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曹寅是《红楼梦》改续者
(2013-01-31 20: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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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正康
[论文提要]笔者赞同土默热先生关于《红楼梦》后四十回续书者为“旗人曹雪芹”观点,以为五个有“曹雪芹”名号的人不可能是续书作者,“旗人曹雪芹”其实是有曹雪芹的字或号的曹寅。笔者推测,曹寅得到了洪昇原创的八十回“梦结本”《红楼梦》后,为避免再次发生“南直之祸”,把“可卿之死”“太虚幻境”等情节,由后面挪移到前面,造成“断臂维纳斯”式的前八十回,再接续后四十回。曹寅还在前八十回中还增入“接驾四次”内容。试帖诗不能证明《红楼梦》创作于乾隆年间。曹寅的具名对“明本”《红楼梦》作者有影响。结论是《红楼梦》前八十回为洪昇原创、是曹寅先挪移增删了前八十回,接着续写了后四十回。
[关健词]土默热、洪昇、“梦结本”、曹雪芹、高鹗、明义
谁为续书作者,是红学研究中的死结之一。刘梦溪先生有言,胡适把续书作者确定为高鹗,“后来梦稿本出世,高续说土崩瓦解。其实,程伟元和高鹗在百二十回本《红楼梦》的序言中说的话很明确,他们只是在搜罗到的‘漶漫不可收’的后四十回的基础上,‘截长补短,抄成全部,复为镌板’,我们没有理由认为这是在撒谎。”⑴否定高鹗续书说的基本理由说得很清楚。
本文系笔者沿着土默热红学的思路对《红楼梦》的原创者及改续者一系列重要问题的探索与思考。
土默热先生对续书作者的观点
土默热先生在《〈红楼梦〉后四十回作者旧话重提》一文⑵中表明了自已如下观点:
《红楼梦》前八十回的“开卷第一回”就交待:那块无材补天的石头回归大荒山后,又不知过了几世几劫,因有个空空道人访道求仙,从这大荒山无稽崖青埂峰下经过,忽见一块大石上字迹分明,编述历历。空空道人乃从头一看,原来就是无材补天,幻形入世,蒙茫茫大士、渺渺真人携入红尘,历尽离合悲欢炎凉世态的一段故事。后面又有一偈云:无材可去补苍天,枉入红尘若许年。此系身前身后事,倩谁记去作奇传?
空空道人听完造历凡劫的“石头”述说之后,将“石头记”再检阅一遍,“因毫不干涉时事,方从头至尾抄录回来,问世传奇。从此空空道人因空见色,由色生情,传情入色,自色悟空,遂易名为情僧,改《石头记》为《情僧录》”。请注意,这里石头说的是回归山下之后自己记录的完整故事,所以空空道人才能将这些文字“从头至尾”抄录回来。空空道人并没有说还缺什么需要补充的内容,也不存在以后还要再游青埂峰重新抄录的问题。
但到了《红楼梦》后四十回的结尾处,却写进了一段与“开卷第一回”记载自相矛盾的文字:这一日,空空道人又从青埂峰石头面前经过,见偈文后又历叙了多少“收缘结果的话头”,便点头叹道:“我从前见石兄这段奇文,原说可以闻世传奇,所以曾经抄录,但未见返本还原,不知何时,复有此段佳话”?“不如我再抄录一番,寻个世上清闲无事的人,托他传遍”,“想毕,便又抄了,仍袖至那繁华昌盛地方”。前文交待是“从头至尾”抄录,后文却说“未见返本还原”,并因此增加了“收缘结果的话头”,这显然不是作者的原设计,而是后人补充创作的。
所谓“收缘结果的话头”,指的就是《红楼梦》的后四十回,这些内容正是全部故事的收缘结果。那么,这些“收缘结果话头”的续作者是谁呢?书中明确告诉读者,空空道人把这些“收缘结果的话头”抄录之后,交给了悼红轩中的曹雪芹!全书结尾处交待:空空道人抄了之后,遍寻了一番,没有合适的人可以托付,“直寻到急流津觉迷渡口草庵中”,经贾雨村指点,“你须待某年某月某时,到一个悼红轩中,有个曹雪芹先生。只说贾雨村言,托他如此如此。”
空空道人果然找到了一个悼红轩,见到了那个雪芹先生,便将贾雨村言了,并把这《石头记》给他示看。那雪芹先生笑道:“既是‘假语村言’,但无鲁鱼亥豕以及背谬矛盾之处,乐得与二三同志,酒馀饭饱,雨夕灯窗,同消寂寞,又不必大人先生品题传世。”空空道人掷下抄本,飘然而去,一面走着,口中说道:“原来是敷衍荒唐!不但作者不知,抄者不知,并阅者也不知,不过游戏笔墨陶情适性而已!”后人见了这本传奇,亦曾题过四句偈语,为作者缘起之言更进一竿云:说到辛酸处,荒唐愈可悲。由来同一梦,休笑世人痴!
从这段描写中任谁都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出,《红楼梦》后四十回“收缘结果的话头”,作者就是这个悼红轩中的曹雪芹!过去胡适先生硬生生把这些文字的著作权交给高鹗,应该是没有很好理解原著的误解;现在红学家们又莫名其妙地转交给无名氏,显然也是不读原著的妄解。至此,我们完全可以断定,这个曹雪芹,就是《红楼梦》后四十回续书的作者。
后来,土默热先生在《〈红楼梦〉后四十回的满俗描写说明了什么》一文又表明了这样一个观点:《红楼梦》后四十回中出现的大量关于满俗的描写,也足证乃是旗人出身的曹雪芹所续作。
主流红学家们为什么不能承认今本《红楼梦》后四十回续写者是曹雪芹呢,因为他们基本共识是确认前八十回与后四十回非一人所为,如果承认后四十回是曹雪芹所续,那就等于否定了曹雪芹对前八十回的著作权。而土默热先生为什么敢认为《红楼梦》后四十回续写者是曹雪芹,因为这与《红楼梦》前八十回是洪昇原创的观点并不矛盾。
几个有“曹雪芹”名号者有续书的可能吗?
笔者赞同土默热先生“旗人曹雪芹”续书说。问题是这个“旗人曹雪芹”究竟是那个曹雪芹?主流红学家们也许以为这是个怪问题,曹雪芹只有一个,不就是曹寅之孙吗?其实在清朝,有曹雪芹名号的有好几个。在这里,笔者逐个分析清朝不同时期的几个“曹雪芹”有没有续书的可能。
一、
曹雪芹是曹寅的孙子,并且是《红楼梦》著者——这是胡适先生在《红楼梦考证(改定稿)》中“大胆假设”出来的,后成为主流红学家们约定俗成的共识。曹寅有个曹雪芹的孙子吗?主流红学家都说有。笔者却认为这个曹雪芹子虚乌有。有六方面理由:
(一)曹寅有一个雪樵之号。如果曹雪芹是曹寅之孙,明知其祖父有带“雪”的别号,为什么自已还与其祖父排比取带有“雪”字之号呢?以诗礼传家的曹家怎会有这样不知避家讳的人呢?这只有曹雪芹不是曹寅之孙才可合理解释。
(二)乾隆登基前封号是“宝亲王”,登极后称为“宝皇帝”,《红楼梦》中描写鸳鸯抗婚,把“宝天王”“宝皇帝”着实痛骂了一顿。如果《石头记》原创者确是乾隆朝曹寅之孙曹雪芹,在乾隆朝避讳制度十分严格的情况下,这样不避国讳的后果,不仅作者自已要掉脑袋,还有延祸九族的危险。如果乾隆朝的曹雪芹是曹寅之孙,难道他不怕自已掉脑袋,并让已获过罪被抄过家的曹氏家族再罪上加罪吗?
(三)与曹氏家族有关的三个宗谱、通谱中均有曹寅过继儿子曹钪旅婵湛杖缫病2茴有子女吗?有儿子还是女儿?若有儿子,必定是原创《石头记》作者的曹雪芹吗?均没有证据。 曹雪芹是曹寅亲生儿子曹颙的遗腹子吗?据《五庆堂重修辽东曹氏宗谱》载:“天佑(颙子,官州同)”,如果曹雪芹即曹天佑,能够 “官州同”,那“半生潦倒”又如何谈起,又如何穷到“举家食粥”的境地?如何诠释《红楼梦》反仕途经济思想?有的主流红学家认为说曹天佑“官州同”是虚衔,如小说中贾蓉捐的“龙禁尉”。可蔡义江先生考证出:“州同,为知州(州的行政长官)的佐官,分掌粮务、水利、海防、管河诸职。”⑶笔者以为蔡说可信。“州同”是实职而非虚衔。即使是虚衔,也要化钱买。贾蓉捐“龙禁尉”,化了一千二百两银子,抄家后的曹家还有钱买虚衔吗?
(四)曹寅过继儿子曹罨褡铮滩抗闹忻髅餍醋拧熬┏浅缥拿磐馑馐锌诘胤椒渴呒浒搿⒓移腿裕氩芤捩赘径让!⑷有没有“曹罴沂簟被颉安茴之子”随往,公文中没有提及。如何证明曹雪芹也到了北京呢?主流红学家有个先入为主的观念,以为曹寅有个孙子曹雪芹,既然“曹寅之妻孀妇”到“京城崇文门外蒜市口地方房十七间半”居住,那末作为曹寅之孙必然随往。然而事实上“曹寅有个孙子曹雪芹”的前提是不存在的。因此曹雪芹上北京之事只能视作无证枉说。这个所谓“曹寅之孙”的曹雪芹,不过是主流红学家心中的一个挥之不去“幻影”而已。
(五)追索这个“幻影”的来龙去脉,就势必涉及新红学派的奠基者胡适的《红楼梦考证》(改定稿)。胡适的主要根据是杨钟羲先生《雪桥诗话》中“雪芹为楝亭通政孙”一句话,就把曹雪芹定为曹寅之孙。那末杨钟羲先生《雪桥诗话》这句话根据是什么呢?是根据敦诚《四松堂集》的一个贴笺,贴笺云:“雪芹曾随其先祖寅织造之任”。《四松堂集》原抄本中,就没见这么一句贴笺。“贴笺”不同于原稿纸上的“注”,是后来用另纸补上去的“补文”。贴笺第一次明确地提出曹雪芹是曹寅之孙,对后人的影响可大了。其实按主流红学家们推算,曹雪芹出生在曹寅死后,如何能“随其先祖寅织造之任”?“雪芹曾随其先祖寅织造之任”十二字毫无真实性可言。就连胡适自已都认为是“错误”之说,可胡适却凭这条来历不明的谎言贴笺,相信了杨钟羲“雪芹为楝亭通政孙”这句话,得出了“曹雪芹是曹寅之孙”的虚假结论,进而误判为《红楼梦》的作者。把子虚乌有的曹寅之孙曹雪芹的“幻影”,装进了稀里糊涂追随者的脑子里,成了一个先入为主的观念,成了无数人约定俗成的共识,误已误人九十多年。
后来以为曹雪芹是曹寅之孙的文献依据虽然不少,多系不明就里的猜测之词。从曹家内部来看,说乾隆时期曹雪芹是曹寅之孙,纯属子虚乌有。
这个实际上子虚乌有的“曹雪芹”,既不可能是《红楼梦》的作者或“批阅增删”者,自然也绝无可能是《红楼梦》后四十回的续写者。
其二、敦诚、敦敏诗中的“曹雪芹”
敦诚、敦敏诗中的这个名“霑”、号雪芹、芹圃的曹雪芹是曹寅之孙吗?没有可靠的证据链接。在敦诚《寄怀曹雪芹》一诗中有一贴笺“雪芹曾随其先祖寅织造之任”,已如上述,又被证明是谎言贴笺,决不能作有效证据。如果敦诚、敦敏如明义那样读过曹雪芹化十年时间创作的《红楼梦》,为何敦诚、敦敏诗中一点也没有透露出来,直至《挽曹雪芹》的诗中也只从写诗的角度写上“牛鬼遗文悲李贺”,而李贺诗歌风格与《红楼梦》诗词韵语的风格又大相径庭。敦诚《挽曹雪芹》诗中“四十年华付杳冥”,与曹寅之孙曹雪芹的生卒年月有何干系?敦诚在《四松堂集》中还记下了他所认识的曹雪芹两句诗:“白傅诗灵应喜甚,定教蛮素鬼排场。”这又曹寅之孙曹雪芹有何干系?据顾跃中先生研究,敦诚敦敏笔下的曹雪芹,是敦诚敦敏在右翼宗学的同学,而曹寅之孙是没有资格进右翼宗学的。这个曹雪芹不过是与胡适“大胆假设”的《红楼梦》作者——曹寅之孙曹雪芹同名同姓而已,其实与《红楼梦》及曹寅家族一点关系也没有,更无一点线索可证其为今本《红楼梦》后回十回的续写者。
其三,张宜泉笔下那个“曹雪芹”
孤鸿道人在《艺苑论坛》发表的《自编自导自演的春柳堂》一文⑸披露了在2008年12月31日,有位江海红狐,把隐瞒了53年(1955年至2008年)的秘密也给揭开了。这个秘密就是光绪年间刻本《春柳堂诗稿》的属性:本宅藏板,即是张家的“家刻本”。刻印者是“张子介卿”。使得除了从学术意义上找到张宜泉生活于嘉庆、道光(成年)时代的这一条路径以外,更从证据意义上给现存的《春柳堂诗稿》定了性,直接否定了张宜泉的“曹雪芹证人”身份。胡适先生考证出来的那个曹雪芹从此失去了“梦阮”之字、“芹溪”之号。《春柳堂诗稿》作假案真相大白后,可知张宜泉《伤芹溪居士》诗中“年未五旬而卒”,与曹寅之孙曹雪芹的生卒年月也没有半点关系。关于曹雪芹“其人素性放达,好饮,又善诗画”,工诗善画”及“庐结西郊”的种种附会,均可以休矣!出现在张宜泉笔下的的那个“曹雪芹”当然也绝无可能是今本《红楼梦》的续写者。
其四、“明本”《红楼梦》的作者“曹雪芹”
明义《题〈红楼梦〉七绝二十首》,是现存最早记载概括《红楼梦》内容的文献,诗题下有注:“曹子雪芹出所撰《红楼梦》一部”云云,拿明义的二十首《题红楼梦》诗与今本《红楼梦》回目对比之后,发现明义见到的《红楼梦》抄本,有“石归山下无灵气”等结尾的情节,还有“错认猧儿唤玉狸”这样今本《红楼梦》所没有的情节,这样一部《红楼梦》,我们有理由相信,这是一部首尾完整的、与今本《红楼梦》不同的《红楼梦》,笔者简称“明本”《红楼梦》。“明本”《红楼梦》因“惜其书未传”, 所以其功过是非也无从评论。但却有存在过的印迹可寻。
土默热先生著文⑹论证了甲戌本的“凡例”(除中间“作者自云”这一段)应是“明本”《红楼梦》的“凡例”,在复杂的抄配过程中抄入到甲戌本中。如“凡例”中“此书只是着意于闺中,故叙闺中之事切,略涉于外事者则简,不得谓其不均也。” 与“此书不敢干涉朝廷,凡有不得不用朝政者,只略用一笔带出,盖实不敢以写儿女之笔墨唐突朝廷之上也,又不得谓其不备。”这两句话用来表述“明本”《红楼梦》的内容也许是合适的,可与今本《红楼梦》对不上。可见“明本”《红楼梦》中已没有不避国讳的“碍语”,这与今本《红楼梦》中有“碍语”的情况不同。
只有这本没有“碍语”的《红楼梦》才可能传入皇宫之中,甚至上了皇宫的壁画。据胡文彬先生在《只因遗得风流迹——故宫长春宫“红楼”壁画》⑺一文中披露,长春宫有18幅壁画,有17幅见于今本传本《红楼梦》,但多与今传一百二十回本有不同之处。其中八十回后有“四美钓鱼”(见小说八十一回),“妙玉、惜春对弈”(见小说第八十七回),“宝玉探水月”(应是八十回后的情节,可今本后四十回没有)。由此可以推测出,宫中流传并据以绘画的底本,很可能是“明本”《红楼梦》。“四美钓鱼” “宝玉探水月”的情节是很难从前八十回的《石头记》或脂批中推断出来的。
周春《阅红楼梦随笔》云:“乾隆庚戌秋,杨畹耕语余云:雁隅以重价购抄本两部,一为《石头记》,八十回;一为《红楼梦》,一百二十回;微有异同。……”据此可证,早在程高本问世之前,确已有不带脂批的120回《红楼梦》抄本流传。可证“明本”《红楼梦》的作者手里据以增删改编成题为《金陵十二钗》的《红楼梦》的底本,应是类似“雁隅本”的120回《红楼梦》抄本。
由此可证《红楼梦》120回抄本是本源的,“明本”《红楼梦》则是派生的;这样一部《红楼梦》与今本《红楼梦》开头一段话可以联系起来看:“后因曹雪芹于悼红轩中,披阅十载、增删五次,篡成目录,分出章回,则题曰《金陵十二钗》”,均是合榫的。这句话应是“明本”《红楼梦》的批语误抄到甲戌本去的,后又遗存在今本《红楼梦》中。这个“后”字,是因为在“《红楼梦》120回抄本”的底本基础上增删改编的。底本在前,增删改编自然在“后”。
既然已在的底本基础上增删改编成“明本”《红楼梦》,还有必要再为“《红楼梦》120回抄本”去续写什么吗?于情于理均无可能。
其五、主流红学家笔下的“曹雪芹”
笔者看过一些主流红学有关曹雪芹的“小传”、 “传记”及简介之类的文字,几乎都是一个套路,把上述几个互不相关的同名同姓的“曹雪芹”揉合在一起。最常见的就是把子虚乌有的曹寅之孙曹雪芹(搞不清是曹顒之子还是曹钪樱⒚饕濉⒂乐冶氏碌摹安苎┣邸薄⒍爻稀⒍孛舯氏碌摹懊暋⒑叛┣邸⑶燮浴钡哪歉霾苎┣塾胝乓巳氏碌摹白置稳睿徘巯邮浚淙斯な苹薄奥嵛鹘肌钡哪歉觥安苎┣邸倍既嗪显谝黄穑阉堑木泊谝黄穑盟堑纳淠暝吕赐贫献有槲谟械牟芤锊苎┣鄣纳淠暝拢灾髁骱煅Ъ颐潜氏碌牟苎┣燮涫凳且桓鲂榛眯蜗螅抢返恼媸怠U庋Π笕嗪嫌幸馕抟獾匮诟橇瞬芤锊苎┣圩有槲谟械恼嫦唷D康暮卧冢苊飨裕俏宋ぁ逗炻ッ巍纷髡卟芤锊苎┣鄣闹魅ā
这样一个虚幻的“曹雪芹”会是今本《红楼梦》的续写者吗?那简直是笑话!
关注真实的曹雪芹
既然高鹗续书可能性被否定,上述五个有曹雪芹也不可能是续者,那么,“旗人曹雪芹”究意是谁呢?
请顺着笔者的思路看一看,有着曹雪芹的字或号的曹寅是不是有可能。其理由如下:
据车锡伦与赵桂芝在《介绍曹寅(楝亭)藏明刊〈书史纪原〉上的“雪芹校字”题记墨迹》一文披露,曹寅藏书中有“雪芹校字”笔迹,并附了彩色的书影照片,显眼地登在《红楼梦学刊》1994年第2期上⑻。只不过该文作者以为是曹寅之孙曹雪芹对“先人遗物,他自然会倍加珍惜;他既善画,也必爱书法,因此为本书认真校字。”前面笔者已论证,曹寅之孙曹雪芹系子虚乌有,此墨迹必然是曹寅本人对其藏书随看随校时留下来的,可为曹寅有“雪芹”字或号的有力证据。
试问:曹寅作为祖父有“雪芹”的字或号,作为其孙子还可能再以“雪芹”为字或号吗?
现复印《红楼梦学刊》1994年第2期“雪芹校字”页书影如下:
有人知道曹寅有个“雪芹”的笔名吗?有。
胡适在《红楼梦考证(改定稿)》中引用袁枚《随园诗话》一些论述后,写道:“俞樾在《小浮梅闲话》里曾引此条的一小部分,又加一注,说:‘纳兰容若《饮水词集》有《满江红》词,为曹子清题其先人所构楝亭,即雪芹也。’ 胡适随后说:‘俞樾说曹子清即雪芹,是大谬的。曹子清即曹楝亭,即曹寅。’”[4]
俞樾(1821-1907)字荫甫,自号曲园居士,浙江德清人。晚清著名文学家、经学家、教育家、书法家,朴学大师。清道光三十年(1850年)进士,潜心学术四十余载,治学以经学为主,旁及诸子学、史学、训诂学,乃至戏曲、诗词、小说、书法等,可谓博大精深。我国近代国学大师章太炎、吴昌硕等皆出其门下。考证应是很严谨的,胡适有什么理由说其“大谬”?
但主流红学家们明白,如果承认曹寅有“雪芹”的字或号,就意味着要否定曹寅之孙曹雪芹的存在。他们要捍卫曹寅之孙曹雪芹《红楼梦》著作权,这样一种思维定势决定了对曹寅有“雪芹”之号这件事,只能保持沉默或采取熟视无睹的态度。然而从土默热洪昇著书说的观点来看,曹寅取“雪芹”之号是值得正视的。在排除了上述几个有“曹雪芹”名号者续书可能性的同时,有“雪芹”之号的入了“正白旗”籍的曹寅,就成了续写《红楼梦》的“旗人曹雪芹”的最有希望的候选人。
曹寅从洪昇手里接收了《红楼梦》
洪昇在康熙四十三年,六十岁时,应曹寅之邀,到曹寅处搬演《长生殿》期间,他将“行卷”带到江宁织造府。“行卷”内放着什么,我们可从曹寅读《行卷》赋的一首诗看出端倪。
现将曹寅《读洪昉思稗畦行卷感贈一首兼寄趙秋谷赞善》一诗实录于下:
惆悵江关白发生,断云零雁各淒清。
称心岁月荒唐过,垂老文章恐惧成。
礼法誰尝轻阮籍,穷愁天亦厚虞卿。
纵橫捭阖人间世,只此能消万古情。⑼
为论述方便起见,笔者将这首诗简称“行卷诗”。
先说这首“行卷诗”的背景情况。洪昇与曹寅是同时代人,又是好朋友。两人均爱好诗词与传奇创作,文学界修养当时均是一流人物,所以惺惺相惜互相推重。洪昇曾为曹寅的传奇《太平乐事》作序,甚为激赏。康熙四十三年,六十岁时,洪昇应曹寅之邀,到江宁织造府“畅演三日”《长生殿》,以上宾礼节招待洪昇。搬演《长生殿》期间,洪昇将“行卷”带到江宁织造府交给曹寅,是洪昇求曹寅刊刻问世,还是洪昇应曹寅要求阅览此稿而暂时赠寄曹家,不敢枉断,但洪昇收互此行卷,并且读了,有感而发写下了这首诗,那是可以肯定的。不幸的是,洪昇在返回途中,在乌镇即落水而死。据《洪昇年谱》记载,康熙四十三年六月初一,洪昇离开曹寅家回浙,途径乌镇苕溪某渡口,遇风雨,灯灭落水而亡。据杨振华一文②记载:“洪昇落水而亡的消息迅速传开。洪昇的家人、朋友,以及演唱过《长生殿》的戏剧班子中的演员明星,纷纷汇集于乌镇,前来悼念这位杰出的艺术家。当时的交通工具主要是船只,一时乌镇河道阻塞,水泄不通。问题是,这些人并不是吊唁完了就离去,而是聚而不散。在这种情况下,曹寅倍感压力,毕竟是他邀请洪昇去南京而酿成了这折悲剧,如果没有他的邀请,当时的文艺界或许就不会失去洪昇这位大戏剧家了,或许洪昇还会写出更为动人心魄的杰作。为了平息洪昇家人、亲戚朋友和明星演员的悲伤心绪,曹寅在乌镇水边搭起了高楼,邀大江南北的文人前来撰写诗文纪念洪昇。”
笔者以为,在洪昇离去至落水而死,时间很短,曹寅不可能在洪昇死前读完“行卷”内容,必定是在洪昇落水死后相隔一段时间才写。那为什么要“兼寄赵秋谷赞善”呢?赵秋谷何许人也?赵秋谷就是赵执信(1662-1744),清诗人,字伸符,号秋谷,又号饴山。山东益都颜神镇(今属临博)人。十七岁考取进士,官右赞善。洪昇与赵执信是京师密友。赵执信《饴山诗集》卷十六《怀旧集·怀旧诗》所附昉思小传云:“……最后为《长生殿》传奇,甚有名,余实助成之。”,赵执信曾评点过《长生殿》,也实有证据可稽。赵秋谷二十八岁时因在国丧期间观演《长生殿》被革职。当时京都曾有人写下这样的诗句,对他的才华和遭遇表示惋惜:“秋谷才华迥绝俦,少年科第尽风流,可怜一曲《长生殿》,断送功名到白头!”曹寅把这首诗兼寄给他,目的是想请他来处理洪昇落水后事宜,同时也有请他这位洪昇的密友共同品味“行卷”中洪昇的“文章”之意。(据悉赵秋谷那时在天津,隔一年之后才南下)。
了解了上述背景,就可以意会这首“行卷诗”的基本意思。
先看首联:“惆悵江关白发生,断云零雁各淒清”,这两句并未涉及“行卷”的内容,是向已落水而死的洪昇与赵秋谷倾诉彼此如“断云零雁”般令人惆怅与倍感凄清的友情。
此诗下面含联、颈联、尾联,则句句与曹寅读过的“行卷”内容有关了。
“称心岁月荒唐过”:“称心岁月”意谓洪昇年轻时在西溪洪园中所过称心优越生活,这就使读者联想到作者过着如贾宝玉在大观园的那种优越生活。“荒唐”,有两重意思,一重意思是是广大、漫无边际的意思,《庄子•天下》有“荒唐之言”,即漫无边际的意思。《红楼梦》中也有“满纸荒唐言”之句,指的是文学创作,这里是说洪昇年轻时在广阔的文学天地里的驰骋中过了。洪昇15岁就诗鸣钱塘,20岁时就已经创作了许多诗词传奇,热衷于“花笺彩纸”,在世俗人士看来,也属“荒唐”的行为。另一重意思是洪昇年轻时一直妻妹及蕉园诗社才女们“青梅竹马”,一起起诗社,分韵赛诗,流连洪园、蕉园、西湖、西溪各园林,在具正统思想人看来,也可认为是“荒唐”行为。有人以为此句是写洪昇“年輕見逐於父母,中年見逐於君上,在國子監蹲了二十多年,不得一第,卻去寫院本打戲,曹寅指為‘荒唐’,是原則性批評。”笔者不敢苟同。曹寅对洪昇的遭遇有极大的同情,这里的“荒唐过”,一如《红楼梦》中“满纸荒唐言”一样,是正话反说。试想在洪昇死后,带有悼念之意又要兼寄洪昇密友的诗里,只有表示对洪昇卓越的文学成就赞佩不已,怎么可能会有对洪昇进行原则性批评的意思。
再说“文章”应作何解释?有人以为“文章”此處指詩文。韓愈《調張籍》:“李杜文章在,光焰萬丈長”,固然有一定道理,但难道“文章”不可以指小说《红楼梦》吗?1847年清代著名的少数民族评论家哈宝斯在《新译红楼梦回评》中有言:“文章出自灵性,灵性亦随文章而生”,“读者不能小看了灵性文章,文章灵性。”这里所说“文章”,就直指《红楼梦》。
如果“行卷”指诗集,那曹寅完全可写成读“洪昉思稗畦诗集”,何必说是“行卷”呢。更何况洪昇的几本诗集早已出版,作为洪昇好朋友又热衷收藏的曹寅不可能没有洪昇的诗集,洪昇有必要巴巴的再送诗集给曹寅吗。而且洪昇十五岁就“诗鸣钱塘”,许多诗并非在垂老之时“恐惧”写成,怎么能一口咬定“垂老文章”一定是指“稗畦诗集”呢。
显然,洪昇这次交给曹寅的稿子,完全不同于过去写的诗稿之类的作品,是洪昇跌了大筋斗后的发抒心中怨恨之作,是以小说的形式揭露对社会的不满,因此这“垂老文章”是在“惶恐”中写成的。
一个“成”字,表明已写成的“文章”,是完整的《红楼梦》原稿,不会是如今天看到的《红楼梦》前八十那样的“断臂维纳斯”。究意《红楼梦》是怎么样的完整的原稿,下文另作探讨。
再看颈联:“礼法谁让轻阮籍,穷愁天亦厚虞卿。”:阮籍,是三国时魏文学家,为“竹林七贤”之一。与当权的司马氏集团有矛盾。蔑视礼教,每以“白眼”看待“礼俗之士”,以此写洪昇昔日性格像阮籍一样轻蔑世俗礼法;洪昇素性兀傲,蔑视礼教,与阮籍类似,但曹寅之意在于谁也不能轻视他像阮籍那样洪昇。虞卿,战国名士,邯郸人。他长于战略谋划,在长平之战前主张联合楚魏迫秦媾和;邯郸解围后,力斥赵郝、楼缓的媚秦政策,坚持主张以赵为主联合齐魏抵抗秦国。后因拯救魏相魏齐的缘故,抛弃高官厚禄离开赵国,终困于梁,穷愁著书,著有《虞氏春秋》15篇等。曹寅用虞卿来比喻洪昇,并安慰洪昇即使最后虽像虞卿那样不得志,但老天正是这样使你能像虞卿那样写出旷世之作。虞卿所著之书可不是什么诗集,而是上探春秋,下观近世,以讥剌当朝得失的“虞氏春秋”。虞卿之典关键在于虞卿若不是穷困忧愁,也就不会“孤愤著书”,比拟洪昇在“半生潦到”时创作募写世态人情、讥剌当朝得失的小说的《红楼梦》不是很贴切吗?
因此,笔者以为土默热先生认为“行卷”内装的是洪昇《红楼梦》原稿是言之成理的。
有人以为这样解释是土默热先生臆测,那末周汝昌先生没有预设洪昇是《石头记》原作者的目的情况下,也把这首诗解读为“行卷”内是《石头记》的内容,这又作何解释?当然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周汝昌先生在《曹雪芹传》③中把曹寅这首诗目的看作是要让他死后才出生的曹雪芹读到,让曹雪芹自已想:“爷爷这首诗,简直就像知道我要写一部《石头记》,是预先为我而作的,说的句句是我的形景,可真是一段奇事。”周汝昌先生这样解释有点异想天开。但他把“行卷”内放的是《石头记》的理解与土默热先生的理解是一致的。这不是巧合可以解释的。
不过,周汝昌先生也许没有注意到,此诗“句句”是他心中《红楼梦》作者曹雪芹的“形景”怕未必。诗的首联与他心目中的曹雪芹无关,特别是诗中“垂老文章恐惧成”,用来解释洪昇老来著书的心情是贴切的,却难以吻合他心中曹雪芹的形景。他心中的曹雪芹“四十年华付杳冥”,如何有“垂老“之时?可以说,这首诗是曹寅为表达对洪昇“垂老”之时创作《红楼梦》感慨之情量身定作的。正如周汝昌先生在《曹雪芹传》中所说,“沈德潜在他的《别裁》里,一共只收了楝亭两首诗而这首就居其一,不能不说是有心和具眼。”因为《红楼梦》之份量厚重,而且曹寅确实是被洪昇原创《红楼梦》深深地打动了,才能有感而发,写出如此厚重的感慨深沉之作。
不少主流红学家看到敦诚《寄怀曹雪芹》一诗中“不如著书黄叶村”的诗句,有“著书”两字以为一定是指撰写《红楼梦》,一点也不认为是臆测,而对曹寅赠洪昇等“行卷”除前两句描述彼此凄清有友情外,后六句每句均扣住洪昇“垂老”撰写《红楼梦》之意,却一口咬定是土默热先生的臆测。这类奇怪的逻辑完全由他们固有思维定势决定的。
曹寅有改续书的动因、时间与才能
洪昇与曹寅,既是同时代人,又是好朋友。二人都雅好诗词传奇创作,都颇有文学修养,所以惺惺相惜,互相推重。洪昇曾为曹寅的传奇《太平乐事》作序,甚为激赏。曹寅曾花费巨资,在江宁织造府“畅演三日”《长生殿》,以上宾礼节招待洪昇。洪昇到南京时,曹寅亲自到“江关”迎接。只有对洪昇有如此深厚的知交之情,才有动力为其续书。洪昇在返家途中落水而死,《红楼梦》留在了曹寅家中。曹寅于洪昇去世后八年才病逝,曹寅在织造署虽有公务,但从接到“行卷”到病死有八年时间,曹寅改续《红楼梦》是有较充裕的时间的。
曹寅也有改续《红楼梦》的思想基础
刘上生先生著文⑿认为康熙24年5月,至康熙29年2月这段时期,曹寅与康熙之间出现过信任危机。曹寅忘年挚友,明遗民杜介在为其诗集《舟中吟》作序时,曾谓其“魁垒郁勃于胸中”,所指就是这一时期的精神状态。此时,曹寅的《放愁诗》(《别集诗抄》卷2)中有“我告昊天、故为放愁。”“仰呼不应,口枯舌窘”“千年万年,愁不敢出”,“昊天”隐喻皇上,“仰呼不应”,则是指曹玺故世,因朝庭“错将薏苡谤明珠”,对曹家与曹寅的种种流言,在曹寅心中引起的恐惧痛苦。“千年万年,愁不敢出”内蕴曹寅最终只能压抑自已恐惧、痛苦、愤懑又难以言说的感情。曹寅身为郎中,但作为“包衣下贱”,他也备尝“长官骂”的等级压迫的滋味,这推动他与前明遗民的交往。他明知洪昇因国丧期间因演《长生殿》入狱,却还公然邀洪昇到江宁畅演三日《长生殿》,可见他同情洪昇等一批斥革者,明显地表露了对康熙处理《长生殿》案的不屑态度。可见曹寅当时的思想倾向。当然曹寅也尊奉理学,曾写诗嘱咐曹睢俺讨炖肀靥健保牒闀N相比,思想较保守,同时他未曾有洪昇那样翻过大筋斗的经历与国殇家难的切肤之痛,与洪昇一直醉心于“花笺彩纸”、热衷于传奇创作,并创作了戏剧的顶峰之作《长生殿》的卓越成就相比,其文学才华稍逊洪昇,但毕竟也学识富赡,才识过人。冯其庸先生在《瓜饭楼重校评批红楼梦》第八十回“回后评”(第1434页)中说“况后四十回中间亦有文笔极胜者。然就整体而论,后四十回与前八十回相违者甚多,而文笔迥不如前,此为其大概也。然较之同时流行之续书,此为佼佼者矣。”不失为公允之论。
曹寅续写后四十回的蛛丝马迹
端木蕻良先生在《曹寅剪影》⒀一文中引了两首《游仙诗》,其中一首是:
“日下东荒未着经,海山寥廓秘真形,谁知九点齐州外,别有乾坤一派青。”
诗里似乎透露出一个信息:“未着经”,即尚未刊行的“经”,可以理解为洪昇《红楼梦》;“海山寥廓”象征看得见的红尘世界;“秘真形”,正是“真事隐去”之意。有谁知道在九州红尘现实世界之外,“别有乾坤一派青”,隐指与现实世界迥然有别的美丽的红楼艺术世界。
端木蕻良先生此文中还披露,曹寅有一首咏《蜗牛诗》:“亦知生事拙,独负一廛游,螺女不相妒,哀骀无外求。藓花崖石古,瓜蔓井渠秋,大笑沧溟外,青红漫结楼。”曹寅居然羡慕起蜗牛的生活方式来。“独负一廛”在苔藓上、瓜蔓下作“逍遥游”,寄情于沧溟之外,坦然大笑,随自已心意漫游神往的世界,不论是“青楼”或“红楼”之梦,他要为之改续了结。
这两首诗或多或少隐约透露了曹寅正在改续《红楼梦》。
“悼红轩”有来由
在今本《红楼梦》最后一回结尾处竟两次写到“悼红轩”。这“悼红轩”还有一点来由。据《洪昇年谱》记载,康熙四十三年六月初一,洪昇从曹寅家饮酒回浙,途径乌镇苕溪某渡口,遇风雨,灯灭落水而亡。据杨振华一文⒁记载:“洪昇落水而亡的消息迅速传开。洪昇的家人、朋友,以及演唱过《长生殿》的戏剧班子中的演员明星,纷纷汇集于乌镇,前来悼念这位杰出的艺术家。当时的交通工具主要是船只,一时乌镇河道阻塞,水泄不通。问题是,这些人并不是吊唁完了就离去,而是聚而不散。在这种情况下,曹寅倍感压力,毕竟是他邀请洪昇去南京而酿成了这折悲剧,如果没有他的邀请,当时的文艺界或许就不会失去洪昇这位大戏剧家了,或许洪昇还会写出更为动人心魄的杰作。为了平息洪昇家人、亲戚朋友和明星演员的悲伤心绪,曹寅在乌镇水边搭起了高楼,邀大江南北的文人前来撰写诗文纪念洪昇。”又传说有优伶名姬为洪昇跳楼而亡。因而乌镇水边搭起了高楼有悼洪昇(“洪”“红”音同)兼悼那位跳楼而亡的“红颜”之意,有这么一个“原型”在,曹寅在《红楼梦》结尾时把此楼升华为“悼红轩”意象便是顺理成章的事。
赵秋谷可能在改续《红楼梦》中发挥了一定作用
上文谈及曹寅告诉赵秋谷,洪昇已在恐惧中写成“文章”。 曹寅的妻兄李煦也托人请赵秋谷。当时赵秋谷在天津,因故未成行,第二年五月才到江南。秋谷在《饴山堂诗文集》中记录了事件的过程。既然请来了,曹寅必定会出示洪昇的“文章”给他看,也必定会请他提供一些改续的意见。洪昇的“文章”必有“碍语”,对他人可能有保密必要,可对赵秋谷这样一位洪昇密友,共罹“南直之祸”、又有才华的人,就没有保密的必要。何况寄给他的诗中已有意逗漏洪昇“垂老文章恐惧成”这件事,焉有不拿出文章给他看之理。因此,笔者以为曹寅让赵秋谷看阅《红楼梦》后征求他对于改续《红楼梦》的意见是完全有可能的。(至于赵秋谷后来为曹寅改续《红楼梦》还起过什么具体作用,有待于进一步探究。)
洪昇交给曹寅的应是 “梦结本”
现在再回头谈谈洪昇交给曹寅是一本什么样的本子。显然洪昇交给曹寅稿子,目的是希望曹寅相帮刊刻问世。那必定是一个完整的本子。如上所述曹寅诗中所言“垂老文章恐惧成”,应是在“恐惧”中写成的有头有尾的《红楼梦》。但这本有头有尾的《红楼梦》,会是今天人们看到的《石头记》八十回那样的抄本吗?那可是“断臂的维纳斯”呀!洪昇会拿这样“断臂的维纳斯”叫曹寅刊刻吗?应该不会。
土默热先生在一篇博客文章⒃给我们提供了一个新的见解,他说 “《石头记》原作后半部分会不会逐一去写众多女儿的悲剧下场呢?《忠义水浒传》前半部分写一百零八将梁山聚义,用了七十回篇幅,后半部分逐一写梁山好汉的死,用了五十回篇幅。金圣叹砍去后五十回,以梦幻形式暗示悲剧结局,不仅达到了悲剧效果,也使前七十回的故事更集中更精彩了。《石头记》前半部分用了八十回篇幅(洪昇原稿为七十回)写十二钗的“聚”,后半部分会不会再以很大篇幅逐一去写众多女儿的“散”和“死”呢?似乎也不会。”土默热先生对《石头记》原作的结局有一个大胆的推测:“石兄创作《石头记》时,有意效仿金圣叹“腰斩”《水浒传》,原来就不曾逐一去写十二钗一个个悲惨死去的情节,而是在“悲凉之雾遍布华林”之际,以宝玉梦游太虚幻境,亲睹“警幻情榜”作为结尾,用太虚幻境的判词曲子来暗示十二钗最后的悲剧下场,并用宝玉梦中携手兼美被夜叉鬼扯下迷津,暗示自己的人生结局。这同金圣叹腰斩《水浒传》后用“排座次”、“惊噩梦”暗示梁山好汉结局的结尾方式,毫无疑问是完全相同的。这就是说,洪昇在《石头记》在初创阶段,宝玉梦游太虚幻境的内容,并不在今本《红楼梦》第五回位置,而在全书的结尾位置,……而是在抄检大观园、宝玉明诔晴雯、暗诔黛玉,痛切感受“悲凉之雾”之后,即以宝玉一梦,梦中进入太虚幻境,得见得闻情榜和曲子,暗示十二钗结局,然后宝玉掉进迷津,结束全书。我们可以平心静气、不抱任何偏见地设想,假设《石头记》第五回不在现在的位置,而在全书的结尾位置,用“警幻情榜”来暗示全书的结局,这部书是否是完整的呢?是否可以为读者接受呢?答案应该是肯定的。能接受七十回本梦结《水浒传》,就能接受七十回本梦结《石头记》。凡有一定文学修养的人,只要仔细阅读《石头记》到晴雯惨死、宝玉悲诔,都会感到十二钗的故事实际上已经写完,无须再写下去了,勉强去写也是强弩之末,味同嚼蜡。“抄检大观园”已经构成了全剧的高潮,在这个盛筵必散的当口,用太虚幻境一梦结束全书,与前面甄士隐梦中“茫茫大士”、“渺渺真人”从太虚幻境携带“一干冤孽”临凡相照应,全书起是梦,结是梦,正所谓“红楼梦”是也。这样一部《石头记》,既含蓄诗化,又无妨悲剧结局,与金批《水浒》一样,该有多么结实摩登!”
笔者以为言之有理,洪昇交给曹寅的应是首尾完整的“梦结本”。这样“起是梦,结是梦”的“梦结本”应叫《红楼梦》而不应再叫《石头记》了。那末是是七十回还是八十回的“梦结本”呢?笔者如果只前后“挪移”,而未有大的增删,恐怕还是视为八十回的“梦结本”合适。
而据姬健康先生在一篇博文⒄把土默热红学关于秦可卿之死的论证与戴不凡秦可卿晚死考作交汇、梳理并进一步的考评,据此认定秦可卿确实不是死于第十三回,而是自缢于七十五回的中秋之夜,从而证明秦可卿之死直指清初文化史上的一件重要冤案——《长生殿》斥革案。其理由举要如下:一、“开夜宴异兆发悲音”时间中秋,也就是《长生殿》案发之时;二、地点,天香楼。“天香”一词,含有两层意思,一是指月宫桂树,一指戏台;《长生殿》中杨贵妃之戏恰有此特征;三、人物,这有两个概念,一指“兼美”就是杨贵妃,书中更实写宝钗之丰润就是杨妃;二指牵涉到的官员名人有五十余,秦死后宁府请人来做法事,书中是这样描写的:“另设一坛于天香楼上,打四十九日解冤洗业醮。然后停灵于会芳园中,灵前另外五十众高僧,五十众高道”,请读者仔细看,人数用五十来描述,与《长生殿》案斥革五十余人人数相对应;事实上人死只要超度亡灵即可,但作者却分明写着是“解冤洗业”,秦可卿之死有何冤可洗?显然是影射《长生殿》案是冤案;四、环境,第五回描写秦可卿卧室第一映入眼帘的就是《海棠春睡图》,“海棠春睡”,典出唐明皇与杨贵妃的爱情故事;五、过程,靖本十三回有畸笏叟批语命芹溪删去“淫丧天香楼”一节并“遗簪”、“更衣”诸文,此“遗簪”、“更衣”情节正是出现在《长生殿》剧中;六、死法,秦可卿与与杨贵妃都是自缢而死;七、背景,国丧期间。这是最有力的证据之一。《长生殿》案发背景无须考证了,是国丧期间。而秦可卿之死是不是国丧期间呢?请看事实:这也分两部分来谈。书中第六十三回贾敬“宾天”,第七十五回写中秋期间,贾珍“近因居丧”(“贾敬”据土默热先生认为是皇帝象征),再有第五十八回开头写道:“那位老太妃已薨……凡有爵之家,一年内不得筵宴音乐”,作者以双重描写来强调国丧期间。八、追封,大家知道,佟贵妃是死前一天被康熙帝赐封为皇后的;而秦可卿死后贾珍为争面子为贾蓉捐了个“龙禁尉”,作者将其故意调侃为“秦可卿死封龙禁尉”,两相对照,其意自明;九、出殡,完全是皇家场面;十、反应,宝玉闻听秦的死讯,竟然奔出一口血来,与洪昇猛获斥革下狱之讯如五雷轰顶有何区别?最后就是作者在写到淫丧天香楼一节时,有脂批曰:“作者用史笔也”,什么史事?《长生殿》案也!洪昇将历史上确实发生的《长生殿》案溶化于小说中以抒怨愤。知此大案者众矣,有借写小说“洗冤业”想法者最强烈者非当事人洪昇莫属。这一情节设置堪称洪昇著书说的“钻石证据”,也是曹寅对《石头记》结构来个“乾坤大挪移”政治思想上原因。曹寅必定有怕再次召类似“南直之祸”想法,很可能赵秋谷也有类似想法,感到七十五回秦可卿之死及大出殡的情节,放在中秋节,与发生《长生殿》案时间相吻合,太显眼,故而也会提出“挪移”的意见。于是挪移到第十三回,时间放到“冬底”,以避开中秋时节发生“长生殿”案这一敏感时期,使脂批中“作者用史笔”之言踏空。另外,也是人生经历问题,洪昇是“经历了一场人生梦幻”,即《长生殿》文字狱后做此书的,故小说要以“梦幻”式象征性的悲剧结局收场;曹寅无此体验,也只能想当然化梦为实。
因此笔者以为曹寅等对“梦结本”《红楼梦》必定是先改,改成今本《红楼梦》前八十回这样“断臂维纳斯”,然后再续。
写根据上述分析,曹寅等对洪昇原稿都进行了那些改动呢?择要而言,曹寅等将石兄原稿结尾处宝玉太虚幻境惊梦的内容前移至第五回,(元妃省亲时宝玉才十三岁,宝玉梦游大虚幻境当小于十三岁,这样就使宝玉梦游后即与袭人“初试云雨情”显得不大可信)。这样一挪移,还使其功能由暗示十二钗命运结束全书功能,变成了写在全书前面的谶纬功能,并使完整的小说变成了“断臂维纳斯”,于是使续写了后四十回“收缘结果的话头”,形成了一百二十回《红楼梦》显得顺理成章。还将七十五回秦可卿之死及大出殡的情节挪移到第十三回,这样一挪移,便出现了一些“低级错误”:当时还不到十三岁的宝玉怎么会听到秦可卿死讯便“‘哇’的一声,喷出一口血来”变得莫明其妙,向贾珍推荐凤姐协理宁国府,也超越了一个孩子的行事能力。秦可卿死后,“贾蓉之妻”(其实就是秦可卿)在第二十九回、第五十三回、第五十四回、第六十四回与第七十五回又频频出现,却是为何?如贾蓉续娶,却为何连一个字也不提。“贾蓉之妻”总该有个姓名吧,却终不让读者知道“贾蓉之妻”姓甚名谁。这就令人感到是挪移者为了防止秦可卿如幽灵般的再现所作改动。如果按洪昇“俱按迹循踪”的主张去写,按原创八十回“梦结本”的结实摩登的情节结构安排,当没有这么多“低级错误”。
历史的烟尘掩盖了许多真相,目前只能在现有外证与内证基础上作这些尽可能合理的推测。
再从后四十回文本中寻找曹寅等续写的依据
续写《石头记》虽然要尽量考虑与前八十回合榫,但按文学创作规律来看,曹寅个人的思想、气质、才华、经历、及其熟悉的地域、语言、风俗等也必然会有所表现。笔者仅举一例:为什么把贾宝玉最后披着大红猩猩毡的斗篷拜别贾政的地方选在毘陵驿,毘陵驿可是个真实的地名。中国艺术研究院红楼梦研究所校注的新版《红楼梦》注曰:“汉置县,晋置郡改称晋陵。治所在今江苏省常州市。”笔者也曾到那里游玩过,有很大一块“毘陵驿”的碑立在河边亭中。曹寅在任苏州与江宁织造及两准巡盐御史期间,“毘陵驿”应该也是曹寅经常经过的驿站。从京城贾府出走的贾宝玉,改续者为何千里迢迢选择到“毘陵驿”这个地方与其父拜别,这就与曹寅任织造期间运送内务府物资经常与驿站打交道有关。高鹗在北京修辑整理《红楼梦》之前从未涉足江南,更未曾到过“毘陵驿”,如果后四十回完全由他续写的话,为什么不选京城附近的地方,却选了几千里外江南的一个驿站,就得不到合理的解释了。
曹寅等续写《红楼梦》后四十回,能够很好地解释书中续作部分为何有旗人的风俗。如五美钓游鱼钓出的“鲫瓜儿”、“杨叶串”,应是北方的鱼种;贾府饮食出现了“猪肉白菜汤”,这是典型的旗人家庭饮食,与前八十回那些“茄鲞”一类南方精致饮食决无类同。写王熙凤给婆婆装了一袋烟,只有旗人妇女才有吸烟习俗,前八十回绝无此类风俗的描写。曹寅系康熙年间内务府正白旗包衣,深知旗人生活风俗,如果由不了解旗人生活习俗的江南的汉人续写,就不会写上这样本人不熟悉的生活场景。《红楼梦》前八十回所表现的民俗宗教以及家庭文化,基本上是明末清初时期江南世族生活方式的体现,纯粹是汉族的,与旗人无关。书中描写女子大小脚混杂是清初《禁缠令》推行期间汉族女子的特有现象,僧道不分是改朝换代后士大夫阶层普遍逃禅避世期间的特有习俗,蓄奴制度以及主仆关系也是由明代延续而来的江南大族普遍现象,说明《红楼梦》前八十回“作书”人是江南汉人而不是北方旗人。
曹寅在前八十回中还增入“接驾四次”内容
曹寅对前八十回有没有增入的内容呢?笔者以为是有的。
元妃省亲是隐写康熙南巡,这是红学界的共识。从小说“荣国府归省庆元宵”的回目中可见,元妃是在元宵节那天省亲的。据查,康熙南巡六次中,在元宵节南巡的唯有第二次到西溪由高士奇接驾的那一次,这是一个时间节点上排他性的证据。据《南巡盛典》载:“康熙二十八年(1689),圣祖皇帝从昭庆寺乘马至木桥头,待卫从骑俱止于桥外,独与士奇等泛小舟至西溪山庄,观览久之,御书:‘竹窗’二字以赐,并‘登楼延赏,临沼清吟’,御题《西溪》五律一首:‘花源路几重,柴桑出沃土。烟翠竹窗幽,雪香梅岸古。’”为什么《红楼梦》作者单单把潇湘馆称为“有凤来仪”?就因为这里才是接待康熙皇帝的真真场所!从元妃省亲当晚来当晚回,也只有从杭州驻骅地昭庆市到西溪往返来回才说得通。既然洪昇是以高士奇西溪迎驾为原型写的,有必要把隐写曹寅在江宁织造府当差“接驾四次”的内容插入吗?
曹寅在织造府当差接过康熙四次南巡的驾,当时是众所周知的事。《红楼梦》第十六回赵嬷嬷说:“还有如今现在的江南甄家,嗳哟哟,好势派!独他家接家四次”就这一句,后人便以为“甄家”即曹寅家,于是就把《红楼梦》与曹家家史联系起来。
织造府当差接驾如何说是曹家接驾呢,曹寅家化得起接驾费用吗,曹寅家有如贾府那样府邸吗?根本不可能。元妃有一句“倘明岁天恩仍许归省,万不可如此奢华靡费了!”那末为何如此“奢华靡费”?赵嬷嬷一句“也不过是拿着皇家的银子往皇帝身上使罢了。谁家有那些钱买这个虚热闹去”,意谓:不过是拿内务府的钱即皇帝家的钱往皇帝身上使罢了。听这口气象是曹寅为自已接驾四次的“奢华靡费”辩白似的。
笔者以为“接驾四次”内容最大可能是曹寅为让人们了解曹家有此可以光宗耀祖的盛事而有意增入的。洪昇未必有写入“接驾四次”的动机,而曹寅有这个冲动是可以理解的。但这一增入,关系重大。原来《红楼梦》原稿中原创者洪昇是隐着的。曹寅织造府当差接驾四次,当时人众所周知。因为曹寅把“接驾四次”内容增入,人们很自然就把《红楼梦》与曹寅家联系起来,并猜测《红楼梦》原作者是曹寅之子或曹寅之孙所著的观点也流传开来,并使真正的原作者洪昇 “隐”得更深了。
试帖诗不能证明《红楼梦》创作于乾隆年间
今本《红楼梦》第97回《林黛玉焚稿断痴情 薛宝钗出闺成大礼》提到李纨为贾兰应考“改诗”:“李纨正在那里给贾兰改诗,冒冒失失的见一个丫头进来回说:‘大奶奶,只怕林姑娘不好了!那里都哭呢。’”第一百一十八回《记微嫌舅兄欺弱女 惊谜语妻妾谏痴人》中,写宝玉出家之前准备应考:“命麝月秋纹等收拾一间静室,把那些语录名稿及应制诗之类都找出来,搁在静室中,自己却当真静静的用起功来”。
俞樾在《小浮梅闲话》中说“‘传奇《红楼梦》八十回以后俱兰墅所补’,然则此书非出一手。按乡会试增五言八韵诗,始乾隆朝,而书中叙科场诗已有诗,则其为高君所补可证矣。”且不说俞樾说高君所补,意为高鹗所整理补缀,抑是指高鹗续写。有一个观点很明确,即“按乡会试增五言八韵诗,始乾隆朝”。从俞樾到陈寅恪再到胡适,三位国学大师均以《红楼梦》中出现了关于“试帖诗”的描写,来证明该小说创作(或糅合成书)于乾隆年间。
最近土默热先生撰文《试帖诗不能证明〈红楼梦〉创作于乾隆年间》,(见新浪网2013年1月29日“土默热红学”博客)土默热先生经过仔细斟酌,以为这一流行了近百年的说法,似不能成立。他在文中说:“其一,《红楼梦》书中出现的这两处关于“试帖诗”的描写,一在第九十七回,一在第一百一十八回,均属于后四十回范围;而胡适认为《红楼梦》后四十回并非作者原作,乃高鹗所补写,不能证明曹雪芹创作前八十回的时间也在乾隆年间。其二,红学家们根据甲戌本成书于乾隆十九年,再根据曹雪芹“披阅十载”反推十年,认为八十回《石头记》创作于乾隆九年至十九年,亦不能证明在乾隆二十二年或二十四年之后。再退一步想,《红楼梦》书中这两处关于“试帖诗”的描写,固然不能证明前八十回创作于乾隆年间,那么就一定能证明后四十回续写于乾隆年间吗?似乎也未必。仔细爬梳有清一代科举史料,红学家们推测的《红楼梦》中“试帖诗”描写只能出现在乾隆二十二年“乡会试加五言八韵诗”之后,恐怕也大成问题,有重新加以甄别清理之必要。
其一,“乡会试加五言八韵诗”,确实是在乾隆二十二年和二十四年朝廷钦定并从此成为定制的,但乾隆之前科举考试就没有试帖诗么?我国科举制度始于隋代,科举“试帖诗”源于唐代,唐代文人的试帖诗传至今天的多如牛毛。自宋熙宁至有明一代,科举场中基本不考诗赋,文人们也就很少去写“试帖诗”。到了清朝,情况则有了变化。顺治十四年,丁酉科场舞弊案引起“皇上震怒,部严加覆试,以《春雨诗五十韵》命题,黜落举人三十余名,主考房官二十二人刑于市”。这是有清一代科举场上增“试帖诗”的开端。康熙十八年开设博学鸿词科,体仁阁殿试时,特试赋一首、诗二首,康熙帝亲览试卷“以诗取士”,以选拔那些“学问渊通、文藻瑰丽”的布衣文人。这是清初博学鸿词科首次出现的“试帖诗”。
虽然乾隆二十二年之前乡会试增考诗赋尚未成为定制,但各地的县试(即童试)却一直都将“试帖诗”作为必考科目。有关这方面的史料很多,据康熙版《惠来县志》、《平武县志》以及当时一些应试童生的记载:县试共考五场,第一场就要试“四书”文两篇,“五言六韵试帖诗”一首。嗣后几场,也要考律赋和骈文。《红楼梦》中的贾兰,初入科场参加的只能是县试(童试),考试前必须做“试帖诗”准备,所以其母李纨才要为儿子“改诗”。
由于朝廷有了乡会试“以诗取士”的先例,当时文人举子又都经历过县试的“五言六韵试帖诗“,故备考乡会试时,也不能不作“试帖诗”方面的准备。正由于有了这方面的社会需要(就像今天编写各种高考复习大纲一样),康熙一朝文人们选编评点并出版唐人试帖诗渐成风气,毛奇龄的《唐人试帖》,陈訏的《唐省试诗笺注》,臧岳的《应试唐诗类释》,牟钦元的《唐诗五言排律笺注》,蒋鹏翮的《唐人五言排律诗论》等,都成书于康熙年间。
《红楼梦》书中描写贾宝玉在应试前,“把语录名稿及应制诗之类都找出来”用功学习,所谓“语录”,当为康熙皇帝的《圣喻广训》,乃是当时科场必考科目;所谓“应制诗”,即当时文人编写的“唐人试帖”。这不仅不能证明《红楼梦》后四十回续写于乾隆二十二年之后,反而恰恰是续写于康熙朝的证据。”这就与曹寅在康熙年间续写后四十回没有矛盾了。
曹寅在续书上为什么不具“曹雪樵”?
曹寅号雪樵,为什么最后一回中不用“曹雪樵”具名,而要用笔名“曹雪芹”具名。这很好解释,外界知曹寅有“雪樵”之号为多,而罕有知其有“雪芹”的号。因为曹寅既对《红楼梦》的作者洪昇有同情,但他也知书中有“碍语”,洪昇又是曾被康熙斥革入狱之人,为他改续,具上很多人知道的“曹雪樵”之号太显眼了,怕当朝知道,一旦有牵连可不是闹着玩的。但又唯恐连几个知交也一点不知道自已为知友洪昇续书所付出的一番心血,于心不甘,所以便具了“曹雪芹”这个罕为人知的笔名,实是用心良苦。
曹寅的具名对“明本”《红楼梦》作者有影响
曹寅因自已有雪芹的字或号,因此在最后一回最后具名“曹雪芹”顺理成章。这对“明本”《红楼梦》的作者具名有直接的影响。他在《红楼梦》120回抄本基础上增删改编成题为《金陵十二钗》这部“明本”《红楼梦》后,按历史上小说作者不具真名的惯例,他也并不想把自已的真名具上。当看到120回《红楼梦》抄本最后一回有“曹雪芹”之名,也就假冒“曹雪芹”之名。成书于嘉庆初期的逍遥子《后红楼梦序》中谈到“雪芹尚有《后红楼梦》三十卷”,这位《后红楼梦》三十卷的作者,也是看到书中曹雪芹之名,因不想具自已真名,也就冒名“曹雪芹”,作为“《后红楼梦》三十卷”的作者名。其想法与“明本”《红楼梦》作者如出一辙。至于“明本”《红楼梦》作者是姓甚名谁,因没有证据,就不好无证枉说了。
不光如此,再品味“后因曹雪芹于悼红轩中……”一段话,笔者以为,其中“悼红轩”也是假冒了120回中“悼红轩”之名。
再看“披阅十载、增删五次,篡成目录,分出章回,则题曰《金陵十二钗》”这几句,这段话其实是“明本”《红楼梦》的前言,是在复杂的抄配过程中错抄到今本《红楼梦》上去的。这么一抄配,让人们误以为今本《红楼梦》的作者就是曹雪芹,或者至少是“披阅增删”者。
曹寅等改续了《红楼梦》后,有必要“题曰《金陵十二钗》”吗?曹寅距洪昇死后八年后去世,“披阅”最多仅八载,不可能“披阅十载”。可见小说前面这段话并不是曹寅写上去的。“披阅十载”的是“明本”《红楼梦》作者,与改续者曹寅决不是同一个人。“明本”《红楼梦》已失传。至于“明本”《红楼梦》作者有没有增删过前八十回内容,现无从查考。
综上所述,《红楼梦》前八十回是洪昇原创、是曹寅挪移增删了前八十回,并续写了后四十回。土默热红学开拓了通向真理的道路,但并没有结束真理,还有很大的探索空间,如赵秋谷究竟在改续《红楼梦》中还发挥哪些作用,改续后的一百二十回《红楼梦》抄本如何到了“明本”《红楼梦》作者手中等,至今还是个谜。如此等等,期等高明者举证指教。笔者写此拙文,愿为真正解开《红楼梦》改续者是谁之谜起到铺路石的作用。
注释:
⑴刘梦溪《红楼梦与百年中国》,河北教育出版社,1999年1月第1版,第420页。
⑵土默热《〈红楼梦〉后四十回作者旧话重提》《西子湖畔红楼情》西冷印社出版社2011年4月第1版348页
⑶见蔡义江《挽诗中说年寿能否举成数(节录)——与沈治钧先生讨论曹雪芹享年》,斐世安等编集《曹雪芹生卒年资料》第725页。
⑸2012年4月3日,新浪土默热的博客上转载了孤鸿道人发表在《艺苑论坛》的《自编自导自演的春柳堂》一文。
⑹土默热《二谈〈石头记〉并非〈红楼梦〉——兼论甲戌本〈凡例〉应是明本〈红楼梦〉的〈凡例〉》,《土默热红学新突破》,时代文艺出版社,2009年10月第1版,第13页。
⑺胡文彬《只因遗得风流迹——故宫长春宫“红楼”壁画》,《红楼梦与北京》,陕西人民出版社,2008年1月第1版,第96页。
⑻车锡伦 赵桂芝《介绍曹寅(楝亭)藏明刊〈书史纪原〉上的“雪芹校字”题记墨迹》《红楼梦学刊》1994年第2期,文艺出版社1994年5月15日出版,第35页。
⑼胡绍棠《楝亭集笺注》,北京图书馆出版社,2007年11月第1版第179页
⑽郭豫适编《红楼梦研究文选》,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1988年4月第一版106页与107页,哈宝斯评。
⑾周汝昌《传记〈曹雪芹〉节选》《周汝昌“红楼”内外续“红楼” 》,东方出版社,2005年6月第1版,第580至581页。
⑿刘上生《曹寅生平研究中的一个盲区——任职郎署时期的遭际与思想》,《红楼梦学刊》2001年第三期150页
⒀端木蕻良《曹寅剪影》,《红泥煮雪录——端木蕻良说〈红楼梦〉》,江苏文艺出版社,2010年6月第1版,第106页。
⒁杨振华《洪昇与乌镇》,载2009年10月30日 星期五《浙江日报》“钱塘江”00015版。
⒂王季思主编《中国十大古典悲剧集》,上海文艺出版社1982年10月版,第727-728页
⒃土默热《论〈石头记〉原本应为仿金批〈水浒〉创作的七十回梦结本》,2012-08-28新浪土默热红学博客。
⒄姬健康《〈红楼梦〉作者洪昇说的钻石证据——考评秦可卿之死》载2012-09-16新浪姬健康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