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尔文真正的死因

            杨二祥

    生物进化论的创始人达尔文，于1882年4月19日带着一身负罪感，永远离开了不能容忍他“进化论恶魔” 的世界。达尔文究竟患过什么病，他是怎么死的？多年来一直众说纷纭。

达尔文在27岁时，结束了贝格尔号的航行考察回到了英国。一年之后，也就是在1837年，当他写作进化论笔记时，才首次谈起他自己的病。在以后的几十年里，他精神上越来越感到不安。他多次预感到死亡的来临，有时甚至表现出自己荒唐可笑和无能。

    拉尔夫·卡普博士的著作，曾记载了人们猜测可能引起达尔文精神不安的六种病因：当达尔文在林肯郡沼泽采集和制作标本时，砷化物可能感染了他的手指和嘴唇；在贝格尔号出航前几个月由于天气恶劣，他在普利茅斯曾感到心悸；在贝格尔号航行期间，海上的恶心和呕吐可能损伤了他的消化系统；1833年10月2日，他在阿根廷一次骑马旅行时曾中过署；1834年他参观一个金矿时，喝了不少烈性威士忌，病倒过几个月，几乎丢掉半个性命；1835年他被南美草原上的一种“黑色大臭虫”叮咬过，得过南美焦虫病。然而，卡普博士最后完全否定了这些病因，因为这些因素不可能引起达尔文长期精神不安的症状。按照卡普博士和其他许多人的看法，达尔文根本没有事么实质性的或内科疾病。

    人们不相信达尔文有病，可达尔文总是感到精神上有一种难以忍受的苦楚，于是，他除坚持食用刺激性小的食物，少喝酒，不吸鼻烟外，还想出许多特出的自我治疗方法。他常常把浸过醋的铜丝或锌丝缠在自己身上，想借此解脱精神痛苦；有时在又湿又冷的被窝里躺上几个小时，或是把整个身子完全浸在冷水里泡上半天；他还常常服用当时伦敦报上吹的天花乱坠的专买药。在他60岁生日的聚会上，他的表兄，也就是讽刺评论家亨利·霍兰德毫不留情地责备他说：“这些办法怎麽能治病呢？你将来必定逃不脱惨死的命运！因为你做了不应该做的事情。”亨利·霍兰德对他的诅咒显然是对他在所谓的进化论内阐述的观点表示不满。

    这些“治疗”虽然没有用处，但他却醉心与这些治疗，竟使他忘却了麻烦，成为一个逍遥自在的人。他每天除了收集甲虫，继续他的进化论研究外，什么也不去想，每年九月份还去他叔叔的庄园里打斑鸡。当他在通信中描述自己的病情时，大家都不相信。他的朋友和敌人同样称呼他是一个“疑病症患者”，甚至连他孙女洛娜和其他一些人也这样称呼他。

     达尔文真的是一个“疑病症患者”吗？确实是由于教会和社会上的一些人对他的进化论不满和攻击，使他在精神上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因此他的心理因素开始崩溃，在身心上受到不可逆转的时刻在缠绕他的雾霾。在他去世前的几年时间里，他一直在呕吐绿色的胆汁。

     历史上一些为真理献身的殉道者如布鲁诺等人被残酷地烧死了，达尔文虽然没有被宗教裁判所烧死，但在他1859年出版《物种起源》以后，直至逝世前的23年里，所遭受却是更加痛苦的慢性“火刑”。教会的责难、社的嘲讽、人们的冷眼使他一刻也不得安宁。一时间，他似乎成了英国历史上的“恶魔”，一个反常的人，一个人们唯恐避之不及的瘟神。他成了报纸、杂志议论和教会攻击的中心。长期的精神刺激，良心上严重的精神负荷，大大地损害了他的身体健康。

     达尔文注意到自己严重的心悸和脉搏虚弱是在1882年，那时他已写完了他的最后一本书《蚯蚓在菜土形成中的作用》。他说：“我对这本书投入了几乎是可笑的热情。”这是达尔文最后的所谓“热情”，他不打自招地说了，“几乎是可笑的热情”，而实际上是真正的可笑。当时他的医生克拉克博士告诉他：“你的心脏有些紊乱，但还不是很严重。”达尔文也精神恍惚地预感到他的生命快要结束了。确实这一次却被他言中了，几天以后，当他拜访一位伦敦朋友时，心脏病发作了。他的妻子埃玛立即把他扶到床上，并给他服用了药物。这帮助了他，使他能够为皇家学会写完了两篇关于块根植物和叶禄体研究的论文，不久他便带着惆怅离开了人世，与世长辞地进入另一个世界了。临终时他对埃玛说：“我并不怕死！”从他的 “我并不怕死”一句话，说明他死的时候可能心里很坦然，也可以说他死时心里很忐忑不安。因为，他知道他的进化论学说是与教会的教理相违背的，他曾看见基督的福音竟能使野蛮的部落人改变成新人，他深受感动，他曾拿出一大笔钱，买了许多圣经送给各处的土人。在达尔文去世前的一段时间里，埃玛夫人经常去陪伴他。在一个秋天的午后，达尔文和她谈了一些对《圣经》表示好感的话，之后他彻底从心灵上皈依了教会。因为，他经过几十年殚精竭力虚构的进化论是与伟大全能天主启示给人类的真理是背道而驰的，在他灵魂的深处深深地受到了责备，也许是天主因为爱每一个人的大爱感化了他，使他最后得到主的怀抱。尽管后来有些人说达尔文晚年皈依教会是人们编造的谎言，但我们从他进化论原著的开头便可以看到他内在的精神世界，他曾开宗明义地写说：“上帝造了一个或者几个这样的实体，然后才进化。”从这一点上来看，对达尔文晚年幡然醒悟皈依基督教会的说法就不必持过多的怀疑态度了，因为他早先心里还是有点天主的位置的，后来死前是良心发现。

    达尔文逝世后，与达尔文生活了43年的妻子埃玛，想静静的把他的尸体埋葬在道恩小教堂附近的一个简单的墓地里。因为在那里葬埋着达尔文的兄弟埃拉史蒙思和他的孩子玛丽·埃莉诺、查尔斯·沃灵。埃玛自己也想有一天与他们躺在一起。但是达尔文的老朋友、邻居、学生，也是银行家、博物学家和议员的约翰·卢博克却坚决反对。他力劝埃玛应考虑国民的意愿，达尔文应埋葬在英国著名人物墓地威斯敏斯特教堂。他还串联了20多位议员联名向威斯敏斯特教长请求，最后得到批准埋在那里。

    达尔文的葬礼在1882年4月26日举行。扶灵人中有达尔文最亲密的朋友约瑟夫·胡克，“达尔文的斗犬”赫胥黎，还有几乎与达尔文同时创立进化论，但一直重申“物种起源理论唯一属于达尔文”的华莱士。在送葬行列中，走在最前面的是英国国王，然后是哀悼的主教、牧师，接着是家属及其佣人，最后是美国、俄国、欧洲各国大学、皇家学会和科学界的代表、朋友与敬仰者。

    达尔文被埋葬在威斯敏斯特教堂北面牛顿墓旁。这是英国历史上最引人注目的葬礼之一，也是一次足以使达尔文饱受创伤的心灵得到安慰的盛典。在达尔文葬礼之后，使更多的人幡然认识到，“原来代表真理的并不是达尔文，而是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