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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到湖底的那一刻

(2010-08-02 21:3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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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微微的风,那朵花好美好美,盛开在湖边。
禁不住它那妩媚的诱惑,我伸手去采撷,不料,脚底的泥巴连带雨后的湿漉把我坠入湖底。
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只能感觉到下沉下沉,头脑、身体都失去了浮力,下沉。
我不知道到底掉到了多深,我只能感觉水温在一点一点地降低,头脑、身体都在降温,好冷。
好像一切都很平静,风还是那样微微的吹,那朵被我折了一半的花还是那么娇媚。
透过湖水,湛蓝的天空蒙上了淡淡的绿光,像魔幻世界里用来渲染浪漫的光熙,云朵也显得婀娜了许多,像水彩画一样纷染在上空。
一缕青烟轻轻拂过,不晓得是哪家的农户做的午餐,香气宜人,带着一种温馨的感觉。我淡淡地笑着,他们一定有一个幸福的家,有一个贤惠的母亲做着一手好菜,有一个能干的父亲正在帮忙打下手,有一个可爱的孩子偷偷地掀开锅先食为快,有一对幸福的老人,扶持着坐在院子里晒太阳,也许还有一只乳白色的小狗正在享受那根肉骨头。多么幸福的人啊,即便是吃着粗茶淡饭也是一种永远不会厌烦的快乐啊。平凡着却幸福着,而我们是不是把人生走得太快了,从来不懂得停下来看看幸福的影子,追求着遗失着,这样的一生到底值不值得?等到终老的一天,会不会发现生命中除了遗憾和叹息,没有更多可以思念的了。也许,停下来,幸福就在眼前。
好像感觉到湖底泥沙的泥泞,是不是身体已经融化在湖水里,是不是灵魂已经超脱肉体,是不是可以在尘世间飘移?
我用手摸摸那个即将告别的自己,为什么还是眉头紧锁不愿放弃,还有什么值得依恋,还有什么值得去争取?
一只蓝蜻蜓拂过湖面,第一次在水底以下欣赏蜻蜓点水的轻盈。我记得童话书上说过,蓝蜻蜓是幸福的守护,谁见到了蓝蜻蜓会成为一个幸福的人,会吗?我的蓝蜻蜓,会是一个美妙的未来?即便是真的,我可能无福消遣了,谁让我坠入深湖之中。曾经的曾经,抑或是现实亦或是梦境,我似乎看见过这有着淡蓝色翅膀的蜻蜓,它绕着我飞了好久好久,可我偏偏跨过它走到路的另一旁,让幸福悄悄跑到。今天的今天,抑或是生亦或是死我都没有力气也没有勇气去得到蓝蜻蜓的青睐。
天在晃动,我的眼前迷茫着过去的影子,未来却猛地跳到眼前,我曾用信念描绘出一幅幅堂皇的蓝图,我曾说过用能力证明实力。我满脑子里都是设计图,却没能真真正正地建造出一座大楼......天啊,我怎么掉到湖里面去了......
我听到一种振翅的声响,抬一抬我疲惫的眼皮,那雄鹰划过天空,那完美的弧线,留在湛蓝的天空上,留在淡绿色的湖水上,留在我的心头上,我伸手,我要去摸摸那完美的弧线,我要去抓住蓝蜻蜓。蓦地,湖面震颤了。死神,也许有一天我会失败,但绝不是现在。
湖水并没有想象中深不见底,只是心在沉底,信念在消弭。
只要有勇气,只要敢去突破,连死神都要退避三舍。
手机响了,妈妈说,回家吃饭,我笑了,原来,蓝蜻蜓一直还守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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