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截梦,遗落在家门外
潘碧秀
一个冬的节,逡巡在一座城,家乡的小城在遥遥的另一端。
这一季的江南,属于冻僵了的词,包括回忆亦是笨拙的,有一章节似没一章节。
时光会错位,记忆会错位。猜想老是背离感觉。
满城报纸洋溢着回家的温馨,撩拨着无数不回家的人儿的心。
有人说:时光可以轮回,历史会惊人相似地重演,仍是半信半疑。
文字的缓缓,在犹疑里竟成凝滞。
夜的冷,灵魂易迷失,笔的迟疑里是思想轻拽回来找不到北的感伤。
家的影子,走进了,是一种隐匿的伤,刻骨的疼。
一年梦,有几节是和遥远的一座城有关的——点点,碎成泪。
根植在记忆中的家,是童年美幻的摇篮。偶回头,童年的内容是满满琐碎的幸福。
今夜,提起“家”,文字生疼。
山乡的暮色迷蒙依旧,葱绿的林,披着诗人忧郁的眸光。
回到往昔纯粹没有烦忧的年华里,四姐妹吵吵地围着双亲过节的日子。
静静的小城,静静的家,许久以来一直固执地穿行在文字中间。
过往所有的挂牵,作一个停留,顿在一年前的八月。今宵一截梦,碎成尘,坠在回家的路上。
今夜,距离一座城远而又远的小城亦是阴霾满天飞。
年的边缘,纷想着一个人的心事,逃避罢,不喜折腾罢,都可以成说。
走近山乡,景色依旧,人不同,百感交集的滋味无从述。
山乡的时光伴着串门的应接不暇的问候总显得奇漫长。年的时光是氤氲在一排热气腾腾的美食上。
记忆中的年一年比一年过的寡味,许是因了自己的思想渐疲去,不再喜喧哗;抑或是家的热闹景早已停留在十余年前的日子里。
小城老人的脸孔几曾相识,依然记忆清晰。陌生了的是不断疯长着个的小年青。
鸟纷飞地上路,总有倦了的时候;一个人奔游在一座城,倦了,把一座城的一间屋当成最恬然的归宿。
生总有后悔事,为了莫名时光的浪掷。从今往后,所有时光独属于一个人,不再为任何纷扰羁绊。
冬的杭城,属于奇冷,斜织的冷雨把人逼仄进了一扇窗,斜倚着床,围着大围巾,断断续续地写着文章。心的累全在纸页书划间消解。
——想,山乡的月亮,依然是披着冷夜的寂寥,挂在树梢后。
今年不回家,伤心过往的心结缚成唿哨拼尽力地去吹远,不再沉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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