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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应是蕉园诗社传记性小说——论“金陵十二钗”的原型就是“西陵十二钗”

(2021-11-14 05:0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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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观园诗社

蕉园诗社

金陵十二钗

西陵十二钗

女子诗社

分类: 土默热红学

《红楼梦》应是蕉园诗社传记性小说

——论“金陵十二钗”的原型就是“西陵十二钗”

附:潇湘馆映“竹窗”幽——无可辩驳的大观园创作原型

                              土默热

 《红楼梦》应是蕉园诗社传记性小说——论“金陵十二钗”的原型就是“西陵十二钗”


一、“金陵十二钗”必有生活原型

古人就知道“画鬼容易画人难”的道理,何况今人。举凡成功的文学作品,书中重要人物和事件必有生活原型,这是文学领域的常识,无须多作解释。托翁著《复活》、《安娜卡列尼娜》,鲁迅写《狂人日记》、《阿Q正传》,都有生活原型所本,不是凭空捏造,文学界早有定论。

胡适先生考证出《红楼梦》的作者是曹雪芹,论定该书是作者曹雪芹的“自叙传”,开辟了“新红学”的道路。“新红学”的传人们,经过半个多世纪的精心考证,发现《红楼梦》书中内容同曹雪芹的生活经历,无论如何对不上号,曹雪芹的“自叙传”说不能成立。但奇怪的是,这些红学家们不去怀疑胡适先生的“大胆假设”是否出了问题,反而坚持在“曹家店”中另寻原型,什么“曹頫原型说”、“李鼎原型说”相继出笼。由于这些所谓的原型仍然不能成立,于是,红学家们就祭起“《红楼梦》是小说,不是自传”这面大旗,企图掩盖考证无门的窘境。

《红楼梦》确实是小说,但像《红楼梦》这样伟大的小说,倘若没有生活素材和人物原型,能够凭空杜撰出来么?“曹家店”中考证不出生活原型,只能说明曹雪芹不是《红楼梦》作者,不能证明曹雪芹是个可以平白编造出红楼故事的超天才!这样的天才,在古今中外的文学史上,从来就没有出现过!

笔者经过多年的精心考证,断定《红楼梦》的初作者不是乾隆朝的曹雪芹,而是康熙朝的大文学家洪。书中的处于“末世”的贾氏望族,就是生活在明末清初改朝换代巨痛中的洪氏望族;书中贾家的“自杀自灭”,就是洪家的“天伦之变”;书中那个自怨自叹“无才补天”、“于国于家无望”的“我”,就是被朝廷革去“国子监生”功名前程的洪;书中着力描写的“金陵十二钗”,就是洪的妻子黄蕙、两个妹妹和一干表姐妹。

笔者的系列文章与读者见面后,有的红界同仁提出,其他考证内容可以服人,但只用一个黄蕙的事迹,说明是《红楼梦》“金陵十二钗”的原型,似乎证据单薄一些。笔者这篇考证文章,就是要说明,洪是如何根据自己“亲历亲闻”的“西陵十二钗”事迹,创作《红楼梦》中“金陵十二钗”那些美丽凄婉的故事的。

 

二、前海棠,后桃花,大观园诗社百花争艳

《红楼梦》的创作宗旨就是为“闺阁昭传”,因此,通篇几乎都是写的金陵十二钗的故事。这些故事中,篇幅最多的、最感人的、给读者印象最深的,大概要数姐妹们在大观园中起“诗社”的故事了。

书中第三十七、三十八回,集中描写了由探春发起的结“海棠社”故事,姐妹们咏“白海棠”,赛菊花诗,讽“螃蟹咏”,好不热闹。到书中第四十八、四十九回,姐妹们继续诗社生活,歌吟“红梅花”,联句“北风雪”,在芦雪庵痛快了好一阵。及至第七十回,由林黛玉倡导,姐妹们重组诗社,并改社名为“桃花社”,填桃花词、柳絮词,又着实热闹了几天。再加上书中描写的元妃探亲咏诗,宝玉作四季诗,黛玉作“题帕三绝”、“葬花词”,香菱学作咏月诗,凹晶馆即景联诗等,书中关于姐妹们“诗社”生活的描写,几乎占了一半篇幅。

参加诗社生活的姐妹们,有贾家三姐妹迎春、探春、惜春,表姐妹宝钗、黛玉、湘云、宝琴,邢夫人的侄女邢岫烟,大嫂子李纨和妹妹李纹、李绮,寄住栊翠庵的尼姑妙玉,以及开句“一夜北风紧”的凤姐等。当然,还有一贯在女孩子堆里厮混的贾宝玉。

书中姐妹们起的诗社像模象样,有发起人,立社名,选社长,取字号,定社约,拟社题,赛诗、评诗、论诗等,把结诗社的每一个环节,都描写得生动逼真。诗社活动期间,芦雪庵烤啖腥膻鹿肉,湘云醉卧眠石等场景,也十分诗情画意。特别是“绛洞花王”、“稻香老农”、“潇湘妃子”、“蘅芜君”、“蕉下客”、“枕霞旧友”等别致的诗人字号,给读者的印象十分深刻。这些描写,同旧时文人的文学结社生活完全一致,当非向壁虚构。

 

三、咏梅花,歌柳絮,蕉园诗社万紫千红

中国历史上,由于“女子无才便是德”的传统束缚,女性文学才子本来就寥若晨星,加之富室闺阁“大门不出、二门不进”的严厉规矩,女子们的结社活动,更是难以想象。明末清初以前的班超、蔡文姬、李易安等女才子,都是孤立的文学生涯,未闻有“一干女子”集中在一起,结社赛诗的生活。清朝雍乾以降,朝廷严旨控制文人结社,加之严厉了对女性的道德防范,女子结社的现象更是不可想象。可以说,在中国文学史上,女子有结社活动的时期,只有明末清初!

其实,明末清初,女子结社活动也不是普遍的社会现象,例如叶绍袁家父母和三姐妹,方大镇家的五个堂姐妹等,也都是家庭范围内的文学活动,没有社会性的结社行为。这一时期见诸于史籍的女子结社,最著名的,就是发生在杭州西子湖畔的“蕉园诗社”!

“蕉园诗社”也称“蕉园吟社”,分为前后两个阶段。前一阶段的“蕉园诗社”成员是“蕉园五子”,由著名女诗人顾玉蕊发起,成员有徐灿、柴静仪、钱凤纶、林以宁、朱柔则等。后一阶段的“蕉园诗社”成员是“蕉园七子”,由林以宁发起,成员有钱凤纶、钱静婉、顾启姬、柴静仪、冯又令、毛安芳、张槎云、李淑等。

前后两个“蕉园诗社”的文学活动是十分活跃的。从今天可见的她们的诗词作品中看,她们经常聚在一起,分韵作诗,歌咏西湖景物,先后吟颂过梅花、海棠、菊花、柳絮、冬雪、秋雨、春情、夏韵等。平时,她们之间也经常互相赠诗、寄诗,倾诉心境,表达思念之情。

“蕉园诗社”的成员们,思想是比较开放的。她们经常聚在一起,“春日偕游,扁舟泛湖,练裙椎髻,命翰分吟,相邻游女诧为仅见”。她们结队游玩的地方多在西湖和西溪,《红楼梦》中湘云烤鹿肉,黛玉嘲讽“遭劫”的“芦雪庵”,就是“西溪八景”之一,真实地名叫“秋雪庵”,江南秋季是不下雪的,所谓“秋雪”,就是芦花如雪的意思。从她们传世的作品看,平时,她们也不时三两相偕,或对奕,或观画,或联句,或听琴,甚至“夜宿河渚看梅”,“早春湖头踏雪”,种种风流韵事,不一而足,与《红楼梦》书中所描写大致相同。

 

四、互相连络有亲——血缘联系起来的诗社

《红楼梦》中的大观园诗社,成员都是以贾宝玉为轴心的姐妹,有的是宝玉的本家姐妹,如迎、探、惜三春;有的是宝玉的中表姐妹或姨表姐妹,如钗、黛、湘、琴;或者是与“四大家族”沾亲的姐妹们,如邢夫人的侄女岫烟,李纨的妹妹李纹、李绮等。总之,她们之间互相都联络有亲,是一个由血缘联系起来的文学团体。

由“前五子”、“后七子”构成的“蕉园诗社”,其成员之间的关系,与《红楼梦》中的描写,几乎完全相同,当非偶合。其中,钱静婉、钱凤纶姐妹,是顾玉蕊的女儿;林以宁既是钱氏姐妹的表妹,又是其弟钱肇修的妻子。顾长任与钱、林姐妹间既是表亲,又是林以宁的嫂子;柴静仪是洪妻子黄蕙的表嫂,也是钱氏姐妹的表嫂;冯又令是黄家的媳妇,黄蕙的娘家弟媳;李淑是洪朋友吴人的表妹。只有徐灿是圈外人,但也是顾玉蕊的密友。

钱氏姐妹的父亲钱开宗,是洪的表丈;林以宁的母亲,是洪的姑姑;通过钱、顾、黄三家,洪同顾启姬、柴静仪、冯又令之间也是表亲。由以上关系不难看出,这些人同《红楼梦》初作者洪的亲密关系。除顾玉蕊、徐灿年长外,这些人同洪夫妻的年龄又相仿,同居一城,从小经常在一起游玩,吟诗作画,裁谜行令,是完全可能的。

《红楼梦》中除了描写十二钗之外,还描写了她们的一些不入“十二钗”行列的姐妹,如李纨的妹妹李纹、李绮,邢夫人的娘家侄女邢岫烟等。这些人也是有生活原型的,柴静仪的妹妹柴贞仪、柴云仪,应该就是李纹、李绮的生活原型。

据考证,这些姐妹,还有可能像《红楼梦》中描写的那样,在洪家中寄居过。清初三大案中的江南“科场案”,钱开宗是副主考,被朝廷砍了脑袋抄了家,孤儿寡母,寄居在表亲洪家是可以想象的,因为他们是洪昇的继母钱氏的本家。黄蕙的祖父和父亲当时都在北京居官,她在婚前也经常住在姑姑、也就是后来的婆母,即洪的母亲家。洪、黄、钱、顾四家,在当时的杭州,确实是互相之间连络有亲的四个大家族,与《红楼梦》中的“四大家族”相仿,笔者对此有专门考证,此不赘述。

洪家住在杭州西溪,府后有一个美丽的花园,附近又有“芦雪庵”、“竹窗”、花坞等景点,姐妹们经常在一起游玩,不仅是合理推测,在洪及姐妹们的诗作中,也多有记载。以上蕉园十二子中除去重复共九人,再加上洪的妻子黄蕙,和洪的两个亲妹妹,正“红楼十二钗”之数。笔者推测,《红楼梦》中的“金陵十二钗”,原型就是“西陵十二钗”。杭州“西泠”,过去也写作“西陵”,可以通假。

 

五、家学渊源——一群多才多艺的女诗人

《红楼梦》中的才女,个个多才多艺。除大家都能吟诗作赋外,黛玉还精通音乐,宝钗更是满肚子知识,湘云的才思敏捷无人能及。这些小女子之所以有如此丰富的知识,原因就在于家学渊源,家庭中有个良好的文化环境。黛玉的父亲是“探花”,从小教女儿读书,宝钗也说自己家过去藏书很多,因而读书也很多,宝玉的家庭当然更是“诗礼簪缨之族”了。

与洪连络有亲的“西陵十二钗”,之所以都是才女,原因也正是家学深厚。洪家“素号学海,书籍拥专城”,著名文人宋朝的洪皓和他的儿子洪适三兄弟(三洪学士)、明朝的洪钟和他的子孙洪澄、洪滔、洪、洪椿、洪瞻祖、洪吉臣等,都是洪的祖先,也都是名重一时的大文人。黄蕙的祖父黄机是顺治朝进士,官至文华殿大学士,父亲黄彦博也是康熙朝进士,曾任庶吉士。钱开宗任过江南科场主考,学问可知,妻子顾玉蕊的诗名在康熙朝名动天下,四个子女都是当时名重一时的才子(女)。柴静仪的父亲柴云倩,是康熙朝著名的“西泠十子”之一,为天下学子敬重。

“西陵十二钗”们,学诗学得很苦,吟诗近乎走火入魔。钱凤纶诗中说林以宁“半壁青灯临卫帖,一窗寒雨读陶诗”,与《红楼梦》中林黛玉的行径仿佛。钱静婉诗中说自己为了吟诗,“柳絮癫狂莺不管,穿林又啄桃花片”。顾长任描述自己“病中咏菊”的情形,“柔姿旖旎,人共黄花瘦”。姐妹们经常聚在一起,议论文人墨客,或分韵赋诗。钱凤纶给顾启姬、柴静仪的诗中记载,“也曾念,共绣阁,论文人否?”“玉案联吟,锦笺分韵,珠玑新灿”。她们在每个成员的生日、送别、对弈、作画、听琴等时候,互相之间以诗词赠答,诗社生活十分活跃。这些同《红楼梦》大观园中姐妹们的生活完全一致。

尤其值得注意的是,这些才女,在结诗社活动中,确实像《红楼梦》中描写的那样,模仿当时文人的习惯,为自己各取一个雅致的别号。在钱凤纶的诗中,就曾透漏“偕同社寿季娴凝香室宴集”,“季娴”是柴静仪的字,“凝香室”则是她的诗集名称,也是诗人雅号,“寿”就是为她庆贺生日。钱凤纶自己的别号是“天香楼”,它的诗集就名为《天香楼集》。她的妹妹钱静婉别号“古香楼”,作品集就名为《古香楼集》。林以宁的别号是“凤潇楼”、“墨庄”,诗集亦名《凤潇楼集》、《墨庄集》,还曾创作《芙蓉峡传奇》。冯又令的别号为“湘灵楼”(亦作“湘云楼”),诗集名《湘云集》(一说《湘灵集》)、《和鸣集》。洪早期的别号为“啸月楼”,诗集亦名《啸月楼集》,与姐妹们一样,其中都有一个“楼”字。

 

六、千红一哭——女诗人们的悲惨命运

《红楼梦》中的姐妹们,迎春被挫辱而死,探春远嫁,惜春出家,黛玉泪尽夭亡,宝钗与湘云的命运在前八十回中没有描写,但一个是“金簪雪里埋”,一个是“云散高唐,水涸湘江”,也好不到哪里。总之,是“千红一哭,万艳同悲”。

《红楼梦》中黛玉诗有“冷月葬花魂”一词,并非作者的独创,而是明末清初著名文人叶绍袁悼念早逝女儿叶小纨、叶小鸾、叶纨纨的诗句。《红楼梦》作者套用一家出了四个女诗人的叶绍袁诗句,表达《红楼梦》中的金陵十二钗的命运,同“西陵十二钗”一样,都是“薄命司”中的怨鬼,是顺理成章的。有证据表明,叶氏姐妹与她们的母亲沈宜修,虽是苏州人,非“蕉园诗社”成员,但娘家本在杭州西溪沈家湾,与顾玉蕊、柴静仪是亲戚关系,与徐灿往来甚密,均有过酬唱往来,洪和姐妹们,应当熟悉她们母女的诗作。

“蕉园诗社”成员中,钱氏姐妹的父亲,在她们幼年时,就因江南科场案被朝廷砍了脑袋抄了家,四兄弟姐妹和寡妇母亲,又曾被逮捕发配,后虽然返回了家乡,但故宅已颓,旧巢倾覆,孤苦无依。林以宁和柴静仪,都是幼年时父亲不幸病死,柴静仪生卒年不详,林以宁虽活了七十一岁,但一生多病,夫妻间聚少离多,思念的泪水长流不干,最后带着一颗诗人的心苦,静静地到了另一个世界。

的妻子黄蕙,幼年丧母,刚刚结婚,又死了父亲。婚后本以为嫁了“才貌仙郎”可以“博得个地久天长”,但因为洪家发生了“家难”,又被迫与丈夫一起逃离了家庭,后半生过着极端颠沛流离、贫困潦倒的生活,用眼泪为丈夫还了一生情债。洪的两个亲妹妹,都是“霜管花生艳,云笺玉不如”的聪明美丽女子,但都由于家庭破败、婚姻不幸等原因,双双年轻早死了。

因为“天伦之变”,在康熙十年逃离了家庭,洪家“子孙流散”,“蕉员诗社”失去了主要据点,姐妹们也陆续出阁,或随父母、夫婿远行,诗社终于不宣而散了。康熙三十年,相隔二十年后,洪回到了家乡,在西湖的孤山修建了简陋的“稗畦草堂”居住。这时候,少年时一起游玩的姐妹们不仅早已风流云散,而且大多都已不在人世。看到这种“万艳同悲”的结局,抚今追昔,洪心中的滋味可想而知。

康熙三十八年,洪把同自己一起逃离家庭的二弟洪昌的骸骨迁葬故乡,吟诗道:“哭弟悲无已,重经两妹亡,为兄年老大,叠稠遇悲伤”。这种心境下,洪根据西溪故宅和家园风景,设计了“大观园”,根据姐妹们的事迹和命运,设计了“太虚幻境”中的册子和判词,在自己居住的“稗畦草堂”中,开始创作《红楼梦》,为当年的“闺阁昭传”,“不使其淹没无闻”。

当然,《红楼梦》故事不仅仅是为蕉园诗社作传,还包括洪昇遭遇的“家难”。《红楼梦》书中所写故事大体可分为三组:荣国府的故事,主要表现洪家发生的“天伦之变”;宁国府的故事,主要表现洪昇遭遇的《长生殿》召祸案;大观园的故事,主要表现康熙南巡和蕉园诗社。综合洪昇遭遇的这三个人生悲剧,还有比这更充分的《红楼梦》创作理由么?

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

就是《红楼梦》的初作者,你相信了吧?!

                      2004年5月

附:

潇湘馆映“竹窗”幽

——无可辩驳的大观园创作原型

土默热

“宝鼎茶闲烟尚绿,幽窗棋罢指犹凉”。《红楼梦》中宝玉题咏大观园,为潇湘馆所题一联,深得古人联语三味,不着一个“竹”字,却把潇湘馆之竹写得神态毕现。细按此联,表现的似乎不仅是单纯的院中竹丛,而是特指潇湘馆窗前掩映的丛竹。上联言宝鼎上煮茶已毕,尚见满室飘散着绿色的茶烟;下联称窗下行棋已毕,手指还感觉到丝丝凉意。这绿色的茶烟,显然是翠竹隔窗遮映所致;这手指的凉意,也是因隔窗浓荫生凉之故。联中寓意之真谛全在“竹窗”二字。

《红楼梦》写大观园建成,宝玉随父亲贾政和一干清客进园题咏,走到潇湘馆前:“忽抬头看见前面一带粉垣,里面数楹修舍,有千百竿翠竹遮映。众人都道‘好个所在’!”好在哪里?就好在窗前遮映的那千百竿翠竹。秀玉初成实,堪宜待凤凰。竿竿青欲滴,个个绿生凉。迸砌妨阶水,穿帘碍鼎香。莫摇清碎影,好梦昼初长。元妃省亲时宝玉以“有凤来仪”为题所作的这首五律,也同上述联语一样,处处突出此地的“竹窗”景致、“竹窗”意境、“竹窗”感觉。

省亲后奉元春之命姐妹们住进大观园时,黛玉之所以特特选定这里,也是因为最爱那几竿竹子,隐着一道曲栏,比别处更觉得幽静。这里小小的三间房屋,一明两暗,回廊曲折,翠竹掩映,婆娑玉立”。黛玉一进院门,只见满地下竹影参差,苔痕浓淡”。最突出的还是透过书房月洞窗所看到的窗外那竹影摇曳的窗景:“黛玉进了屋子,在月洞窗内坐了。只见窗外竹影映入纱来,满屋内阴阴翠润,几簟生凉”。

从此,在这凤尾森森,龙吟细细”的潇湘馆“竹窗”下,就开启了黛玉泪水伴随幽怨的孤独人生。在一个秋霖脉脉的黄昏,黛玉病卧在床,听窗外那雨滴竹梢之声,更觉凄凉。不觉心有所感发于章句,写下感天动地的《秋窗风雨夕》词:“秋花惨淡秋草黄,耿耿秋灯秋夜长。已觉秋窗秋不尽,那堪风雨助凄凉!泪烛摇摇爇短檠,牵愁照恨动离情。谁家秋院无风入,何处秋窗无雨声。”写尽了秋窗竹雨、淅淅沥沥、牵愁照恨的满腔幽怨!

由此可见,作者以生花妙笔描写潇湘馆,无时无刻不着力于“竹窗”二字,三寸柔毫写尽“竹窗”景色和窗前斑斑泪痕。作者为什么如此倾情“竹窗”?实因《红楼梦》大观园中的潇湘馆,就是根据作者故园杭州西溪的“竹窗”园林实景为原型创作的。《红楼梦》写潇湘馆,可不是单纯为了表现一个痴男怨女的居所,书中宝玉之所以为这里题匾额“有凤来仪”,是因为这里是元妃省亲的“第一行幸之处”。《红楼梦》借“省亲写南巡”,这里正是康熙南巡,高士奇“竹窗”接驾的场所。

康熙二十八年(1689),玄烨皇帝第二次南巡来到杭州。应老臣兼帝师高士奇之请,亲临流香溪畔的西溪山庄巡幸。康熙皇帝见到这里“凤尾森森,龙吟细细”,翠竹掩映,隔窗生凉的景色,十分惬怀,大为高兴,“登楼延赏,临沼清吟”,钦赐高士奇御书“竹窗”二字,并赐御制诗一首:“花园路几重,柴桑皆沃土。烟翠竹窗幽,雪香梅岸古”。高士奇将皇帝御笔“竹窗”二字引以为荣,做成御匾,高挂堂前。从此,西溪山庄便改称“竹窗”。

《红楼梦》书中写元妃省亲是在元宵节的晚上,元妃进入大观园下舆后,只见“苑内各色花灯闪灼”,“香烟缭绕,花影缤纷,处处灯光相映,时时细乐声喧:说不尽这太平景象,富贵风流”!查康熙前后六次南巡,只有康熙二十八年巡幸杭州西溪山庄的情景,完全符合《红楼梦》书中的描写。据当时著名文人毛奇龄所作的《西湖蹋灯词》序中记载:“迩者圣驾南巡,宫车先后从三竺还苏白二堤,皆笼灯树间,晃朗如昼,虽京师安福门观灯迎仗,无以过此,有太平极盛之象。”

从康熙皇帝居住的吴山内行宫到西溪山庄,沿途恰好途经三天竺与苏白二堤,毛奇龄关于皇帝南巡期间西湖沿线元宵灯火的描写,无言地证实着《红楼梦》关于元妃省亲描写的时间地点和素材来源。亲爱的朋友们,当你阅读至此,应该已经明白:高士奇接待康熙南巡修建的西溪山庄,即康熙皇帝题名“竹窗”的那个地方,就是《红楼梦》中潇湘馆的原型,也就是书中的“有凤来仪”,即元妃省亲“第一行幸之处”的出处。

可能有的朋友还要发问:《红楼梦》作者如此写元妃省亲在元宵节晚上的“竹窗”也就罢了,他为什么还要把此地写成后来潇湘妃子林黛玉的居处,并让她在此度过悲悲切切的“还泪”人生呢?这还要从“竹窗”即西溪山庄的来源说起。原来,这座园林最初并非高士奇新建,而是在晚明时期洪园的一部分和蕉园的基础上重建的。洪园亦称洪钟别业、西溪山庄,原来是明代杭州百年望族洪氏家族的园林;蕉园是明代西溪名士柴云倩家的园林。入清后洪家和柴家败落,分别将此园卖给了高士奇,高士奇在两园基础上重建后仍命名西溪山庄,用于接待康熙南巡,经康熙皇帝品题后改称“竹窗”。

提到洪园,朋友们都知道乃是大戏剧家、诗人洪昇家族的故居。提到柴云倩,提到蕉园,好多朋友也会立刻就会联想起清朝初期杭州洪顾黄钱四大家族出身的十二金钗结成的“蕉园诗社”。是的,《红楼梦》书中所描写的前后两期诗社:“海棠社”和“桃花社”的故事,确实就是以前后两期蕉园诗社“五子社”和“七子社”为素材创作的。而前后两期蕉园诗社的“祭酒(社长)”,就是柴云倩的女儿、寡妇大嫂子柴静仪,也就是《红楼梦》书中的“寡妇大嫂子”、两期大观园诗社“祭酒(社长)”李纨的生活原型。

那么,《红楼梦》书中为什么不写李纨偕儿子住在这里,却偏偏要把潇湘馆(即竹窗)让给林黛玉居住呢?这是因为蕉园乃是柴静仪娘家的园林,蕉园结社时柴静仪早已出嫁并守寡,居住在附近一个叫做“杏花村”即九间楼酒家的地方,也就是《红楼梦》大观园中题额“杏帘在望”的“稻香村”原型。书中有一个故事叫作“林黛玉重建桃花社”,实际生活中重建蕉园七子社的那个人,乃是蕉园诗社后期的社长林以宁,也就是书中林妹妹的主要生活原型。《红楼梦》作者写小说让她居住在这里,不是十分合理的文学建构么?

生活中的林以宁,确实如《红楼梦》书中描写的林黛玉那样,是个体弱多病又多愁善感的女诗人,爱生病,爱哭,爱吃药,姐妹们在诗中说她“诗怀偏与药囊亲”。林以宁工诗善画,尤爱善画竹咏竹,经常是“横拖竹影上窗纱”。 林以宁钟爱陶渊明诗,喜欢卫夫人簪花小楷,经常半壁青灯临卫帖,一窗寒雨读陶诗”。她的《落花诗二首》,还记载了在一个落花时节,手拈残枝,收拾余泽,葬入香奁的“葬花”雅事。这些都与《红楼梦》大观园潇湘馆中居住的那个潇湘妃子林黛玉的生活情趣如出一辙。

《红楼梦》书中元妃题咏大观园,说这里“衔山抱水建来精”,说的就是“竹窗”及其周边一组贵族园林所处的山水形势:所“衔”之山,就是横拖于西溪之南的秦亭山、老和山、小和山一线,在书中被称为“大主山”;所“抱”之水,就是西溪与其支流流香溪,在书中被称为沁芳溪,“沁芳”与“流香”本来就是一个意思。“衔山抱水”、“山水横拖”是这里最主要的风光形势特点。朋友们有兴趣的话,不妨亲自站在“竹窗”前眺望一番,亲自体味一下“芳园筑何处,仙境别红尘”的大观园意境。

《红楼梦》书中刻画大观园山水楼台,其核心和灵魂是水,水的骨架是沁芳溪,大观园的主体建筑怡红院、潇湘馆、蘅芜苑、稻香村等,乃是“依溪为境”沿河布置的一组园林,其创作原型便是明末清初流香溪畔依溪分布的洪园(洪钟别业)、蕉园(竹窗、西溪山庄)、花坞(钱氏竹树产业)、杏花村(沈氏九间楼酒家)、秋雪庵(芦雪庵)等贵族园林。这里是蕉园姐妹青少年时代风雅生活的天堂,是她们悠游其间吟诗作画的名副其实的大观园。红楼“女儿是水做的骨肉”,蕉园姐妹确实是流香溪水滋润出来的骨肉。

蕉园姐妹们起女子诗社的故事与高士奇接驾康熙南巡的故事,均发生在“衔山抱水”的杭州西溪“竹窗”一隅,您绝无可能再找到另一处与此完全吻合的生活原型,雄辩地证明了《红楼梦》所写故事的创作素材,出自“西方灵河岸上三生石畔”杭州西溪,也无言地证明了《红楼梦》是末世文化、江南文化、世族文化的必然产物,是杭州三西(西湖、西泠、西溪)文化所孕育催生。缠绵悱恻的红楼故事,清纯香艳的红楼儿女,绝非无源之水无本之木;传统红学按照乾隆文化、北京文化、旗人文化对书中故事人物的臆测,都是对《红楼梦》的误读和曲解。

时间进入二十一世纪后,就在高士奇接驾和蕉园女子结社的故址上,人杰地灵的杭州为构建文化大产业,重建了西溪湿地古典园林。二期工程中修复的“高庄”,就是高士奇的西溪山庄(竹窗),就是蕉园姐妹结社的“蕉园”。朋友们不妨携带一本《红楼梦》,亲自到这里来发思古之幽情。竹窗门前的流香溪上,至今尚有康熙皇帝弃马登船的御临桥、御临池和御临闸,总称之为“御临三址”,这就是《红楼梦》书中元妃省亲所经沁芳桥、沁芳池、沁芳闸等“沁芳三址”原型。

作为西溪山庄的故人、高士奇的老朋友,康熙南巡的亲历者;作为蕉园姐妹的“表兄”、蕉园诗社的参与者和见证人——洪昇,只有洪昇,才有条件并有能力将这些江南才子才女的故事,以生花妙笔写成红楼一梦。如果能把洪昇在天英灵请回今天的“竹窗”一游,兴高采烈之余大概也会提出点意见:重建的高庄中,只见幽雅的馆阁楼台,却无标志性园林点缀:“竹窗”窗前无竹,“蕉园”园中无蕉——虽然这不过是点缀性的小缺陷,但却有点名不副实煞风景,也缺少了康熙皇帝、高士奇、蕉园姐妹营造的古典园林文化品位。相信人杰地灵的杭州,会很快补植好几丛竹和数棵蕉,营造出“宝鼎茶闲烟尚绿,幽窗棋罢指犹凉”的意境,让宝哥哥、林妹妹破涕为笑的。

2012.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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