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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海子,我们应该读什么?

(2011-11-18 17:58:53)
标签:

海子

于坚

诗人

纯粹

善意

不完整

独立人格

油画男子

文化

分类: 风吹麦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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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海子,我们应该读什么?》

关于海子及其诗歌的各种争论和解构用泛滥来形容并不为过,但是这几年渐渐有一些混淆视听的言论充斥其中,就让人不得不提防了。连于坚这样的“大佬”也出来插一腿,甚至拿年龄来说事,这种论调出自这么个年纪的诗人嘴里是可笑的,不用说各个行业里年轻的才俊们,仅仅是诗歌里浪漫主义的三位一哥,拜伦,雪莱,济慈三个人就能把他震得哆嗦,活得最长的拜伦,也才35岁吧,后两个人都才是二十多岁的小青年。艺术这玩意,谁也别装爷,没有年龄这一说法。在这事儿上不服气只是一个人已经衰老的表现。按照于坚的说法,“老是谈论海子是这个国家审美上比较幼稚的一种表现。”难不成老是谈论“口语诗”就高级了?本人倒是丝毫没有这个感觉,反倒觉得老是谈论这点玩意儿,既费脑子也没有多少意义。因为一开始,“口语诗”这个概念就有忽悠人的成分,本身就是一种向下的写作。当然,我还不至于偏激到否定“口语诗”的所有,也不否认一些优秀的作者和作品。作为一个流派,这是被最多投机分子利用了的写作,没什么别的原因,就是因为最容易,连一些阿猫阿狗都能占个山头做大王。曾经我也一度很喜欢《尚义街6号》,读起来很有意思,但是有意思之后呢?就那么点儿意思,而已。

好吧,我并不是想把这篇文章写成是以批评于坚为主体的一篇文章。这只是个引子,至于更多的近乎不自量力、以打击海子为乐的兄弟姐妹,请你们先把本事练好,再来华山论剑。

回到我想要说的几个问题,读海子,我们应该读什么?什么是我们可能匮乏,而在海子的身上却闪耀着的东西。

 

一,善意的纯粹

纯粹包括很多,如果你硬是要理解成单纯,也不失为一种解释。这种纯粹是无与伦比的,这种纯粹在顾城、海子、骆一禾身上是呈递减趋势的,及至这些纯粹诗人生命终结的90年代,就再也没有出现这样的“圣三位一体”的局面了。其中海子的抒情短篇可以说是个顶峰,悲天悯人般纯粹的痛楚和自身困境矛盾的挣扎都是干净的,没有经过大工业污染的,没有被拥堵的喧嚣破坏的。一切被铭记的天才都有着某种执着的纯粹,王尔德对奢华的美的痴迷,三岛由纪夫自恋狂式的政治介入,海明威则是个偏执疯魔忘我的斗士……例子是不胜枚举的,他们来到人间,就像是在到来之前,天使忘记了点醒他们,告诉他们人间是不纯洁并且危险的。他们生性缺少一种防御机制,对这个世界是采取的是他们自我方式的“直接”态度,我在前面的文章中提到过,在创作的过程中“天人合一”的状态,天与地合,地与人接,天人合一。而这些天才们,正是因为对世界这种“直接”的态度,可以很顺利并很自然地进入这种状态。

海子就是中国现代诗歌里的天才型代表人物,他时时刻刻保有的这份“善意的纯粹”体现在每一首创作中,你自始至终都能感受到“爱,人”的力量存在,这种善意就是宁愿伤害自己,也要保有自然和他人在这份“爱”里的完整。

 

二,诗的“独立人格”

有原则的人是值得尊敬的。做人和做事有原则,就能培养你后天的“独立人格”,同样反映在你的作品里,它们也就沾染了“人气”,你的人格构成会影响到你诗歌的人格构成。

这就是为什么现在多如星辰的诗歌大多让人厌倦的重要原因。他们的诗歌缺少这种“独立人格”,太多的工业味儿,太多的脂粉气,太多的沆瀣一气,完全抹杀了个性。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能左右他们的思考,趋向权势,向往利益,拉帮结派,用相互间最不靠谱的评论和判断,做出皇帝的新装,每天对镜欣赏,每天这样的自我暗示,更加让其泯然众人。更像是一台在不断磨损的机器。

这里说的“个性”是你对“独立人格”追求的结果,这个“个性”不是单指先锋的方式(当然更不是下半身,垃圾派,废话这样的伪先锋),更多的是你散发出的,你自有的魅力,独立思考,自主创作,这个过程不为外物所动,你的坚持带有你强烈的个人风格,你的坚持遵循内心的原则底线,慢慢的,你的坚持会塑造诗歌的“个性”,同时反作用于你诗歌的“独立人格”。也可以这样说,“个性”是诗歌的肉,诗歌的“独立人格”是骨。

海子在短短几年的大量创作中,不管是早期还略显稚嫩的习作还是后期的诗剧,都一直在这个过程中坚持自己诗歌的“独立人格”,不会像很多“翻译体”诗歌一样,受西方的影响太深,也不会像很多“口语诗”一样,空泛无聊,同样也不会像现在“诗刊体”诗歌一样,又老又硬。海子诗歌的“独立人格”是意象轻快的,具象温暖的,表达却是痛苦的。他对麦地,麦子,村庄,太阳,嘴唇等词的热爱是很好的印证。海子诗歌的“独立人格”是接地气的,他给你的意境,是最中国化的,是最黄土地的。他在诗歌里很大胆,也敢于用一些西方经验来武装自己,你却不像阅读同年代的其他诗人一样,很难察觉这种经验的取用,这本身就是极为成功的,因为通过“海子”这株渴望雨水的植物,任何外来的水分都是为了服务根茎的茁壮生长。海子诗歌的“独立人格”是一种“大诗”的气魄,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成就一种伟大的集体的诗。”虽然后来人更多的认同他的抒情诗人的身份(这也是海子本人并不想成为的),但是他的诗歌在气场上,完全具备了“大诗”的魄力,你在阅读的时候,会感觉你与诗歌,诗歌与周遭的环境都融为了一体,忘我的代入感正是这“大诗”气场的作用。说到这里,请你试着放松自己,让自己回到童年一样安静(这样你才能与他取得共鸣),再大声读一遍《活在珍贵的人间》和《为什么你不生活在沙漠上》,把这样的诗歌读给你的爱人,读给你的子女,读给你日渐年迈的父母,做完这样的事情,你会安详的像上帝一样。

 

三,不完整性

被罗丹称为“古代的神品”古希腊著名雕塑《维纳斯像》,假想她缺失的不是胳膊,而是一条大腿或者是一个乳房,又会是什么情景呢?今日又会是怎样的地位呢?所以应该庆幸的是,缺失的是让雕像更神秘更美的胳膊,这份恰到好处的不完整却成就了今日让人无限遐想的美。

石川啄木27岁因为肺结核去世,却写出了《一握砂》,在我看来,泰戈尔的小诗歌代表《飞鸟集》在这本《一握砂》面前根本就是浮云。(如果正在看这篇文章的你还不知道这个天才的诗人,你可以找机会读一下周作人翻译的《一握砂》,这是一本会美到让你情不自禁,苦到让你肝肠寸断的诗歌集)尤其是在诗歌艺术里面,年龄永远和成就无关,这是一门需要天性的艺术。你的感觉,骗不了别人。

年龄上的劣势,在诗歌的领域恰恰是一去不回头的优势。年轻的你和年老的你所创作的诗歌是不可同日而语的,因为老到一定程度,你多半已经衰老成了毒药。你的圆滑,你的技巧,你的积累,你的阅世,你的心机,你的顾虑等等,都给你的诗歌装备上了最好的装甲,但是这些看起来无坚不摧的家伙,却根本就是你衰老成毒药的影子,小说的创作,越多的阅历越能激发你的创作,杂文的创作,越多的年月积累越能磨砺你的语言。而诗歌,却不是这样,年轻的你是最接近纯粹的阶段,是诗歌写作上的黄金阶段。可以说,四十岁是诗歌的黄金分割点。之前你是个开放的村落,之后你就是个闭塞的城堡。两者都有利弊,但是能创作最自然美的阶段,就是分割点之前的中青年和少年阶段,这个阶段,是你的诗歌最接近神性的阶段。海子诗歌的年轻特质是诗歌生命力的顽盛,这青春的气息和超青春的思考都是迷人的,也是不完整的,有缺憾的,但是这个缺失是恰到好处的,不是损失了关键部位,更像是维纳斯的雕像。另一个不完整性是指死亡,神秘的力量也贯穿了诗人和诗歌的本身,因为太多人论及这一点,这里我就不做任何猜测和论断,只是作为不完整性的一部分,本来会是一个句号,却成了惊叹号,但都表示结束,都是一种美的终结,另一种美的开始。

海子短暂的一生是勤奋的,以他的天分,配合这样的努力,于是我们可以看到厚厚的《海子诗全集》,可以看到《太阳·七部书》。没有读过海子的长诗和《七部书》的批评者是不诚恳的,因为你没有看到一个完整浩大的海子,就像你读拜伦,只读了他的浪漫短诗,却没有读《唐璜》,没有读《曼弗雷德》,没有读《该隐》,在这样的基础上你肆意的否定和批评都是不值得别人尊敬的。诗人在写诗时有恰到好处的“不完整性”是一种美,而你在批评的时候,没有做到认知的完整性就是一种丑。

就到这里吧,我只是想告诉他们,像“海子的诗只适合年轻的人读”,以及胡乱否定海子诗歌价值的人们,应该重新认识一下,这个灿烂的天才。

 

再多说几句,还有两点需要提到和不服气的还是关于于坚,这个说海子诗歌很容易写的诗人,很不幸的是,我看了那么多于坚的作品也没有一个能闪光到海子抒情短诗的程度的。他还有一段话是说别跟他玩才华,他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是才气。这个论调我是很不屑的,我同样也可以告诉这位老诗人,也别跟我提才气,你那点小聪明,在我面前,只是浮云。(别说我不尊重老前辈,生活上作为个体的人我尊重前辈,但是诗歌上,你得拿出让我信服的作品来让我信服,我才尊重你,我就这性格,算是题外话了。)

说完海子的作品顺便聊一聊八十年代。在某种意义上,海子在八十年代是幸运也是幸福的。

伍迪艾伦今年的新作《午夜巴黎》里的主人公极为向往20年代的巴黎,因为那个年代的巴黎,很多现在被我们称为大家的艺术家们都流连在这个梦幻的城市,艾伦在大玩穿越的同时,让我们与主人公一起与菲兹杰拉德,海明威,毕加索,艾略特,布努埃尔,达利等人亲密接触,这的确可以称之为“黄金时代”,因为这些人。我为什么突然举这么个电影出来,因为连伍迪艾伦最后也在电影里表述了这个主题:因为爱和被爱,我们生活的现世才是最伟大的黄金的时代。而我们每个人,都可能是百年后人们怀念的经典人物。对于中国的新诗,八十年代是继新诗的发端后的一个“历史性高潮”,恐怕每个后来才写诗的人多多少少都有过遥想,甚至想穿越回那个年代的小念头。在那个年代的我们也可以坐在北大外的小饭馆里,突然闯进来一个毛头小子,向老板提议用他的诗歌朗诵换酒喝,这小子就是查海生,而很有可能你桌子对面乐呵呵笑着的就是骆一禾,与你擦肩而过的就有可能是已经成名还未迁往新西兰的顾城或者是年轻时的西川。这只是假想的美好,如果真的让我们回去,我们就会怀念未来。

海子和那个年代都已经逝去了,值得我们怀念,但不值得我们回去。我们当下的年代才是“黄金时代”,因为有我们的爱,我们的身边并不缺少天才,却缺少坚持到底的天才。我们的身边也并不缺少有天分的诗人,却缺少正确运用这种天分的诗人。最好的时代,下一个传奇,或许就在你我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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