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与水的传说

文/林岳芳

    记得，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人曾对我说：你是一条流动的河。从此，我用水的清澈，洗涤着日益蒙尘的心；我用水的柔情，寻找着今世难遇的缘。

   当秋色渐浓，我就像湖泊，开始安静，我有了大把的时间，去想繁花如锦的春天，和热烈奔放的夏天。用细密的梳子，一遍又一遍梳理着肆意而茂密的记忆，幻想在某一个角落，找到一块光滑而坚硬的石头，让我在空旷的山涧，暂作停留。

   或许，你注定是潜藏在河床深处的一块石头，不张扬、不炫目，那样的安静，那样的坚定。你没有花枝招展的外表，也没有凌空飞鹰的高傲，你就那样不显山、不露水的在我目光里，安静得如同一幅雕塑。于是，我不再愿意多看苍翠的树木和娇艳的山花，你略带忧郁的眼睛，让我，欲罢不能。

   有人把恋人比作太阳和月亮，也有比喻成并蒂花、连理枝。我想，男人和女人，就像石头与水，浑然天成，没有一丝隔阂，没有一点矫情。我深信，女人就是千年相思汇成的河，而男人，肯定是万年牵挂化作的石。要么不相识，一旦邂逅，注定会缠绵今生，难再分离。

   爱上一块石头，有些措不及防，我忘了细想，究竟是浪漫邂逅，还是牵手余生？多少次暗暗猜测，红楼梦里的话，究竟有没有玄机和特别的含义？想来，应该是。如果男人少了石头的坚硬，又怎能体现阳刚？若女子少了水的柔性，又怎有温情？

   如果真有菩提，明镜台前，多少年的磨砺，才可铸就石头的坚硬？又是多少年的相思泪，才凝成那泓清澈如镜的泉水？惊叹造物主的神奇，让男人拥有石头的坚毅，又让女人天生水性，或许，这就是阴阳？就是刚柔？这就是，让芸芸众生低吟浅唱的奥秘？

   倘若可以，我想握住你的手，和你一起诗情画意，或一起演绎美妙的传说。多想在浪漫的午后，有薰衣草的芳香在空气中氤氲，暖暖的阳光下，我们十指相扣，四目相对，浅浅一笑，我便知道了你的心事，你也读懂了我的心音。我们静静地观看飘来飘去的云朵，回忆秋天里的爱情故事。

   将来有一天，青丝染霜，岁月的沧桑镌刻在我们脸上，那时，我们不用再担心世俗的目光，只有高山流水的默契与欢畅。我们不能在恋爱的季节轻舞飞扬，那就让长相思的笛音伴着长相忆的歌词，永恒地缠绕在我们耳畔。

   我常感觉，你就是那一块方形的石头，虔诚而卑微。而我是流过你脚边的那缕泉水，迂回蜿蜒。很多次，我想远行，却难舍你的刚毅，而未曾走远。流动的波光里，我与你，静静对视，我们都在对方的眼中，看见了自己的影子。多少次回眸，又藏了多少缱绻？我知道，这辈子再也走不出你依恋的视线。

   相爱一回，不知道够不够？相携余生，不知道可不可？我只想，与你虔诚地续完石头与水的故事。倘若，夕阳西下时，依旧余情难了，那就让我们，相约来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