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要去成都开会，几天前我订了一张今天早八点从北京直飞成都的国航航班C1405。坐过飞机的朋友都知道，机场在时间上有着一系列“严谨”的规定，例如要提前一小时到机场，提前40分钟办理自助登机等等，再加之首都机场距离市区较远，差不多得提前两小时就动身，很是累人。我之所以订这么早的航班，一来是机票比较便宜，给单位省点钱，二来是担心最近天气比较差，早班飞机即使晚点了，也还不至于误事。选择国航，则是心想大公司总应该比小公司靠谱点吧。

头一天晚上特意查了一下天气预报，说夜间有雪。我心想明天的航班应该会延误吧，不管啦，到时候再说吧。早晨五点半，我在闹铃声中醒来，不舍地离开暖和的被窝，看了一眼窗外，屋顶上只有残雪，空气中飘着似有若无的细雨，预报的大雪没下起来。“天气预报还真是不靠谱，这样的天气条件航班应该不会延误了，运气不错。”我一遍洗漱，一遍美着。

就在我准备出门的时候，发现手机里有几条未读短信，其中一条接收时间为凌晨1点多的信息说：“我们很抱歉地通知您，您乘坐的CA1504航班因故取消，如有疑问请拨打4008100999。” 担心的事情不仅发生了，而且更糟。

赶紧致电4008100999，打算改签最近的航班，选择了“2”客票服务之后，系统自动音响起：“座席忙，请您不要挂机，稍后我们为您接通。”谁想到在温柔女声中等了10分钟之久还是没有接通。挂机、重来、等待、无法接通，接连三次被忽悠之后，我选择了VIP服务，效率很高，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客服人员听我讲到一半就说：“我这里只负责酒店，不管客票”，立刻给转回客票服务了，又等待了3分钟，依旧无人接听。

算了，直接杀到机场吧，别打这个“不靠谱”的服务热线了。到了机场之后，才发现T3航站楼宽敞的出发大厅里聚集了好多人，广播里不断重复着延误的航班信息，我的C1405也在其中。看着售票点老长的队伍，听着大家都在说办理C1405改签的事情，估计轮到我的时候，只能坐下午的飞机了。于是赶紧在国航客户服务中心咨询了一下“因故取消”航班的退票和改签事宜，被告知可以开具延误证明，能够无偿退票，再重新通过电话订票会比较快，如要开具延误证明，可到K柜台找客户经理；于是找到了K柜台，却被告知只办理四川航空，国航客户经理在H32；去了H32，柜台服务人员正在为一位客户出登机牌，耐心等待后终于轮到我了，和国航热线VIP服务员一样，我还没说完就被告知这里只负责办理候补机票，其他的不管，不知道客户经理柜台在哪里，也不能查后面的航班还有座位没，表情巨欠抽。

被踢了半天的“皮球”，在机场里转悠了大半圈之后，我终于在一位自助柜员机服务员的指引下找到了位于水果摊旁边的国航客户服务经理。听完我的陈述之后，客户经理头也没抬，问了一下航班号就开出了“宝贵”的延误证明，延误原因“飞机调配”。赶紧电话联系售票点重新订票，售票点说还有一张9点起飞的机票，我说就这张吧。打电话、出票、信用卡支付，分分钟搞定，中国老百姓真（此处省去“三字经”）惨，交钱之前是大爷，一旦付了费，立马变孙子。

在自助柜员机办理了登机牌，吃了一碗山寨版的“麦麦面”，过安检。看着需要复检的行李被扔得砰砰响，心痛；闻着不知道谁打碎的花露水味儿，过敏。上了飞机后，才发现是厕所前面较窄的一排座位，憋屈。

外面的雨夹雪越下越大，飞机却出人意料地按时驶上了跑道，停了N久之后，机舱广播响起：“我们很抱歉地通知您，因为大雪，我们的航班推迟起飞，等待铲冰车。”于是重新打开手机，和朋友发短信发牢骚，结果朋友告诉我她一个在旅行团工作的哥们也是今天早八点的飞机去成都，不过是海航的，人家已经正点飞走了。

同样的天气，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出发和起落地点，一个“因故取消”、一个“正常起飞”两家航空公司竟做出了截然不同的安排。看着机舱里满满当当的乘客，我一下子明白了，原来国航是表面没谱，心里有谱，“因故取消”的背后有着不能言说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