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到底》——我的人生笑话（24）

那是上世纪70年代初，我小学5年级的事，如果算是的话。

见到她的第一眼，我就感到一种震颤，就想自毁童真，拥抱青春。

刚开学没几天，我们铁小我的班，老师领进来一个临时插班的女生。我惊喜的（一定张大了嘴）：是她——？她看到我也是抿嘴儿侧脸一乐。

那是头一天，课间操时间，我被教导主任传唤训导。原因是：我身为班长却“聚众旷课”——上课前到校外铁路护坡练飞檐走壁忘了时间。一进办公室，就看到旁边还坐着一个漂亮女孩儿和一陌生大人。我习惯性地站直在那里，左耳进右耳出地听着主任和旁边老师们七嘴八舌训诫惋惜加痛心的数落，眼睛几乎一直盯着一个方向——女孩儿。她也假装认真听着老师们历数我的以往成绩和劣迹，并时不时地看我一眼偷偷笑。

那是我最幸福的一次挨批评，只希望老师们再多批会儿。直到教导主任催我回去上课，我仍想赖在那里接受教育……

过后知道她是铁三局五处七队的（流动单位），比我大三岁。

不能太夸张，但是感觉当年文学作品中描绘美女的词汇，绝大部分都能按在她身上。高挑个儿，白净脸，匀称俊俏的五官，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清澈见底，一扑闪就像通了电。没说话先笑，一出声爽爽脆脆的，银铃一般……

我想当年被她迷倒的，绝不仅仅我一个。因为一到课间休息，我们班的还有外班的男生，就都有意无意地往她身边凑，连争争吵吵耍贫嘴也在她眼前炫耀，追追打打显活力更是围着她乱跑……每到这时，她就像个宽容的姐姐，眯起大眼睛笑。

到了星期天（那时没有大礼拜），我们不少男生就会不约而同地在她临时居住的大院出现。她家门口有一张乒乓球桌，就都抢，全有点儿“醉翁之意——”。她也很善良大方，经常在这个时候出来摘摘菜，或端盆儿衣服在旁边洗。

那时候“男女授受不亲”，都绷着，不说话。但有她在旁边的时候，我们就格外兴奋，把比赛和友谊精神发挥到极致，而且手舞足蹈带起哄，但眼睛却总是不由自主地往旁边瞟，看到她时不时莞尔一笑，便越发来劲。遇到她不露面时，男孩儿们就都提不起精神，球打得无精打采，而且情绪浮躁，说急眼就急眼。

记忆中，只有两次，我到的早，我们简单聊过几句；还有一次，她单独把我叫到旁边，问了些事儿。至于聊的什么、问的什么，当时心里慌慌的，早忘了。

好像也就这样朦胧幸福了半年时间。忽一日，听说她马上就要随父母再次“流动”他方。我莫名地情绪低落到极点。

自习课，我独自一人钻进了防空洞。

…………

（未完待续。不是卖关子，是早早睡不着爬起来写了点儿没写完。上班了，开会了，下午又要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