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侃“官腔'
杂谈
如今,想分辩一个人的身份,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无论在大街上,还是在公共场合,只要你稍加注意,就大致能分清周围的人是个什么身份。知识分子总那么一股看似彬彬有礼却又拒人千里的表情;工人阶层眼光躲闪,低头扫视周围的一种卑微相;农民依然还是衣冠不整,小心谨慎的样子;爆发户们则是一种目空一切,却胸中空空如也的狂妄;至于卖肉女子们,不用说大家也能看得很明白;和妓女一样明显的,是那些官,不管是小官还是大官,大凡那类人物身上,都有一种霸道的气味,让你一目了然。有人把这叫作“官腔”。
究竟是养尊处优久了,才生出这么一股子“官腔”来呢?还是坐到了官位上,自然会滋生出那么一种腔势?这个就无从考查了。总之,如今这当官之人,似乎没几个不打官腔的,而且,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官大一点的,比如区委、区府的官员(再大的官员偶没见过,所以不作讨论),倒是十分有亲和力,不会让你产生拘束和压迫感,更很少有恐惧感。反倒是那些小得不起眼的官,那官腔就越是打得潇洒和不可一世。
草民百姓最不希望的一件事情,就是走路和官相遇,吃饭与官同桌,乘车伴官同行。当然,我这里说的官,是泛指那些基层小官。属下或者百姓一旦看见那些官腔浓重的官们,立刻目光暗淡,硬装出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或者能躲则躲。这类官的身上仿佛天生一种诡异的魔力,让别人见其心惊肉跳。君不见,现在的那些大老爷们脾气有多大,好像一天不骂人就喉咙痒得难受,不是逮住谁责骂几下,就是冻着个官脸斜睨你几眼,那阵势,草民岂会不心慌慌如遇鬼魅呢。草民见了官,给我的感觉好像老鼠见了猫似的,滑稽而恐怖,又让人心头堵得慌。
静心思索,现在我们能接触到的那些官,其实远没混到“官”的份上。俗话说,县长也不过是个七品芝麻官,你想啊,那些镇、村啥的,能算是官么?如果镇一级领导尚且还能算做官吏,而那村长,真的不知哪一顶官帽适合他戴了。可这官帽都戴得不伦不类的一族,却是最有官腔的一族。据说,现在那些村官,上午办公,中午酒席,下午麻将,晚上歌厅。个个肥头大耳,满脑男盗女娼。时刻打着官腔提醒百姓“我是你们的官”!他们在草民面前,永远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双眼目空苍穹,说话用一种含混不清的鼻音,嗯嗯啊啊地训斥着这个那个,好像所有人都欠了他几辈子的债似的。此类官员也有本真的时候,那就是每天酒足饭饱,搂着小姐的时候,或者是麻将桌上酣战四国的时候,再就是逢年过节草民们提着礼物进贡的时候。那时候,他们可以忘记了自己官的身份,会很投入也很“平易近人”。
其实,为官之人有一点点官腔,未免不是好事,但那官腔打得太过了,就会引起别人的反感。大官们可以做到“不怒而威”,小官们也可做到“亲威有度”。在平时,对属下、对百姓,能亲则亲,这不会削减了你官的威严,反而会让百姓对你产生信任感,而愿意凝聚在你周围,做好你交代的各项工作,这样岂不很好?而对于属下或者百姓做错事情的时候,你作为一方管理者,应该有官的威严,教育引导大家,说服帮助大家,众人对你也会心生钦佩。
可遗憾的是,在中国,到处可见官腔十足的小官吏和村干部,却少见到平和善良的公仆面孔。如果说这是百姓的悲哀,不如说这是整个社会的悲哀。结合多起伤害儿童案件、强制拆迁造成公民自焚的事件、城管野蛮执法事件等真实案例,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到,官员们只知道打官腔欺压百姓,却不懂为官之道疏导民众的老爷作风,是官和民关系紧张的根源。官腔打得足,不是你能力的体现,倒是你无能的表现。真希望官们别总是把那顶官帽时刻挂在脸上,像女人的胸罩那样一刻也不能拿下来,那样累不累啊,放下官腔,百姓也知道你是咱们的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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