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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韵语源字典》七、关于谐声字的声母

(2012-12-31 20:17: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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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分类: 诗歌语音学
关于谐声字的韵母,经过一个阶段的研究,到段玉裁作了 一个结论: “同谐声者同部” (《六书音韵表》),即是文字上 同谐声偏旁的字,在上古都属于同一韵部。段玉裁说了这个话 以后,随即把同谐声而不同部的例外字列举出来,态度是很客 观的。人们对那些数量不多的同谐声而不同部的例外字也取谅 解态度,认为可能是由于时间、地域上的变化,才使它们不同 部的,原来也应同部。

那么,同谐声字的声母情况又将是怎样的呢?不光段玉裁 没有说,他前后的人都没有说。清人以音求义,主要是向整个 音节求,或者是向韵母方面求。段注中总括“凡某声多有某义” 的,有60多处,也着重从谐声方面求,同谐声者同韵部。这 样,关于谐声字声母方面的音义研究,一直是一个薄弱环节, 一个疑难问题。

章炳麟在《文始》一书的略例壬说: “凡同从一声者,不 皆同归一纽。”即谐声偏旁同,声母并不皆同,至此就无话可 说了。本世纪二十年代,李方桂在给沈兼士的信中讨论同语源 的字,往往在声母或韵母上都有极不相同的语音差别,他说此 中条理,“我们现在毫未得其门径”,简直有一筹莫展之感。十 几年前,邵荣芬的《汉语语音史讲话》中还说:“利用谐声字 考求上古声母,……谐声字通谐的范围太广。有人曾经从中古 声母出发,对《说文》一书里面的全部谐声字进行统计,看看 中古一个声母的字究竟同其余声母中的多少声母的字具有谐声 关系。结果表明,中古的每一声母同其余声母中的多数声母在 谐声上差不多或多或少都有关系。这样一来,就不免使人有无 所适从之感”。后来,管燮初发表了一个错综复杂的统计表, 大概就是他所说的那件事。我想,“无所适从”就是一个结论。 同谐声的字在声母方面有许多也和被谐声的字相同; 有许多则 和被谐声字的声母同一声类,如或同为牙音,或同为舌音,或 同为齿音,或同为唇音。还有许多同谐声字的声母则远远离开 了被谐声字的声母。各种情况都是有的,它说明同谐声字在声 母方面不存在语音的组织和变化的规则。它在根本上便不属于 音韵学性质的问题。

我感到,双声为训与叠韵为训的现象,以两个音义来源的 观点,就可以解释这个问题。同谐声字的声母相差很远,甚至 从唇音到牙音,走了两个极端。这是由声母相差很远的两个语 源造成的。比如“答”,是“合”的谐声字,合为匣母,属牙音, 答为端母,属舌头音,差别很大了。不能说,是由合字的匣母 变为答字的端母。合的意义也不能变到答的意义。答的端母, 是由“对”的端母结合而来的,因为答有对义。对合为答。在言 为答,在手为搭,在衣为褡。

若是同谐声字声母之间的差别并不大,彼此之间是否有变 化关系呢? 比如同一声类的声母,虽然相近,那未必全都是由 此及彼的语音变化,也可能是另有音义之源结合而成的。比如 “给”也是“合”的谐声字,给为见母,合为匣母,同属牙音。但 是给有“供”义,供、给双声为训。这里,意义就很重要了。音 义总是不能分离的。就是谐声字之间声母相同,也要根据意义 来区别是一个音义,还是两个音义。例如民亡为氓,民、亡、 氓三字都是明母字,氓的声母从民、还是从亡? 氓是一个语源 还是两个语源?氓、亡同为阳部,故氓从亡谐声,而民则是真 部字。但氓有民义,《说文》: “氓,民也”,双声为训。亡义 不能派生出民义,故氓的声母应从民,意义也应从民。又如 “”, 从亡谐声, 并同为明母, 但的明母不应从亡, 而应从 它的字形所显示的那样, 从冂 (明母, 铎部) , 因为有冂 义。 《说文》: “冂, 覆也”, 是用以覆亡的, 而亡义不能引 申出冂义, 也不能引申出义。 冂亡为。 虽说本作网, 从 亡,是后加的声旁字,后加也说明对这个韵部及其意义的理 解,即是如此。

同谐声字的声母问题,不过是从谐声字的角度来看两个音 义之源的现象。角度不同,现象则一。我今列举同谐声字之间 在声母上出现或大或小的语音差异,并都是由特殊的两个音义 来源造成的。例如:

1.匕,或作比,帮母,脂部,《说文》:“相与比叙也”。 从比的谐声字有妣、庇等,都是帮母字,纰、媲等也从比得 声,声母则为滂母字, 陛、 篦、 毗、 等从比得声的字, 声母 则皆为并母字。它们声母相近,词义也相同,或略有引申,便 都是一个语源的词了。唯有以下三个从比得声的同谐声字,包 括又由它们再派生的词,从声母到词义都很特别。我认为就是 特殊的由两个音义之源所造成的现象:

皆,见母,脂部。从比的帮母到皆的见母是两个极端的 音。皆的见母从“俱”,《说文》: “皆,俱词也。”皆、俱双声 为训。皆有俱义,是人皆共知的。人们生疏的倒是“皆”有“比” 义。“階”可说“陛”,说明“皆”也有比义。

谐,匣母,脂部。从比的帮母到谐的匣母,就离得更远 了。《尔雅·释诂》: “谐,和也”,和,匣母,歌部,谐、和 双声为训。谐的音义均从和。谐、和还可以作龤、龢,《说文》 中两字相训, 指音乐的和谐。《说文》中又有:“, 马和也”, 也是具有和谐义的谐声字。《说文》:“谐, 也”, 又: “,谐 也”, 相互为训, 也是匣母, 谐、 和、 都是音(声母)义 相通的,和、合也相通。

尼,泥母,脂部,《说文》:“从后近之也,从尸,匕声”。 尼有近义,是音义从匕的缘故。尼的声母从“匿”。匿,泥母, 职部,为隐藏之义。匿比,即隐蔽地接近,亦即从后近之也。 尼, 又读为匿。 昵, 又可作暱。 以上足以证明尼、 匿的语源关 系。

2. 丰,见母,月部,义为刀刻。又可作韧、契、锲,读 溪母,词义也无明显差别。

害,匣母,月部,丰声。祸、害双声,害的声母从祸,害 并有祸义。《说文》:“祸,害也,神不福也。”因为害有祸义, 故有时指刀伤,有时就指天、神或朝廷给予的灾祸。

从害的“割”,则又读见母,即读同丰,可是它的字形又从 害,它有时指刀割,有时指天災神祸,如《尚书》上说: “天 降割于我家。”

��, 疑母, 月部, 从齿, 韧声。 它的声母从“咬”。 咬, 疑 母, 宵部, 本作��,《说文》:“��骨也”, 双声为训。 但��又不 同于咬,是刀刻一般的咬、或是狠劲的咬、立誓发愤的咬。

楔,心母,月部。《说文》櫼、楔互训。段注: “木工于凿枘相入处有不固, 则斫木札楔入固之, 谓之櫼。”櫼,心母, 谈部,和它同音的谐声字还有纤、孅,都有细小义,櫼也是从 细小取义的。契,动词为刀刻义,名词为刀刻的事物,故楔从 櫼、从契,意即为细小而刀刻的楔入物; 櫼也指细小的楔入 物、只是两词在语源上的取义有所不同罢了。

害、 ��、 楔三词都是着重从它们声母方面所表示的语源来 释义,《说文》均作双声为训。它们在谐声部分所表示的词义 反而不明显,竟在一般的释义中反被忽略了。

3. 屰,疑毋,铎部。不顺,即逆。

朔,心母,铎部。它的声母从“苏”,《说文》:“朔,月一 日始苏也,从月,屰声。”这是以苏释朔。苏,或作甦,即死 而復生之义。我国传统的历法学中,认为月缺便是死,月明便 是生,所谓“月有死生”,故月死而始生的那天便叫作朔。一般 的逆流而上称逆,说溯,便包含有生死的危险,包含有死中求 生的涵义。诉,本作愬,冒着生命的危险以求生路而上诉,这 是诉的本义,故它的形、音、义也从朔,如《孟子·齐桓晋文 之事章》: “使天下之欲疾其君者皆欲赴愬于王”,疾其君,还 不是有了死罪了吗?从屰便是自下而上的意思。

戟,本作屰,见母,铎部,有枝之兵,是戈的一种。戈, 见母,歌部,戟的见母就是从戈的。

4. 失,审母,质部,《说文》:“在手而逸去也”。

佚,喻母,质部。佚的声母从“遗”。佚就是丢失而遗忘之 义。失为得之反,遗为存之反。佚有逃跑、放荡之义,意义就 偏重在失; 佚有散佚、遗存之义,意义就偏重在遗。

跌,定母,质部。跌的声母从“踼”。两字定母双声,相互 为训,《说文》:“跌,踼也。从足,失声。一曰越也。”又: “踼, 跌踼也。从足,昜声。一曰抢也。 ”跌踼或作跌荡、 跌宕、迭 逿,是很早就存在的双声词,用以形容人的言行放纵,或才思 超逸。跌就是逸、 越,是疾行的动作, 踼为动摇、 放逸, 故跌 常表示急遽的行为,后才引申为摔倒义。

5. , 来母, 元部,《说文》:“乱也, 一曰治也, 一曰 不绝也。 从言、 。 ”的谐声字而读来母的很多, 如恋、 峦、栾等等。

变, 帮母, 元部,《说文》:“更也。从攴, 声。 ”变的本 义是变革、治理。它的声母从攴。攴,即卜,小击也,引申为 治理之义,故变的音义可从攴。

弯, 匣母, 元部,《说文》:“持弓关矢也, 从弓, 声。 ” 《说文》以关释弯, 是叠韵为训, 但是它的字形从。弯的声 母从“弙”。弙,匣母,鱼部,《说文》:“满弓有所乡也。从弓, 于声。”故弯本义为张弓搭箭之义,搭箭就是“有所关”。

6. 出,穿母,物部,《说文》:“进也,象草木益滋,上 出达也。”

茁,荘母,物部,《说文》:“草初生出地貌。从草,出声。” 从《诗经》的用例看,茁有壮义,不同于一般的出。“茁壮”是 很早就存在的双声词。

屈,溪母,物部,本作诎。它的声母从“曲”。屈、曲双 声,意义相通,是很明显的。朱骏声说: “凡单言诎者,皆曲 之转声也”,但韵母方面曲为屋部,屈为物部,并不相近。我 们还应该认为“屈”是出的谐声字,其韵母从出,这主要是“屈” 的出义巳不明显了,但是,它的派生词如“崛”则可以看出有出 义。《说文》:“崛,山短高也。从山,屈声。”短高的山,无 疑有上出义,又如“崛起”,《史记·秦始皇纪》作“屈起什佰 之中”,当然也有出义。

崛、倔、掘本都相通,皆为群母,物部,也与屈通。它们 的群母从彊(后作强) : “倔强”为群母双声连语, 或可作“�� 彊”。彊,弓有力也。彊出,就是有力地出来。

掘就是有力地使之出来的动作。是“出”的使动用法,周秦 时主要用于掘井(或掘泉) 或掘墓。

透母,物部,《说文》: “贬下也”,历来皆以“退”训黜。 黜、退透母双声,是为声训。《尚书》有“黜陟”,即下退与上 升。黜具有退的音义,是一个政治用语。

7. ㄛ, 晓母, 歌部,《说文》:“反ㄎ也, 读若呵。 ”ㄎ, 气欲舒出, ㄅ上碍于一也, “反ㄎ”则为气舒而无所碍也。

可,溪母,歌部,《说文》: “肯也”,两字双声为训,故 “可”有肯的音义。

叵,滂母,歌部,《说文》: “不可也。从反可。”故叵也 为ㄛ的谐声字, 同属歌部。 叵的声母从“不”, 不为帮母, 不、 叵也是双声。叵的滂母与其谐声偏旁ㄛ的晓母之间, 也是两个 极端的音,只有从“不”才能解释它。不可曰叵,使我们联想到 今北京话不用曰甭,吴语中还有勿要、勿会、勿曾的音义结合 的单音词。

8. 喻母,月部,即曳,引长之义。

世, 审母, 月部,它是��的谐声字,它的声母从“三”, 《说 文》: 三十年为一世,从卅而曳长之。

遞,定母,月部,它的声母从“迭”,即为迭代义,它的韵 母从��, 《说文》说遞, 从辵, 虒声, 而虒, 从虎, ��声。 故 它应属月部字。 遞为迭��, 即持续地迭代之义。

牒,定母,月部。从片,枼声; 枼又是从木,世声; 世又 是从http://mall.cnki.net/CRFDPIC/R201001029/R201001029.0050.12.2.bmp, ��声。 故牒也是��的谐声字, 含有延申的薄片义。 牒 的声母从“牍”,都指书写用的木简、竹简之类,牍葉为牒,即 指薄小的木简。牍虽与遞同属定母,但在不同的词语里,同一 个声母意义也是不同的。

9. 弋,喻母,职部,木橛也。

或,匣母,职部,甲骨文或字皆从弋,从而知为弋声,古 文弋、戈往往不分。或的声母从“有”,占有而有木橛作为标志 的地区便是或,即域。

识, 或作, 照母, 职部, 标记之义。 它的声母从“”。 , 照母, 之部, 或作志。 故识从、从弋, 即为标记物, 动 词为标记。“帜”则多作名词,是标记物,旗帜,也可作旗志。 “职”,《说文》: “记微也”,也是从标记取义的。“织”,最初也 从标记取义,“士不衣织”,即不穿以染丝作成的锦绮、而作为 社会等级标志的衣服。 又有“”,也是照母,《说文》:“弋也, 从木,戠声”,这无疑也是声训,它有时指⽷牛的木橛,即从 弋的音义,有时也指标记物,即从志的音义。

代,定母,职部,《说文》: “更也,从人,弋声”。代与 “迭”、“遞”双声为训,《广雅·释诂三》:迭,代也。遞,代 也。事物互相迭代或遞代,如说“年代”、“时代”,即指时间的 迭代,词义着重在迭义; 今说“代表”,以人为标识,词义着重 在弋义了,弋和表都是立木为标志之义。

从弋的谐声字中,声母有牙音、舌音、齿音,就差唇音, 还未曾见。

10. 甘,见母,谈部,《说文》: “美也”,它的本义是指 五谷的香甜,今说澱粉的甜味。

餍,影母,谈部,说文: “饱也。从甘,从肽。”后又从食, 其实它是从甘的谐声字。饜的声母从“饫”。饫,影母,宵部, 《说文》:“燕食也。”《玉篇》:“食多也。”《广韵》:“饱也, 饜也。”饫甘为餍,即饱食了甘美之物,故后来引申为厌恶之 义,物极必反,反映到词义上来了。

甚,禅母,侵部,《说文》:“尤安乐也。从甘、匹。”有些 人认为“甚”的音义皆从甘,应为甘亦声。我同意此说。侵、谈 之间有时相通,且“甚”及甚的派生词湛(“湛露”即甘露)、葚等 皆有甘义是很显著的事实。甚的声母从“殊”,“殊甚”为双声同 义词结合。“甚”发展为程度副词,就是偏重于声母的音义而形 成的。

斟,照母,侵部,《说文》: “酌也。从斗,甚声。”斟、 酌双声为训,同为照母。“羊羹不斟”,斟的对象是甘美的羊肉 汤,这就不用酌,而斟为酌义,也是很显著的事实。

11.舟, 照母, 幽部, 指承接用的槃子, 今还有说茶舟 的,指茶杯下的盘子,引申指舟船。

受,禅母, 幽部, 《说文》: “相付也。从��, 舟声。 ”受 的声母从“承”,承、受双声为训。承,禅母,蒸部,拱奉之 义。受从舟,有接受之义,受从承,有拱奉之义。

朝, 本作, 端(知)母, 宵部, 《说文》: “旦也, 从 倝,舟声。”倝, 从旦,㫃声。朝的声母从旦,故有旦义。朝, 读zháo,偏重于声母的音义,指早晨; 朝,读cháo,偏重于韵 母的音义,指上朝,要接受指令。

12. 攸,喻母,幽部,本为水行攸远,一般为长远之义。

條, 定母, 幽部, 从木, 攸声。 條的声母从梃, 條直曰 梃, 梃直长而远曰條。

修, 心母, 幽部, 《说文》: “饰也。 从彡, 攸声。 ”修的 声母从彡。彡,心母,侵部,《说文》: “毛饰画文也。”修, 偏重于声母的音义时,便是修饰之义; 偏重于韵母的音义时, 便是长义; 作长义时,经常兼指修饰之美,如“邹忌修八尺有 馀”,有时也单指长远之义,如“路漫漫其修远兮”,引申了。

从以上共计十二方面列举的情况看,同谐声字的声母有出 现各种情况的可能,它不是单纯语音之间由此及彼的演变 (确 也存在一部分相近声母之间的音变) ,而是由两个音义不同的 来源结合而成的,是由双声为训与叠韵为训相结合的。所以, 音变不论其远近大小,要注意是否有相应的意义相伴随。若是 语音的差距不大,有相应的意义存在,它就仍然不是一个音的 变体,而是两个不同的音义体。这是一与二的区别,不能把二 当一。

周秦时期的谐声系统,在字形上主要是反映了当时的韵母 状况。若是同为一个语源的派生词,则也反映了当时的声母状 况。谐声偏旁原则上还表示意义,故可以音求义。声母方面的 音义,在字形上表现出来的就较少了。若是我们从同声母的角 度来看韵母,字形的依据就不多了。

从同一韵母谐声字的角度看声母,各种情况的声母都可能 出现; 同样,从同声母字而又同义的角度看韵母,也是各种情 况的韵母都可能出现。以下我从同声母的角度来看韵母。当 然,也都是就音兼义的情况说的。

1. 八,帮母,质部,《说文》: “别也,象分别相背之 形。”

半,帮母,元部,《说文》: “物中分也。从八,从牛。 牛为物大,可以分也。”牛,即件。半的韵母从件。件,群母, 元部。件为物件,故半从八,从件,为中分物件之义。

必,帮母,职部 (音韵学上为质部。《说文》说弋亦声, 则属职部),《说文》:“分极也。从八、弋。弋亦声。”弋,树 臬而分也,即是界标之义。必,音义从八,从弋,即是划分的 界标。

非,帮 (非) 母,微部,《说文》:“违也。从飞,下翅取 其相背。”非,声母从八,韵母从违,分别相违之义。

2. 臼,见母,屋部,两手相掬之义。

盥,见母,元部,它声母从臼,韵母从浣,即掬水而洗之 义。

舉,见母,鱼部,它声母从臼,韵母从与,义为共举而与 之也。

它们都是见母字,不能说由臼的屋部,转变到盥的元部、 和举的鱼部。它们韵部之间的距离是很远的。阴、阳、入三声 都有。只要有韵母的意义在,即使它们的韵母相邻近,甚至相 同,也还是有两个音义之源存在。

3. 临,来母,侵部,《尔雅·释诂》:“临,视也”。《说 文》:“监临也”。

览,来母,谈部,它声母从临,韵母从监。监,见母,谈 部,《说文》:“临下也”。故览,临监也,即临下而视,如《史 记·秦始皇纪》:“周览东极”。杜甫《望岳》:“一览众山小”。 全都是这种用例。

莅,来母,质部,它声母从临,韵母从位。位,匣母,物 部,在音韵学上与“莅”的质部略有差异,但词义相通,也便认 为可通了。因此,临位为莅。

4. 苏,心母,鱼部,死而复生曰苏。

朔,心母,铎部。月亮从初一开始渐明。它声母从苏,韵 母从屰。虽然苏的鱼部、朔的铎部相近,但仍不认为是由鱼部 转变到铎部的。因为,朔有逆义是很明显的。如: “上愬 (即 诉) ”、“溯流”,都重在逆义,字形也从屰。

醒,心母,耕部,《说文》:“醉解也”。它声母从苏,韵母 从“酲”。酲,定母,耕部,《说文》:“病酒也”,《玉篇》:“醉未 觉也”。从酒醒中復苏便是醒。过去段玉裁等就感到醒、酲有密 切关系。

5. 俱,见母,侯部,本作具,《说文》:“具,共置也”, 故引申为一起、共同义。

皆,见母,脂部,皆、具互训,偕、俱互训。皆声母从 具,韵母从比,具比即为一起相比连之义,如“階”就是这样取 义的。皆的脂部、具的侯部,可说无共同之点。

交,见母,宵部,它声母从俱,交有俱义; 韵母从爻, 交,爻互训。俱比为皆,俱爻为交。俱、交、皆、共、举五字 的副词意义是很相通的。

襟,见母,侵部,交衽也。襟的声母从交,交即有襟义, 韵母从衽,古时凡襟必交。不过,这时襟与交的音义关系是直 接的,而襟与俱的音义关系是间接的了。

6. 冖,明母,铎部,覆也。

, 明母, 阳部, 它声母从冖, 韵母从亡, 的功能就是 蒙覆那些逃亡的鱼鸟,它的形、音、义和它的派生用法都说明 它就是这样取义的。

冕,明母,元部,它声母从日 (即冒、帽) ,日则又从 冖; 它韵母从��。 帽而有��者便是冕, 郑玄说, 冕就是因为有��而得名的。

蒙,明母,东部,本作冡,它声母从冖,韵母从重,蒙就 是指盛大或厚重的覆蒙。

曼,明母,元部,它的声母从冒,亦即从冖,韵母从延, 曼就是漫延而又覆盖之义。 水的漫延作漫, 草的蔓延作蔓, 巾 的覆漫作幔,砖的覆漫作墁,它们全部是动词。

这四个从冖的字,在字形上都明确地表明了声母方面的音 义,没有就韵母方面标明谐声所在,都只有从词义和用法方面 去寻求它韵母方面的音义。冖是入声字,由它派生这四个字都 是阳声字,在字形上表明它们从冖,就使人感到声母和韵母巳 作了分割。

由此可见,从声母方面看韵母,和从韵母方面(即同谐声 字方面)看声母,同样地得不出什么语音的组织和变化的规 则。它是一个问题的两个方面,同样都是两个音义结合的结 果,是特殊的语源。问题是这样来的: 我们首先看到了单音节 词在音义上的分割,从而悟到了两者的结合。既然是两方面音 义的结合,不是一个音义的变体,那么两方面在音义上的千差 万别,就不能用一般语音流变和意义引申的规则来看待了。若 是用一般的音义变化规则来看待它们,就难以理解了,难以解 释了。

我们要圆满地解释好所有谐声字在声母上的差异,还要作 大量的研究工作,左右交错,彼此引证。有一部分,由于上古 史料的缺乏,一时是不易求得结论的。但是,问题由此打开了 一个缺口,坚冰已经打破,我们可以由此认识问题的性质,以 及研究和解决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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