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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联华交响曲》①：左翼电影余绪与国防电影的双重叠加

             ——1937年全面抗战爆发之前中国国产电影文本读解之一

袁庆丰

（中国传媒大学 媒体管理学院，北京，100024） 

摘要：联华影业公司于1937年1月公映的《联华交响曲》，既是公司历史上仅有的一部集锦片，也是左翼电影余绪和新兴的国防电影的双重叠加。除费穆编导的《春闺断梦——无言之剧》极为出色外，其他短片大多乏善可陈。这意味着失去了黎民伟和罗明佑的联华影业不仅从此失去了在艺术创新上的活力，也预示着“联华”此后将转向并加入更加主流和商业化的新市民电影的生产大潮。

关键词： 新市民电影   国防电影   左翼电影   费穆   《春闺断梦——无言之剧》

    在七·七事变爆发之前，1937年出品的国产影片，现存的、公众可以看到的只有10部。这些影片都是有声片，其中联华影业公司名下的有5部，即《联华交响曲》、《慈母曲》、《前台与后台》、《如此繁华》和《王老五》；属于明星影片公司的3部，即《压岁钱》、《十字街头》和《马路天使》；新华影业公司2部，即《夜半歌声》和《青年进行曲》。从时间顺序上看，《联华交响曲》的上映时间为1937年1月[1]P473，应该是本年度国产电影市场上最早上映的影片之一。从影片内容/主题思想以及影片类型上看，上述10部影片大部分都可以归在1933年兴起的、以第一部国产高票房电影《姊妹花》（明星影片公司出品）为标志的新市民电影的大框架内，即使是曾经被定性为国防电影的影片如《青年进行曲》[1]P473，在我看来也是如此。除此之外，《慈母曲》是属于强调传统伦理道德的新民族主义电影在1937年的回光返照，“联华”曾经在1935年出品过这类影片，《天伦》[2]和《国风》[3]为其代表，结果当年就以市场营销的全面失败而告一段落。在1937年的国产电影市场上，《联华交响曲》以国防电影为主、左翼电影为辅的双重叠加特性，使得它在本年度由新市民电影引导的国产电影生产主潮中显得比较特殊。

一、《联华交响曲》：八个短片的面貌和文本读解

二、《联华交响曲》的内在性质与艺术风格

    ……

    然而，《联华交响曲》在多种原因下的拼接出产，却在一定程度上为1932年才进入“联华”正式担任导演的费穆[1]P255，提供了一个很好的表现平台。纵观整部影片，除了费穆的《春闺断梦——无言之剧》之外，其他短片，无论属性如何，其实都可以看作是急就章式样的命题之作，主题单一，艺术表现手法中规中矩。而“春闺梦断”不仅是“联华交响曲”中最能体现先前左翼电影新锐理念和外在风格的作品，不仅是新兴的国防电影（运动）中内涵最为深邃、艺术水平最高的影片，而且还是继《浪淘沙》之后，1937年7月抗战爆发之前中国早期电影历史上现代性最强、艺术表现力最为出色的电影。

参考文献：

[1] 程季华.中国电影发展史:第1卷[M].北京:中国电影出版社,1963.

[2] 袁庆丰.1933～1935年：从左翼电影到新市民电影——用5部影片单线试论证中国国产电影之演变轨迹（下）[J].浙江传媒学院学报,2009(6):38-43.

[3] 袁庆丰.黑白胶片的文化时态——1922～1936年中国早期电影现存文本读解[M].上海三联书店,2009:238～246.

                                                     初稿时间：2005年4月22日

附注：本文最初发表于《浙江传媒学院学报》2010年第2期（杭州，双月刊；【引用模式】袁庆丰.《联华交响曲》：左翼电影余绪与国防电影的双重叠加——1937年全面抗战爆发之前中国国产电影文本读解之一[J].浙江传媒学院学报,2010(2):70～74.），其完全版（配图）作为第一章收入《黑夜到来之前的中国电影——1937年现存国产影片文本读解（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2012年1月第1版，【引用模式】袁庆丰.黑夜到来之前的中国电影:1937年现存国产影片文本读解[M].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2012（1）.敬请参阅。

《联华交响曲》（黑白，有声），联华影业公司1937年出品，1937年1月上映。VCD（双碟），时长102分45秒。

《两毛钱》：导演：司徒慧敏；编剧：蔡楚生。

《春闺断梦》——无言之剧：编剧、导演：费穆。

摄影：黄绍芬；布景：许可；剧务：祝宏刚；录音：邝赞。

主演：陈燕燕、黎灼灼、张翼、裴冲、洪警铃。

《陌生人》：编剧、导演——谭友六；造意——杨海立。

摄影：周达明；布景：张汉臣；剧务：孟君谋；录音：邝赞。

主演：郑君里，白璐，刘琼，温容。

《三人行》：编剧、导演：沈浮。

摄影：黄绍芬、沈勇石；布景：许可；剧务：孟君谋；录音：邝护。

主演：韩兰根，刘继群，殷秀岑，费柏青，傅桂凤，周囡囡。

《月夜小景》：编剧、导演：贺孟斧。

摄影：周达明；布景：许可；作曲：沙梅；录音：邝赞；剧务：邢少梅。

主演：李清，宗由，罗朋，严斐。

《鬼》：编剧、导演：朱石麟。

摄影：周达明；布景：张汉臣；剧务：王仰樵；录音：邝赞。

主演：黎莉莉，恒励

《疯人狂想曲》：导演：孙瑜。

摄影：黄绍芬；布景：张汉臣；录音：邝赞；剧务：邢少梅。

主演：尚冠武，梅琳，葛佐治。

《小五义》：编剧、导演：蔡楚生。

摄影：陈晨；布景：张汉臣；剧务：孟君谋；干事：屠恒福；录音：邝护。

主演：王次龙，殷秀岑，苗振宇、曹维东、葛佐治、唐根宝、周囡囡，沈石□。

各位选课同学：

    请大家发表对《联华交响曲》的看法，也欢迎对我的观点提出批评。

    时间要求：2011年4月1日晚12点之前提交。

                            中国传媒大学2011年春季学期电影学硕士研究生选修课

                                       《中国电影史专题研究》授课教师 袁庆丰

                                                               2011年3月3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