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大早我就醒了，躺在被窝里睡不着，翻来复去，胡思乱想，忽然想起上小学五年级时的一件事儿，心里一阵好笑。

    1957年，我11岁，在南关完小读五年级。

    那时，担任我们班班主任的老师姓王，二十多岁，同时兼任着我们班的语文课。

    一天，王老师到班上点名。那天也不知怎么搞的，旷课的多，迟到的也多。王老师点张三，张三未到；点李四，李四没来。当点到王五的时候，王五刚好气喘嘘嘘地跑到教室门口，听到点他的名字，赶紧应了一声“到！”，就急急忙忙地进了教室。王老师瞅着他进教室，瞪了他一眼。接着点赵六，又没人应声。王老师生气了，“叭！”把点名册往讲桌上一摔，气乎乎地说：“想来就来，不想来就不来，扯……”此时，全班同学都屏住呼吸，听他能“扯”出什么来。“扯”字刚出口，王老师大概意识到了什么，慌不择言，突然说出一个“胡”字来。“扯……胡！”，话音刚落，同学们哄堂大笑。王老师知道自己说走了嘴儿，脸一赤一红：“笑什么笑，不点了，自习！”说罢，夹着点名册走了。

    这件事发生以后，嘿，你还别说，有好长一段时间，我们班旷课、迟到的现象明显减少。谁要是偶尔来晚一次，有同学准会学着王老师的腔调，用“想来就来，不想来就不来，扯胡！”这句话调侃他。为此，学校周末公布各班出勤情况，我们班还连着得了几次第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