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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锐“灵魂附体”逸闻
原载2017年12月4日《今晚报》副刊“津沽版”
署名：侯福志
《丙寅战史》是一部记述第二次直奉战争的史料性著作，出版于1926年5月，作者刘髯公。杨石菴在《序言》中高度评价这本书：“刘子髯公夙主《新天津报》笔政，指陈时事，月旦人物，凡有论列，悉中肯綮，而于是役战事，尤能独具眼光，痛是非之日见混淆，知阐明而不容稍缓，乃著《丙寅战史》一书，庄谐杂陈，雅俗共赏，立意原效稗官，而价值弗殊正史。”
《丙寅战史》记载了一段有关曹锐灵魂附体的逸闻。据该书载，1924年10月23日，曹锟与其弟曹锐一同被软禁在居仁堂内。忽有一日，有弁兵数人闯进屋内，声言奉鹿（钟麟）司令命令，要请四爷（曹锐）到司令部一趟。曹锟闻言，知非好事，随即大声说道：“要去我去，四爷有何关系呢！” 曹锐正在屋内吸烟，猛然出见弁兵说道：“你们司令要请我去吗？”弁兵回答正是。当时曹锐回屋穿上长衣，随同弁兵一同乘坐汽车，直奔旃坛寺。到了司令部办公室内，有一鹿钟麟副官对曹锐道：“刻下我们军饷不足，闻听四爷钱财很多，可以借来一用。”曹锐说道：“我是分文无有。”副官又道：“听说你的财产很多，可以写一字据，即可无事。”曹锐又道：“财产倒有，可惜我就不写字。”说至此处，突觉面色发青，两目圆睁，大声骂道：“你们这样无法无天，今日还要绑票，四爷一死而已。”话未说完，倒地身死。
曹锟七弟曹锳，字子振，前充二十六师师长，曹锟失势后，隐居在天津英国租界，每日只在花园游玩解闷。这一天，寒夜星稀，三更之时，曹锳正在院内散步。“他思前想后，一时心酸，眼见大门自开，进来一人，走向近前，模样类似曹锐。”心中正疑惑间，忽觉该人猛拍肩臂一掌，并叫道：“七弟，你在此处作什么呀？”曹锳一时心迷，信步直入自己房中，坐在椅上。差役见主人回房，慌忙献茶，问候起居。只见曹锳行色改变，不似平常模样。忽闻曹锳说道：“你们快叫士藻（曹锐之子，过继给曹锟后更名少珊）前来，我有话讲。”差役闻言，恰似故去四爷的声音，慌忙回禀少爷（曹锳之子名少振）道：“少爷快去前庭看看吧，七爷被四爷撞着了。”少振忙到前庭，一看果然不错。一面打电话召唤少珊，一面烧香化纸，请求四爷归位。隔了两三点钟，少珊赶来。曹锳喝道：“叫你赶快前来，为何这样迟慢？”少珊见身边的这个人虽是七叔，但言谈举止确是自己父亲。少珊急忙答道：“不知父亲前来，还请父亲恕罪。”曹锳又道：“本来我有好多话要对你讲，只因天已这般时候，这也是气数造定，杀父之仇难说不报吗？”少珊答道：“儿必存心，不知父亲究竟被谁所害？怎样死的。”曹锳道：“你的父亲，岂能等待他们加害？在我走出公府时候，已吞服鸦片，预备一死了事。”说至此处，不觉痛哭起来。少珊因父子情切，亦跪在面前，抱头大哭。方要再问以往之事，曹锳长叹一声，昏睡在椅子上。不多时，曹锳清醒过来，追问以往之事，则全然不知，大家才明白，原来其是曹锐“灵魂附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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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12-04 18:04: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