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究竟是一部什么样的小说
(2020-05-18 21:55: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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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研究创作手法文学建构作品主旨晚明文化 |
分类: 文学解析 |
《红楼梦》究竟是一部什么样的小说
(提纲)
导言:《红楼梦》究竟是一部什么样的小说
蔡元培:康熙朝政治小说。“旧红学”的集大成者蔡元培先生说:“《石头记》者,清康熙朝政治小说也。作者持民族主义甚挚。书中本事,在吊明之亡,揭清之失,而尤于汉族名士仕清者,寓痛惜之意。当时既虑触文网,又欲别开生面,特于本事以上,加以数层障幂,使读者有横看成岭侧成峰之状况。”蔡元培再用康熙朝正史稗史所载文人轶事附会《红楼梦》书中人物和故事情节,以证实上述结论,这就与小说创作文学建构不搭界了。
胡适:曹雪芹自叙传。“新红学”的开山鼻祖胡适先生说:《红楼梦》是自然主义的小说,老老实实写曹雪芹家族“坐吃山空”的历史,是作者曹雪芹的“自叙传”。这是胡适从对曹雪芹家族历史考证与《红楼梦》故事的对比上(胡六条)得出的结论,并非是从文学角度的判断。说实话,胡适此人对文学有点外行,他是否通读过《红楼梦》都值得怀疑。他认为,《红楼梦》写作的文学技术不高,比不上《儒林外史》和《海上花列传》。
鲁迅:作品命意因读者的眼光而有种种。首先,鲁迅先生接受了胡适的考证结论,认同《红楼梦》作者为曹雪芹,“盖叙述皆存本真,闻见悉所亲历,正因写实,转成新鲜。”但鲁迅先生又没有否定旧红学索隐派的观点,认为“谁是作者和续者姑且勿论,单是命意,就因读者的眼光而有种种:经学家看见易,道学家看见淫, 才子看见缠绵,革命家看见排满,流言家看见宫闱秘事……。”这是综合了旧红学与新红学对《红楼梦》的解读后得出的“没有结论的结论”,也不是纯从文学角度作出的的判断。
当代红学:反封建、反礼教小说。以中国红学会为代表的当代红学家们,把《红楼梦》说成是反封建、反礼教的小说,这是从阶级斗争学说出发对《红楼梦》思想文化做出的阐释。当这些阐释与曹雪芹的时代和族群发生矛盾后,再将《红楼梦》解释为曹雪芹“超前”的思想和“天才”的创造。这种以非学术方法无限拔高《红楼梦》,无限崇拜曹雪芹的所谓“研究成果”,究其实就是“文革评红”的延续,与文学研究没有任何瓜葛。
改革开放以来,当代草根红学研究者又“去胡归蔡”,重新探索《红楼梦》的反清复明大义、民族主义主旨,另寻张岱,冒辟疆,吴梅村,顾景星,査继佐,万斯同等为《红楼梦》作者。主流红学与草根红学展开了数次围剿和反围剿斗争,双方打的热热闹闹一塌糊涂,但都是基于对《红楼梦》书中故事的“本事”索隐考证之不同见解而争,也无人从文学视角去研究和评价《红楼梦》。总之,自《红楼梦》诞生以来,还没有人对这部小说从文学视角和文学史角度做出科学定性和准确定位。
廿一世纪初,土默热红学横空出世,这是一个脱离“索隐红学”和“考证红学”樊篱另起炉灶、真正从文学视角研究《红楼梦》的全新学说,也是一个自成系统并自圆其说的全新学术体系。该学说认为:《红楼梦》是晚明文化气脉的产物,是用戏剧表现手法创作的小说,与《长生殿》《四婵娟》是孪生姊妹。故事取材于洪顾黄钱四大家族特别是洪昇家庭和蕉园诗社的真实生活,生活场景以洪氏家族在西湖、西泠、西溪的园林建筑为原型。作品植根于改朝换代后的江南遗民思想文化,是晚明情本文学特别是昆曲文学的传承和发展,是杭州三西历史文化孕育催生的产物。
一.《红楼梦》是一部以戏剧表现手法创作的小说
《红楼梦》最大的艺术特点是故事铺叙高度戏剧化:叫板上。插科打诨。人物对话,内心独白。服装道具。
红楼女儿别样美,戏剧扮相:小生,正旦,彩旦,老旦,刀马旦。
红楼十二伶与《红楼梦》创作时代:家伶。女伶。雍正朝和乾隆朝“乐籍双禁”,不会再有十二女伶。
《红楼梦》是一部昆曲图腾时代以戏剧手法创作的小说,完全具备昆曲“非情不传,写梦写幻,以俗为雅”的文学特征。
二.《红楼梦》的文学建构是《长生殿》旧瓶装新酒
《红楼梦》的故事架构“钗盒情缘”来自《长生殿》。两部“专写钗盒情缘”(儿女真情)的言情作品。
《红楼梦》的文学创作理念“真假有无观”来自明末清初的昆曲创作经。“假语村言”指的是戏剧语言。
《红楼梦》沿袭《隋唐演义》《长生殿》“一干冤孽”两次转世的“风流公案”,铺叙“神瑛绛珠”再次转世的“三生缘”故事。
《红楼梦》是《长生殿》旧谱填新词。作者是个大戏剧家,用戏剧手法和戏剧语言写小说。
三.《红楼梦》的创作主旨是表现洪昇和他的姐妹们的梨园梦
“红楼梦”一词的本义就是“梨园梦”。“红楼”一词源自唐睿宗的歌台舞榭,后转为唐玄宗的梨园。“旗亭市上红楼里,群指先生折角巾。”说的就是洪昇在梨园界的名声。
洪昇的一生沉酣梨园梦(兼美梦)最终“坠落迷津”,成也《长生殿》,败也《长生殿》。
《红楼梦》与《四婵娟》、《织锦记》、《相思砚》的创作借代关系。
吴仪一《三妇评牡丹亭还魂记》,蕉园姐妹的梨园情结及洪之则跋《三妇评牡丹亭还魂记》。
《红楼梦》创作于“无材补天”和“怀金悼玉”文化意境的策源地西湖孤山稗畦草堂,又名脂砚斋。
四.《红楼梦》是晚明文化气脉的产物
徐晋如教授对《红楼梦》与晚明文化气脉关系的评价最为精当。《红楼梦》的创作是在晚明文化气脉中为“天下古今第一淫人”作传,所谓“天下古今第一淫人”乃昆曲大师的夫子自道。
1.《红楼梦》是昆曲文化在高潮中落幕的产物。这是一个文学界“非情不传”(意淫)的时代,这是一个文学界沉酣昆曲、崇拜才女的时代。洪昇在歌颂古代才女之《长生殿》《四婵娟》《织锦记》等剧本基础上,以戏剧手法创作了歌颂当代才女的小说《红楼梦》。
2.《红楼梦》是杭州三西文化孕育催生的结果。《红楼梦》的文学创意“冤孽转世”,“石头临凡”,“无材补天”,“怀即悼玉”,“绛珠还泪”,“三生石迹”,“太虚幻境”,“大观园”等,均来源于杭州的三西(西湖、西泠、西溪)文化。
3.《红楼梦》是“地陷东南”之际民族主义思潮的文学阐释
贾宝玉的“异端思想”:反对“文死谏武死战”,乃是明末清初士大夫阶层总结大明王朝覆亡的通常理念;认为“除明明德外无书”,乃是明末清初“疑经辨伪”思潮的产物;宣扬“女清男浊”,除与南宋以来江南文人的才女崇拜情结有关外,清初的“剃发易服”政策又加重了这一理念。
4.《红楼梦》是使用“假语村言”创作的小说
此“假语村言”在明末清初一般都代指戏剧语言。当时昆曲杂剧的创作理念是“非情不传”、“写梦写幻”、“明白如话”,要求山野村民老幼妇孺都听得懂,看得起劲,故称“假语村言”。《红楼梦》书中处处皆戏剧语言,戏剧扮相,戏剧道具,戏剧手法。《红楼梦》有别于其它中国古典小说的最大特点,就在于本质上不是“话本”而是“剧本”,不适合大鼓书先生在书场“说”,而适合演员在舞台“演”。说到底,《红楼梦》是用戏剧表现手法创作的小说。
结论:《红楼梦》的文化底蕴是顺康文化,江南文化,世族文化;《红楼梦》的文学源流是昆曲文学,情本文学,才女文学。
《红楼梦》在古典文学中是一部优秀而又独特的小说,源于生活并高于生活。作品是有感而发,不是无病呻吟,更不是胡编乱造。作者的自恋与自悔,对时代、社会、家庭的留恋、哀怨与彷徨。
红学史上对《红楼梦》的所有阐释,使用的都是索隐考证方法,都是治经治史方法,都是错误的“猜笨谜”。只有土默热的“文化解析”、“文学解析”,才是看清《红楼梦》庐山真面目的金钥匙。
土默热红学与传统红学以及当代主流红学的分歧,主要不在于《红楼梦》作者之争,而是《红楼梦》创作时代和文化底蕴、文学源流之争,其目的是正确阐释《红楼梦》的思想文化,正确理解《红楼梦》的文学艺术,正确汲取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以坚定我们的文化自觉和文化自信。
2019年元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