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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的欢乐——读简媜《问候天空》

(2013-03-19 22:13:46)

 

某一个夏日的中午,有阳光,有风。我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乃是因为这个下午启开了我万里胸怀的豪情,像一把钥匙,我不记得哪一年哪一月哪一日,只记得自己还很年轻,沐浴在阳光中,更准确地说,是校园的阳光。

 

天空大大方方地蓝着,在无际的绿稻平原上。

蓝色令我心旷神怡,让我想笑。遥远的天边的堆垛的云朵,让我向往,让我想跑。

 

蓝的天空与白的云,向来是大自然最活泼的打扮。

 

如果,蓝天是一本无字天书,云是无字的注脚,而我急速的车痕翻译云的语言于路面上则是最新出版的注疏。天空以变幻的蓝色铺叙,云以干净的手法描绘,然后交给我的眼睛印刷,我们都在一个壮志凌云的故事,夸父的故事,那个古老却仍旧年轻的神话。

 

后来,我的走姿变了,低着头,不理一切,凡尘太多,把我的心房占得满满,我很少再去关切天空。

 

那时候,我几乎不再读云,没有人能懂我望云的眼神,那时,天空是阴的。

 

生命的历程,其实也有雨季。所有的凌云壮志都在一刹那被打湿了,像湿了翅膀的老鹰,沮丧地凝望阴霾的天空,想要振奋,却挣不断细细密密的雨丝,想要展翅,却甩不掉羽翼上凝聚的重露。

 

无处可诉的苦楚,日积月累地便在内心形成阴沉的气候,形成没有阳光的一方天空。

 

没有永远阴霾的天空,只要让希望的阳光自内心真诚地升起,就拥抱到阳光的惊喜。

 

于是,昂首,问候天空,伸指弹去满天尘埃,用云朵擦亮阳光,从今起,这万里长空,将是我镶嵌浓烈阳光的湛蓝桂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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