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天眼看世界(二十)
(2009-12-23 09:2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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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爸爸一愣：呵呵，没什么。是你们把病人抢救过来的。应该问你们呵.
主治医生还要说话，爸爸摆了摆手，对刚刚赶到的医院领导和爷爷的几个老战友说：呼吸科这些医生真不错,很敬业，医术高明，认真负责，我父亲这么重的病，能起死回生，多亏了他们呵，应该给这些人嘉奖。
所有人都围在爷爷身边，看着劫后余生的爷爷心里很感慨，说这的确是个奇迹，大家都称赞医生们的起死回生之术.
医生们有些不知所措，低头不再说话，默默地干着自己的事。
人们静静地等着,一个多小时过去了,爷爷慢慢睁开眼睛,他环顾周围,用微弱的声音说:刚刚做了个梦.
爸爸正帮爷爷擦脸,轻声问:什么梦呵?爷爷没有回答,表情忽然很痛苦,叫了一声:好疼呵!
哪儿疼?大家惊慌失措地问,爷爷有气无力地说:后背疼得要死,像火烧,还有后脑勺,疼得历害,看看是不是裂开了!
爸爸说:哪能裂开呵,上午我给您擦身时,后背和头都擦过了,很好,皮都没磨破.躺得太久了,觉得累吧
爷爷摇摇头，痛苦地挣扎:快叫医生,我后背难受得历害!帮我处理一下.
大家莫明其妙,都以为爷爷昏迷了这么久,脑子出了问题.
医生一路小跑过来了,轻轻扶起爷爷,大家不由得都啊了一声!
爸爸急了:这怎么回事呵,我上午看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午的时间会成这样!
爷爷的后背青紫,上面有三条长长的瘀血印迹,向外渗血，像用棒打过,头上也有相同的印,后脑勺皮开肉绽，三条血印上头发都掉了。
大家惊得合不拢嘴，爸爸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两眼直直地盯着爷爷的后背，面无血色，冷汗直流，嘴里不停地自言自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呵？
许久，医生轻轻推了推他：外伤我们处理不了，是不是你自己来呢？
爸爸无力的垂下头，摆了摆手，我脑子太乱，你们到外科请别的医生来吧。
几分钟后，来了两个年龄不小的外科医生，他们一边观察着爷爷的伤口，一边摇头，这太不可思议了，做了一辈子的外科手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伤口，更吃惊的是发生在一个长期卧床的人身上。
几个人问爸爸：这伤口是怎么弄出来的？
爸爸迷茫地看着他们：我要知道就早告诉你们了！
爷爷不停地呻吟，医生们处理完伤口之后，爷爷再也不能平躺了。
接下来的日子，爷爷断断续续地讲了他做的这个长“梦”。
那天下午，爸爸去接我，二叔陪爷爷聊天，聊了一会儿，爷爷感觉很困，昏昏欲睡时，感觉喘气很困难，努力睁眼，看到屋子里坐满了人，人声嘈杂，听不清说什么，声音很大，很吵，人一个挨一个，很拥挤，很多人吸土烟，这土烟还是几十年前的味道，一种久违了的气息。整间房子里烟雾弥漫，空气都成了蓝色的，爷爷想说：我有肺病，大家少抽点儿烟吧，我喘不上气了，他怎么努力这句话就是说不出口，只能瞪着眼睛挣扎，他心想，这么一会儿工夫，屋里哪来这么多人呵，这些人怎么都来我屋里坐着啊？
满屋子人不管不顾，像一个小鱼缸里塞满的鱼，所有的鱼都挤在一起，争夺有限的氧气，大家似乎都张大口喘息。
他想让这些人走，自己很累了，要睡觉，正要开口时，发现这些人都是他出生入死的战友，是很多年前在战场上牺牲的同志，这么多年来，只有在梦中才能见到他们的影子，每每梦到，总会泪如雨下，今天好不容易都聚齐了，自己怎么忍心把他们轰走？
主治医生还要说话，爸爸摆了摆手，对刚刚赶到的医院领导和爷爷的几个老战友说：呼吸科这些医生真不错,很敬业，医术高明，认真负责，我父亲这么重的病，能起死回生，多亏了他们呵，应该给这些人嘉奖。
所有人都围在爷爷身边，看着劫后余生的爷爷心里很感慨，说这的确是个奇迹，大家都称赞医生们的起死回生之术.
医生们有些不知所措，低头不再说话，默默地干着自己的事。
人们静静地等着,一个多小时过去了,爷爷慢慢睁开眼睛,他环顾周围,用微弱的声音说:刚刚做了个梦.
爸爸正帮爷爷擦脸,轻声问:什么梦呵?爷爷没有回答,表情忽然很痛苦,叫了一声:好疼呵!
哪儿疼?大家惊慌失措地问,爷爷有气无力地说:后背疼得要死,像火烧,还有后脑勺,疼得历害,看看是不是裂开了!
爸爸说:哪能裂开呵,上午我给您擦身时,后背和头都擦过了,很好,皮都没磨破.躺得太久了,觉得累吧
爷爷摇摇头，痛苦地挣扎:快叫医生,我后背难受得历害!帮我处理一下.
大家莫明其妙,都以为爷爷昏迷了这么久,脑子出了问题.
医生一路小跑过来了,轻轻扶起爷爷,大家不由得都啊了一声!
爸爸急了:这怎么回事呵,我上午看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午的时间会成这样!
爷爷的后背青紫,上面有三条长长的瘀血印迹,向外渗血，像用棒打过,头上也有相同的印,后脑勺皮开肉绽，三条血印上头发都掉了。
大家惊得合不拢嘴，爸爸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两眼直直地盯着爷爷的后背，面无血色，冷汗直流，嘴里不停地自言自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呵？
许久，医生轻轻推了推他：外伤我们处理不了，是不是你自己来呢？
爸爸无力的垂下头，摆了摆手，我脑子太乱，你们到外科请别的医生来吧。
几分钟后，来了两个年龄不小的外科医生，他们一边观察着爷爷的伤口，一边摇头，这太不可思议了，做了一辈子的外科手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伤口，更吃惊的是发生在一个长期卧床的人身上。
几个人问爸爸：这伤口是怎么弄出来的？
爸爸迷茫地看着他们：我要知道就早告诉你们了！
爷爷不停地呻吟，医生们处理完伤口之后，爷爷再也不能平躺了。
接下来的日子，爷爷断断续续地讲了他做的这个长“梦”。
那天下午，爸爸去接我，二叔陪爷爷聊天，聊了一会儿，爷爷感觉很困，昏昏欲睡时，感觉喘气很困难，努力睁眼，看到屋子里坐满了人，人声嘈杂，听不清说什么，声音很大，很吵，人一个挨一个，很拥挤，很多人吸土烟，这土烟还是几十年前的味道，一种久违了的气息。整间房子里烟雾弥漫，空气都成了蓝色的，爷爷想说：我有肺病，大家少抽点儿烟吧，我喘不上气了，他怎么努力这句话就是说不出口，只能瞪着眼睛挣扎，他心想，这么一会儿工夫，屋里哪来这么多人呵，这些人怎么都来我屋里坐着啊？
满屋子人不管不顾，像一个小鱼缸里塞满的鱼，所有的鱼都挤在一起，争夺有限的氧气，大家似乎都张大口喘息。
他想让这些人走，自己很累了，要睡觉，正要开口时，发现这些人都是他出生入死的战友，是很多年前在战场上牺牲的同志，这么多年来，只有在梦中才能见到他们的影子，每每梦到，总会泪如雨下，今天好不容易都聚齐了，自己怎么忍心把他们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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