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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的一位少女 ■ 洪烛  获央视电视诗歌散文大赛一等奖

(2011-12-10 12:56:06)
标签:

教育

分类: 美文选粹
记忆中的一位少女 ■ 洪烛  获央视电视诗歌散文大赛一等奖
 CCTV电视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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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忆中的一位少女,姓张,长相很不错,性格以文静为主,某些场合也极活泼。她住城南一带的老式市民区——因而某一段时间和我是邻居。

  我们在一个中学读书,我比她高一个年级。上学和放学我们常在同一条街道相遇,却不说话,都知道有对方这么个人,都不敢抬头看对方眼睛。一般情况下她比我早出发几分钟,背红色双肩背书包,披肩长发,从布满小百货店、水果摊档的人行道上穿过很精神。我步子快,没走多远就快赶上她了,她若走街的左边,我则改走右边。我为什么要这样做,自己不知道。反正她也不知道。

  这位姓张的女孩升上高中后,模样出落得更漂亮了。其实她并没怎么打扮,她是个好学生,心思都用在功课上,但一出现在校园里还是吸引好多目光。

  有一天晚上,她那身材粗壮的父亲表情严肃地领着她来我家,通过我父母找我,一进门就用豪爽的大嗓门说:“我要请你儿子帮个忙。”原来,常有些都邻近学校的小痞子给她写情书,约她放学后在校门口或某公园会面,有的甚至在路上拦截她,要和她交朋友。她父亲每天很忙,无法接送她,就托付我:“既然你们同一个学校,上学和放学就搭个伴一起走吧。”我连说:“可以可以”。她这时才从父亲高大的身影后面抬起低垂的眼睛,客气地冲我笑一下。

  第二天一早,她准时敲我家的门。我让她进屋坐一下,等我收拾好书包。她不进,说就在院子里站着。我刚出门,她就递过一把彩色玻璃纸包的水果糖,说是她妈妈星期天来看她时捎的。我剥了一颗含在嘴里,甜丝丝的,不知为什么心忽然变得很软。以前我们从没说过话,我以为她是冷傲的,一转眼之间仿佛就变成很熟悉的朋友。

  吃第三颗糖时我才想起,从来没见过她妈妈,我只对她那个严厉的父亲有印象。我脱口而出:“我怎么没见过你妈妈。”她迟疑好半天,才回答:“我爸爸妈妈五年前就离婚了。”然后我们就不再说话,保持着一只手臂长的距离走路,我左顾右盼,百无聊赖地数过往的车辆,她低垂着眼帘,盯自己的鞋面——那是一双红白花格的布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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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记忆中,确曾有过这么一位少女,扎着整齐的辫子,稚气的鹅蛋脸,眼睛清亮——令再虚伪的人也无法面对它撒谎。她背着洗得干干净净的红书包走在我的右边,我仿佛一伸手就能够得着她,然而我们中间,永远保持着一只手臂长短的距离——足够面目模糊的岁月侧着身子穿过。她喜欢边走路边用指尖摇一圈钥匙串,今天夜里,我耳畔又响起那金属碰撞的清脆响声。她气质中有一种与其年龄不相称的忧郁。水雾般弥漫了我。那时我也才18岁,却深深为她身上那种罕见而高贵的忧郁所感染,我想假如有某种厄运伴随刺耳的刹车声向她袭来,我也会用胸膛护住她的。

  这么些年来,我漂泊四方,却再也没有感受过那种出自少年血性的胆量——和这个世界上许多男人一样,我无法改变一天天变得世俗与文弱的规律。即使我身边更换过再多浓妆艳抹的舞伴也没再体验过与她并肩行走所呼吸到的带有树脂与松针气息的少女的本质魅力。

  有将近两年时间我们几乎每天都同路,却并没作过太多的交谈。我们还都处于在异性伙伴面前不善于寻找话题的年龄。有一天放学,她做值日做得特别晚,在校园里等她的时候,我便拿出口琴来吹,口琴在当时早已经有些落伍了,所以虽然我热爱这种乐器,但因为怕人说笑,也只是在没人的黄昏才敢尽情的吹奏。不知过了多久,我忽然发现她已经坐在我的身后,侧着脑袋看我,微笑着。她看看周围没有人,便以出奇的活泼小声对我说:“我唱支歌给你听吧。”她唱得很动听。

  那段时间我们的眼前只有蓝天,只有云层下低掠的鸟群,只有灿烂的夕阳。

  我为她打过一生中唯一的一次架。长大后我越来越文明礼貌,想打架都没地方打了。那是一个行人稀少的黄昏,我们刚出校门,就被几位跨坐在自行车上的外校留级生挡住去路,他们用车轮隔开我和她,带头的那个歪戴鸭舌帽的高个子催我走开:“没你什么事了。我要跟她说几句话。”我并不是个勇敢的男孩,我甚至有点害怕,但固执地站在原地不动。拳头便向我飞来了,我那不争气的鼻子便流血了,她惊叫着去喊守门的校工。我迫切地想寻找一件武器,便退到墙脚拾起一块半截砖,冲回来的时候,那几辆自行车一溜烟地跑了。她和喊来的校工扶住我,她掏出绣花手帕为我擦血。那一瞬间我觉得自己真狼狈,觉得世界上最尴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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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就是在自己喜欢的姑娘面前挨打了。为了显示带有虚荣心性质的勇敢,我恶狠狠地把手提的砖头砸在树上。

  回到家,她一定要打水给我洗脸。我脾气挺大,像大丈夫一样粗声粗气把她赶走了。她的脸上写满歉意,眼泪都快出来了。我独自洗完脸,又洗她那条绣花手帕,实在洗不干净,也就打消了明天还给她的念头。

  从第二天开始,我书包的夹层便多了把老虎钳子。没敢让她知道,我渴望能再有一次机会,挽回那天在她面前受损伤的尊严。可再没有什么小痞子来拦我们的路——倒不是因为我陪她同路,而是他们多少也知道她有个挺厉害的父亲。直到今天我还为此感到小小的遗憾。

  半年以后,她那在武汉的母亲便接她去外地了,临转学前她在小纸片上给我留了个通信地址:“你有空可要给我写信哟。”我也庄严地答应:“会写的,会写的。”然而一星期后我就把那小纸条抛进风中了,说不清为什么,我心里挺难过的。那时候,作为一个少年的我就有强烈的预感:我估计再也见不到她了。

  十多年过去,我更换了好几个生存的城市,事实证明我那时的预感非常正确。

  我又习惯了一个人走那条电影布景似的老街道。我又习惯了一个人吹口哨、想心事。我重新习惯了少年维特式的孤独。我甚至很简单地忘掉她——就像从不有过那两年和一位少女结伴同路的时光。

 

         央视《与您相约》谈电视诗歌散文

                          央视《与您相约》第51期

   相约千万人:我们应一些综艺之友俱乐部会员的要求,把《电视诗歌散文》栏目的主创人员请来了,我为大家介绍一下我们这三位嘉宾,他们是《电视诗歌散文》的制片人高立民女士、我国著名的表演艺术家谢芳、中国文联作家、诗人洪烛。

   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欢迎收看《与您相约》,我是主持人王小骞。首先还是为大家介绍今天光临我们演播现场的综艺之友俱乐部的部分会员,欢迎大家。自从我们开办了这个俱乐部以来,很多观众都是非常积极热情地回应我们,他们有的是写信、打电话,还有人通过网上报名的方式来参加我们的综艺之友俱乐部。在众多的会员当中,我们发现大家的偏好是不同的,有的人喜欢舞蹈、有的人喜爱音乐还有一部分人对于诗歌、散文情有独钟。今天来到我们现场的应该都是我们的诗歌、散文爱好者,他们当中有北大文学社的同学和北京广播学院播音系的一些同学,另外还有诗人和作家。欢迎你们。

  主持人:《电视诗歌散文》是取自于古典文学,但古典文学不仅仅是一种传统的文学样式,同时它也是古人的智慧结晶和情感结晶,甚至是人生的一种很高境界的感悟。那么您的创作理念是什么?

  谢芳:我认为《电视诗歌散文》栏目相对其他的栏目还是比较淡雅并且更接近观众的,我觉得它的形式特别有意思。《电视诗歌散文》与大家的情感表达直接相连,因为观众有喜欢音乐的、有喜欢舞蹈、也有喜欢语言类艺术的。尤其是诗歌散文这种直接表达情感的文学样式有很多人喜欢。因为有很多人是不善于唱歌跳舞的,但是我们可以用语言表达。通过我们的声话手段传达出来。

  主持人:我们今天来了很多的综艺之友,我们按照惯例把时间交给热情的观众朋友。大家对于《电视诗歌散文》在创作、选材、表达手法上有一些什么样的意见、建议都可以说出来,应该说大家都是文学爱好者。

  观众:现代人的生活节奏加快了,很多人难以有时间平静下来看这些节奏舒缓的电视作品。所以我估计你们栏目的收视率可能并不算高。我想问一下你们是否将这个栏目继续办下去?

  谢芳:我来参加《与您相约》栏目时就想到了《电视诗歌散文》收视率这个问题,这是我或是我的同事最揪心的一个问题。因为我们做这个栏目是出于对诗歌散文的挚爱,但是我们觉得它推出5年以后收视率一直没有大的提高,本来在年初的时候收视出现了上升,是个好的兆头,但后来慢慢地又落了下来。每当我们栏目的收视率比别的栏目少的时候,我们心里总很难受。这个节目的节奏问题,始终是困扰我们栏目的问题。今天我很想听听大家的意见。能不能给我们提出比较好的意见建议!

  综艺之友良秉堃:古人说过“凡是做诗不可逼真”。尽管诗歌与散文是有区别,但是我觉得就散文来说,总体来要有诗的意境,这一点我感觉还做得不够。

  综艺之友硕亚:《电视诗歌散文》这个节目可以说是闹中取静。但是我觉得在介绍古典诗歌的同时,加入一些贴近生活的作品。我想会对繁荣现代诗歌散文的创作起到促进和推动作用。

  综艺之友陈恒舒:如果有些东西非得用画面表示的话,我希望整个画面上不要过于拥挤。因为中国的古典绘画中有一个说法叫“空灵”,就是说一个画面上不要显得拥挤。只画一点点东西就可以表现非常丰富的内涵,留出的空间是供我们自己去想象的。

  综艺之友候爱平:诗歌电视化、散文电视化一定要讲究艺术规律,一定要进行再创作。就好象鲁迅的小说完全可以把它改成电影,我们的《青春之歌》就是请我们的谢芳老师来主演,这个道理一样的。

  综艺之友卢静:我想请问一下谢芳老师,您作为影视表演艺术家,您曾经也在很多影视剧中扮演了相当多的形象,您觉得诗歌散文对影视表现有什么作用,对您有什么帮助呢?

  谢芳:比如说今年5月份我刚拍了一个电视剧叫《红楼丫头》。剧组可能找贾母没找着,就找我去演。我所扮演的贾母其实是一个比王熙凤还要厉害的人。我就抓住人物的这个特点去演了。所以文学素质对于一个演员是很重要的,第一是演员要理解剧本、理解人物,你如果不明白你演什么,那么观众也看不明白,我认为理解就是学习。第二就是表现,表现靠想象力。

  综艺之友张艳:我想请教一下洪烛老师,您是搞文学创作的。您对诗歌散文用电视的手法来演绎有什么看法?

  洪烛:中国的古典诗歌比较讲究声和像,像就是意像和意境,中国古典诗歌一直很重视这些。用电视的画面来诠释诗歌散文中的意像和意境,能欣赏者提供一个很大的帮助。

  主持人:我觉得咱们现场的问题归结起来就是“诗歌、散文这样的文学形式,如何更好地电视化这个问题”。如何让文学在电视上更好地表现出来?听听大家的看法,有没有人对这个问题做出一些思考。

  综艺之友祁人:《电视诗歌散文》,它肯定不等同于传统的文学创作,它是在传统文学创作之上的一种再创作。这种创作最终的目的是什么呢?就是必须有观众的互动,怎样能够勾起观众对它的兴趣,它最终体现在人文精神、人文关怀上。

  综艺之友红孩:电视表现诗歌散文如果内容和形式结合得比较完美,它是锦上添花,如果达不到所谓的和谐完美,那么它对所表现的诗歌和散文具有破坏性。因为对于散文、诗歌,不同的作家有不同的理解,不同的读者、不同的观众,也有不同的理解。也正所谓的“一千个人里有一千个贾宝玉”。

  综艺之友红孩:对,是这样的,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既然是诗歌,就按诗歌的规矩。这样才使我们的电视散文和诗歌区别开,文本上的散文和诗有本质的区别。

  主持人:我觉得我们今天讨论的如何把诗歌、散文电视化的话题,真的是充分地应证了一句话,就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因为诗歌散文的意境很多是精神层面的,也很难用语言、画面准确地表达出来。今天我给所有的综艺之友出了一个小题目,是这样的一句诗“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如果让大家把它拍成电视的话,应该如何来解构它呢?我们随便抽取两个。一个是屏幕左下行人抑郁独行,落魄沮丧,右上牧童骑牛吹笛行,行人回头见牧童,二人对视。这是一个脚本,不知道拍出来是什么样子。再看一个,这个写得很清楚,背景是这样的:一个山村酒旗随风飘舞,咧咧作响,山村背靠山,溪水潺潺,这是画面。人物是一位垂髫老者,还有一个小牧童,然后是羊群、鸡等熏染氛围。音乐配上乡村的中国古典音乐,服装是与当时的服装相吻合,不要太艳丽,应该是朴素的。时间:夕阳晚霞遍染。

  主持人:要想真的把这句看上去非常简单的诗演艺得很好,的确是很难的一件事情。所以我们的《电视诗歌散文》应该是新的艺术形式,自己在不断地成长成熟起来,可能要走一个弯路。不过希望大家对这种新的形式宽容一点,给他们一点时间,也许我们会出现一种惊讶的感觉。

  主持人:我们现在想问一下制片人,在明年我们有没有新的打算?

  谢芳:会有一些新打算。主要还是在唐诗,古诗词方面,因为我刚才比较感动。我觉得每个人在欣赏诗歌的时候,应该是有立体感的,有这个基础,因为每个人在脑子里有一组组的画面,只不过就是说你们不是从事电视,我们现在是在做电视,我们是尝试用三维图画来推出古诗词。

  谢芳:感谢大家给我们提出这么多好的建议,我们尽量按照古诗词和古话的意境制作了一段古诗词欣赏,它可能略微有一点空间感,我觉得还是请大家先睹为快,再给我们提一些非常好的建议。

  古诗词欣赏

  江雪

  (唐)柳宗元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主持人:咱们这个栏目也是做出了积极的调整和努力,希望能把电视诗歌和散文做出更加符合观众的要求。我觉得在打造综艺频道的视野当中,可能缺少不了《电视诗歌散文》。

  主持人:非常感谢我们的嘉宾,也非常感谢我们今天到场的综艺之友的会员,今天我们《与您相约》节目到这儿就全部结束了,非常感谢您的收看,我们下周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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