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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云若社会言情小说(十):唯一军事题材的长篇小说

(2016-04-20 08:30:56)
分类: 刘云若专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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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云若社会言情小说(十)

唯一军事题材的长篇小说

原载2016年4月20日《天津日报》满庭芳副刊“沽上丛话”栏,署名:侯福志

刘云若的小说被冠以“社会言情”,他自己对这种划分法并不满意,但又无能为力。正像他在《歌舞江山》“作者赘言”中所言:“报社中人见其描述社会而复参以男女也,乃为特署名社会言情,本极卑鄙可笑,乃不知意成为风气,仿者群起,余亦听之。”

相较于描写都市男女恋情的“社会言情”小说,《歌舞江山》可算另类,这是刘云若唯一的一部以军事题材为内容的长篇小说,这或许是刘云若力求突破“社会言情”藩篱所作的一次有意义的尝试。 

19379月,《歌舞江山》在天津《民治月刊》连载。19395月,天津书局为其出版了单行本,其后由上海广艺书局以同样的名称再版(续集题目改成了《艺海春光》)。报人刘星楠在单行本前言中曾披露了该部书的一些情况:“宗弟云若所撰《歌舞江山》长篇小说,向载《民治月刊》,其内容极尽波澜壮阔、情致缠绵之能事。近为读者便利,刊印单行本,嘱余稍缀数语。余谫陋不文,未敢率尔操觚,谨录辛未(1931)秋旧作七古一首聊以塞责。”他的这首七古内容是:“榆关霜风卷地起,将军夜舞沵宫里。美人双瞳剪秋水,晋阳先陷君如何?飞与迎来敬新磨,弦管悠扬发清歌,行人踟躇望山河。”

 《歌舞江山》以北洋军阀吕启龙发迹史为经,以宪兵团团长乔振之子乔志云与参谋长李棲梧之侄女湘兰、吕启龙七姨太胡素娟之妹胡月娟之间的三角关系为纬,通过女匪雪里红为父亲赵敬复仇、吕启龙阅兵被刺、乔志云李湘兰子夜结亲、马占魁兵围大帅府等主要故事情节的描绘,再现了辛亥革命前后军阀统治下的威权当道、土匪横行、民不聊生的社会景象以及以吕启龙、吕克成及四姨太白凤宝、七姨太胡素娟为代表的纸醉金迷的生活。

有意思的是,因为这部书描写的大帅吕启龙的事迹很像人们熟知的袁世凯,连载之初便引读者的猜测。对此,刘云若在《作者赘言》中提醒人们毋须对号入座。他并举例说明:“写实譬如摄影,先有实境当前,即具审美眼光,善于取舍而花木位置或嫌庸俗,坡垞形态或太平凡,以及不美物事,恰居主景之前,无法避去,在在皆受限制,易成疵累。若以彩墨自写丘壑,自抒机杼,则挥洒如心,天机无碍,能使帛妙毕臻,一笔不苟,又何为舍摄虚成画之乐,而受依实取影之苦乎?故读者恒意拟书中人物为某为某,余敢力言无一是……作者虚构情节,或竞与某事相似,作者亦未尝知此事也,愿读者审之。” 

军事题材的《歌舞江山》一面世,便受到同时代文人的推崇,作家王伯龙认为这部书可与刘云若的成名作《春风回梦记》相媲美,他在该书“题记”中赋诗一首:“陌上花开蝴蝶飞,江山如画美人非。刘郎惯记扬州志,此梦春风第几回——《小扬州志》《春风回梦记》皆云若潜心结撰名世之作也,特表而出之。”美术家郑云渠对这部书的社会意义给予肯定:“世乱年荒色色新,难将后果证前因。刘郎一管生花笔,唤醒沉迷梦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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