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遇强暴后又遭受丈夫蹂躏
(2009-05-23 17:35: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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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 |
遭遇强暴后又遭受丈夫蹂躏
初见俞岚眼前一亮,这是一个标致的女人,娇憨、柔美的面容带着浅浅的微笑,从俞岚的表情上看不出一丝忧郁和愁思,但没有想到的是在她的内心里,竟承受着难以愈合的伤痛。
我是私生女,1967年,我的养父母通过中间人从河南把刚出生三天的我抱来,养母的身体不好,不能生育,40岁的她把我抱来后,便一刻也舍不得放下。
在那个计划经济的年代,家中凭票购买的肉、糖等副食品,大都是我一个人享用。养父在工厂上班,工作繁重,记忆中,他从不休息。他总是到乡下的河沟里钓鱼摸虾,给我补充营养。星期天便去山上割草,然后再把割来的草送到养殖场,换牛奶给我喝。在他们的百般呵护下,我健康成长。14岁那年,养父突发心肌梗塞悄然长逝。18岁,养母也离开了人世。当年底,我作为照顾的对象,到养父生前的单位参加了工作。
刚参加工作,我在半成品车间,劳动强度较大。刚出校门、年仅十八岁的我,干活时往往力不从心,经常累得东倒西歪。这时,我的师傅昌军不仅在工作上时常过来帮我,在生活上他也很关心我、照顾我,这是一个大我十岁的男人,几年前曾因赌博被拘留过,28岁了还没成家。在和昌军的接触中,我觉得他是个粗中带细、刚中有柔的男人,接触半年后,不顾别人的劝阻,我们同居了。一起生活后昌军对我的呵护更加细心周到、体贴入微。1986年秋我挺着大肚子和昌军举行了婚礼。年春节刚过,儿子降生了,出院后,为方便照顾我和孩子,昌军把我们娘俩送到了东郊的公婆家。在公婆的悉心照顾下,儿子过完百日,我决定搬回去住。
回到家里收拾房间,发现电视机没了,这可是当时我们家最值钱的家当了。问昌军是怎么回事,他就过来,搂着我的肩膀说:“你刚生完孩子,看电视伤眼,我把电视机借给朋友了。”接下来的日子,昌军虽然沉浸在中年得子的喜悦中,却常常早出晚归。接着家中的新毛毯、新皮鞋、高压锅等不翼而飞,我隐约觉得昌军又开始赌博了。我开始跟踪他,终于发现他经常去四道街的一处深院里赌。我哭劝、跪求,他皆无动于衷。他还誓言不将赌输的东西赢回来势不罢休。看到昌军深陷其中、不能自拔,我就采取紧迫盯人的战术,只要他赌,我就跟着他,发现他赌我就去闹场子。有一次,他刚坐上赌桌,我就闯了进去、掀翻了赌桌,并警告他们:只要再赌,我就报警!我的举动惹恼了这帮赌徒,我刚走出院子,头就被他们用砖头砸破了,鲜血直流。我抱着孩子到婆家哭诉,年迈的公婆老泪纵横,面对嗜赌成性的昌军,公公决定接送他上下班。然而,就是这样,昌军还是三天两头找不到人影。后来干脆班不上、家不归,跟我们玩起了失踪。两年多的时间,他像幽灵一样若隐若现。老实本份的公婆劝我跟他离婚,面对善良而通情达理的老人和牙牙学语的儿子,我想:认命吧!离了婚我又能去哪儿呢?我隐忍着,宽容地期待着昌军回头的日子。
然而,我的期待远不及噩运来得快。1988年8月的一天深夜,我在睡梦中被身上的重物压醒,惊恐中我被一个满身臭汗的男人粗鲁地强暴了。看着惊魂未定、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的我,那个男人骂道:“哭个屁!这是你男人让我干的,他欠老子的钱,让你陪我睡,你就是睡上十年,也还不上!”他晃了晃手中的钥匙,恶狠狠地说:“老子明天还来!”我懵了,如同五雷轰顶,我怎么也想不到,昌军竟然把我当作赌博的筹码押了出去……
我开始起诉离婚,1980年代离婚是很难的,既要经过单位多次调解,又得街道开证明,而且往往第一次起诉都判不离,必须等到半年后再次起诉才有可能离掉,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输红了眼的昌军不甘心失去我这个筹码,三番五次地威逼、恐吓我,不准我离婚;更令人发指的是,他还带着赌友到我面前谈资论价、讨价还价。那段日子,昌军简直就是一个魔鬼,家也成了人间地狱。我简直到了崩溃的边缘,每天晚上都带着孩子东躲西藏。我像祥林嫂一样,到处托人、到处诉说,就是希望能够尽早摆脱噩梦般的生活。
我的遭遇一时间成了街道的新闻,也引起了街道主任一家的关注。街道主任的儿子大山,早年因流氓斗殴被判过七年刑,刚出狱。他讲义气,看不惯昌军的所为,更同情我的遭遇,他义不容辞地拔刀相助,几次扬言要砍死昌军。他和他母亲(街道主任)多次到法院,终于帮我办理了离婚,离婚的代价是我失去了儿子,昌军以三代单传为借口,夺去了儿子的抚养权。
这时,大山常来陪我,也给了我生活的勇气。为了让我尽快从痛苦中走出来,他带我去九寨沟、张家界旅游。三个月后,我成了大山的合法妻子。
就在我对新生活充满憧憬的时候,噩梦也悄悄随之而来。蜜月还未度完,大山的流氓本性就暴露出来。七年的牢狱生活扭曲了他的人性,他不断地变换着花样折磨我。半年不到,我被查出患有严重的妇科病,他不顾我疾病在身,每天都要按照他的方式对我发泄着他的兽欲,稍有不从便拳打脚踢、恶语相加。慑于他的淫威,我大气不敢出,任由他摆布。
1991年3月,我生下女儿后,更没了地位,孩子只要一哭他就打我。大山说孩子的哭声就是我挨打的报警声。我拖着遍体的伤痕去找大山的父母诉说,可他们却对我说什么小两口吵嘴打架是正常的事,忍一忍也就过去了。我欲哭无泪、欲诉无门,如若不是有个吃奶的孩子,我早就自杀了。我每天如履薄冰、苟且偷生,稍不留意就会被大山暴打一顿。
这些年,我已经习惯了顺从大山对我下的任何命令,即使他的命令再怎么无理、即使我再不情愿,也必须去做。其实自从和大山结婚后,我便失去了自我。1994年腊月,一个寒冷的夜晚,那天我发烧头痛得厉害,可大山依然要我脱光了衣服为他捏脚,我流着泪慢慢地脱着毛衫。大山嫌我脱慢了,一脚把我踹倒在地上,边打边骂,三下两下扒光了我的衣服,我跪在地上求他:“别打了,孩子刚睡着。”没等我说完,他一拳打在我的脑门上,我一下子昏死了过去……
醒来时,我浑身冰凉,下身流了很多血,我睁开肿胀的双眼,觉得如同下了地狱一样,我挣扎着爬起来,胡乱地找了一件衣服,抱着女儿逃离了这个残忍的恶魔。
我讨着饭一路到了郑州,我总觉得我出生在河南,那里应该是我的家。后来,在好心人的帮助下,我在一个商城做化妆品生意。1995年3月,我终于鼓起勇气、带着女儿回到徐州,这次,我直接走进法院,递交了我的离婚诉状。由于我的离婚诉求有理有据,我所遭受的非人遭遇也博得了法官的同情,我的离婚诉求得到了法院的支持,判决很快下来,我不仅顺利地离了婚,还得到了女儿的抚养权。拿到判决书,我放声大哭,是高兴?是感激?还是委屈悔恨?我说不清,也许都有吧!
离婚后,我带着女儿回到郑州,生意开展得很顺利,前几年,我又代理了一个知名品牌,生意很红火。现在,女儿已经在重点学校读书,我们生活得很开心,我也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了信心。
俞岚离婚前的悲惨遭遇让我十分同情。
婚姻的幸福或不幸,原因很复杂。固然昌军、大山是人渣,但为何面对有前科的两个恶魔,俞岚都失去了警惕,给自己带来无尽的伤痛。婚姻是一辈子的大事,恋爱中不能光看一个人的表面。同情、感激不是爱情,不能轻易以身相许。另外,一味地依附、顺从、忍让,只会把自己逼进死胡同。经营婚姻是一门学问。值得庆幸的是俞岚最终找到了遗失的自我,因此有了崭新的生活和事业的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