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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落指尖的时光絮语』
行走于岁月的深街远巷,当追梦的脚步愈行愈远、当泥土的清香渐渐淡忘,蓦然回首,时光宛若已逾千年。
俯身捡拾来时旧途弃落的残枝枯叶,淡淡回味那些隐没风尘深处已经泛黄的旧日时光,才发现,人生最经不起的就是时间。
恍若依旧明媚的四月,拈指间,五月,却也如一叶清风,曳眉而过,轻轻柔柔,只余最后的几缕褶皱。
从浅嫩到深绿、从疏落到繁芜,横陈于眸的凹凸印记,被风沙渐渐抚平,舒眉间,没有过渡。
浅语抒怀、淡绪愁结,时间用它的永不停歇将生活细细打磨、将岁月认真拼接。
告别诗画兼融的飞花满城,路边绿柳拾荫、蔷薇正怒放。
花开又花谢,听从季节的安排,淡对冷暖交迭、闲看日月更辉,随节气认真行走的,唯有沉默无语的植物。
二月发芽、三月开花,酷夏浓荫蔽日、秋来硕果结霜花,然后,换一冬的归隐沉息,年复一年的、周而复始的。
信守生命职责的无言约定,做一株认认真真的植物,是植物与季节的约定、是植物与植物的约定。
洞察人的一生,随季节同步而行的,也唯有身上的衣物。
背着光阴的印记,雨,裹着雨;风,披着风,结伴从窗前匆忙而过。
不过是赤裸的一滴、清爽的一缕,凝目以清凉、落指以凄凄,无言处,却为大地裁剪了最美的绿衣。
如金粉浅饰,人的语言,带着诱人的温度,自唇齿之间恳切而出,舍去华丽的外衣,又能剩下什么?
也唯有时间知道。
五月,四月送出的新嫁娘,此刻,正默默陈旧成隐密角落里一片片的香丘粉冢。
随一声轻轻叹息,被时光风干成若干黯淡、生硬的词语,匍匐于指尖,摩挲着清凉、苍白的纸背,隔一片远逝的烟火,与寂寞相扶相望。
穿越季节种下的层层蔽障,一种思念,一路向北,噬咬着五月残存的麻木,且行且止、走走停停。
透过黑的夜的黑的眼睛,拨开疯长盘结的枯藤枝蔓,有盈盈飞花,带着一滴泪珠的温度,悄悄隐没了一枕明月、半窗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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