苦夫妻丝绸染色的方法。不仅如此,《红楼梦》书中出现的宗教场所,似乎在杭州都有迹可循:贾母打醮的清虚观,就是按照抱朴道院描写的,这里宋代称为“冲虚观”。宝玉讨疗妒羹的天齐庙,就是按照西溪的老东岳描写的,老东岳建于宋代,规模宏大且年深日久,庙中塑像极为狰狞。凤姐弄权的铁槛寺,就是按照杭州的钱王祠构思的,因钱王曾在这里筑“铁槛”镇钱塘潮而得名。宝玉祭金钏的水仙庵,就是指孤山的水仙祠,梅妻鹤子的处士林和靖,就在这里长伴水仙王。

 

 二.坞埭之间的饮食男女——一道清晰的杭州生活画卷

前年在杭州西溪湿地公园参观博物馆,看到了两件很不起眼的文物:绳床和短檠灯,不由得倏然联想起《红楼梦》中的两句话:作者自云在“瓦灶绳床、阶柳庭花”的环境下创作此书,林妹妹在“泪烛摇摇爇短檠”的心境下写《秋窗风雨夕》。“绳床”这个东西,大概只有江南人才能使用,北方的冰天雪地中谁能用它呢?“短檠灯”这个东西未必只有江南才有,但这个称呼却是江南特有的,北方文献中未见如此说法。《红楼梦》描写的是当时实实在在的生活场景,而历史上的语言风俗、生活习惯,在南北方之间是有巨大差异的,即使是南方或北方的不同省份,也迥然有别。能够写出“绳床”和“短檠”这些特有名词的作者,应该是个江南才子。推而广之,《红楼梦》书中的那些活生生生活场面,不论是高雅的吟诗作画,还是普通的饮食男女,都明显带有江南的情调,特别是杭州的特有情趣。

先说说地名吧。《红楼梦》书中出现的地名很多很杂,多数看不出是在南方和北方,但书中有两个极为特殊的地名,却不是哪个北方人信口就能说得出来的,就是南方人里面,也大概只有杭州人才会如此说。这两个独特的地名,就是惜春居住的“暖香坞”和宝玉行走的“翠樾埭”。“翠樾”二字原意指绿荫覆盖,见于杭州虎跑寺的匾额,宋代即有宋祁诗《题翠樾亭》,“埭”字本意为土堤,翠樾埭合起来就是“绿荫覆盖的土堤”之意。在杭州,这个埭字又引申为土堤围起来的村庄,西溪一带的村庄至今仍多称“埭”,如陆家埭、丁家埭、洪家埭等。至于“坞”字,指三面环山围起来的一块山间平地。杭州多坞,最著名的如梅家坞、青芝坞等,坞最多的是西溪,这里的法华坞,龙归坞,东西穆坞等,总称“沿山十八坞”。《红楼梦》中坞和埭共存于一地,实乃杭州特有的山水景色。

再说说花名。《红楼梦》书中景色几乎就是一片花的海洋,作者用大量笔墨,去描写大观园中那琳琅满目的花草树木,如海棠花、桃花、芙蓉花等。这些都是江南的花卉,北方只能养在盆中,室外是不能种植的。作者笔下刻画最多的花卉,还是桂花,荷花和梅花,这些虽然不是杭州独有,但历史上却以杭州最为著名。“三秋桂子,十里荷花”,从来就是杭州的象征,曾引得金兵馋涎欲滴,挥师南下。号称“桂子月中落,天香云外飘”的桂花,乃是杭州的市花,历史上杭州人不仅喜爱桂花,还有以桂花为产业的花农,所以《红楼梦》中才有了那个靠桂花致富的“桂花夏家”。荷花虽然各地都有,但哪里的荷花又能同西湖的“曲院风荷”媲美呢?梅花也是如此,历朝历代孤山探梅、西溪探梅所留下的优美诗篇,何处能与杭州比肩?关汉卿的《南吕一枝花·杭州景》中,说这里“松轩竹径,药圃花蹊,茶园稻陌,竹坞梅溪,一陀儿一句诗题,一步儿一扇屏帏”,对照《红楼梦》来读,此言诚属不虚。

从吴越立国、宋室南渡至今,杭州人长期保持着四时赏花的习俗,孤山探梅、马塍看花,荷塘泛舟、湖山寻桂、重九赏菊等。全民爱花也造就了杭州的花木大产业,位于秦亭山下的西马塍,历史上素以以“马塍花窠”闻名于世,南宋时期就有了人潮如涌的马塍花市。据《梦粱录》记载:“钱塘门外溜水桥,东西马塍诸圃,皆植怪松异桧,四时奇花,精巧窠儿,多为龙蟠凤舞,飞禽走兽之状”。《红楼梦》书中描写宝姐姐居住在蘅芜苑,蘅芜就是鲜花香草,苑就是园圃,合起来就是指种花的园圃。书中交代宝玉题咏大观园,说这里种植的香花异草之多,几乎囊括了《离骚》、《文选》中记载的所有品种,可谓一部花草大全,故将这里题额为“蘅芷清芬”,题联为“吟成豆蔻才犹艳,睡足荼蘪梦亦香。”

说到《红楼梦》中的民俗,不能不说说书中精美的饮食。书中饮食品种繁多,给读者印象最深的,大概莫过于刘姥姥尝过的那道菜“茄鲞”了。这个“鲞”字很是冷僻,过去在全国各地,懂得其意思的不多,甚至连读音也不甚清楚,因为这是浙江人的“专利”。所谓“鲞”,拆开来看就是“美鱼”,专指黄鱼干,乃是越王勾践(一说吴王阖闾)所造的字,后来逐渐演变成浙江人对黄鱼干特有的称呼。不论书中交代“茄鲞”的制作如何繁复精致,其实不过就是黄鱼干烧茄子罢了。过去杭州满大街“鲞铺”,现在副食店中也有包装精美的“鲞”在出售,要想知道“鲞”是否好吃,不妨去杭州买一袋尝尝。《红楼梦》中还有一道菜叫做“鸡皮笋汤”,外地人都会感到怪怪的,谁见过专门吃鸡皮的?可是在杭州乃是一道家常菜,就没什么奇怪了,您到饭店点一个“鸡皮笋汤”,一定不会失望的。书中描写姐妹们在桂花树下作《螃蟹咏》时,吃的笼蒸螃蟹,喝的绍兴黄酒,固然是杭州人千百年来“持螯赏桂”习俗的真实刻画,就连元春赏赐的“茶筅子”,历史上也是杭州的特产,直到今天,也只有杭州的工厂还在生产并出口日本。

在《红楼梦》太虚幻境册子中,李纨的形象是一位“凤冠霞披的美人”,这个描写是很奇怪的。历史上凤冠霞披是王妃的专用品,李纨出身贫寒,尽管嫁入国公府豪门,也不能身穿凤冠霞披啊?其实书中这段描写,绝对与古代“浙江女子尽封王”的独特风俗有关。浙江镇海城里有个地名叫“朝宗坊”,传说康王赵构渡江后继续被金兵追杀,只身狼狈逃到镇海,一位名叫张布兰村姑,就像阿庆嫂救胡传魁那样,沉着冷静地骗过追兵救了康王。康王在杭州登基称帝建立南宋后,亲率文武官员到这位村姑的家乡“朝宗坊”寻访感谢但没有找到。为此,下旨赐所有浙江女子凤冠霞披和半鸾驾,特许在出嫁时享受王妃礼仪,所到之处可以鸣锣开道,不论官民都要肃静回避。《红楼梦》展示的是杭州生活画卷,书中大嫂子李纨出嫁时身披鸾驾凤冠霞披,就很自然了。

 

 三.衔山抱水建来精——按照流香溪畔贵族园林刻画的大观园

《红楼梦》书中固然全景式地展示了古都杭州的风月繁华,但书中大观园的创作蓝图,还是专门取材于明末清初西溪一隅的一组贵族园林建筑。书中所说的“山水横拖千里外”、“衔山抱水建来精”,说的都是西溪特有的山水形势,所衔之山,就是横拖于西溪之南的秦亭山、老和山、小和山一线,所抱之水,就是西溪与其支流流香溪以及蒹葭深处的河网。《红楼梦》书中大观园的主脉和灵魂是沁芳溪,沁芳溪的创作原型是三生石畔的流香溪,流香溪畔的贵族园林是大观园主体建筑描写的蓝本,也是《红楼梦》作者洪昇和蕉园姐妹们青少年时代风雅生活的天堂。明白了以上三者之间的关系,方能懂得小说创作源于生活并高于生活的道理,方能理清《红楼梦》创作中作者之所以如此审美建构的真谛。

仔细阅读《红楼梦》不难发现,作者笔下展示的大观园全部主脉与灵魂,就是一条蜿若游龙的“沁芳溪”。溪上和溪畔的所有亭、桥、泉、闸,皆以沁芳二字为名,园中的池、台、馆、泉、石、林、塘,皆以沁芳溪为大脉络而盘旋布置。园内主要建筑如怡红院、潇湘馆、蘅芜苑、稻香村等,都是沿着这条沁芳溪布设的,各建筑之间往返如从陆路往来,均要经过跨河的桥梁,如沁芳桥、藕香桥、蜂腰桥、翠烟桥、折带朱栏板桥等。如果从水路游览大观园,各处均有水路联通,且随处都有登船的码头,如怡红院、潇湘馆附近的沁芳亭前有元妃上船的码头,秋爽斋附近的荇叶渚有贾母上船的码头,蘅芜苑附近有云步石阶码头,等等。书中描写宝玉和姐妹们的生活细节时,也清楚地表现是发生在一条溪流两边。宝玉百无聊赖之际晃出了房门,顺着沁芳溪看了一回金鱼。黛玉葬花前,宝玉把花瓣兜起来,走到沁芳溪边抖在水里,看着那个桃花落红残片,“溶溶漾漾流出沁芳闸外”。宝玉从宝钗处出来没精打采回怡红院,沿着沁芳溪边的翠樾埭往回走,沿堤可见埭下之溪水“溶溶脉脉地流将过去”。

在这些描写中,《红楼梦》作者的生花妙笔完全是据实记载,只不过把“流香”二字换为“沁芳”罢了,说到底还是一个意思。流香溪是杭州西溪的一条支流,发源于法华山花坞深处,在紫金港汇入西溪。明末清初,在这衔山抱水、美丽幽静的流香溪畔,分布着洪钟别业、蕉园、钱氏竹树产业、沈氏九间楼酒家等贵族园林建筑,这组贵族园林分别构成了《红楼梦》大观园中四大建筑怡红院、潇湘馆、蘅芜苑、稻香村的创作原型。《红楼梦》借元妃省亲写康熙南巡,这在学界早有共识。康熙二十八年皇帝南巡到杭州,权臣高士奇在这里修建西溪山庄接驾,康熙亲笔为其题名为“竹窗”。此后,流香溪上、竹窗门前的小桥被称作御临桥,皇帝登船的小池被称作御临池,加上桥旁当时设立的关税河闸,总称御临三址,这应当就是《红楼梦》大观园中沁芳桥、沁芳池、沁芳闸等沁芳三址的创作原型吧?这种一溪三址的高度契合,舍此推断无法做出其它解释。

康熙皇帝巡幸的这座“竹窗”,其前身乃是“蕉园”,明末清初著名的女子诗社“蕉园五子社”和“七子社”,整整十二个年青女诗人,两次结社的地点都在这里。蕉园乃是蕉园诗社“祭酒”柴静仪父亲柴云倩的庄园,柴静仪出嫁前居住的地方叫做“凝香室”,并以此作为自己的诗人雅号。流香溪畔的蕉园后来卖给了高士奇,被改建为“竹窗”,又称西溪山庄。《红楼梦》把这里写成窗前竹影摇曳的潇湘馆,另题匾额为“有凤来仪”,并特别交待这是元妃省亲时的“第一巡幸之处”。康熙南巡与蕉园诗社的历史在这里交汇,雄辩地证明了这里就是大观园潇湘馆的创作原型。一条流香溪及其溪边园林,见证了明末清初生活在这里的那些江南才子才女的风流韵事;也验证了《红楼梦》中沁芳溪畔宝玉和十二钗的怡红快绿风雅之梦。

流香溪发源于花坞,如前所述,《红楼梦》书中宝姐姐居住的蘅芜苑,就是以流香溪畔花坞中钱氏家族的“竹树产业”为原型创作的,晚明大文人冯梦祯日记中就有亲眼目睹“钱万二氏竹树产业花息甚繁”的记载,宝姐姐的生活原型钱凤纶诗中也有“万花深处是侬家”的描述,足资证明这里就是蘅芜苑原型。流香溪流出花坞的山口处,古时确曽有一座竹桥,称梵香桥,也叫藕香桥,历史上名气很大,在很多著名文人的文章中皆有记载。藕香桥畔原有一座法华亭,也就是书中“隔水听音乐”的藕香亭的原型,历史上这里本来就是隔水听梵音的绝妙地方,历代文人游记中多有记载,与《红楼梦》中的描写完全一致。书中大观园内出现频率很高的“蓼汀花溆”,其实就是西溪的“芦汀沙溆”,这在洪昇曾祖父洪瞻祖的旧《西溪志》中有清楚的记载。

在流香溪畔,有一著名的梅花泉,泉形呈梅花瓣状,泉水清醇甘洌,过去以此泉酿造的梅花泉酒,号称“第二惠泉酒”,远近闻名,《红楼梦》中贾母所好之惠泉酒,倘指此酒也说得通。从南宋起,梅花泉边便有一沈氏九间楼酒家,别称“杏花村”,有释大善《西溪百咏》中“杏花村里酒帘摇”诗句为证。宋高宗赵构曽在西溪九间楼饮梅花泉酒,龙心大悦,亲笔为沈氏御书“不为酒税处”。明末清初,这里依旧是沈氏的庄园,沈家的寡妇大嫂子柴静仪和独生子沈用济就住在这里。柴静仪母子,就是《红楼梦》中李纨贾兰母子的原型。李纨和柴静仪,同为寡妇大嫂子,同为女子诗社“祭酒”,又同住“杏花村”,决非偶合吧?宝玉题咏李纨居住的稻香村时,说题名“杏花村”“犯了正名”,该题为稻香村,但又为这里题匾额“杏帘在望”,并主张再挂个酒幌子,还是“杏花村”的意思。这种貌似自相矛盾的写法,其实就是按照真实原型柴静仪的居处描写的。

大观园中最豪华的建筑怡红院,其原型便是明末清初流香溪畔最豪华的洪钟别业,曽被明代大文人冯梦祯称为整个西溪最漂亮的“宜居佳处”。“怡红”者,“宜洪”也,宝玉还有个“爱红的毛病”,其隐喻盖源于此。宝玉题咏怡红院时,之所以坚持为这里题额“红香绿玉”,“红香”代表的是十里红梅,绿玉代表的是万竿绿竹。流香溪畔的竹子很特殊,呈金黄色,古时被文人称为“黄金绿玉”。“十里清溪曲,修篁入望森。暖吹梅信早,水落草痕深。俗藉渔为业,园饶笋作林。民风爱淳朴,不厌一登临”。这首康熙皇帝当年临幸“竹窗”所咏的五律,形象地描绘了流香溪畔当日十里清溪、修篁梅信的美景。也就是在康熙皇帝临幸“竹窗”前后,洪昇因《长生殿》案件从京师狼狈逃回故乡杭州,由于家难未释,姐妹飘零,在愤懑、忧郁、怀恋、惆怅的复杂心境下,以故园西溪之美景为原型,创作了美轮美奂的大观园,并以流香溪畔蕉园姐妹两结诗社和洪氏家族“天伦之变”的事迹为素材,描写了长歌当哭的大观园故事。

本文所述《红楼梦》中体现的杭州风景线,不知朋友们是否注意到,基本上都集中在宝石山、孤山、吴山、西溪四个地方。这是因为,葛岭和宝石山,乃是洪昇家族在宋代的祖居“国公府”所在,洪昇字昉思,姓名和表字均与宝石山初阳台有关,《红楼梦》书中人物贾宝玉取名也来源于此,难道这仅仅是巧合么?吴山大观景区及其附近僧舍,乃是洪昇与二弟洪昌的少年读书处,他们经常在这里俯瞰西湖,曾写下“秋水荒湾悲太子,寒云孤塔吊王妃”的诗句,是否与《红楼梦》创作有关,请读者诸君自去体味。西溪及其支流流香溪畔的园林建筑,乃是洪昇与黄蕙夫妇以及蕉园姐妹青少年时期风雅生活的天堂,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女子诗社的发生地,也是《红楼梦》十二钗诸女才子的正出之处。孤山乃是洪昇从北京逃回杭州后,筑稗畦草堂遮蔽风雨以为吟啸之处,也是在“阶柳庭花”、“瓦灶绳床”的困苦生活中,呕心沥血出版《长生殿》、创作《红楼梦》的地方。《红楼梦》中杭州风景线的这四个节点,清晰地连接着作者的人生轨迹,也清晰地连接着作品主人公的生活历程,足资证明《红楼梦》是作者洪昇“追踪蹑迹”记录自己生活的作品,书中集中体现出杭州风景线四大节点,绝不是谁灵机一动的信笔涂鸦,而是斯时斯地斯人势所必然的文学选择。

                       2010103日于长春

 

 

《红楼梦》的杭州幻象

一.《红楼梦》支撑人间故事的三个梦幻载体

《红楼梦》是一部写实风格的世情小说,写的是人间故事,但作品却披着一层虚无缥缈的梦幻外衣。作者在进行文学审美建构过程中,以独特的视角,奇妙的构思,新颖的手法,漂亮的文笔,为书中的故事和人物,创造了一系列近似神话的载体。研究这些梦幻载体的出处,对于正确理解《红楼梦》的文学艺术,从中汲取传统思想文化的精华,应该是大有益处的。

从书中描写的这些梦幻情节看,作者为作品的男女主人公及其“一干冤孽”,大体设计了三个支撑人间故事的梦幻载体:其一是“神瑛侍者”和“绛珠草”。作者把女主人公林黛玉设计为“西方灵河岸上三生石畔”的一株“绛珠草”,把男主人公贾宝玉设计为“赤霞宫神瑛侍者”,让他们偕同“一干冤孽”一起“造历凡劫”,绛珠用一生眼泪去酬谢神瑛的“灌溉之情”。

其二是“太虚幻境”和“大观园”。作者在天上设计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太虚幻境”,作为十二金钗的来历和归宿。在人间设计了一座“大观园”,作为十二钗结社作诗、风雅生活的载体,成为交织着痛苦与欢乐的人生舞台。太虚幻境与大观园不仅天上地下遥相对应,并且由警幻仙子操控的茫茫大士、渺渺真人来往两界之间,拨弄着宝玉和“一干冤孽”姐妹们的命运。

其三是“一块顽石”和“两株枯木”。作者把男主人公贾宝玉设计为“一块顽石”,即那块“无材补天,幻形入世”的石头,让石头再幻化成“通灵宝玉”,随同主人公一起降临凡尘,并自己记录亲历的“离合悲欢”故事。把女主人公在太虚幻境册子中的画面,设计为“两株枯木,上面挂着一围玉带”。一般认为二木为林,这是林黛玉名字的谐音,但林字何以必须是由“两株枯木”构成,尚需做出合理的解释。

《红楼梦》作者设计的这三个梦幻载体,虽然都带有一些神话的色彩,但在古往今来的传统神话中,却找不到它们的出处,连可资模仿借鉴的传统说法也找不到,可见这是作者原创的带有寓言性质的故事载体。过去我们往往根据书中提供的“长安大都”、“金陵石头城”字样,到北京或南京去寻觅这些梦幻影像的踪迹,但似乎从未见有人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红楼梦》是一部刻意隐去作品时间地点的小说,作者在开卷第一回早就告诉我们,书中出现的“长安大都”、“金陵石头城”字样都是假借的,当不得真。作者这样处理的目的,是不欲人们着迹于书中故事人物的方向。按照书中出现的地名来按图索骥,岂非缘木求鱼、刻舟求剑?

既然作品的时间地点都被作者隐去了,那么我们还有没有办法找到红楼一梦的正确方位呢?办法是有的。文学乃是人学,小说是生活的剪裁、提炼和升华,世界上所有的人和事,都发生在特定的时间和地点,不论作者创作中怎样刻意隐瞒真相,书中故事的文学三要素是无法隐瞒的。在《红楼梦》那花团锦簇的文字里,看不到什么“长安”或“金陵”,却始终闪烁着一道“昌明隆盛之邦、诗礼簪缨之族,花柳繁华地,温柔富贵乡”的杭州风景线!这是因为《红楼梦》前八十回(《石头记》)的原始作者是杭州才子洪昇,故事素材取自于洪氏家族的“天伦之变”,前后两期蕉园诗社,康熙巡幸西溪山庄以及国丧大出殡期间发生的《长生殿》案件。下面就让我们按照洪昇足迹去寻找书中三个梦幻载体的出处。

 

二.绛珠草和神瑛侍者取意于灵鹫峰和宝石山

书中交代,女主人公林黛玉的前身是一株“绛珠草”,来自于“西方灵河岸上三生石畔”。这个地点就是代指杭州的飞来峰和三生石。三生石的故事唐宋以来流传甚广,有苏轼文章《僧圆泽传》作证,大家都耳熟能详;古今中外三生石只有一块,就位于杭州灵鹫峰下的中天竺法镜寺内。灵鹫峰又称飞来峰,东晋时期从印度来的慧理和尚称:“此乃中天竺国灵鹫山之小岭,不知何以飞来?”,因此后来便被人们称为“飞来峰”。《红楼梦》所云“西方灵河岸上”,表面上是说印度(天竺),暗指的却是杭州灵鹫峰和天竺寺,三生石就在其中。

那么作者洪昇根据什么杜撰一个“绛珠草还泪故事”,又为什么要将她放在灵鹫峰下的“三生石畔”呢?原来洪昇的妻子黄蕙,字兰次,出身于明末清初杭州“洪顾黄钱”四大家族的黄家,与洪昇乃嫡亲之表兄妹,且同年同月晚一日出生。黄氏家族在清初出了个太平良相黄机,就是黄兰次的祖父,洪昇的外祖父。黄机及其家族的墓地就在灵鹫峰下白乐桥南。白乐桥乃灵隐寺后门,正所谓“西方灵河岸上三生石畔”。 黄兰次的名和字的意思都是香草,也确实为表哥丈夫洪昇还了一辈子眼泪,正所谓“三生石畔”出身的一棵“绛珠草”! 中国作协杭州创作中心就位于白乐桥畔,浙江省的作家朋友们平时就在“西方灵河岸上三生石畔”从事创作,当年洪昇创作《红楼梦》,第一个想到这里,即属必然,也是异数。

洪昇与黄蕙早年青梅竹马,及长如愿结缡。洪昇曾有诗描写自己与黄蕙结婚时的喜悦心情:“忆昔同卺未有期,相逢愁说渡河时。而今闺阁长携手,翻笑双星惯别离。”“惯别离”的“双星”是牛郎织女,“长携手”的夫妻自然就是“白首双星”了。由此可见《红楼梦》中出现“因麒麟伏白首双星”的提法,应属来源有自。其实在洪昇一生的文学创作中,都乐于使用这个“双星”的概念,《长生殿》中拨弄主人公命运的神仙,也是这个“双星”。可发浩叹的是,洪昇黄蕙这一对儿“白首双星”,前半生富贵优雅,后半生贫穷潦倒,用“绛珠草”来代表黄蕙那满眼血泪,很是确切。

《红楼梦》书中贾宝玉的前身是“神瑛侍者”,来自“赤霞宫”。“瑛”是指玉的光彩,“神瑛”代指成仙的宝石,“侍者”是指佛门中侍候长老的随从僧徒。“神瑛侍者”的神话,乃是洪昇根据自己的家族渊源杜撰的。杭州葛岭和宝石山,自古以来漫山遍野都镶嵌着一种类似宝石的晶莹剔透的石头,亦称玛瑙石。宝石山代表性景色“宝石流霞”的来源,与夕照下的宝石山美景有关,与山上这些流光溢彩的石头也有关。宝石山上“赤霞”两个大字刻石,乃明代孙克弘题写的。所以,“赤霞宫”的“神瑛”,代指的就是宝石山上“赤霞”刻石下的一块“假宝玉”(贾宝玉),“侍者”代表着作者晚年的虚无主义宗教倾向。

那么洪昇又为什么刻意将“神瑛侍者”放在宝石山“赤霞石”下呢?原来,洪氏家族的祖先、与苏武齐名的民族英雄洪皓的“洪忠宣公祠堂”就在这里。这座祠堂是明代修建的,祠堂原址就是南宋时期的“魏国忠宣公府”。洪皓和他的儿子洪适封爵都是魏国公,这就是《红楼梦》中“国公府”的来源。 洪皓的国公府连同南宋御园集芳园一起,在南宋晚期又曾被改建为权臣贾似道的“魏国公府”和“后乐园”。《红楼梦》书中之所以让宝玉姓贾,称为“孽根祸胎”,姐姐是贾贵妃,伯父名贾赦,与贾似道都有所借鉴,正所谓“假作真时真亦假”也。

《红楼梦》中贾府宗祠联中所云“肝脑涂地,兆姓赖保育之恩;功名贯天,百代仰蒸尝之盛”,与大家都耳熟能详的洪忠宣公祠联:“身窜冷山,万死竟回苏武节;魂依葛岭,千秋长傍鄂王坟”,说的是一个意思。洪皓当年使金十五载,持节归宋。宋高宗褒奖说:“卿忠贯日月,志不忘君,虽苏武不能过”。书中贾府宗祠上联用洪皓比苏武,故用“肝脑涂地”的典故;下联以宋高宗“忠贯日月”,衍生出“功名贯天”的说法。《红楼梦》不仅用宗祠联巧妙地表现了洪氏宗祠,也多次通过对贾政正房中牌匾的描写,暗示出“忠贯日月”的由来。

其实不仅“贾宝玉”其名来自于宝石山“假宝玉”,杜撰这个“假宝玉”的洪昇,自己的名字也和这里有莫大关系。宝石山的象征是初阳台,自古以来这里就是杭州市民观赏旭日初升美景的胜地,以“日月双悬于氏墓,乾坤半壁岳家祠”闻名于世。洪昇字昉思,名和字的意思就是初升太阳。洪昇名字取自祖宗庐墓,寄托着长辈对他像祖宗那样振兴家族的殷切期望。洪昇在《红楼梦》中这样处理“绛珠草”和“神瑛侍者”的出处,不仅“追踪蹑迹”交代了故事男女主人公的创作原型,也按照自己夫妻祖宗庐墓之地,慎宗追远隐隐交代了家族源流。

 

三.太虚幻境与大观园取意于太虚楼和大观楼

《红楼梦》书中大观园的名字是元妃省亲时所赐:“衔山抱水建来精,多少工夫筑始成。天上人间诸景备,芳园应锡大观名”。红学界公认,《红楼梦》借元妃省亲写康熙南巡,不过书中所写省亲场面并非发生在南京的江宁织造府,而是在杭州的西溪山庄,接驾者是清初权臣高士奇。他在流香溪畔明代园林西溪山庄和蕉园的基础上,合两座明代旧园林改建成新西溪山庄,俗称高庄。流香溪就是《红楼梦》书中的沁芳溪,沁芳三址的桥、池、闸就在高庄门前。康熙皇帝巡幸时为西溪山庄赐匾额“竹窗”,并赋五律一首歌颂这里的美景。“竹窗”就是潇湘馆取义的来源,《红楼梦》书中也说这里是元妃省亲“第一巡幸之处”。

蕉园是清初杭州洪顾黄钱四大家族出身的十二个女诗人结诗社的地方,西溪山庄又是接待康熙南巡的地方。这样,《红楼梦》中元妃省亲的故事与十二钗结社的故事,就交汇在同一座园林里,这是大观园原型出处独一无二的证据,绝无巧合之可能。《红楼梦》中的大观园诗社与现实生活中的蕉园诗社,都是由十二钗组成,又都分为前后两期,后期诗社的重建者又都是“林妹妹”,诗社“祭酒”都是“寡妇大嫂子”,这些故事素材与书中描写高度一致性,用偶合也难以否定。

那么《红楼梦》中为什么要写元妃赐名大观园呢?难道这也同康熙南巡杭州有直接关系么?答案是肯定的。康熙巡幸杭州时驻跸的外行宫在孤山“蓬莱仙境”,内行宫在吴山红门局,即杭州织造府。红门局位于“吴山大观”景区内,“吴山大观”的美称由来已久,康熙前后六次游览吴山,将“吴山大观”列入西湖十八景,并御笔钦题其名,还有御制《登吴山》诗,有司勒石刻碑并建楼保护。根据《湖山便览》记载,康熙御碑楼建在吴山最高峰紫阳山巅,俗称此楼为“大观台”。名为台,实为楼,有古“吴山大观图”为证。不过,康熙题写的御碑连同大观楼早已荡然无存,今吴山城隍庙中“吴山大观”四字,乃是后人集康熙手书文字而成,并非历史原件。

在吴山大观楼之侧,明清时尚有“太虚楼”一座,吴山脚下的西湖三潭印月,古称“太虚一点”,二者一上一下,遥相对应,深得古往今来文人雅士的青睐。吴山太虚楼是俯瞰西湖全景的绝佳处,明代文人王士性记载:“登太虚楼,下瞰全湖,跃金沉碧,一目俱尽。斯吴山之伟观也。”明代著名文人王世贞认为,太虚楼不仅风光秀美,而且有相对于“下界”的上天云霄、尘外蓬莱之感。这就同《红楼梦》中的太虚幻境,发生了仙凡意义上的紧密关联。

洪昇以吴山大观的大观楼与太虚楼取义,为书中太虚幻境和大观园取名,但大观园中怡红院、潇湘馆、蘅芜苑、稻香村四处主要园林建筑,却是按照流香溪畔故园洪园,以及周边的竹窗、花坞、杏花村刻画的。大观园的原型并非一个园子,而是流香溪畔的一组贵族园林建筑。流香溪就是书中的沁芳溪,翠樾埭就是流香溪边绿荫覆盖的土堤。书中沁芳三址桥、池、闸,原型就在竹窗门前。其它园内外景观如芦雪庵、藕香桥、天齐庙、凸碧堂、凹晶馆等,也都可以在流香溪畔一一得到认证。

这里仅以稻香村为例,讲一讲与其原型的吻合之处。稻香村的原型为梅花泉酒家,明释大善《西溪百咏》说这里“杏花村里酒帘摇”。《红楼梦》中描写宝玉题咏大观园,说这里题名杏花村“犯了正名”,因为这里本来就有杏花村之名。宝玉虽然主张另题名稻香村,但又要为这里题额“杏帘在望”,说到底还是指酒家。所有这些都是据实描写。杏花村的主人是蕉园诗社祭酒柴静仪,她也是诗社的寡妇大嫂子,与《红楼梦》中的描写完全一致。流香溪畔的这组园林,是洪昇故园、蕉园诗社和康熙南巡的结合点,三位一体印证了《红楼梦》中那个深自忏悔的“我”即作者、十二金钗姐妹和大观园的出处,可谓铁证如山。

至于《红楼梦》对太虚幻境具体场景的刻画,则取自西溪南宋辇道的尽头,余杭临安交界处,天柱山下的洞霄宫。洞霄宫九峰(天关、藏云、飞鸾、凌虚、通真、龙吟、洞微、云嗷、朝元)拱秀、气势非凡。宋代陆游的《洞霄宫记》说这里:“金碧之丽,光照林谷,钟磬之作,声摩云霄,见者疑其天降地涌而神运鬼输也,可谓盛矣。”洞霄宫供奉的是玄学鼻祖老子的母亲,乃是一群女仙簇拥下的一尊女神,正所谓警幻仙姑。洞霄宫栖真洞又名藏书洞,相传石室洞内有诸多石櫃,内盛古代仙人所藏书籍,联想到《红楼梦》中描写的宝玉在太虚幻境一排大柜前看所藏“册子”,难道不发人深省么?

李唐王朝尊崇老子为“玄元皇帝”,以老子庙为皇族李氏宗祠。唐玄宗李隆基一生笃信道教,“洞霄宫”之名便是这位风流皇帝所赐。洪昇一生醉心李杨爱情故事,以洞霄宫作为太虚幻境的创作底片,实属必然选择。从两宋到明末清初,洞霄宫一直是天下道教的“祖庭”,江南九省道教的总管,号称“半个朝廷”,地位尊崇得很。洪昇的两个祖宗南宋时期的洪适洪遵,都以退休宰相身份当过洞霄宫提举,所以《红楼梦》书中才有宁荣二公嘱托警幻仙姑规劝宝玉的描写。今天杭州洞霄宫虽然楼阁已毁,但残址尚存,仍可见昔日之恢宏气势。您如果亲自去考察,沿南宋辇道走到尽头,转过一道“石牌坊”就到了——《红楼梦》中的贾宝玉,就是这样进入太虚幻境的。

 

四.一块顽石与两株枯木取意于洪氏家族故园

《红楼梦》中的那块“无材补天”的顽石,幻化为宝玉出生时口中衔来的“通灵宝玉”,不仅作为作品主人公宝玉象征,也作为书中“离合悲欢”故事的记录者。作者与空空道人对话时,自己也以“石兄”自居,石头即作者化身无疑。所谓“无材补天”,娲皇弃用,在封建社会一般是指科举功名不遂者。这正是洪昇因《长生殿》案件被革去国子监生、候补县丞功名后,在“愧则有余,悔又无益之大无可如何之际”,所必然发出的感慨。

与男主人公贾宝玉的象征“一块石头”相对应,书中女主人公林黛玉在太虚幻境册子中的图画上,却被莫名其妙画成“两株枯木,上面挂着一围玉带”。如前所述,这是很奇怪的。有人认为二木为林,加上玉带,这是林黛玉名字的谐音。但林字用两棵树或两根木头代表即可,何以必须是“两株枯木”呢?一个聪明灵秀的女儿,为什么一定要用“枯木”来象征呢?只要我们知道了洪昇夫妇的悲怆人生,了解了洪氏故园的沧桑变化,这里的古怪之处就一目了然了。

康熙二十八年洪昇遭遇《长生殿》文字狱,康熙二十九年出狱后,去盘山清沟寺逃禅(大荒山无稽崖青埂峰的取义处,笔者对此有专文考证,此不赘),康熙三十年携家小狼狈逃回故乡杭州。回到家乡时,昔日百年望族洪家的豪华园林,早已落一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映入洪昇夫妻眼帘的故园景色什么样呢?让我们来看洪昇的诗:“不到栖闲地,惊心四十秋。园经三主易,壁少一诗留。危石仍青嶂,荒祠改画楼。槎桠两枯树,还映小池幽。”昔日美轮美奂的洪园,只剩下一块残存的“危石”和两株枯树,遗弃在小山下池塘边了。

这种凄凉残破的景象,当然令洪昇夫妇不胜今昔之感慨。昔日姐妹兄弟在这里生活时,这个园子又是什么样呢?洪昇深情地回忆道:“池畔两株桂,年年开暮秋。天香清鹤梦,花影乱鱼游。剪伐归何处?婆娑忆未休。惟余一拳石,似写小山幽。”原来,这一拳顽石,就是昔日园中小山前的“青嶂”,这两株枯木,就是昔日池畔年年喷吐清香的两株桂花树。(这两首诗,就保存在洪昇的《稗畦续集》中,朋友们不妨将《稗畦集》、《稗畦续集》以及章培恒先生的《洪昇年谱》找来一阅,不难发现《红楼梦》中出现的洪昇夫妇生活痕迹。)

对洪昇诗中成为“两株枯木”的桂花树,朋友们可以联想一下《红楼梦》中写中秋摆酒席,王熙凤说,就摆在山坡下藕香榭水池边那两颗桂花树下,闻着花香,看着池水,眼睛也清亮。大家对此是否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呢?那一块顽石仍保留着原来的“青嶂”形象,朋友们应该也不陌生吧,您能联想到宝玉题咏大观园“曲径通幽处”时,所见到的那块众清客主张题名“锦嶂”、“叠翠”的镜面白石么?“锦嶂”、“叠翠”即“青嶂”。

当故园的“青嶂”变成了一块“危石”,桂花树变成了两株“枯木”,假设您就是《红楼梦》作者,会如何写入小说中呢?在“一技无成、半生潦倒”之际,看到故园残存的“一块顽石”、“两株枯木”,联想到昔日四大家族的风月繁华和蕉园姐妹的风雅生活,下决心把自己之罪“编述一记”,以告天下人,并不欲埋没姐妹们的事迹,立意为“闺阁昭传”,还有比此时的洪昇更恰当的《红楼梦》创作冲动么?以洪昇夫妇生活为素材创作的宝玉、黛玉故事,用故园的“一块顽石”、“两株枯木”为象征,还有比这更妥帖、更准确的文学创意么?

 

五.《红楼梦》作者对故园花柳繁华文化的深情

《红楼梦》作者对故乡杭州感情很深,作品中虽然要刻意隐瞒真实地点,但还是自觉不自觉地大量流露出故乡杭州山水风光的痕迹。姐妹们作诗,湘云顺口就说出“双悬日月照乾坤”(初阳台);众人行酒令,贾母脱口而出“六桥梅花香彻骨”(苏堤);琉璃世界白雪红梅,宝玉顺路就“寻芳问蜡到蓬莱”(孤山)。洪昇晚年在孤山结庐稗畦草堂,正是作者的“茆椽蓬牖,瓦灶绳床,风晨月夕,阶柳庭花”居处。如果作者不是个老杭州,绝对写不出这些杭州名胜,也无须刻意这么写。

《红楼梦》作者用大量笔墨,描写大观园中那琳琅满目的花草树木,如海棠花、桃花、芙蓉花等。这些都是江南的花卉,北方只能养在盆中,室外是不能种植的。作者笔下刻画最多的花卉,还是桂花,荷花和梅花,这些虽然不是杭州独有,但历史上却以杭州最为著名。“三秋桂子,十里荷花”, “桂子月中落,天香云外飘”,从来就是杭州的象征。桂花是杭州的市花,历史上杭州人不仅喜爱桂花,还有以桂花为产业的花农,所以《红楼梦》中才有了那个靠桂花致富的“桂花夏家”。

书中描写宝姐姐居住在蘅芜苑,原型就是蕉园女诗人钱凤纶娘家的花圃,蘅芜就是鲜花香草,苑就是园圃,合起来就是指种花的园圃。书中交代宝玉题咏大观园,说这里种植的香花异草之多,几乎囊括了《离骚》、《文选》中的所以品种,可谓一部花草大全,故将这里题额为“蘅芷清芬”,题联为“吟成豆蔻才犹艳,睡足荼蘪梦亦香。”正因为薛家生活原型钱家也是经营花木产业的官僚商人,所以薛蟠才与夏金桂门当户对结为夫妻。

《红楼梦》中精美的饮食,也带着杭州的明显特征。给读者印象最深的,大概莫过于刘姥姥尝过的那道菜“茄鲞”了。“鲞”字拆开来看就是“美鱼”,专指黄鱼干,乃是越王勾践(一说吴王阖闾)所造的字,后来逐渐演变成浙江人对黄鱼干特有的称呼。不论书中交代“茄鲞”的制作如何繁复精致,其实不过就是黄鱼干烧茄子罢了。过去杭州满大街“鲞铺”,现在副食店中也有包装精美的“黄鱼鲞”在出售,红学界的朋友们返程前,不妨都买两袋回去品尝。

《红楼梦》中还有一道菜叫做“酸笋鸡皮汤”,外地人都会感到怪怪的,谁见过专剥鸡皮做汤的?可是您在杭州任何一个饭店,点一个“酸笋鸡皮汤”,一定不会失望。书中描写姐妹们在桂花树下作《螃蟹咏》时,吃的笼蒸螃蟹,喝的绍兴黄酒,固然是杭州人千百年来“持螯赏桂”习俗的真实刻画,就连元春赏赐的“茶筅子”,也是杭州的特产,直到今天,也只有杭州的工厂还在生产并出口日本。

“鞋儿破,帽儿破,身上的袈裟破”,看了游本昌扮演的那个疯疯癫癫的济公形象,谁都能立刻与《红楼梦》中的“疯和尚”联系起来。《红楼梦》中并肩而行,拨弄众儿女命运的疯僧跛道,这两个特定而又特殊宗教形象的原生地就在杭州。疯僧象征济颠,跛道象征葛仙;济公的邋遢形象与疯癫故事就不必说了,传说葛仙也曾扮成跛脚道士济世度人。济公葛仙的故事在杭州一带流传已久,但评书《济公传》至晚清方才成书。《红楼梦》中的疯僧跛道形象,应是根据早期民间传说创作的。

 

六.《红楼梦》是晚明文化气脉的产物

综合以上所讲的《红楼梦》故事梦幻载体,你会发现存在着一条杭州文化轴线:以吴山大观楼、太虚楼为起点,以临安余杭洞霄宫为终点,以十八里南宋辇道为纽带,串起洪氏家族生活的古今场所葛岭、宝石山、灵鹫山、孤山、秦亭山和古荡、西溪一线。这条轴线,正是南宋以来杭州文化的精华所在,也是红楼文化的寓意所在,《红楼梦》中的所有真真假假故事,都是按照这一条线描绘的。《红楼梦》诞生于杭州,红学发端于杭州,绝不是偶然的文化现象,乃是杭州“花柳繁华”、“温柔富贵”历史文化孕育催生的必然。

在《红楼梦》书中,我们可以汇聚这样一组表达梦幻的概念:“开辟鸿蒙”,“大荒山”,“太虚幻境”,“大观园”,“茫茫大士、渺渺真人”,“通灵宝玉”。古人认为:天地未开曰“鸿蒙”;天地初开曰“大荒”;天地广阔曰“太虚”;人间万象曰“大观”。鸿蒙混沌之境“渺渺茫茫”。天地万物皆在方寸之中,此方寸之物曰心,心可“通灵”。《红楼梦》故事梦幻载体中使用的这一连串概念,只有在杭州这个“昌明隆盛之邦、诗礼簪缨之族”中,才能找到与其山水人文紧密联系的文化表象。也只有宝石山下的洪昉思,其方寸之物正所谓“通灵宝玉”。

《红楼梦》是晚明文化气脉言情大潮下的产物,是江南世族诗礼簪缨文化和杭州花柳繁华文化在清初的末世哀歌。《红楼梦》前八十回(《石头记》)创作于康熙中叶,书中提及的文人和作品截止时间均在康熙三十八年前。《红楼梦》完全具备十七世纪言情文学的三大特征:非情不传,写梦写幻,小说化水磨腔和故事化梅村体。受西湖梦境小说和言情经典《西厢记》、《牡丹亭》影响甚深,与《聊斋志异》、《长生殿》、《桃花扇》为“时代姐妹”。与乾隆年间的《野叟曝言》、《儒林外史》、《阅微草堂笔记》等,相隔一个甲子以上时间,并非同一时代的文风。

土默热红学与正统红学的分歧,关键并不在于作者之争,而在于文化解读(“曹爷爷体验论”与“刘姥姥创作法”式的牵强解读,无助于挽救曹雪芹的著作权,只会把《红楼梦》说的更糟)。《红楼梦》前八十回(《石头记》)作者“石兄”为康熙年间的洪昇,后四十回续作者方为曹雪芹。这一切本来都是清清楚楚、顺理成章的事情,却被胡适先生根据一句无可考究的“故弄狡狯”所作的“大胆假设”,全弄拧了。土默热红学只是试图对《红楼梦》加以文化还原,使红学从考证和索隐的“猜笨谜”中解脱出来,回归作品的诞生地和红学的发祥地杭州正确定位,回归明末清初的文化大潮正确定向。

谢谢久居太虚楼和大观楼遗址上的杭州听众,你们是“宝哥哥”、“林妹妹”的老邻旧居,是“神瑛侍者”和“绛珠草”痛苦与欢乐的见证人,是杭州西湖、西泠、西溪“三西”文化的传承者,是今天杭州文化大产业的创造者。你们对《红楼梦》的文化阐释最有发言权,最有资格和条件让红楼梦重回流香溪畔和三生石畔。《红楼梦》与红学均发祥于这片“花柳繁华地”,《红楼梦》与红学的未来,也必然在这片“温柔富贵乡”!

                         2011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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