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作者为什么搞不清元春的年龄 ——试解欧阳健先生“元春比宝玉大几岁”之谜
(2015-12-20 16:2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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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春年龄借省亲写南巡杨贵妃洪昇神仙姐姐 |
分类: 文学解析 |
《红楼梦》作者为什么搞不清元春的年龄
欧阳健先生昨天在博客上贴了一篇新作《元春比宝玉大几岁》,文章写得既幽默风趣,又恳切详实,令人百读不厌。文章从《红楼梦》第二回冷子兴演说荣国府说起,交代元春出生的“次年”宝玉便衔玉而生,年龄仅比宝玉大一岁。但到了书中第十八回,却又说元春和宝玉“虽为姊弟,有如母子”,年龄肯定比宝玉大得多。但这个年龄不可能被选秀女,又同书中“才选凤藻宫”故事发生了矛盾。经过一番剖析后欧阳健先生认为,“这一状况说明:《红楼梦》不是作者的自传,贾宝玉也不是曹雪芹,因为他不会糊涂到连姐妹的年龄都搞不清。”但欧阳健先生对“满纸荒唐言”的《红楼梦》之所以出现年岁错讹,时空错乱的“深意”,也没有作出自己的解读,只是认为“不同的研究者都享有丰富的想象空间,会有不同的解读,姑妄听之可也。”
欧阳健先生此文也有一点小小的瑕疵,主流红学一直认为《红楼梦》是曹雪芹的自叙传,曹雪芹没有兄弟姊妹,书中元春的生活原型是曹雪芹的姑姑多罗平郡王纳尔苏王妃曹佳氏,因此不应说曹雪芹“糊涂到连姐妹的年龄都搞不清”。但这并不影响欧阳健先生判断的正确性,曹雪芹“糊涂到连姑姑的年龄都搞不清”也不行啊?再说在书中把姑姑写成姐姐也有点不当人子吧。因此,从曹雪芹的视角去解读作者在书中有意写元春年龄错讹的“深意”,肯定此路不通。欧阳健先生期望“不同研究者有不同解读”,自己只是“姑妄听之”,那么土默热红学对此是否有自己的解读呢?其实,在《两借前盟写衔玉,三用双星绾奇缘》,《〈红楼梦〉眼泪还债还的是〈长生殿〉前盟债》,《元春判词隐写杨贵妃》等文章中,老土早就解析过这个问题了。
《红楼梦》的真实作者是洪昇,是《长生殿》旧瓶装新酒。贾宝玉的“衔玉而生”、“木石前盟”都是从《长生殿》中借用来的,贾宝玉的大姐贵妃贾元春,也是从《长生殿》中的杨贵妃借用来的,最好的证据就是太虚幻境中那首元春的“判词”,句句写的都是杨贵妃:“二十年来辨是非”,辩的是从开元二十四年(736)到天宝十五载(756),唐明皇与杨贵妃二十年帝妃爱情生活的是是非非。“榴花开处照宫闱”,说的是唐玄宗在华清池种了许多石榴树,杨贵妃初入宫闱时石榴裙映石榴花的情景。“三春争及初春景”,说的是杨贵妃“三千宠爱在一身”最受宠幸时,三个姐妹虢国夫人、韩国夫人、秦国夫人并承恩泽,出入宫掖,满门贵盛,势倾朝野的荣华盛景。“虎兕相逢大梦归”,写的是安禄山虎狼之师攻陷潼关,杨贵妃在马嵬坡“宛转蛾眉马前死”,李杨“此誓绵绵无绝期”的爱情之梦归于破灭的结局。
洪昇终生为创作《长生殿》而“乐此不疲”,杨贵妃始终是他心目中最尊崇的“姐姐”,故在《红楼梦》创作中,把她的形象拉出来,作为自己的形象贾宝玉的“大姐”写入书中。那么洪昇为什么要写贾宝玉出生于元春出生的“次年”呢?让我们先看看书中的原话:“第二胎生了一位小姐,生在大年初一,就奇了;不想次年又生了一位公子,说来更奇:一落胞胎,嘴里便啣下一块五彩晶莹的玉来。”元春生在“大年初一”,是利用《春秋》“春王正月”之典,表达其皇贵妃身份,宝玉“衔玉而生”,也是利用杨贵妃出生时身衔玉环的典故。这个“次年”也大有深意,杨贵妃本出生于开元七年,“开元”二字在古汉语中乃是个复义词,既可代指唐玄宗的年号,亦有开辟新纪元之义,如班固《东都赋》“夫大汉之开元也,奋布衣以登皇位。”《红楼梦》在这里与其说是写元春的生年,莫如说是在写宝玉的生日,因为宝玉就是作者的自况,作者洪昇就出生在大清王朝“开元”的“次年”,即顺治二年七月初一。
脂砚斋批语说《红楼梦》“借省亲写南巡”,这个“借”字说得恰当,洪昇就是“借”《长生殿》的杨贵妃,去写康熙南巡的,把康熙南巡写成了杨贵妃回娘家“省亲”。历史上并无清代帝妃回娘家省亲的记载,《长生殿》中的杨贵妃确有“回娘家”的故事,因此可“借”入《红楼梦》中。洪昇晚年的居住地也就是《红楼梦》创作地稗畦草堂,与康熙南巡驻跸地外行宫,都在杭州孤山;《长生殿》中杨贵妃的成仙地在蓬莱仙境,杭州孤山自古以来也有蓬莱仙境的美称;洪昇毕生的文学生涯中,对杨贵妃始终感情深厚,似可将自己的居住地视为杨贵妃的“娘家”,用于代指康熙南巡驻跸地。这些笔者在《大观楼与孤山外行宫》一文中已有详细解析,此不赘述。正因为如此,《红楼梦》书中写元春回娘家省亲时,才会说元春与宝玉“虽为姊弟,有如母子”,搂着宝玉泪下如雨,呜咽不已。这里的描写倒不是为了表现元春的年龄,而是为了表现杨贵妃与洪昇的亲密关系。
欧阳健先生文中有个重要发现:在《红楼梦》第二十八回中,宝玉对黛玉表白心事:“我又没个亲兄弟亲妹妹,虽然有两个,你难道不知道是我隔母的?我也和你是独出,只怕你和我的心一样。谁知我是白操了这一番心。”从小说情节描述看,宝玉有亲兄贾珠、亲姐元春,还有隔母的贾环、探春,怎敢向确是“独出”的黛玉说自己也是“独出”呢?难道不怕黛玉当面提出质疑吗?虽说贾珠早死,但元春尚在,这不是否认元春与宝玉是一母所生的亲姊弟么?是的,这确是洪昇的实情。洪昇是家中长子,身下有两个弟弟,两个妹妹。洪昇与二弟洪昌嫡出,系一母所生,三弟洪中令与两个妹妹系庶出。由于二弟洪昌英年早逝,洪昇为悼念二弟,遂在《红楼梦》中将宝玉处理为家中的“二爷”,庶出的三弟也就成了书中的贾环,两个庶出的妹妹相应成了书中的迎春、探春。元春么?由于是从《长生殿》中“借”来的,创作时“追踪蹑迹,不敢稍加穿凿”,就顾不得提她了。
从以上解析看,洪昇写宝玉在元春“次年”出生,并非为了表现元春年龄,而是为了隐写宝玉生活原型作者自己的生日,是与书中第一回石头临凡于“当日地陷东南”配合写的;洪昇写元妃省亲时与宝玉谊属姊弟情同母子,也并非为了表现元春年龄,而是为了暗示作者与杨贵妃的真挚感情。其实书中宝玉不止有元春这个贵妃姐姐,在宝玉梦游太虚幻境时称之为“神仙姐姐”的警幻仙姑,以及在太虚幻境中与宝玉“卿卿我我、难解难分”的“可卿兼美”,也都是杨贵妃的化身,笔者在《你从哪里来,警幻仙姑》一文中对此有详尽解析。由于书中这些人物形象均系在《长生殿》中“借”来的,并非有真实的生活原型,所以作者在创作此书时,根本就无意写也无法写她们的真实生日和真实年龄。红学界那些有考据癖的专家,利用所谓的外在证据去考究元春年龄之谜的努力,都是徒劳的。只有用文学解析方法,搞清《红楼梦》与《长生殿》的渊源关系,方能得出正确的答案。
2015.12
附:欧阳健先生原文
灯下谭红·元春比宝玉大几岁
欧阳健
元春与宝玉的年龄差,是让读者最感困惑的问题之一。
第二回冷子兴演说荣国府,曾明白地说:“这政老爷的夫人王氏,头胎生的公子名叫贾珠,十四岁进学,后来娶了妻,生了子,不到二十岁,一病就死了。第二胎生了一位小姐,生在大年初一,就奇了;不想次年又生了一位公子,说来更奇:一落胞胎,嘴里便啣下一块五彩晶莹的玉来。”那第二胎生的小姐,便是元春,第三胎生的公子,便是宝玉——两人年龄,相差一岁。
但到了第十八回,又介绍说:“只缘当日这贾妃未入宫时,自幼亦系贾母教养。后来添了宝玉,贾妃乃长姊,宝玉为幼弟,贾妃念母年迈,始得此弟,是以独爱怜之,且同侍贾母,刻不相离。那宝玉未入学之先,三四岁时已得贾妃口传,教授了几本书,识了数千字在腹中,虽为姊弟,有如母子。”宝玉三四岁时,元春竟能教他读书识字,可见年龄绝不止大了一岁。
差错会不会出在版本上呢?认真一查,发现程甲本是如此,甲戌本、己卯本、庚辰本也是如此,都作“不想次年又生了一位公子”;唯独程乙本改成“不想隔了十几年”,似乎纠正了这个“错误”,但在别的事情上又说不通了:
王夫人头胎生的贾珠,不到二十岁就娶妻李纨,生了贾兰;宝玉十到十一岁时,贾兰已五岁,可见贾珠比宝玉大十五六岁。元春若比宝玉大一岁,固不可能“有如母子”;若只比贾珠小一点,则已是二十多岁的剩女,“才选凤藻宫”就难了——可谓按下葫芦浮起瓢,大了不行,小了也不行。
更惊人的是第二十八回中,宝玉对黛玉说的话:“我又没个亲兄弟亲妹妹,虽然有两个,你难道不知道是我隔母的?我也和你是独出,只怕你和我的心一样。谁知我是白操了这一番心。”(程甲本、甲戌本都是这样说的。)从小说情节描述看,宝玉有亲兄贾珠、亲姐元春,还有隔母的贾环、探春,怎敢向确是“独出”的黛玉说自己也是“独出”呢?难道不怕黛玉当面提出质疑吗?
面对如许相互抵牾的矛盾,千万不要责怪作者的“疏忽”,因为他早已声明在先——“满纸荒唐言”。要怪就怪研究者,一心想从那模糊叙述中寻找线索,编纂“《红楼梦》系年”,弄得前跋后疐,罅漏还是难以弥合。这一状况说明:《红楼梦》不是作者的自传,贾宝玉也不是曹雪芹,因为他不会糊涂到连姐妹的年龄都搞不清。“满纸荒唐言”的《红楼梦》之所以年岁错讹,时空错乱,定有其深意存焉。至于那“深意”是什么,不同的研究者都享有丰富的想象空间,会有不同的解读,姑妄听之可也。
(《今晚报》2015年12月1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