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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了谢长廷树冠地方空气污染 |
分类: 杂文随笔 |
对不起!我没有把烟蒂丢下去(随笔)
——台湾走马观花之三
孙柏昌
6月13日,高雄。
清晨,细雨。
我站在酒店门口东张西望。
东,不远处的爱河边,有一棵大榕树,硕大的树冠青翠在细雨中。爱河,曾经无爱。一条散发着恶臭的污水河,令人望而却步。担任过高雄市长的谢长廷,发誓要让爱河名至实归。他做到了。爱河清亮了,柔情了,从此成为高雄年青人谈情说爱的地方。据说,谢长廷也真的喝过爱河水。早前的新闻里,好象大陆某市的一个环保局长,也发誓要喝水的。但愿他的话不是放屁。那棵大榕树下,闪动过多少情人的倩影?
西,铁道边,有一巨大的紫红色雕塑。是在诉说着一个城市变迁?高雄是台湾制造业基地。空气污染也非常严重。至今,也唯有高雄与台东水质稍差,是台湾生产、消费桶装水的地方。我是喝水大王,家里三、四天就要消耗一桶水。这是百姓为高企的GDP必须付出的。台湾的博客朋友林琚月在看过我的博文后,说,大陆圈住了台湾的许多企业。二十年前,台湾也是乌烟瘴气。当我从台湾飞回时,我看到了那烟雾笼罩的天空,胸口一下子憋胀得生痛。
晨光中,高雄宁静着。人影疏落。
向东?向西?我犹疑了一会儿,向西走去。
此刻,我看见一个早起环卫女工骑着三轮车拐出了街口。三轮车上插着四把扫帚,还有一面旗子。旗子上写着“保持好环境,预防登革热”。那是一个约摸四十大几的女人,略胖。她一看到我,便停下车子,不远不近地尾随着我。我慢,她慢;我快,她也快。偶尔会弯腰扫扫落叶或纸片。我先纳闷,后警觉:噢!我的手里正捏着烟蒂呢。
在台湾,每丢一个烟蒂,重罚一万元新台币。举报者,可获七千。先前,也在凤凰网浏览过类似的资讯,说陆客在台湾滥丢烟蒂的事儿。出发前,我就决心伪装成一个有教养的人。况且,我也有过被罚款的经历。1990年暑假期间,我们一家人在北京玩了些日子。那时,我的两个女儿都在读小学。从动物园里出来后,排队等候332路公交去颐和园的时候,我在抽烟。排队的人很多。我几乎无法抽身走近垃圾筒(中国式的排队大都是一个样子。拥挤、争先恐后)。于是,我被罚了5元。那时,早就有系着红袖章的环卫工人盯着人那个行将熄灭的烟蒂了。先前,我经常往返京津。天津车站的地下通道里,站着许多抓丢烟蒂的人。一个10元。许多人好象把这件事当成营生。我的记性还不错。在台湾,我抽的第一枝烟,就遭受了导游阿荣的表扬。烟蒂卡灭了,却不丢。其实,在台湾随处可见罚款警示牌。台湾街头垃圾筒很稀少。一个烟蒂常常要在手里捏好久。
那个清晨,我也捏了很久。她也尾随了很久。直到我回到酒店门前,把烟蒂丢在垃圾筒,她才安心地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大家就知道新加坡的严厉。吐一块口香糖,就要鞭笞。新近,好象新加坡也学习起中国,雾霾重重了?
尽管北京已经罚款漫长了许多年,烟蒂仍然随处可见。一项法令、禁令,如果不始终如一的坚持,或者因人而异,只能是一纸空文。人大立了那么法,为什么还有那么多的无法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