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身体硕大的公牛被牢牢地钉在这个近似于光秃秃的山坡上,.

牛的两只眼睛像铜铃一样，两只弯角青里透亮，特别是那一身黄毛，像绸子一样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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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时,这头牛还能耐着性子慢慢地围着圆心来回踱步，直径几米的圈内，有限的草已经被啃光，地上被踩得坑洼不平，牛使劲地伸着脖子试图吃旁边几棵树上的叶子，但怎么努力总是和那几棵小树有一段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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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地，本来性子暴烈牛开始烦燥、眼睛里的暴躁之意愈来愈浓，两眼瞪得像乒乓球，红如火焰，头上两只尖角，利如锋刃，它愤怒了，向那个圆心刺去，刺了半天，圆心纹丝不动，它还是吃不到树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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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远处跑来一个气喘吁吁的老人，老人一边跑一边喊着什么.

当他看到公牛时，脸上露出了惊喜，完全没有注意到那只牛已经被激怒，他跑过来低头使劲地拔着地上那根铁钉.

愤怒到极点的公牛警惕而嚣张地抬起了巨大的牛头，眼里噴出怒火，只听得哞哞几声，向着老人便冲了过来，老人觉得风声不对，刚刚抬起头，正好遇到尖利的牛角撞了上来，没来得及躲避，就被刺翻在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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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牛没有因为刺翻老人而停止泄愤，两只巨大的牛蹄疯狂地刨着土，晃动着两只尖利的牛角，喘着气.愤怒地摆了摆头，便再次向老人猛地冲了过来，颈处的长毛在空气里飘拂成了格外狂野的线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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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的脸色苍白，双手紧捂着眼睛，鲜血从指缝中流了下来.

对公牛的再次进攻，可怜的老人没有一点儿反抗能力，公牛锋利的犄角刺破了他的肚子，红色的、黑色的粘稠物从他的肚子里淌出来.

牛抬起头时，角上挂着一条肠子，老人的双手在空中乱抓，两手满是鲜血。他衣服凌乱，溅满污血，裤子被牛角撕碎，到处散乱地飘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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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很紧，心跳似乎要停止，实在看不下去了，努力地闭眼，但眼前还是这个恐怖到极点的场面.

老人的惨叫和公牛的怒吼引来了远处的人们，眼看着这个情景，大家都不敢上前.

这时人群中冲出两个勇敢的年轻人,一人手拿着长鞭,另一个拿着一条木棒,冲过来,他们猛地在从公牛的身后乱抽,公牛被打，返回头猛追这两个人,在整个场子上到处跑。公牛低着头 玩命猛冲.

直到两辆军车开过来，荷枪实弹的士兵们向公牛开了枪，中枪的公牛没有办法抵挡惯性，轰的一声，倒在了地之上，激起一些尘土和草屑。

接着痛苦的扭动身子，血从枪眼中喷射出来，像喷泉，四条腿不停地在空中乱蹬，凄惨地咆哮着，发出临死的哀号。它的全身颤抖，终于，喷泉越来越小了，慢慢地没有了声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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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拢来的众人发出了不停地惊叹声，大家的脸上写满了恐惧和警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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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我才注意到人墙围起的空地上，洒满了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