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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晤士候鸟迁徙的鸟翅膀螃蟹文化 |
分类: 文学 |
文/萝卜头
“这是一个关于承诺的故事。”
候鸟,因气候的改变而起身飞往它们所要去的地方。然而一年又一年的行程,显得漫长,遥远,煎熬,不知道何时能够降落。
但在它们的旅行中,有欢乐,有悲伤,起飞时有振翅的希望,长途飞行中却依然会疲劳,艰辛,降落时,松懈下来的心让陆地变得危险重重,那些白翅膀灰翅膀在泥潭中消失,被群蟹吞噬。充满着各种滋味的迁徙中,每一次经历,都是一根灵活的脉络,每一支自由的队伍,都是有力的肌肉,这些来来去去的、在田野之上点缀的流星,偶尔乘着秋风飘过,迎来的也许是麦穗的馈赠,也可能是伤其肉体的枪药。
大多数的候鸟都将在入冬之前飞往同一个目的地——北极。它们将在那里孕育新一代的生命,而它们的孩子则仅仅只有一年不到的时间成长,入秋后,必将与父母一起归入远行的队伍。有一句话让我记忆深刻:“有的候鸟是平生第一次飞行,而有的则是最后一次。”候鸟的一生一次又一次地在两点一线中燃烧,燃烧的痕迹就像他们对来回之间的路程那般清晰,永恒。
掉了队的鸟,容易遇上麻烦,然而生命在死亡面前是如此脆弱:群鸟中被野马的一场疾跑而分出了一只单鸟,它孤零零地站在右边,没有任何安全感。尘埃未散,使得这只单鸟没来得及归队,从此再也没有起程的机会。非洲荒漠,大鸟展翅掠过黄土,去苍翠的绿洲饮水,而较小的候鸟则是这炎热气候的牺牲品。一只折了翅的小鸟,在潮湿的沙滩上一瘸一拐地“走”,更应该是它疼痛的尖叫引起了那些饥饿的螃蟹的注意,一只螃蟹试图向它残废的翅膀发起挑衅,很快与鸟同高的螃蟹踩住了那只翅膀,继而群蟹向小鸟爬去,涌上了活生生的生命,并且很快吞噬了它。
然而更大的伤害来自于人类。莫斯科的郊外荒凉,候鸟淋雨冒雾来到油厂,翅膀却被黑色的粘状物粘住;黄昏中的野鸭与天鹅在几声枪响后从空中坠落在生锈的铁网中。
“人字”飞过自由女神,飞过泰晤士塔桥,飞过长城和撒哈拉,飞过倒塌的冰川,闪电加暴雨,丰收的渔网和无数的孤岛......
你什么时候安稳地落地?天空想知道答案。不,亲爱的,我还要继续扑翅向前。鸟儿总是这样回答。
在候鸟身上,我们找到了很多创造的灵感。我们模仿它们的双翅造出了飞机,滑翔机,更重要的是我们与它们一样,从小激励自己能够用毅力克服困难。沉默中,我想与迁徙的鸟同行,灾难和痛苦的浪潮过后,我们不能停下孤独却依然充满希望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