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Superfluous
Things
Superfluous
Things是《长物志》的英译,竟然翻译地很准确,不失原本懒散洒脱的味。Superfluous这个词念起来很奇怪,又或者是我的语境已经被德语带坏了,super在德语里发类似“苏帕”的音,“苏”很平淡地推出来,不带一点拐弯末子,再听英语,倒像一把吊地老高的嗓子,全凭丹田里最后那口气,将散未散,可是发颤。Super和fluous连起来念,犹如抖上几抖的花腔,再加上Things,撒娇气得很。真有趣,这样听说英语,好比老外初识方块字,竟能看出画来。
去年也是差不多这个时候,开始写以“长物志”命名的一系列随笔,一贯的,随便散漫,p图也是,只热络了一阵子。想来有功夫宅的就苦冬而已,一旦春暖花开,忙不迭到处玩乐去。自从迷上相机愈发不着家也不码字,昨天他送了我一台Exa
0,比我妈年纪还大,腰平、左手机,非常之不好使,决心当摆设前拍完一卷意思意思。
我去了南边的小溪,小溪与树林九曲十八弯,一直绵延到夏日消暑的森林湖里。溪流两岸的草皮开始绿茸茸的了,仔细看树下,竟然长出了密密麻麻、小而圆的花苞,是谁扯断项链,撒了这一地金黄色珍珠?太阳烧了一星期,本周冷静下来,像是谁给了他气受似的,绝不愿从云后头钻出来露一会脸——于是想起日本神话里天照大神发怒躲进天户岩、世界陷入黑暗的故事。天色灰暗,却也益发衬着溪水颜色幽深,一排野鸭游了来,原本无聊的时候给它们起过名字,此时新添不少小鸭,完全分不清谁是谁了。
回到家,收卷时候又断了,便宜的超市卷究竟不可靠。拍宅卷——我们家除了光线极昏暗的角落,找不到一面干净的白墙,找不到一张铺着纯色桌布、干干净净的桌子。到处都是东西,可以媲美旧小说里、唐人街上神秘的古玩杂货店。假如乱室出佳人,咱俩已然绝色。上海话里有一个形容词叫“乌苏”,大致有眼花缭乱、不干净利落、不整洁通畅、堆满东西之类的意思,我觉得没有比它更好的词可用来形容我这屋这人了。我就是个乌苏得不得了的人,唇膏与腮红不搭,腮红与眼影不配,身上六七种颜色,脖颈挂两条项链,有时候自己看自己都喘不上气。首饰盒永远不整理,一只堆满再买一只,于是化妆台上大大小小都是盒子。衣橱门合不上,书柜随时会塌,书柜顶上也有首饰盒、没有花的花瓶、旅游纪念品。窗台摆满一溜十八件完全不搭界的物品,因为不想离开电脑面前,桌边专门用一只木头凳子堆护手霜、指甲油什么的,还有一只凳子堆画笔,凳子底下是没有花的花瓶、扫描仪,凳子后面立着半人多高的蜡烛台,小半截化石般的蜡不知已有多少年没有点过。。。
这些就是所谓的Superfluous
Things,于我的吃饭睡觉、生老病死一点干系都没有,不能吃不能喝不管值不值钱都舍不得变卖,绝大多数时候在家里某个角落落灰,灰尘污染我的肺。这些磕磕绊绊的东西组成了我生活着的环境,走路的时候真的莫名其妙会被一只花瓶或者一副画绊到。假如我是一副画,那Superfluous
Thing就是画上打翻了整盒颜料。臭皮囊,身外物,咄,痴儿,竟耽迷。
↑以上废话,可以不看,就说今后不起什么小物长物甲乙丙丁的标题了,统统Superfluous Things
- 【20110214】 我们的简单情人节
- EXA 0
JJ童鞋送给我的情人节礼物。难怪前几天旁敲侧击,老问我德国有什么牛逼的相机牌子想要什么样的相机。我说m9,他说你给我现实点。我说m6,他说有哈苏了要毛莱卡。我真的很惊讶他还会送我相机(应该已经对陆续上门络绎不绝的器材恨之入骨了吧),可是为毛不是莱卡啊?我想要莱卡啊!
EXA
0产于1950-1961年间,德累斯顿。拍标准照时候忘记把取景器打开了,腰平很帅,可是很小,对焦吃力到想打人,还是左手按快门的。如今作为摆设,可以考虑搞个zeiss的银头装上去
我就厚着脸皮送巧克力了。kinder巧克力4盒,外加一本小册子
麦当劳的玻璃可乐瓶子,假的康乃馨,正好同时在一张桌子上觉得有点配,于是搞在一起了
册子打开是这样的,一共10面,自己拍的相片,不知道如何形容,继续模糊地称为小册子
知道这些字从哪些书上找的么(多么无聊的问题,鬼知道你家有毛线书)
有爱的兔几,好像是去年复活节他摆在我的窗台上的。因为太可爱了一直没舍得吃
我送他花,西兰花也是花
微博上花菜、金针菇的表兄弟
已然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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