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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文学解析 |
钗合缘开释枉凝眉
——土默热告诉你怎样立足文学重构红学
枉凝眉
一个是阆苑仙葩,一个是美玉无瑕。若说没奇缘,今生偏又遇着他;若说有奇缘,如何心事终虚化?
一个枉自嗟呀,一个空劳牵挂。一个是水中月,一个是镜中花。想眼中能有多少泪珠儿,怎禁得秋流到冬尽,春流到夏!
小说《红楼梦》第五回写贾宝玉太虚幻境之梦,以这首“枉凝眉”为红楼十二支曲的领唱曲;87版电视连续剧《红楼梦》,也以这首“枉凝眉”为故事开篇之主题曲。由此可见这首折服了亿万观众的“枉凝眉”曲子,乃是引领读者领悟《红楼梦》感情世界的一把钥匙,是《红楼梦》作者与读者情感沟通的一座桥梁。
悠悠红学已历百年,电视连续剧《红楼梦》也年届而立,但令人遗憾的是,这把钥匙并未真正开启《红楼梦》华门之锁,这座桥梁也没有有效沟通作者与读者之心。这首养在深闺人未识的“枉凝眉”,至今仍谜团不解,疑惑重重。多少老红学家虽经不起“枉凝眉”之惑而皓首穷经;却解不开“枉凝眉”之谜空呕心沥血。
首先,一曲“枉凝眉”,歌唱的对象究竟是谁?红学界通常的理解是:“阆苑仙葩”指林黛玉,“美玉无瑕”指贾宝玉,该曲唱的是宝黛爱情。可这根本就是说不通的牵强附会!书中的“红楼梦十二支曲”,唱的是金陵十二钗的前世今生;贾宝玉再女了女气,泛爱滥情,毕竟身为“须眉浊物”,不入十二钗之列,怎能厕身红楼梦十二支曲?
其次,在太虚幻境判词图画中,宝钗的形象是雪里埋的“一股金簪”,黛玉的形象是林中挂的“一围玉带”。作者如此古怪地刻画二人形象,其目的难道仅仅是使用谐音暗示其姓名么?作者在宝玉梦中还虚构了一个与其行“儿女之事”的警幻之妹“兼美”形象,并明确说她兼具宝钗黛玉之美,难道不怕唐突宝玉钟爱的宝姐姐林妹妹么?
再次,《红楼梦》太虚幻境之梦中,金陵十二钗每人都有自己的图画、判词和曲子。可唯独两大主角薛宝钗和林黛玉,莫名其妙地共用一幅图画,一首判词,一支曲子。这不仅引起了广大读者的狐疑,也给红学界带来了“钗黛合一”的研究课题。红学家们为此命题争论了一百多年,谁也说不出个子午卯酉来,至今仍胡乱猜测无人能确解。
红学界的“钗黛合一”命题,长期以来一直是个老大难问题。自胡适红学诞生以来,这个问题就像一场难圆的噩梦,一直缠绕着红学界兖兖诸公那昏沉的脑袋。在那“斗争红学”盛行的年代,俞平伯等老一辈红学家,都曾因研究“钗黛合一”,被扣上“主观唯心主义”帽子,以至于几十年间噤若寒蝉、“不须放屁”,谜团始终不解。
“扣帽子、打棍子”的斗争哲学,并不能解决客观存在的“钗黛合一”问题;因为这一命题并非哪个红学家忽发奇想杜撰出来的,而是《红楼梦》书中白纸黑字写出来的。太虚幻境梦中宝钗黛玉共用图画判词曲子,与宝玉“卿卿我我”的兼美,“鲜艳妩媚有似乎宝钗,风流袅娜则又如黛玉”,都明明白白显示着“钗黛合一”,如何否定?
“钗黛合一”命题成了百年红学的一场梦魇,就像一块啃不动又消化不良的骨头,令多少红学家卡在喉咙里,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看来,继续沿着旧红学、新红学乃至当代“斗争红学”之路走下去,都永远无法解开“钗黛合一”之谜题。只有毅然抛开既有的红学成说,别辟蹊径,另释红楼,重构红学,方有惊破红楼梦魇之希望。
朋友们知道,《红楼梦》乃是一部小说,不是文玩古董,不是经书史书,靠“考证”或“索隐”等治史治经方法解读《红楼梦》,均非学术正道。书中所写的“钗黛合一”,不是谜语,不是谶纬,乃是这部小说创作中的一个文学创意,只有在研究小说创作审美建构中,搞清此文学创意从何而来,作者又为何如此创意,方有破题之可能。
朋友们还应知道,我国古典小说的本质都是“话本”,而《红楼梦》的本质则是戏剧,是一部用戏剧手法创作的小说,与《长生殿》传奇是孪生姊妹花,她们共同的生身父亲是大文学家、戏剧家、诗人洪昇。《红楼梦》是用《长生殿》旧瓶装新酒,其繁复而又独特的文学创意均沿袭《长生殿》,“钗黛合一”就是其中典型一例。
我们还是从“红楼十二支曲”开篇的“枉凝眉”说起吧。第一,曲中的“阆苑仙葩”和“美玉无瑕”,均出自《长生殿》歌颂杨贵妃之唱词。“阆苑仙葩”出自《长生殿·觅魂》一折:杨通幽说“俺特地采蘅芜,踏穿阆苑。”“美玉无瑕”出自《长生殿·弹词》一折:李龟年唱“有佳人生长在弘农杨氏家,深闺内端的是玉无瑕。”
《枉凝眉》中的“阆苑仙葩”,显然是代指薛宝钗,其居所“蘅芜苑”之命名也出自杨通幽唱词;那么“美玉无瑕”代指的,则只能是林黛玉。这个文学创意本出自《长生殿》中李龟年在金陵街头歌颂杨贵妃的唱词,舍此无它解。红学界挖空心思附会出的任何关于“阆苑仙葩”和“美玉无瑕”的其它阐释,均是毫无根据的主观妄测。
第二,《红楼梦》中薛宝钗居住在“蘅芜苑”,诗人雅号是“蘅芜君”;林黛玉居住在“潇湘馆”,诗人雅号是“潇湘妃子”。这两个文学创意,前一个使用的是汉武帝寻觅李夫人芳魂之典;后一个使用的是湘妃哭舜帝泪染斑竹之典。这两个典故说的都是“帝妃爱情”悲剧,也都是《红楼梦》作者从《长生殿》歌颂杨贵妃所用之典转借而来。
《长生殿·觅魂》一出中描写:马嵬埋玉后,唐玄宗思念不已,想起古时“李夫人授汉武帝蘅芜之香”故事,因此派遣道士杨通幽“踏穿阆苑”,到蓬莱仙境去“采蘅芜”,寻觅杨贵妃之芳魂。杨通幽不辱使命,来到了海上仙山太真院,促成了李杨爱情在月宫仙境“钗盒重圆”。薛宝钗的“蘅芜苑”居所和“蘅芜君”雅号,显然来源于此。
林黛玉在大观园中居“潇湘馆”,号“潇湘妃子”,是《红楼梦》作者用舜帝南巡死于苍梧之野,湘妃寻觅至九嶷山泪染斑竹的典故,这个文学创意也是从《长生殿·弹词》一出李龟年唱词转引的:“可怜那抱幽怨的孤魂,只伴着呜咽咽的望帝悲声啼夜月。”套用的就是李商隐“望帝春心托杜鹃”之典,取潇湘妃子泪洒斑竹、杜鹃啼血之义。
第三,《红楼梦》作者为宝钗、黛玉的丫鬟莺儿、紫鹃取名,也用的是上述两个典故。作者以“杜鹃啼血”之寓意为黛玉的丫鬟命名紫鹃,如前所述,其创意出自《长生殿·弹词》一出;薛宝钗的丫鬟叫莺儿,书中说莺儿姓黄,名金莺,习称黄莺儿。“黄莺儿”是《长生殿》中表现“钗盒情缘”习用的一个非常优美动听的昆曲曲牌子名。
《长生殿·密誓》一出,写杨贵妃担心自己“只怕日久恩疏,不免白首之叹”时,李杨二人对着牛女双星并肩盟誓:愿生生世世永为夫妻,二人唱词共用的曲牌便是“黄莺儿”。《红楼梦》书中出现的“白首双星”概念亦源于《长生殿》,为防杨贵妃“白首之叹”,“牛女双星”证合了“钗盒情缘”,正所谓《红楼梦》中所伏之“白首双星”。
第四,《红楼梦》书中将宝玉与黛玉的爱情称作“木石前盟”,将宝钗与宝玉的姻缘称作“金玉良缘”,其文学创意亦来源于《长生殿》中对李杨爱情的刻画。李杨二人“七月七日长生殿”所立下的“盟誓”,在杨贵妃香消玉殒后便成了“前盟”。史载湘妃与舜帝之爱情生活“与木石居,与鹿豕游”。“木石前盟”就是象征帝妃爱情的“前盟”。
书中所写宝钗与宝玉的“金玉良缘”,表面上看似乎是指宝钗佩带的“金锁”和宝玉佩带的“通灵玉”,其文学创意的背后还是隐藏着《长生殿》创作时作者刻意渲染的审美建构,即“专写钗盒情缘”,也就是以二人定情信物“金钗钿盒”代表的爱情。宝钗之“钗”代表金钗,黛玉之“玉”代表钿合,“金玉良缘”的实质就是“钗合情缘”。
《红楼梦》作者为两大女主角薛宝钗和林黛玉取名,在太虚幻境图画中,一个是雪地“金簪”,一个是林中“玉带”。所谓“金簪”就是金钗,古代又称鸳鸯钗;所谓“玉带”又称“钿合”,就是古代的鸳鸯带。“金钗钿合”乃是古代男女定情常用的信物,《长生殿》“专写钗合情缘”,“金钗钿合”乃是剧中表现李杨爱情的最重要道具。
《长生殿》作者为表现男女主人公悲喜交加的曲折爱情,将其定情信物“钗分两股,合劈两扇”,以“金钗钿合”的分分合合,渲染悲欢离合的“钗合情缘”。金钗谐音“拆”,钿合就是“合”,“钗合情缘”就代表着“拆合情缘”。《红楼梦》作者用“金钗钿合”为宝钗黛玉命名,其寓意显然就是沿袭《长生殿》创作宗旨“专写钗合情缘”。
第五, “一个妄自嗟呀,一个空劳牵挂,一个是水中月,一个是镜中花,想眼中,能有多少泪珠儿?怎经得秋流到冬尽,春流到夏!”“枉凝眉”曲子的第二段,也是沿袭《长生殿》的文学创意。马嵬埋玉后,李隆基与杨玉环人鬼殊途,但爱情不泯,在仙凡两界各自“妄自嗟呀”和“空劳牵挂”,只有互相思念的泪水“秋流到冬尽,春流到夏”。
作者虽然在《长生殿》剧终前写了“月宫重圆”的结局,但作者深知这是镜花水月之事,“情缘总归虚幻”,纯属虚幻之笔墨;李杨二人在天上人间重圆的愿望,不过“一个是水中月,一个是镜中花”而已,故“枉凝眉”中还要说:“若说没奇缘,今生偏要遇着他;若说有奇缘,如何心事终虚化!”还是一场“钗合情缘”的悲剧下场。
《长生殿》付梓出版时,作者洪昇在《长生殿》自序中,就曾明明白白地将这层意思告诫读者:“双星合作,生忉利天,情缘总归虚幻;清夜闻钟,夫亦可以遽然梦觉矣”。“红楼梦”一词的本义就是“梨园梦”,《红楼梦》写的就是《长生殿》作者人生离合悲欢的“梨园梦”,不过是作者因《长生殿》创作演出的悲剧“遽然梦醒”后的产物罢了。
综上不难推断,《红楼梦》“钗黛合一”文学创意,就合一于“金钗钿合”,寓意就是作者要沿袭《长生殿》文学创意和故事架构继续写“钗合情缘”;也就是说,作者要借《长生殿》“钗合情缘”旧谱,去填《红楼梦》“钗合情缘”新词。前述“阆苑仙葩”和“美玉无瑕”,“蘅芜君”和“潇湘妃子”之创意,都是为续写“钗合情缘”服务的。
第六,“可叹停机德,堪怜咏絮才!玉带林中挂,金簪雪里埋。”太虚幻境册子中钗黛二人共用的这首判词,不仅隐写着钗黛二人姓氏和德才,还透露出二人共有“马嵬埋玉”悲剧归宿。“林中挂”直写出杨玉环“命绝梨花”树;“雪里埋”隐写出金簪钿合随杨玉环葬入香冢。一个“挂”字,一个“埋”字,道尽《长生殿·埋玉》之真谛!
其实,《红楼梦》不仅写了“钗黛合一”,而且写宝玉、宝钗、黛玉三人“合一”;三人之名字,均出自《长生殿》主角“天宝明皇、玉环妃子”。三人名字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宝钗之“宝”,黛玉之“玉”,上宝下玉,合起来就是宝玉,拆分开就是宝玉和钗黛。三大主角名字分分合合之寓意,也全在“专写钗合情缘”之文学创意。
《红楼梦》刻意写贾宝玉“衔玉而生”,显然源于《长生殿》之杨玉环“生有玉环,在于左臂”。《红楼梦》中的“白首双星”,也源自证合“钗合情缘”的牛女双星。其它一些怪僻的文学创意,如宝玉、宝钗、黛玉都是乳名,宝玉梦中那个“乳名可卿,表字兼美”者也是乳名,均源于《长生殿》杨玉环之“乳名玉环,表字太真”。
第七,在太虚幻境之梦中,作者刻意写宝玉与“乳名可卿表字兼美”者“卿卿我我,柔情缱绻,难解难分”,最后在携手游玩之际被夜叉鬼扯入“迷津”,大惊而醒。说到底就是要表现作者的文学生涯中,对创作“钗合情缘”题材作品的一往情深,不可自拔,最后终因《长生殿》召祸案而被斥革下狱,坠入人生的“迷津”,经梦而悟。
书中写宝钗的形象特点“鲜艳妩媚”,乃是得杨玉环之形;黛玉的性格特征“风流袅娜”,则是得杨玉环之神。宝钗“体丰怯热”、“鲜艳妩媚”、博学多才、温柔敦厚,正是形似的杨贵妃;黛玉的“风流袅娜”、“姣慧妒”、“风流灵巧”、多愁善感之性格,也正是神似的杨玉环。“钗黛合一”就是杨贵妃神形合一,神形兼备,就是“兼美”。
《红楼梦》书中写“兼美”的形象,刻意交代“鲜艳妩媚有似乎宝钗,风流袅娜则又如黛玉”,并非有意唐突宝姐姐林妹妹,而是为了进一步渲染“钗黛合一”创作构思。足证《红楼梦》“钗黛合一”文学创意出自《长生殿》“钗盒情缘”。太虚幻境曲子“都道是金玉良缘,俺只念木石前盟。”说的就是作者对“钗盒情缘”的感情取舍。
《长生殿》前半部写爱情由生到死,“钗合情缘”由“合”到“拆”,即所谓“金玉良缘”;后半部写爱情由死到生,“钗合情缘”由“拆”到“合”,即所谓“木石前盟”。“空对着山中高士晶莹雪,终不忘世外仙姝寂寞林。”说的就是作者对“钗合情缘”的感情取舍,心中的最爱还是那个在蓬莱仙境念念不忘“木石前盟”的“神仙姐姐”。
第八,《红楼梦》不仅套用了《长生殿》的神话系统、故事架构、人物性格、语言风格,也沿袭了《长生殿》“专写钗合情缘”的创作主旨,刻意在书中“专写钗黛合一”。作者还在书中通过对秦可卿大出殡、贾天祥正照风月鉴等超乎常理的描写,暗写了给作者带来终生遗憾的《长生殿》召祸案,即贾宝玉携手兼美坠落迷津之故事是也。
《红楼梦》作者的一生,成也《长生殿》,败也《长生殿》,得失荣辱全在沉溺“钗合情缘”的戏剧人生之梦;其实,《红楼梦》一书之所以“总其全部之名”为“红楼梦”,其用意全在于表现作者的戏剧人生之梦。《长生殿》“曲终人散红楼静”,“红楼”一词的本义出自唐玄宗的梨园,“红楼梦”就是作者创作《长生殿》的梨园人生梦!
“红楼”一词,本出自唐睿宗的歌台舞榭,后转为唐玄宗的梨园,“红楼梦”说到底就是梨园梦。唐代诗人蔡京的诗句“惊破红楼梦里心”,表达的就是安史之乱惊破了唐玄宗和杨贵妃的梨园梦。洪昇创作《长生殿》,就是要讴歌李杨爱情的梨园梦;洪昇创作《红楼梦》,也是要表达《长生殿》作者自己戏剧人生的梨园梦。
如前所述,作者在《长生殿·自序》中说:“双星合作,生忉利天,情缘总归虚幻;清夜闻钟,夫亦可以遽然梦觉矣”。《红楼梦》正是作者回顾自己对“钗合情缘”的爱恨荣辱戏剧人生之际,悟得“情缘总归虚幻”,慨叹“清夜闻钟,遽然梦觉”之时,在梦醒了之后无路可以走的哀怨心境下,以“钗合情缘”旧瓶,装自己梨园人生新酒的作品。
有些冥顽不化的红学家,也不得不承认《红楼梦》与《长生殿》的特殊关系,但他们解释说,这是曹雪芹受了洪昇的影响,模仿《长生殿》创作了《红楼梦》——真不知这些红学家懂不懂什么是文学创作?文学创意是作者的心理活动,是无法抄袭也无处抄袭的。如若不信,就请你从“钗合情缘”抄袭出来个“钗黛合一”的故事试试?
当然,《红楼梦》小说“专写钗合情缘”,并非简单重复《长生殿》故事,而是借《长生殿》旧瓶,装作者梨园人生梦即“红楼梦”之新酒。康熙二十八年秋《长生殿》召祸案发,洪昇被朝廷“斥革下狱”、“无材补天”,康熙二十九年洪昇出狱后,去大荒山无稽崖(京东盘山)清沟寺逃禅,康熙三十年携家眷返回故园杭州,结庐孤山玛瑙坡稗畦草堂隐居。
在这“玛瑙坡前石,坚贞可补天。女娲何处去?冷落没寒烟!”之“无材补天石”处;在这苏小小慕才亭“铸金埋玉”即“怀金悼玉”处;在这玛瑙坡冯小青“焚稿断痴情”之断肠处,在这补天石、三生石和情本文化、昆曲文化、花柳文化的本源处,作者通过回顾一生爱恨荣辱的梨园梦秉笔挥洒——感天动地的《红楼梦》由此应运而生!
洪昇模仿石头历劫后的文字“三生石迹”记载故事;以“一干冤孽”即隋炀帝和朱贵儿、侯夫人(吴绛仙),李隆基和杨玉环、(梅妃),贾宝玉和宝钗、黛玉三次投胎转世、造历凡劫的“风流公案”为引子;沿用《长生殿》“专写钗合情缘”的宗旨和手法;以自身、家族和蕉园姐妹悲剧生活为素材;以家族故园所在地西湖西溪西泠文化底蕴为故事载体,写出了感天动地的《红楼梦》!
“开辟鸿蒙,谁为情种?都只为风月情浓!趁着这奈何天、伤怀日、寂寥时,试遣愚衷。因此上演出这怀金悼玉的红楼梦。”“红楼梦十二支曲”的这阙“引子”,再恰当不过地引导出作者在遭遇《长生殿》案后“伤怀寂寥”、无可如何心境下,潜心创作《红楼梦》,以表达自己和“一干冤孽”因“风月情浓”而“演出红楼梦”即梨园梦的“愚衷”!
《红楼梦》是千古美文,《长生殿》也是千古美文,二者之美,表达的都是一种“凄美”之境界,您不妨重听一遍87版电视剧《红楼梦》之主题曲《枉凝眉》,便知余言不谬。这种凄美意境,只能产生于作者的“情悔”心理,还是作者洪昇自己说得好:“古今逞侈心而穷人欲,祸败随之,未有不悔者也。嘉其败而能悔,殆若是欤?”“双星作合,生仞利天,情缘总归虚幻。清夜闻钟,夫亦可以遽然梦觉矣。”
文学界过去好多专家学者,过去都把《红楼梦》和《长生殿》当做淫书来研究,这是典型的取椟还珠蠢人。两部千古名著都是言情而非宣淫,《长生殿》宣扬的是“儿女真情”,《红楼梦》表达的是“意淫之情”。问世间情为何物?还是洪昇说得好:“传奇家非言情之文,不能擅场”;作此书时“因断章取义,借天宝遗事,缀成此剧。凡史家秽语,概削不书,非曰匿瑕,亦要诸诗人忠厚之旨云尔。”
土默热撰写此文时,正统红学界仍立足“考证派”观点,在顽固坚守着曹学土围子,继续对乾隆时代的曹雪芹及其祖宗八代进行着繁琐考证;草根红学界也沿袭“索隐派”理念,齐聚反清复明的旗帜下不厌其烦地猜笨谜,试图从明清遗民队伍中重新搜寻到《红楼梦》作者。土默热撰写此文的目的,只是希望告诉红学界朋友,《红楼梦》只是一部小说,研究小说要在文学沃土上耕耘,索隐考证均非正道。
土默热此文并没有考证索隐出什么新材料新观点,只是将既有的文学素材加以归纳解析,阐释清楚《红楼梦》在我国古典文学长河中的位置,从而达到立足文学重构红学的目的:《红楼梦》是明末清初言情文学大潮中的一叶扁舟,是用昆曲唱词科白、服装道具等戏剧表现手法创作的小说,与《长生殿》传奇同写“钗合情缘”,其作者是大戏剧家洪昇,书中所写故事取材于洪昇和蕉园姐妹们的“梨园梦”。
如此而已,岂有它哉?孰是孰非,自有公论!
2017年12月初草
2018年10月修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