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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谈《红楼梦》与满族(旗人)文化

(2013-02-12 06:48:55)
标签:

红楼梦

满族文化

江南文化

文化

分类: 红学争鸣

也谈《红楼梦》与满族(旗人)文化

逄冠卿

在《红楼梦》与满族(旗人)文化问题上,红学家们的态度一直是自相矛盾的:一方面因为他们所认定的作者曹雪芹出身旗人家庭,所以就尽力把《红楼梦》作品往满族(旗人)文化上推;另一方面又因为《红楼梦》作品中有民族(反满)主义情绪,所以又使劲把曹雪芹往汉人堆里拉——以至于完全不顾这两种说法互相抵牾不能自圆其说的窘境。

红学家们认定《红楼梦》作品中有满族(旗人)风俗的描写,主要有以下几方面的所谓依据:一是认为书中主人公贾宝玉把凤姐称呼为“姐姐”,是满族(旗人)“呼嫂为姐”的习俗表现;二是认为书中有关于小戏子“烧包袱”、请“巫婆跳神”的描写,与满族(旗人)的宗教祭祀风俗有关;三是认为书中出现了“劳什子”、“散诞”、“省一抿子”等口语词汇,出自于满语词汇。

其实这都是怀疑邻居“偷斧子”之类的瞎猜妄测,是根本就说不通的牵强附会。《红楼梦》书中宝玉和姐妹们确实把琏二嫂子王熙凤习惯性地称呼为“姐姐”,这是因为凤姐是王夫人的娘家侄女,结婚前的确就是他们的嫡亲表姐;按照“先叫后不该”的习俗,宝玉等人把婚后的凤姐仍称之为“姐姐”很正常,与满族的“呼嫂为姐”的习俗没有必然联系。对凤姐的妯娌李纨、尤氏等人,宝玉的称呼就是“嫂子”或“大嫂子”,从不称为“姐姐”,这总不能也被红学家附会成满族(旗人)习俗吧?

《红楼梦》第58回中描写,小戏子藕官在清明节这天,为祭奠死去的菂官烧纸,宝玉看到在大观园中烧纸不像话,吩咐其“打了包袱”拿到外边烧去。红学家们说这就是满族“烧包袱”祭奠亲人的习俗,其实这种说法也根本就不能成立。“烧包袱”作为一种祭祀亲人的习俗,满族(旗人)有,汉族也有,并且更古老,二者“烧包袱”的祭祀时间和方式也不尽相同。

汉族“烧包袱”的习俗起源于北京。据明《帝京景物略》载,每逢清明、中元(旧历七月十五)、寒衣(旧历十月初一)三大鬼节,北京人为表四时之敬,大都给死去的宗亲上坟烧纸。由于某些原因不能亲临坟地上坟烧纸的,就以“烧包袱”的方式遥祭。直到现在三大鬼节期间,汉人为故去的亲人在十字路口烧纸的习俗仍盛行于民间,只不过很少打包袱了而已。满族(旗人)也有除夕“烧包袱”祭祖的习俗,但《红楼梦》所写的“烧包袱”时间是在清明节,不在除夕;祭祀的对象是好朋友小戏子菂官,也不是家族的祖先,所以书中所写还应是汉族旧俗。

《红楼梦》并没有直接写“巫婆跳神”的场面,只是在第25回写凤姐和宝玉因为受马道婆“魇魔”得了怪病,阖府慌乱中病笃乱投医,贾赦曾提出要请巫婆跳神,就被红学家们联想到满族(旗人)的延请女萨满跳神禳災。其实汉文化中的“巫傩文化”源远流长,“巫婆跳神”一类民间迷信活动何代无之?西门豹治邺时便有惩治巫婆跳神的记载,可见这并非满族(旗人)萨满文化的专利,无须为了印证曹雪芹的旗人身份而硬往满族风俗上扯。

至于《红楼梦》书中出现的“劳什子”、“散诞”、“省一抿子”等口语词汇,同书中出现的“霍列巴”、“好模样”、“花花的”等词汇一样,也不过是汉语北方方言中的口语词汇而已,至今北京人和东北人仍在使用,尤其是上了年纪的女性,互相交谈时使用频率更高。这是仍然活着的汉语方言古老语汇,在明代《宸垣识略》一书中就有详细记载,谈不到出自于满语词汇。如“劳什子”一词,又称“劳什骨子”,系指旧时妇女所用的破旧首饰架子,引申代指一切破旧可厌的东西。这些词汇在土默热先生《红楼梦与东北方言》一文中有详细考证,此不赘言。

《红楼梦》前八十回(脂本《石头记》)中,所描写的那些风雅活动,生活习俗,宗教信仰,人物心态,都是汉族的,并且是江南汉族的,与满族(旗人)的生活风俗没什么特殊关系。作者创作中使用的是以北京话为主的北方汉语方言,与满族(旗人)的语言也没有什么直接联系。笔者作此辨析无意贬低满族(旗人)文化,只不过要说清《红楼梦》前八十回内容与满族(旗人)文化无关而已。至于汉语北方方言形成过程中与满蒙等少数民族语言互相影响渗透的关系,如北京话中的“海子”、“胡同”、“烟囱”等词汇,就出自蒙古语,那是另一个问题了,不在本文讨论范畴。

《红楼梦》前八十回原作者洪昇,是一个长期生活在北京的杭州人,所以能使用流利的北京话夹杂越地吴语方言,写出书中那些江南特有的文化习俗。对书中描写的这些语言风俗加以正本清源,剔除长期以来红学界强加于其上的“满族(旗人)文化”附会,对于正确解读《红楼梦》的思想文化,正确领悟《红楼梦》的风格艺术,是至关重要的。土默热红学的要义就在于,根据《红楼梦》展示的情本文化、江南文化、世族文化,将其判断为从六朝金粉、南宋偏安到晚明艳情一脉相承文化之必然产物,决不能因为曹雪芹出身旗人就按照“偷斧子”逻辑被曲解为“满族(旗人)文化”!

至于《红楼梦》续书的后四十回,却到处充斥着“满族(旗人)文化”的影子,如新媳妇宝钗在新房里给大伯嫂子王熙凤“装了一袋烟”,黛玉病中要吃“火肉白菜汤”,宝玉病中丫鬟送来老祖宗的“克什”等,都是地地道道、如假包换的满族(旗人)语言风俗。这些满族(旗人)风俗在前八十回中绝无踪迹可循,说明《红楼梦》前后两部分并非出自同一人之手,后四十回才是某个旗人补续的,对此土默热教授有深刻精到的分析。

本来根据这些蛛丝马迹,可以得出《红楼梦》主体部分前八十回作者是江南汉人洪昇,后四十回续作者是旗人曹雪芹的结论,这也与书中开头结尾处关于“石头”著书、空空道人抄录问世、曹雪芹“披阅增删”的记载相吻合。可是我们的红学家们,硬是把后四十回的续书人无中生有派定为高鹗或“无名氏”,却让曹雪芹鹊巢鸠占去抢前八十回的”著作权”,并削足适履给前八十回附会出一连串“满族(旗人)文化”的梦呓——没办法,百年红学本来就是这么一门荒诞错位的所谓“显学”!

癸巳除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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