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测的〈又见鸢尾花〉：他是一个情重的人》

（2010年11月3日星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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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鸢尾花与文化语境

鸢尾花是草本开花植物的一个族群。花开“红、橙、紫、蓝、白、黑”各色或混合色，以蓝紫色居多。世上有黑色的花吗？没有，比如 “黑牡丹”——“红得发紫、紫得发黑”——深紫而已。花型象“鸢尾”，三瓣或六瓣。“鸢”，属于鹰科、一种小型的老鹰，有狭长的翼、分叉很开的尾、和薄弱的啄、…，善于在空中优美地翱翔。所以，古人把风筝叫做“纸鸢”，从象形到神似也。

鸢尾花是转译名、外来语。希腊文、英文的意思是“彩虹”；法文——拉丁文词根是“光明”——称做“光之花”、法国的国花。我们的先人叫它什么？我考证不出。

花有花语——在法国，鸢尾花是“光明”和“自由”的象征；在希腊，鸢尾花是把死者的灵魂托付给爱丽丝带回天国的“爱的使者”；在埃及，鸢尾花代表“力量”与“雄辩”；…。

一名诗人，一定、一定要对文化语境有高度的自觉。你跟法国人谈“鸢尾花”、谈玫瑰，一个是神圣的、一个是浪漫的。谈月亮，美国人肯定感到茫然。

新诗，所以读不懂、边缘化，一个根本原因在于“文化语境”不是粗俗、鄙陋、没有文化，就是错乱、不知他说哪国话？

葛兆光说：汉语诗歌是汉字写的。相马说：你用汉语去踏一踏莎士比亚的音步试试？

诗歌是一种文化，食而不化地死搬硬套，从语言、话语体系上就立不住脚，更别说“文化歧义”甚至“忌禁”了。不信，你说“今夜，月亮是一块尿斑。”很“下半身”吧！但一定有中国人骂你是“什么鸟人”？伊沙的“只一泡尿的工夫/黄河就过去了”，不止是我反感。

二、“水流婉转绕芳甸”

莫测的《又见鸢尾花》是一首感悟、感发的抒情短诗。“鸢尾花”的情态、生存状态令他想到自己与他者之间的联系，他是一个情重的人。

在林间的木屋旁

探头探脑

在溪边，成群结队

彩色的鸟群

在风中嬉戏

拟人的“鸢尾花”——可爱而欢欣，象一个个天真烂漫的孩子，淘气的——

打断了我阅读高尔基的回忆

《在人间》

“《在人间》”是一个文化语境、一个道具，经由莫测用心挑选的。对高尔基、《在人间》的高尔基了解多少，构成了进一步分享整首诗的阅读深度。好在“我”出现了，即使读者不知道高尔基，就请感受“我”的感受吧！

在低洼处、在暗处

也曾有过

一双双鲜艳的眼睛

好奇地打量我

我在对该诗点评中，建议过用“鲜亮的眼睛”、在节律上作了改动。此次读《又见鸢尾花》，我想第三节可否再有改动，供参考。

也曾有过一双双鲜亮的眼睛

在低洼处、在暗处

打量我、凝视我

添加“凝视我”，何故？“他（莫测）是一个情重的人”。“仁者，爱人。”

从活人的嘴上，采集

生命的词汇

我把你和爱/永恒

把美善的瞬间/永恒

——相马《诗是自由的、高贵的》

《又见鸢尾花》“由物及我、由我及人”，“开头”是拟人化的、结尾是怀念的、感恩式的，就是“把你和爱永恒/把美善的瞬间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