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宝玉“爱红毛病”病因起自梨园梦
(2016-05-04 06:24: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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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宝玉“爱红毛病”病因起自梨园梦
《红楼梦》主人公贾宝玉有个“爱红的毛病”,红学界对此一般理解为心理上的性别倒错所致,因“抓周”时便抓些“钗环脂粉”之类,从小就在女孩子堆儿里厮混,对女性产生了强烈的认同感,并为自己身为男性而感到深深的自卑,因此而产生“爱红的毛病”。一般说来,这种理解并不能算错,因为书中就明明白白地这样写着。但仅作以上望文生义的字面理解,恐怕也失之于肤浅,并未完全理解作者的深意。
首先,书中的宝玉自命为“绛洞花王”(一说“花主”)。在诗社期间宝玉曾以此为诨号,姐妹们全无异议,这就十分令人费解。宝玉确实认为天地灵气独钟情于女子,女儿是纯洁的水做的骨肉,自己在内心也时刻不忘以女儿自居。但在女儿堆儿里他又十分自谦,自称“浊玉”,自视下流,不仅在姐妹行中低三下四,就是在丫鬟婢女间也曲意奉迎,甘充厮役,从不高视阔步、指手画脚,更遑论以“花王”自居了!大观园中那些女儿,个个花容月貌、冰雪聪明,互相之间争奇斗艳,各有千秋,如何肯拥戴一个须眉浊物去充当“花王”?
在红楼故事发生的那个时代,所谓“花王”,只能有两重含义:一是青楼女子中的翘楚,“校书”队伍里的艳冠,如卖油郎独占的“花魁娘子”,怒沉百宝箱的杜十娘,秦淮河名妓柳如是、李香君、董小宛等便是。另一是昆曲传奇戏班中的台柱,舞台氆氇上的班头,以及热衷创作剧本的多情文人等。如元代的关汉卿、王实甫,明代的汤显祖,清代的李渔、李玉、洪昇、孔尚任等便是。
须知在封建社会里,卖艺和卖身几乎是同义语,卖艺的社会地位似乎比卖身还低一些,俗语说的“官、吏、僧、道、医、工、匠、娼、儒、丐”十种身份,卖艺人属于“丐帮”,与读书人(教书先生)一起,位居娼门之后。《红楼梦》中的宝玉,既然以“花王”自居,园中姐妹也公认,那么,这面“风月鉴”的反面,似乎映出了宝玉另一种真实身份。这个身份大概不会是名妓,因为宝玉是个男人,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传奇界的名人。
“花王”这个概念,本来就是当时戏剧界的一个概念,出自昆曲《牡丹亭》。《牡丹亭·游园惊梦》传统演出本中,在杜丽娘与柳梦梅隐入花丛做爱时,台上由一名自称“专掌惜玉怜香”的花神,青须绿袍背插“花王”旗号,率领十二名女性花神,出场边歌边舞。其舞台功能是“来保护他(按指杜丽娘——引者),要他云雨十分欢幸也”。《牡丹亭》在明末清初舞台上红极一时,当时的剧作家和优伶们无不熟悉“花王”概念的真实含义。
其次,宝玉爱舔食女人嘴上的胭脂。书中宝玉平素爱红、爱帮女孩儿淘沥胭脂膏子,这倒也罢了,却偏偏爱“猴”在女孩身上,去舔吃别人嘴上抹的胭脂,却令人极其费解。一方面,胭脂虽有香气,却并不好吃,历史上爱闻脂粉气的不乏其人,却从未见以享受女人脂粉为口福的人;另一方面,退一步讲,山林大什么鸟儿都有,即便某个大户人家的纨绔,真的有爱吃脂粉的异食癖,家中妻子姐妹妆奁前尽有,想吃多少也不难,何必去舔食别人嘴上抹的那点可怜巴巴胭脂?
有人说这是宝玉性意识萌动期性格扭曲的反映,但书中的宝玉却不是“皮肤滥淫之辈”。他虽然泛爱众女儿,却对女儿极其尊重,连说写女儿二字都要漱口洗手,何至于有此淫亵之举动?要想搞清《红楼梦》如此不情描写的真实含义,大概还得看“风月鉴”的反面。在那个时代,吃“嘴上胭脂”饭的,只有一个行业,就是从事编写演出昆曲传奇的剧作家。明末清初的昆曲传奇号称“非情不传”,编演的几乎都是充满脂粉气的言情剧,创作剧本正是舔食女人“嘴上胭脂”的行当。
从以上两个方面反看“风月鉴”,我们不难断定,《红楼梦》中隐写着一个同昆曲传奇有着不解之缘的主人公贾宝玉!这个人的生活原型是谁呢?就是笔者考证的清初大剧作家洪昇。他出身名门贵族,文学修养出类拔萃,但一辈子不务正业,厌薄科举功名,“耽搁花笺彩纸”,醉心传奇创作,一辈子热衷“舔食女人嘴上胭脂”,沉酣梨园梦。他一生著作等身,代表作《长生殿》,为昆曲历史上的经典,也是世界剧坛的名作。书中太虚幻境里,警幻仙姑居然称宝玉为“天下古今第一淫人”,可谓作者的夫子自道,名至实归。
“旗亭市上红楼里,群指先生折角巾”。洪昇生前,不仅在官僚士大夫阶层中赫赫有名,在市井民间,也是大名鼎鼎。他在同时代的文人当中,还是一个鼎鼎有名的“情痴”、“情种”,由于受清初文坛言情狂潮的影响,加之西子湖畔白娘子、冯小青、苏小小等名媛传说的熏染,“天下灵气独钟情于妇人”学说的陶冶,使得洪昇一生以“情僧”自居。初创《红楼梦》的情种,就是这位以“舔食女人嘴上胭脂”为荣,钟情和狂狷性格集于一身的康熙朝江南才子!
《红楼梦》书中的主人公贾宝玉,把自己游玩休憩的花园,命名“怡红院”;把自己居住学习的书房,题名“绛云轩”;爱穿的是大红猩猩毡斗篷,爱看的是冰雪中的红梅,爱惜的是着红袄的村姑,爱不释手的诗句是自己赋的“红香绿玉”。这种近乎不近情理的“爱红毛病”,除描写“情种”的一层含义以外,是否还有隐示作者和作品的主人公原型,本来就是姓洪的剧作家这一双关含义?从以上分析看,亦不无此种可能。
2004年5月
附:
贾宝玉“爱红”毛病的真正根源
姬健康(2013-02-17 03:21:31)
红学爱好者都知道,主人公贾宝玉有个奇怪的毛病,这个毛病恐怕是世界上绝无仅有的,它不同于某些异食癖,是因某种生理突变或为谋利所产生的癖好,比如嚼食玻璃、喝汽油等等偶发事件,世间虽有存在但还是有些合理性;而贾宝玉的这种毛病却有别于这两种情况,作者既没写他吃下去后生理有快感,也没说是为了什么好处,反而得到无数的嘲笑和责骂,显然这是作者为某种象征或目的故意安排主人公的一种嗜好;这个毛病就是贾宝玉“爱红”,喜食女人嘴上的胭脂。事实上胭脂只是个颜色的标志,如果胭脂是其他颜色,贾宝玉就不会向它下手,反映的只是“爱红”这个主旨。
红学史上探佚、挖掘贾宝玉这个怪毛病的虽不乏其人,但至今为止没有一种解释是合情合理,让人听后感觉豁然开朗的。原因就在于他们没有找到《红楼梦》真正的作者,没有分析比较文学史上两部作品留给我们的、可以交相辉映、融会贯通的宝贵财富。土默热红学认为,《红楼梦》作者是《长生殿》的作者洪升,他的代表作和一生的起伏荣辱就是这部《长生殿》,《长生殿》的真正主人公是杨贵妃,《红楼梦》与《长生殿》的血缘关系从贾宝玉的特殊嗜好里也可找到两者之间的相同因子,我们不用故弄玄虚,让文本说话。
从《长生殿》的故事叙述中,我们可以知道杨贵妃是个倾国倾城的绝世美女,作者竭尽所有的形容词来赞美她的天生丽质,除了以“香玉”来赋予她的形质外,还用了一个“红”字来突出表现她的精气神,请看《长生殿》第四出戏《春睡》首次描写她的语言:
漫揩罗袂,泪滴红冰;薄试霞绡,汗流香玉。
这“红冰”就是专为杨贵妃设置的专利泪水,有五代王仁裕 《开元天宝遗事·红冰》记载为证:“ 杨贵妃初承恩召,与父母相别,泣涕登车,时天寒,泪结为红冰。”不但泪水是红的,她流出的汗水也是红的,还是《开元天宝遗事》记载为证:“ 贵妃每至夏月,常衣轻绡,使侍儿交扇鼓风,犹不解其热。每有汗出,红腻而多香,或拭之于巾帕之上,其色如桃红也。”看见没有?整个儿一位“红人”。“霞绡”就是红绡,换一个词而已,不对仗时,洪升就直写“红绡”,如“爱他浓染红绡”(第十六出戏《舞盘》),《红楼梦》里也有“红绡帐里,公子多情”的描写。接下来再看《春睡》对杨贵妃的写法:
绮疏晓日珠帘映,红粉春妆宝镜催。
且看这“春妆宝镜”催了什么呢:
(旦)贴了翠钿,(贴)再点上这胭脂。(旦)注了红脂。
强调了“红脂”;红冰,红绡,红粉,红脂,构成了杨贵妃形象的另一幅画面。我们知道,杨贵妃的特征是“玉”,名字叫“玉环”,左臂天生“玉环”,这“玉”是什么颜色的呢?作者明确地告诉我们:
瞧科,爱她红玉一团。(《春睡》)
从此,这“玉”就有了它的官方颜色:红。作者写杨贵妃的外貌,也是以“红”来形容她的:
当年貌比桃花,桃花。(第二十五出戏《埋玉》)
桃红桃红,桃花的唯一颜色就是“红”。剧中描写演奏《霓裳羽衣》曲时的仙女穿的都是“素衣红裳”(第十一出戏《闻乐》、第十二出戏《制谱》),杨贵妃更是“晓窗日射胭脂颊,一朵红酥旋欲融”(《制谱》);“舞盘”之时,“大红舞裙”鲜艳夺目,杨贵妃的舞姿形象作者又是这样描写的:
[羽衣第二叠][画眉序]罗绮合花光,一朵红云自空漾。
剧中作者多次用“红云”来形容杨贵妃的气场。还曾以“红丝”来喻指李杨的爱情姻缘:“他自会把红丝缠”(第十八出戏《夜怨》);以“红乡”来形容她瞬间的欢娱:“只他在翠红乡欢娱事过,粉香丛冤孽债多”(第二十七出戏《冥追》);再来看小生李謩“偷曲”时的情景描述:
传闻今夜蓬莱境,翻妙谱奏新声。
......
(场上设红帷作墙,墙内搭一阁介)
......
[前腔]花阴下,御路平,紧傍红墙款款行。......(指介)兀的不是上有红灯!
事实上,作者已在多处描写中点明了人物活动的场所的“红”的象征,无论是蓬莱仙境,还是皇帝行宫,“红楼”的主题显露无疑:
尊前绮席陈歌舞,花外红楼列管弦。(第九出戏《复召》)
人散曲终红楼静,半墙残月摇花影。(第十四出戏《偷曲》)
《红楼梦》书名已从这儿喷薄而出。说到这儿,朋友们应该已经领略了“红”字在《长生殿》戏中杨贵妃这位主人公身上无法抹去的烙印和色彩标志,联想到《红楼梦》与《长生殿》的传承关系,同是一位作者,杨贵妃人物形象的成功塑造及《长生殿》斥革案给洪升带来的终生伤痛,洪升在他的另一部史诗作品《红楼梦》里借主人公贾宝玉的爱红隐喻,来表达他的满腔怨忧和寄托,不是恰如其分、合情合理的吗?没有比这样的解读更能征服人心的,当然这要你有认同洪升著作权的前提,两者是相辅相成的。最后,再来说一下作者给杨贵妃下的定义:薄命,红颜。“薄命”一直是杨贵妃的自谦词,所以“太虚幻境”的“薄命司”才是作者真正要揭示的机关;“红颜”是作者作为旁观者给杨贵妃最多的称谓,“红颜薄命”又是一对孪生姊妹,传颂出多少今古情殇,洪升是引用唐朝乔知的《绿珠篇》来发出悲怆的呐喊的:
百年离别在须臾(“须臾”原作“高楼”),一代红颜为君尽(“一代”原作“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