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爱人欧阳洁北漂打拼故事,被《读者》文摘19期转载了《我们是北漂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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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北漂爱人(附:原版全文)
没有面包,还有爱情——这需要我们更努力,更真挚,更宽容,更执著。
文/王发财
我和女友相识是在湖南长沙。当时我形状落魄,举债度日。女友是媒体记者,有湘妹子的多情和豪气,被我不服输的乐观和激情打动。于是,我们成了现实版的“王贵与安娜”,2006年相约来到北京,闯荡江湖。
刚来北京那会才叫穷,在北京六环外找了个几平米大的平房住下后,身上就不到两百来块钱了;老婆问我咋办?要不要向家里求助?大男子主义的我很坚定地说:那不行啊?会被你家里人看不起,我们要自己打拼养活自己!”
两人找工作半个月都无果,爱人有些消极。我带着她在草地上散步;广袤农村长大的我练了一副好嗓子;我随口手舞足蹈地唱了几首欢快的民歌。老婆看着我旁若无人兴奋的样子,一下子没有了忧虑感,咧着牙也和我唱了起来。唱累了,我去买了两棒老玉米,我们躺在草地上,看着天上的星星,我乐呵呵地说:“老婆,放心,我们明年就能杀入三环以里!”老婆目不转睛地看着我:“我相信!”随后,给了我一个飞吻。
后来的日子更难了,身上一分钱没有;老婆想了个办法:做兼职!发传单,一小时二十元,发完就给钱。刚开始我不好意思,但肚子要吃饭啊。于是也做起了兼职。有一次刚好是一个老板派发的活:她在天桥那边发,我在天桥这边发,两人故意装作不认识;只是偶尔对视一下彼此笑笑;我们手机买的是连号,老板就怀疑我们是两口子,我们就笑哈哈地矢口否认。
做了不久兼职工作,幸运从天而降;老婆竟在一家中央级媒体应聘成功。我干脆就不找工作又干起老本行,靠熬夜码字打游击为生;这时我们还是住在平房,只是比以前稍微大了些的四合院;在家闲着没事,我负责所有家务,一块钱掰碎了花,我总是赶菜市场散了再去买一块钱一堆挑剩的菜;在网上下菜谱做给老婆吃,那时做的南方菜确实不地道,但老婆也是吃得香喷喷。
那时她清纯的很,学古汉语言文学的,颇有才华;人又有气质,整个四合院的邻居羡慕要死,一直咨询我怎么把老婆追到手?我心里美美、故作高深地说:“这个嘛,上天赐予,上天赐予!”
老婆做记者一个人养家,她以前穿的衣服最便宜的都几百,但和我在一起后,都穿着地摊货;去采访也不怕别人笑话,当时我这农民眼光很老土,总挑那种大红大紫的衣服给她买,她也不嫌弃就穿着,现在想来其实非常难看,但她依然乐呵呵穿着。
北京的冬天也很冷,南方女孩根本没经历过,老婆冻得受不了;我就晚上自己穿衣服睡,把被子都给她;有时一个月开一次好的伙食,做好吃的就说自己不喜欢吃,都留给她;看着她心安理得吃着很香的样子,我就心里偷着乐。
一年以后,日子变得好起来,没有了债务,经济上也宽裕了,我们彻底告别了低矮的平房住进了两居室的楼房。当时老婆头脑一热辞职了,要和我一起干;同事就觉得她有点拉风;连稳定的事业单位都不要了;于是,我们两人强强联手整了个新闻采编工作室。天天北京各大高档会所、明星经纪公司等地穿梭。没到两年圈子里就混了个脸熟。
我从小有恋母情结。一次采访认识了个单亲妈妈,就又萌生了做公益的想法,为全天下单亲妈妈服务。我头脑一热,工作室不做了,又做公益;老婆不反对,也尾随我而来;每天忙着筹划活动,拉拢各行业的人来救助单亲妈妈……我是经常穿一身粉色工作服,手拿粉色名片,见到有点像单亲妈妈的女士,就给人家发名片,递宣传册,屡次遭到白眼;不过幸好那时老婆也跟着我发,不然以为我是性骚扰。
做公益的日子有些惨淡,不到一年我们经济就陷入困境;房租就交不起了。我和老婆痛定思痛:咱们经商吧,只有有钱了,才可以做我们想做的一切事情。于是,我很快就借了一大笔钱注册公司开始了经商。每次出去谈客户,我是经理,她是女秘书,有几个客户好几次都把她当成猎物想要下手,这时老婆就故意往我身上靠,客户就明白了,以为她早已被我“包养”或者“拿下”,但就是不相信她是我老婆。主要原因我后来分析,可能是我说话和长相都太粗俗,别人不相信能有这样优秀的老婆吧。
因没太多启动资金,财务工作我们也自己做;没任何经验,看着一堆的财务数字头晕眼花,每次都算错帐,让自己亏得一塌糊涂。而老婆对数字更是如同文盲,一旦到小数点后面,就要掰手指算,让人啼笑皆非。
公司又整了两年,没赚什么钱。这时掰指头一算,我和老婆在一起都四年了,还没结婚呢!双方老人都催啊!于是,我和老婆说:放心,我们元旦结婚!老婆有些忧郁:我们哪里来的钱啊?我信誓旦旦地说:“那有什么啊,我们的婚礼,自己策划自己操办,保证最省钱最好最隆重!”
我放完话后,就放下手上一切的工作,带着所有积蓄提前回到了老家。小到一个喜字,大到婚车、教堂、酒店、主持人……各各环节我都亲自去跑;没想到这一认真张罗还弄成了我们当地最隆重的婚礼。老婆那个高兴,看着她幸福的样子,我干脆心血来潮,又在北京、老婆的湖南老家分别策划了两场别样婚礼;南北三地整整三个月,我给了老婆一个非常意外的惊喜。
我们的婚礼引起的身边朋友的羡慕和追捧,我们也不时的在网上大秀幸福。这一秀不要紧;被《安徽卫视》一个编导发掘看上了,报销往返机票,还给误工费让我们参加他们《幸福夫妻档》节目。并声称:还有获奖机会,日本六日游!
当时编导让我和老婆想角度,想了几个编导都不满意,当时想到开心的事情,我就扯着嘴哈哈大笑起来,老婆突然一个激灵:有了老公,我们的角度就叫“我的老公是“大嘴’”。选题最后还真通过了。节目最后的结果出乎我们自己预料,我们得了当期的大奖,被评为最佳夫妇。节目当期收视率是往期中最高的。编导打我电话兴奋地和我边报喜边聊:发哥发嫂,你们好有表演天赋,配合真默契!”我脑袋一转:是吗?那我们干脆搞演艺算了!
很快,我们回到了北京。我对老婆说:咱们搞夫妻相声吧!老婆有些吃惊地看着我:跟着你啊,感觉就像做过山车,太刺激了;好,你弄吧,我全力配合!”于是,我们又成立了“小两口幸福组合”话题相声俱乐部,自编、自导、自演开始说起了相声。
当时我们编排了个舞台相声《美洋洋与灰太狼之大话拆迁》,讲的是灰太狼到羊村拆迁的故事;我扮演狼,老婆扮演羊;为了形象更逼真,我们无所不用其极,我把老婆的毛大衣领子摘下当狼尾巴,老婆则把我们结婚时候包喜盘的红布拿来当披风……
2011年5月23日下午,我们的首场演出在北京著名的南锣鼓巷一家酒吧内开演,结果出乎我们意料,来听相声的人爆满不说,引来了很多人里三层外三层地驻足翘首观望。我们脸上的幸福自不待言。
身边多数的朋友都习惯了我们的风雨突变,每次见面就问:你们最近又搞什么项目了?
我们彼此会心地笑了笑,于是开始大放厥词:“下步准备组建个街舞团、视频拍客团,现在又业余整了个“回归伊甸园——男性性试探互助小组……”老婆娇嗔地掐了我一下:“说话悠着点,咱们先把相声俱乐部整起来,再弄别的啊,整个就是跳蚤!”我傻傻地挠着头笑了笑:是,先弄相声,先弄相声!不过街舞团也要弄啊,回归伊甸园的小组文章也要坚持写!”朋友大笑起来:“你们啊,生活都像在演小品!”
我们俩不由地笑了起来:那好吧,现在就给你来一段……
爱是什么?在不稳定、充满挑战和艰辛的北漂生活里,我们一起躺着数星星,一起饿肚子,一起做公益,一起说相声,一起奋斗。爱是力量,依靠,是温暖,是唯一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