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作家为什么伟大的不多?”王蒙如是说
(2013-05-08 13:25: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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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感到痛苦和压力。(4月7日《信息时报》)。
王蒙先生的结论,当然带有调侃的意思。但他的两点解释,倒的确在一定程度上道出了近年来文学被边缘化的一个重要原因:在“创新”这条“疯狗”的追逐下、在“精英意识”的优越感的支配下,当代文学早已失去了与时代对话的渴望,失去了把握社会历史的能力,也失去了道德担当的勇气,从而也失去了自己的尊严。只能靠扭动的“下半身”和叫床的呻吟来吸引或轻蔑或淫秽的一瞥。
出现这样一个局面,作家自身是难辞其咎的。从上个世纪80年代中期开始,出于尽快进入“后现代”的强烈愿望,作家们就开始逐渐“躲避崇高”,退出宏大叙事,退出公共领域,或高蹈或琐屑,或主流或小康,尽可能地写得神秘写得纯粹,完全不屑于关注思想和社会,只顾“自己和自己玩”。结果如何呢?现在看来,不仅没有进入“后现代”,反而回到了“原始社会”。诚如陈果在《榴莲飘飘》中所写的那样:“男的追,女的跑,按到地上搞一搞。”
不过,尽管有资本力量的介入,但如果作品能够真正和社会的核心问题紧密地联系在一起的话,还是会受到读者的欢迎的。去年反映国企改制的小说《那儿》引起强烈反响是又一个证明。当然,要做到这一点,一个先决条件是作家必须如鲁迅先生所说的那样:“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
王蒙最后一语点题:“文学不仅仅是挑战,还是一个和解的元素,它不仅仅在于发发牢骚,不满和孤独,更能让人感觉到仁慈和爱,表达众多美好的东西!”但我觉得这样的“点题”仍然是先验的。记得雨果说过一句话:“富人凭借寒暑表来知道天气冷热,穷人却只能靠皮肤去感觉。”中国未来的伟大作家,是不能靠客厅里的寒暑表来判断冷热的,而只能到广阔的社会生活中去体验和感觉:体验到了美好,就歌颂美好;感觉到了丑恶,就揭露丑恶!只有这样,中国才可能产生真正伟大的作家———不知王蒙先生是否同意我的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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