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味南通》加盟召集令
(2013-03-25 18:1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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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味南通征集稿件征集图片征集线索文化 |
如果你对这件事感兴趣,那就加入进来吧。
南通也算是个老人了,七千多年前就有人在江海交汇的地方狩猎、耕作、绩麻,南通城也有千余年历史了,但我们无意于追踪南通的历史,不试图抹拭窗口的光影烟尘。我们只想渲染小桥流水的绮丽妩媚,小巷斜阳的舒适从容,百姓人家的活色生香,蓝印花布的质朴风韵,红木小件的千姿百态,绣娘手下的万种风情。我们只想表现好玩的、吃货的、血拼的、风物的、细节的、另类的、新锐的、煽情的、人文的……南通,如果一不小心做成了南通的旅游指南或是一张软名片,我们也不拒绝。
我们不是历史学家,不是研究学者,不去搞深奥的专业的学术性的南通现象、南通文化研究,但也不搞泛泛的旅游景点和吃住行玩购介绍。我们唱的不是赞歌,而是牧歌,很婉约的牧歌。我们不要求你酸溜溜地扳指头盘算南通这棵古树上有多少圈年轮,不要你边照镜子边陶醉地吟唱“来了就不想走,走了就把它梦中留”,我们期望你打开最感性、最新锐的视角,用你最柔软、最情调、最另类、最蛊惑的文字,写你最熟悉、感受最深的一人一事一物一景一情,从狼山到缸爿,从长江到水缸,从大街到小巷,只要你认为有意思,有味道,好玩,时尚,不得不说,就可以成为你笔下的对象。
文字嘛,千字可矣。如果你心情好,长一点也可以,反正编辑手里有把剪刀,当然,五六百字也不嫌少。题材嘛,不限。诗歌、小说就不必了。笔记、游记、随感,都行。但要有情趣,有你的心情你的性情,有你独特视角有你旅游历程,有你亲身感受有你真实情感。文笔嘛,豪放的,婉约的,幽怨的,静美的,都靠谱。闹就闹得无法无天,静就静得直打瞌睡,怨就怨得泪眼涟涟,嗲就嗲得掉一地鸡皮疙瘩。
至于图片,摄影爱好者每天都企图突破自己,用新颖的视角抓取镜头,就不多说什么了,要求摆在这儿。相信你会引导我们的视线,发现非凡的美。
当然,如果你不愿意写文章,也可以向我们推荐你发现的美文。我们也期盼你推荐线索,推荐那些你认为是那些最美的风景,最值得去地方,最有特色的风物,我们会组织写手按照你提供的线索去踏访。总之,我们期望通过不一样的你,呈现不一样的南通,留下不一样的感受。
需要说明的是,我们征集稿件和征集线索的范畴是南通大范围,不是仅指南通市区,含盖各县区。也欢迎生活在外地的南通人或生活在外地的非南通人来稿,你们对南通的记忆和印象一定非同凡响。
无论是文稿还是图片或是推荐线索,均请寄往南通市西寺路10号五楼《三角洲》杂志社吴燕收,邮编226001,或邮件发送到ntsanjiaozhou@163.com,注明“《百味南通》专稿”,如果你有不太明白的事需要咨询,可以打这个电话:0513-85118938,或者手机13003591366、13338825928。
入选的作品有稿酬,录用的线索有赠书。
我们期待着,期待你早日加盟我们!
如果你的文字风格是下面这样的,那正好就是我们所期望的啦!
一、《海门话版劫匪抢银行》
劫匪:傲动!抢铜田!
银行职员:哈特虎,拉来铜田,门朝头!
劫匪:狠来凹KI我姨,姨白跑一趟!跑的漆力来西特,小德色哩我倒分宁骑脚辣搓来!
翻译
劫匪:别动!抢钱!
银行职员:作梦,哪来钱啊,明天过来!
劫匪:好恨啊,又白跑了一次!走得我累死了,早知道我就骑自行车来了!
二、《理想的下午》
从陈医生牙科门诊的床上爬起来,看看墙上的钟,分针压着时针,二针一致头朝北脚朝南。我对着手机照了照缺了一角的大门牙,还是决定逛街去,溜达去。
深入繁华闹市的腹地,觉得自己摸踅对了地儿——巷口墙上挂着简介:南通市历史建筑:冯旗杆巷民居。粉墙,青砖,黛瓦,这些无需赘言。
虽然走对了地儿,还是不禁在心里装逼叹了句,真是沉醉不知归入,误入桃花深处呀!
让我着迷的是那些门,开开关关在三月里的可爱的门们。钱钟书在一篇文章里说,春天是该镶在窗户里欣赏的,好比画配了框。其实门也具有烘托、渲染、引人入境的魅力呢。
踏入巷内看到的第一大扇门就引人,上联是,春暖蕙晨芳,下联是,岁晚松晚翠。不禁联想起一直很喜爱也常在心里默念的那么几句:春有百花秋赏月,夏有凉风冬听雪,晨有清逸,暮无闲愁,便是人间好时节!这个“便是”谈何容易呀,谁能做到,便是身在人间心在仙界了。但是,那个横幅让我犯难了,纠结了。我甚至不知道到底是“如九多三”还是“三多九如”,还只能说那看起来是个三字,我前所未有地认识到了自己的懵懂无知。看看前面,一个戴红色鸭舌帽的大叔正蹲那修车,抱着试试看的心态上前虚心求教,结果他云山雾海说了句,我只能表示忽略。透过门,里面的女人坐在矮凳生拿锡箔叠元宝,低着头,一张张,安静的很,专注的很,丝毫没察觉门口的我站那拍了一张又一张。清明了,这个时候,外婆也该天天坐在二楼阳台上叠元宝了,清明要用,清明过后外公三周年要用。上了年纪的人对各个人生都分外认真重视,每次她总是把外公和我母亲的钱准备的很充足,确保父女在那边过得富裕些,又怕外公嫌麻烦,除了大票子,小面额的零钱还是不能缺少的。
门以朱色木门居多,也有深蓝、墨绿的油漆门,贴上大红春联,格外具有视觉冲击力,显得很俗气,同时也因为这样可以谅解的俗气而转化成寻常百姓家的烟火气。门上的春联又比别处的来的真,来的因人而异,来的发自肺腑。一路走下来,很少见到正贴或倒贴的“福”字,“喜气盈门”“恭喜发财”之类还是有的,但也有让你眼前一亮的横幅,比如“心想事成”,比如“老当益壮”,再比如一路让我心心念念的“如九多三”。这些具有个性的词儿往那一横,稍许有心的路人那么一瞥,潜意识里都觉得门里的人特会平平和和过日子,每过一个年,都会在心里按下一两个好愿景,也耐得住寂寞,吃得了苦头。后来,我知道为何喜欢往这样的旮旯里钻了,因为受这些从门上信息里流露出的精神气的感染,一感染,心花就明媚了,心花一明媚,人就舒畅了。就是这么回事。也有贴着年画的门。俩又白又胖的福娃抱着比他们自个儿还肥的红鲤鱼,从他们憨态可掬的笑容里,你就知道,他们可不担心拿它没辙。肃穆一点的是门神,日字当头是秦叔宝,月字当头是尉迟恭,二人弄刀舞剑,五颜六色,花花绿绿,比看门狗神气得多威武得多,有看头的多。
边走边拍,我觉得自己在走一个个“回”字,又像小时候一种叫做大大圈的橙色泡泡糖。钱钟书还说,门与窗的区别在于,有了门可以出去,有了窗不必出去。我想,可以出去走走却不出去便是懒人。有窗,咱不方便进去,有门,开在那,咱或许可以光明正大踱进去。于是在一扇竹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的门前,我进去了。一个小院里,女人蹲在那汰衣,看见我,并未阻止。其实也没啥风景,但是就那没啥风景中的那种气息让我嗅到了,内心又一次愉悦了,接着就是又忍不住在内心装文化装逼了。可是,那一溜贴着苔藓之类的绿色的小生命的墙根,那濡濡的湿湿的青砖地儿真心叫人,叫人不知道怎么感慨才好,只能轻手轻脚地左一步,右一步,每一步都软软的。
在印掌巷,偶遇一老外男子,他带着淡淡的阴郁气息,黑发里夹杂白发。他向我走来。他说话了,我知道他在问路,但我不知道具体问哪,为了给自己争取一个思考余地,我只能装作没听清,说,what?于是他重复了遍,遗憾的是我还是不明白,只能实事求是说,sorry。他说了句ok转身走了,同时打电话给同伴,这回我算听懂了,他说,没有一个人知道XXX怎么走。后来又在拐角处遇见,他问我,是不是这条路,问完估计他也对我不抱希望,所以没等我开口就兀自转身走了,我只能对着他的背影说了词,且自我感觉挺顺溜。从头到尾,直说了三个词,what,sorry,meybe。丢人真是。后拉我突然怀疑,他是不是找不到“回”字的出口了?
三、《骚动》
那座山不是我的。
但是贫困如我,逢到好友生日,或者,知己从远方来,或者,必须讨好想讨好的人,我能送他们什么?只好长袖一挥,将天地山川借来为我所用。
最好是春天,我把那座山的春天送给自己。前山有庙宇,唱经的声音代替了风,代替了云,它使我头顶以上的空间都显得飘渺。我去过的,跪拜过的木雕泥塑的神像,点燃过的庄严静穆的香烟,在春天的清晨化作一缕声音,穿越千花万树而来。然后,山脚下的桃花就开了。不要一字形容,它兀自开着,美着,有时候整枝哗啦一下坠落在水里,重得,仿佛它倒是庙宇。
我就静静伫立,有时泪流满面。鸟儿悬挂在半山的枯藤上,有的看我,有的不看我。遍地都是书带草啊,蒲公英和苦菜花,又灿烂又寂寞。这时候我站在那里,感觉到一座山的骚动,就从一朵花的开放,开始了。那些沉默和花萼都包裹不住的骚动,一点点,一点点钻进脚心,我感觉到泥土的松动,一种坚硬的心意如何慢慢瓦解,慢慢返绿,你只有在春天的后山才能明白,而孤独是多么好,它的内在,丰富得就如同这混生了千百种植物的山麓。我常常想打一个电话告诉谁,我在这里,你来吗?但是又觉得,除了我,谁会来呢?就算他(她)来了,这山的样子,也不是此刻的样子了。
于是就到了春深处。木香花几乎笼罩了整个湿地,苍白的湿漉漉的香气使每一个我偶然到来的早晨,都充满了盛宴之后的气息。繁华到苍凉,饱满到空落。当我席地而坐的时候,我感觉到自己像一种正在融化的物质,进入这座山,不是以一花一草的形态,而是石头,或者泥土,有一万粒种子在此时此刻萌生出发芽的心意。这一天恰好是我的生日——惊蛰。
我欣喜地发现了时间在我的山,不是以年月日来命名,而是美好的二十四节气中最美好的那些,比如惊蛰,比如春分,比如谷雨……后来,它就到了白露,仿佛是一个挥手之间,草木又完成一季的荣枯。
我把寒露之后的后山,慷慨地送给一群射手座的人。他们天马行空,相信预感,有时候有点傻。我说去哪里,他们就跟我走了。穿过一串又一串的红绿灯,终于拐弯,世界骤然间安静下来,两排枫杨树落尽了叶子,火棘果和红灯一个颜色,它们目光灼灼地躲在树后面。谁也不说话,在心里默数那些变化了颜色的植物的名字,甚至前世今生的宿命感,都会在薜荔藤矫若游龙的行走中被指认出来。走着,窃衣勾住毛衫,我心生旁骛,想着那些我不认识的人,比如王维,他说:我心素已闲,清川澹若此。他在一千年年前就与此时的我相知了。为了漫长时空中某一个节点上的骤然相认,我一反人间叙事与群居的常态,抒情地活着。
有时候,雨也会来到山下。我坐在密闭的车中,仿佛与世隔绝,而山,就像一个温柔的启示,呈现在我眼里。不知道它的身体里沉睡着多少种子,多少梦想和多少愿望,那些飘摇和招展的,却都不是山本身。雨骤风狂,我和我的车子,成了一面奇怪的鼓,风只是一个手势,雨才是不绝于耳的鼓点。可是,世界上所有的鼓都是中空的,我于是在里面,缩小成一个核,像从脚心钻到我身体里的春天的一部分,骚动,不安,地久,天长,被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