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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事琐记•三篇:低徊愧人子,不敢叹风尘》(外一篇)

(2011-05-13 12:3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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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记

相马

文化

《家事琐记:父母年事已高,我不敢多想》

2011510日星期二)

 

父亲又在县·中医院住院。电话里,他衰弱地说:“半个身子麻,跑不动路。”

“哪能像个小年轻,走(得)飞快。”我劝,实在担心。

“妈妈没一块上来?”

“没有。捉了四十多个鸡秧,离不开。”

“她,身体怎样?”

“老是胃疼,说好去挂水的,不知道去了没有?手机,我带着呢。”

 

电话是转接的、老三的手机,他就在父亲跟前:“医生说,要挂半个月水。”我嫌医院烦杂、怕没病都可能住出病来,问:“不就挂水?非要住院吗?”老三答:“住院,可以报销30%费用。”

“半个月,要多少钱?我给你寄去。”

“上次,六千多。这次,五千就差不多了。暂时不用。”

 

清明节放假,我从徐州回了老家,父亲刚出院不久,气色不错。没曾想又病了。

他得过脑血栓,幸亏施治及时,没落下后遗症。

 

父母年事已高,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我真不敢多想,唉!

 

《家事琐记:低徊愧人子,不敢叹风尘》

2011511日星期三)

 

题记:赶在下午二点之前到,十二点半离开公司,去宿迁市长江·郡王府(小区)基础验收。

 

司机老潘走了一条人车少见的新干道,出城。他是个好(hào)说话的人,五十有五了,依然“愤青”,尤其在我面前,不讳言。

突然下雨、大雨。“人工降雨。”他冒出一句。

雨打车子,噼噼啪啪。

我在翻于坚的《诗学随笔》,没心思看——有些篇章如《拒绝隐喻》、《后现代可以休矣》等,早前在网上看过——也没心思琢磨。

“把声音关小些,我打个电话。”老潘关了CD

“唉,老父亲又住院了。”他知道清明节我回老家,看望过刚出院的老爷子。

 

 “阿大(读“大”为dia、第四声),我是咸(读han)东子,你好些了没有?”

“比来的时候,好些了,(半个身子)还麻。”

“药效慢。挂几天水呐?”

“六天了。”

“明个,叫老三找医生,再复查下(读ha)哉。”

“老三早上(其实是上午)在的呗。嗯哪。”

沉默。

“要花钱啦(读lia,轻声)。交过一千,又欠几百了。”父亲说。

“钱,你不要问,我跟老三说过了。”

 

我再说:“有什么事,怎就不能给老三说的呢?打电话给我也行。上次,药断了一个礼拜,也不吭声。”想今早,一个学生的短信“脑血栓,犯一次比一次重。”真叫我受怕。

我再说:“这病不是闹着玩的,…,会成植物人的。”

“那怎么办?”他说。

我急:“以后,药快用完了,提前一个礼拜告诉我,要么告诉老三。不行,我从徐州买,给你送回去”

“嗯哪。”

 

“晚上,我给妈妈打个电话。她几点睡?”

67点吧。你打二爷家电话。”

老母亲一人在乡下,照看门口、和那四十多只鸡秧。

“有什么事,就给我电话。”

“嗯。就这么说吧。”

 

车子已在高速路上,雨不见小。

“这事,怪你老三,他离得近,该勤问。”老潘发话了。“他在工商局,能有多少事?”

“你家老爷子多大了?”我不想与他讨论家事。

“大我两轮(按属相,“一轮”为十二岁),快八十了。”他说:“他有病痛,不找儿女,专给我对象打电话。”

“唉。嫂子好,你有福气。”

 

我不说话了,拿起《诗学随笔》,翻、看。

心,苦着。

 

《家事琐记:妈,晒点菜干子》

2011511日星期三)

 

在我老家——宝应县潼口村、电影《柳堡故事》的柳堡水乡——团转(家乡话:即一带),干菜叫 “干子”,如“梅干菜”叫“咸(乡音读hán同“寒”)菜干子”。

可为什么叫“梅干菜”呢?

柴萼《梵天庐丛录·梅干菜》:“询诸潮、梅人,始悟梅乾菜原倡製於梅州。梅,盖以誌创地也”——询问潮州、梅州人,才知道梅干菜由梅州首制。梅,是以“创地”得名的。我存疑。

干菜,有很多种:木耳、银耳、冬笋、黄花菜等等——菜,或洗净晾干而存、或经开水过后而晾干。

可为什么叫“干子”呢?

如同“果子”,花落而结果,成为“子”。“干子”的“子”,就是从鲜菜晾制之后,天然的。

不多说了。

离家三十多年,第一次在清明节回乡,老父病后出院不久,看望。再是上坟,祭典先祖。

今年、春迟,原以为油菜花开遍,没有。但菜,长苔了,二爷家晒“咸菜干子”,我对母亲说:“妈,晒点菜干子。”

所谓“菜干子”,不是腌制的大咸菜晾制的,而是鲜菜现做的。老母亲拿着镰刀,跨过庄河,在河岸边菜园,蹲下就割苋菜、黑菜。父亲、我、老三抱走、过河、放在山墙地上。

细细拣,把老的一一掐去,一边说话。新农村改造,建农民公寓,老庄就剩下不多几户,什么时候搬走,说不准;怎么赔偿?或自建住宅有什么政策?没着落。

阳光明亮地照着,天、蓝莹莹的,和风吹拂。母亲拧开水龙头,洗拣好的尺把长的苋菜、黑菜,父亲在锅屋烧开水,炊烟,缕缕升起。

我和老三搬条凳、铺苇箔,放在当院。少顷,过过开水的菠菜、黑菜,碧绿、碧绿,一把一把的搁在苇箔上。

我喜欢吃菜干子,怎么吃,都兴致勃勃。我曾著文,写过《扁豆与我之三》、《黑而乌,这名字起得…》,写到了“菜干子”——扁豆干子、乌菜干子。

当年,菜干子是为了不时之需,比如把茨菰、山芋(即红薯)切成薄片做成菜干子,真是被逼无奈——以防断粮无菜的寒冬腊月,充饥、糊口。而今,菜干子,好啊!味蕾是有记忆的,第一次吃过的饭菜、特别是母亲做的,可比一个人的初恋,一辈子不忘。

菜干子——菠菜干子、乌菜干子,超市可有卖?没有。扁豆干子倒是有的,我不买。波菜干子,尤其适合做汤,加老豆腐或打鸡蛋花,鲜美。乌菜干子,易与肉类一起炖,喷香。

菜干子是瘦身、保健的,也是去乏、解酒的,信不信?吃过了再说。

想,这回,菜干子早晒好了。可我…为稻粱谋,不能分身。连老父亲住在医院,也只是每日电话询问。而母亲一人独在乡下,空守老屋、照看四十几只鸡秧,她要养肥草鸡、积攒草鸡蛋:“城上没得卖的。”

昨晚,她在电话里说:“东子,有顺便车,把这些菜干子捎过去。”我说不出话,我怎么说得出话?“妈…!”

 

附录:

《扁豆与我(三)》

2009611日星期四)

 

母亲又托人从老家捎来干扁豆角。来人不解,说:“这有什么好吃的。”

“好吃。有一股梅干香。”

“梅干香?”他白了我一眼,狐疑。

“是的,梅干香。不信?你闻闻。”我打开布袋口,送到他的鼻下。他煽动鼻翼,真相大白似的笑了,“这叫梅干香?没听说过,象干草味。”

唉!我心叹,不说了。

他急着赶往另一座城市,与他握别。

我劝过老母亲多次,“干扁豆角,超市有卖的。”她不悦,七十多岁的人了,犯愁为难的样子。唉!我心疼,不说了。

白露前后,母亲细仔地采摘扁豆角,去筋、炒水、晾晒,不厌其烦,珍重其事。

超市的干扁豆角,实在没法比,看不入眼;吃着发梗、刷嘴;没有梅干香。

梅干香——太阳晒干的扁豆角,青涩味浓郁、色匀、绵软爽口。

隆冬,干扁豆角红烧肉,满屋子那个飘香哟!温馨的、暖暖的。要是一大家子围坐在一起,其乐融融,真是羡煞人也。

我想念故乡,想念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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