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乘风文/影
八十四岁新网民 九十六载笑人生
——访文化老人、大师黄苗子夫妇
这是我去年奥运前期拜访大师写的一篇访谈文章。
笑容可掬的黄大师善良的、灿烂的笑容一直影响着我,笑看人生,笑谈人生,虽然历经坎坷,永远不忘记笑对人生——这是大师给我的启迪。
96岁高龄的黄苗子大师在中国书法界是个响当当的人物,他的艺术造诣远远高于的年龄。
他的书法自模仿清代第一位大书法家伊秉绶起步,后将伊秉绶的隶书,融合篆书,开创了自己风格,独步书法界,被书法界称为“黄苗子体”。

黄苗子大师与夫人著名画家郁风
近日,我们拜访了书法大师黄苗子和他的夫人著名画家郁风。在他们的住所“安晚书房”,大家从“上网”开始,聊出了一段96载风雨人生。
黄苗子先生,广东省中山市人,生于1913年,是我国著名的漫画家、美术史家、美术评论家、书法家。曾任全国政协委员、全国文联委员、中国书法家协会常务理事、中国美术家协会理事。现在,黄老是全国书协理事,“中山书画社”副社长,80年代以后,他多次东渡日本进行书画交流,在香港举办了多次展览。他的书法作品在韩国、中国台湾、德国和澳大利亚展出,伦敦的大英博物馆、和德国的几家博物馆也收藏了他的书法作品。
黄老先生爱笑,这在文化界是著名的。在交谈中,大家无不为他舒心的笑容、清爽的笑声所感染。1997年,网络在中国并没普及时,黄老就成为“网民”,那一年,他84岁。“用电脑方便,一篇稿子整整齐齐的多好,你涂得乱七八糟的人家没法看。”他自豪地笑道。
他说:“我每天都在网上看新闻。我写稿子也用电脑,已经快10多年了。北京朋友多,有文化内涵,加上网络、信息,在小小的书房里,我就和世界连在了一起。”
黄老说话时始终在笑,他的笑纯洁透彻,宛如一个心无城府的大孩子。正是他豁达开诚的笑,伴他走过96载风雨人生,笑,始终感染着他身边的人,笑,也伴随着他自己历经坎坷,历练人生。
1932年,初中还没毕业的他抱着一腔抗日热情来到上海,刚来时没有饭吃,只能靠拉黄包车谋生。跟他一起拉黄包车的还有华君武。那时,他在笑。
1957年,黄苗子因“二流堂”被划为右派,被发配到北大荒伐木。他给妻子的信趣说:“扛木头我不怕,我个矮,重量压下来先由大个扛着。”
1967年,《人民日报》一篇《粉碎中国的裴多菲俱乐部“二流堂”
》的文章又让他住进了秦城监狱,一关就是七年。即使这样,他依然苦中作乐,在狱中写诗与蚂蚁笑谈。《捉虱》一文就是他狱中的作品。
对于黄苗子的笑,画坛大师黄永玉有一段话曰:“苗子和郁风兄嫂这么一对文雅、旷达的夫妇,能想象他们是从血海和无尽的灾难中活过来的人吗?对于悲苦、负义、屈辱……他们只是付之一笑。那么洒脱,那么视之等闲——进入死亡深渊而复从死亡深渊中爬出,有如作一次风景绮丽的轻快旅游而神采谈远,真不可思议。”这句话算得上是对黄苗子老先生的笑人生最贴切的诠释。
黄苗子的笑人生,也能从他字中得到解读。字写得苍劲有力,似悬崖独松,孤傲挺拔,彰显出苍穹无高的豪迈;又宛如高山流水,飘逸洒脱,欢快淋漓。
送客人出门,黄老先生依然在笑……

大师的字写得苍劲有力,似悬崖独松,孤傲挺拔,彰显出苍穹无高的豪迈;又如高山流水,飘逸洒脱,尽显涓涓流水的淋漓。
相关链接:“二流堂”的来历
1944年,黄苗子夫妇定居在重庆,在黄公馆不远处,有一个文化人的住所名为“碧庐”,这是电影界著名报刊编辑唐瑜自费建造的房子,用来接纳文艺界的穷朋友。常常在这里的有革命艺术家夏衍、漫画家丁聪、剧作家吴祖光、画家叶浅予、大牌明星金山、张瑞芳、翻译家冯亦代、歌唱家盛家伦、黄苗子和郁风夫妇。大家性情相投,自由自在地欢聚一堂。从延安来的秧歌剧《兄妹开荒》中有个陕北名词“二流子”,引起“碧庐”中人的兴趣,这些文化人平时不用严格上班办公,生活自由散漫,便相互用“二流子”调侃。有一次郭沫若来“碧庐”聊天,兴致勃勃地要题匾“二流堂”,但一时没找到宣纸和毛笔,并未题成,但“二流堂”的名号从此远播。
“二流堂”在民族水深火热之际安顿了一批文化人,而不同学科的文化交流更成就了日后一批文化大家。
1949年后北京栖凤楼住着黄苗子和郁风、吴祖光和新凤霞、盛家伦等名士,因此大家称这里是北京的“二流堂”。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可以调素琴,阅金经。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南阳诸葛庐,西蜀子云亭。孔子云:“何陋之有?”
——《陋室铭》似乎是为大师所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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