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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雨》。短篇。隐瓶邪向。

(2010-10-14 07:0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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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

瓶邪

同人

文化

分类: shinho· 盗墓笔记相关
前言:好久不发博客了。近乡情怯积重难返。发点和生活无关的。这两天断网写的一个短篇,一遍过无修改。写盗笔的文我一贯都不点名字,所以没有看过盗笔的人看这个文也是没问题的。一边给希望一边掐灭希望,这篇文写得很爽很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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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下雨了。从天上坠下的那些点滴,揉开了西湖的一星半点痕迹。下雨的时候,再清的湖泊都是浑浊的,丧失了清澈见底的记忆。水滴顺着柳树光秃柔软的枝条一滴一滴地打到路面上,天空中的那些,都尚是椭圆的颗粒,到得地面,散碎成流动的光去了。
路上三三两两行人,雨伞的各种色泽,笼在这烟雾淼淼的雨色里,半分也不明显。却只一个高瘦青年,并不打伞,不疾不徐地行在石板路上。深秋的天气,一场秋雨一场寒。那青年却只是走着,并不在意一身深蓝色的衣服,在雨中浸透成了沉默的黑。雨气染透了这个人的全身,愈发暗淡,却只一张脸,苍白的映着这雨。那浩淼的雨烟也只让他的气色愈发白皙。像透明的罐子,放在暗沉的潮湿棉布里。
他走路速度不快,悄然无声。或是所有声息都掩盖在雨声雨色里了。
在路上拐了几道,面无半分神色,这条路,却熟悉得仿佛天天走,夜夜行。或者前生前世,就已走过许多回。在这路上,清明的一点雨,雨前的一杯茶,执手相看,五百次回眸,换今生一起走过的那一些时候。
他停住了。雨却愈发的大,掷地有声。他站在一家沧桑小店的门口,隔着那些木板门之间的宽敞入口,却不前进一步入檐下避雨,只是隔着那些礼貌的距离,静静地看着门内。
门内,各色的古器便那么搁在乌木的博古架上,潮湿的雨气弥漫进店里,把那些青花瓷天青碗,都铸上了一些水气。柜台后坐着一个青年,敛眉捧着一个瓷瓶,不紧不慢地轻轻擦拭。那瓷瓶玉胎般的颜色,润玉无声,映着一些奶绿色的光,直直透在那青年的脸上,温润得也像一块暖玉了。
青年并不知道门外有人,那青年本就不是练家子的好耳力,何况此时那样大的雨,神仙大约倾盆似的哭泣。他只是将那瓷瓶放在了柜台上,腾出手指,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那镜片的光,忽然闪过,他倒在那一瞬发现了门口的人。逆着光,透着雨色,他绽开一丝随和客套的微笑,站起身道:“欢迎光临。”
门外的人动了一下,过了一世纪那么久,终于下定了决心似的,踩了进来。那一身的雨水,恣意流淌在店铺本已有些潮湿的地面上。柜台后的年轻老板看着地上的水渍,不可觉察地皱了皱眉,却还是带着微笑,打量着眼前的这个今日唯一的客人。
戴着衣服后的兜帽,蓝黑色的衣服湿透了搭拉在身上,那些有些长的黑色发丝,浸漫了水气,贴在苍白透明的皮肤上。紧抿着灰败的唇,眸子却很黑,像两口深潭,不可见底。这客人并不说话,只是面无表情,却盯着那店主。外面狂暴的雨声,撕扯着这种沉默。
店主不惊不恼,淡淡微笑道:“先生是来避雨的吧?”
那青年眼神一凛,却不可觉察地消散成面无表情的颜色。像西湖被搅乱了,又猛然恢复成一潭死水。
店主慢慢踱出柜台,手里拿着一卷卫生纸,递给那客人,微笑道:“雨大,这天也冷了,店里没有毛巾,先生将就擦一下吧。”
那青年却不伸手接过,只定定地看着那些骨董,整个人也化成了一件瓷器似的,只那雨水从身上,头发上滴下,方有了一些活气。
店主的手,有些僵硬地缩了回去,将那卷纸轴还是放在柜台上,轻轻笑道:“我觉得先生挺眼熟的。”
那客人浑身不可觉察地颤了一下,却看着那年轻店主兀自低语的侧脸。完全湿透的口袋里的手,握紧了又放开。他的目光却瞥到桌面上账本旁的计算器,常用的几个键早已磨平,不熟的人合该不知该按那个键了。那计算器上却贴着一张花花绿绿的纸片,那青年眯了眯眼睛,纸片却原来是一张小小照片,右边是那年轻店主,温润微笑,右边却是个年轻女孩,挽着他的胳膊,笑得开怀而优雅。
这女孩子自己也是见过的。
前尘往事。
那青年看着那小小照片周围的花环似的装饰,嘴角不可觉察地抿了抿,仿佛自言自语地低声道:“我并不认识你。”顿了一顿,又道,“只是避雨。”
那年轻店主微微凝出一点僵硬的笑容。
外面的雨渐渐小了。却并没有阳光,还是那样阴柔晦涩的凝固着。那青年转头看了看外面,轻轻舒出一口气,慢慢道:“我买个东西。”
年轻店主似被打断了回忆,猛然一惊,“什么?”
那青年走了两步,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钱,有些湿,却带着一点微弱的温度。他修长得有些意外的手指,将那叠钱压在晦涩的玻璃柜台上。那些微弱的温暖,瞬间被冰冷潮湿的玻璃冲散了。
这钱不多,也不少,买这店里物品的标价远远不够,却是底价分毫不差的精准。那店主惊诧地瞪圆了眼睛,成年柴犬一般的迷惑神态。那客人却上前半步,伸出两指摘下了店主的眼镜。
年轻店主本能地眯了眼睛,视线略微的模糊起来,像眼前笼了雨似的。平凡温和的脸完全暴露了。依然是柴犬似的神态,那些往事中,在黑暗之中丢掉眼镜惊讶莫名的表情,做拓本修补时眼镜后仔细微眯的眼,那青年只默默的看着,眼神像西湖,不可见底。
客人不可察觉地微微笑了,将那眼镜折好握在手里,像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踏出了门。等到那店主惊觉,叫出声,追出门,半点踪影也无。
大雨倾盆。
石板路上腾起了青灰色的水雾,路的两端,都淹没在无边的水气里。像被垂直的西湖吞没了。
店里地面上还有水渍,柜台上,还有那叠不薄的纸钞。除了这两样遗留,那青年仿佛从来没有来过。店主半个身子却在屋檐外,亚麻色的线衫顷刻湿了。雨水打进了眼睛里,不管怎么眨,却只是干涩的疼痛,不停地流出液体,像要洗去那些雨水似的。
那年轻店主只是默默地转身,走进店铺,颓然坐到柜台后。手机在柜台下的台板上,闪着新信息的信号灯,他抽出来,百无聊赖地看,是青梅竹马过的那个女孩子来的信息,还是喜欢在自己的名字后加上“哥哥”,有些骄纵的口气:“上次我和小花来杭州,我们一起拍的大头贴我给你贴你计算器上啦,你没发现吧哈哈。”他瞥了一眼柜台上的计算器,并不做声,按掉了手机的开关,突然又打开,好想突然想起了一个好朋友,也许可能会在某一天,给自己打个电话。
眼睛又干涩地疼起来,刚才果然是雨水入了去,店主苦笑着。
从柜台下的抽屉里,抽出一个笔记本,天天翻的样子,早已磨破了边缘。他径自翻到最后,那纸上密密麻麻,各种笔,却都是自己清一色的瘦金体。
年轻的店主摸出打火机,给自己点了一根烟,又撕下了这最后一页记事本,点着了。那明灭的火光,将周围的乌木架子,以及那些奶绿色的瓷瓶,那青花盘子,羊脂色的套碗,都映成了金色。这种声音特别矛盾,外面是滴答的雨声,却配合着这些光明的画面。那页残纸遗篇,从金色变成褐色,又瞬间变成了黑灰的蛾子。
那尚未烧尽的惨白的部分,依稀是“张”又或是“灵”,总是一瞬间,尘归尘,土归土,消磨在那些明霞一般的红舌里。店主的眼睛眯着,大约是避雨的时候偏差了些,那些残雨还在侵蚀他的眉眼,那有些红的眼珠旁,又继续滚出了水滴来。

-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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