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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分类: 流浪在欧洲 |
——Ecoutez
ossemens arides,ecoutez la voix du Seigneur。Dieu puissant de nos
ancetres qui d’ un souffle crea les etres rejoindra vos noeuds
separes。 Vous reprendrez des chairs nouvelles la peau se formera
sur elles。 Ossements secs vous revivrez Le Franc de
Pompignan
——听好,枯骨们。听那神的旨意。那神吹向你们复活的的气息,新鲜的肌肉将会覆满你们的骨骸,你们将重生。
西伯利亚寒流终于过去,严寒的突袭夺走了数百欧洲人的生命,其中绝大多数是流浪汉,也有少数几个德国酒鬼,因为醉卧街头稀里糊涂丧了命。全世界都有无家可归的人,而在巴黎所见到的流浪汉数量之多,还是令我吃了一惊。如此酷烈的冬夜,仍有人露宿街头——Rive
Gauche,人文左岸,夜色里,紫醉金迷,到处都是咖啡馆和餐馆,室内暖气大开,温暖如春,窗户上泛起一层湿润的薄雾,隐隐约约,看得到聪明时髦的男女,衣香鬓影。可是站在户外,一阵风吹过,四肢百骸都在打哆嗦,这时我看见一个流浪汉蜷缩在打了烊的精品店门口,盖着分不清颜色的棉衣和被子,只露出紧闭的眼睛和额头。我别过眼去。
死于巴黎,是吃饱撑的文艺老中青年一厢情愿的浪漫。这类人如同《午夜巴黎》的男主角——外来游客,吃穿不愁,卖弄风情,自以为是。他们眼中的巴黎同真实的城市截然不同,基本是yy出来的,你看关于巴黎的电影都只拍花好月圆,导演故意不让观众看到月亮背面。也是,既然来到时尚之都,观众们想看的,是hermes,是chanel,是富丽堂皇的酒店、米其林餐馆,财郎美女一边吃着血鸭,一边含情脉脉,生死相许。
大多数流浪汉在地铁站躲避寒流,比如Chatelet,装有暖气,干燥暖和,于是角落里到处睡满了人。我不知道地铁关闭后会不会有人赶他们走。流浪汉们从一个地铁站坐到另一个地铁站,因为不出站,大概也不需要重复买票吧,他们坐在车厢地板上,看起来灰扑扑的,像一个麻袋,身上发散出恶臭,仿佛在提醒别的乘客这里有人,别踩着。穿皮草背名牌红唇的巴黎女郎,你既能在蒙街见到,也能在地铁上见到,就站在流浪汉身边,气定神闲。
卢浮宫站,前门后门同时上来一些中国同胞,前门上车的同胞每人手里都提着硕大的LV购物袋,满脸血拼后的疲惫。后门上车的同胞则嘴一张,卖起唱来,学院派,美声唱法,声情并茂,边唱边走,问周围的乘客讨赏。地铁还没到下一站,突然有个妇人用中文尖叫道:“她偷我钱包!”被她扭住的是一个罗姆人少女,浑身很脏,一双大眼睛滴溜溜地转,手里拿着一只紫色钱包,那妇女一把夺过,骂骂咧咧,贼姑娘毫无愧色,反而指指她又指指脑袋,向周围乘客表示受害者脑子有问题。提LV的中国人乱成一团,纷纷检查自己的随身物品,这时卖唱的同胞经过,一边说“谢谢让让”一边淡定地从小偷与受害者之间穿行而去,气定神闲。
除了我们两个看得目不暇接,一车人都气定神闲。这城市里的人就是这样气定神闲、麻木坦诚、理直气壮,好的坏的,美的丑的,什么都明明白白铺陈开来,繁华美丽、月亮背面,一清二楚。只要你肯看。
——听好,枯骨们。听那神的旨意。那神吹向你们复活的的气息,新鲜的肌肉将会覆满你们的骨骸,你们将重生。





一路上灯光极暗,很考验手持
讨厌chrome彻底崩溃换opera浏览器blog没法编辑
面罩男与管理员扭打的地方
谁在长眠?
Homo: sicut fenum dies eius, tamquam flos agri
sic efflorebit
无名尸骨
实际上骷髅柱这里是几乎没有亮光的
没什么意义
只是走出墓穴,天蓝澄澄的,阳光洒落在身上
顿时很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