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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瓜记忆__和好友草民浅吟低唱

(2009-04-15 15:26:33)
标签:

瓜地

西瓜

浅吟

好友

草民

分类: 四晃茶屋

                   西瓜记忆

    关中的西瓜河南的客,七八岁时,村里请来个河南的老头,帮着务瓜,大人们都叫他“瓜客”。瓜客姓张,精瘦精瘦的,个儿挺高,皴黑的脸,很象《士兵突击》里的许三多他爹。满嘴“鸡巴”、“中”、“操”的。我那时莫名地招大人们喜欢,第一次跟父亲去瓜地,张老头就抚着我的头,“嫩小子,真喜欢人”地夸我。不一会儿从瓜秧上摘下一个西瓜,放到瓜庵前的木板上,举刀要切开给我吃。父亲忙拦住,“卖钱的东西,碎娃家(小孩)吃啥呢。”张老头一刀下去,西瓜发出裂崩的声音,嘴里说:“一个瓜,鸡巴毛。”现在想起来,那酷热的日头下,那沙瓤的西瓜,那个甜呀,此后再没有吃过那么好的西瓜!

    后来一放学,我时常就顺道去老张头的瓜地,回回都能吃上西瓜。有一回,他还给我带了两个甜梨瓜,——那是父母绝不可能掏钱也没钱去买的。我还带别的小伙伴去过,但凡这种时候,老张头就只顾忙他的,我和伙伴们最终只好恋恋不舍地咂嘴离开。只在我一个人去时,他才杀瓜。因此上村里有人跟我妈开玩笑,说我妈拿我做了老张头的干儿子。可我这干儿子得了老张头的那样的恩惠,却深深伤害过他,至今想起来仍觉汗颜。

    我十二三岁时,村里来了很多知青。男男女女,给苍白的村子带来了些许的色彩。知青们吃过我妈做的饭,喜欢妈妈手艺的同时,也喜欢带我玩。我清楚地记得那是吃罢晚饭夜幕降临的时候,两男一女三个知青带上我去村北坡上,仿佛是顺路似的就来到老张头的瓜庵前。他们热情地给老张头递烟,蹲在庵前和老头聊得云苫雾罩的。庵里闪烁着一盏油灯,远望去,是月光下朦朦胧胧的大片的西瓜地。他们说话,我感到无趣,顺手拿起瓜庵门口放着的一把生锈的手电筒,朝瓜地四处照去。不曾想我的这一举动遭到一位知青哥哥的呵斥,说我浪费了老张电池的电,示意我乖乖坐下。老张头抽着他们频频续上的纸烟,在知青们的赞叹与奉承声中,不时发出“中中中”的声音,但就是没有想到杀个瓜给他们吃。或者他们也察觉到了无趣,大约不到半个时辰,怏怏地告别老头,带着我回到村里他们的住处。进了那间堆满床铺的大屋子,我差点都要傻过去了,七八个男女围着桌子,狼吞虎咽地吃着西瓜,地下床脚还堆着十几个绿盈盈的大西瓜。这三个人喜笑着各自从桌上拿起一芽就吃,见我愣着,边吃边对着我笑。我一下子明白,我被他们愚弄了,他们一拨人呼拢住老头,一拨人行动,偷摘了老张的瓜!?想到这我差点哭了出来。

    但我一直没有勇气去向老张头揭穿这个秘密,心中也就留下终生抹不掉的痛。从那之后,我再没去过老张头的瓜地。

    家里养了一头猪,全家过年的一切开支都指望它了,于是想尽办法来喂它。没办法的情况下,一到西瓜下来的季节,我也正值暑假,妈妈就就让我去附近厂区的家属院检拾城里人扔下的西瓜皮。我相跟一个叫“红”的女孩一块去,因为她父亲有一辆破自行车,人又在这个厂里干临时工。等我们各自检满一笼,便可以借她父亲的自行车,一起将她和我的两笼瓜皮运回家。否则,一笼几十斤重的瓜皮,瘦小的是很难弄回家的。其实父母们有所不知,体力倒是次要的,心理的负担那才叫重呢。我们怕见人,一般都是等人家扔下离开后才去检。最尴尬的是你正检着,碰上城里的同学路过或者下楼倒垃圾,那会儿脸能红到脖根、头能低得落地。

    于今想起来,少年的我和红却是纯真的配合,见远处她同学时我上,我同学出现时她上;无事时嬉戏。但却似乎丝毫没有什么情萌生出来。诗意的东西是今天回忆时才体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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