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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伦坡诗歌艺术研究/陈剑雯

(2011-12-27 21:1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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鏉傝皥

分类: 诗歌语音学

爱伦坡诗歌艺术研究/陈剑雯

 

作者简介:陈剑雯(1982 - ) ,女,江西宜黄人,南昌大学科技学院教师,南昌大学 科技学院,南昌
摘要:《乌鸦》与《安娜贝尔·李》这两首爱伦坡的诗歌代表作都反映了他的诗歌艺术风格。文章旨在对两诗进行分析与比较,藉此探讨爱伦坡的诗学理念:一个年轻美女的死亡是世界上最具诗意的主题。
关键词:埃德加·爱伦坡;美女的死亡;《乌鸦》;《安娜贝尔·李》


  埃德加·爱伦坡在世界文学史上占据着极其重要的地位。他被誉为象征主义文学的鼻祖,并引发了“纯艺术”、“纯诗歌”的风潮。他的创作思想,在一百多年后的今天仍然凸显出其独特的生命力。本文将从他的诗歌入手,尝试对他的创作思想进行分析。在爱伦坡的所有作品中,他的诗歌创作所取得的成就尤为突出。爱尔兰诗人叶芝曾把爱伦坡誉为“美国最伟大的诗人”。爱伦坡的诗歌,正是他本人真实生活、情感和梦想的写照。他认为诗歌必须触动人们的心灵,并以美为终极目标。爱伦坡还提出,诗歌创作并不需要事实作为组成部分,而是一种现实和超感觉的纯粹主观思维的过程。所以诗人和读者都应关注诗歌的美学效果本身,即“纯粹的诗歌”。爱伦坡的这一诗歌创作思想,极大地影响了他身后“为艺术而艺术”的追随者们。他所提出的诗歌即是“富有韵律的美的创造”至今仍在现代诗学界有着深远的影响。与同时代的诗人相比,爱伦坡的不同之处在于他生命中的女人对他有着深刻的影响。这一事实与他的诗歌创作的基调有着相当大的关系。爱伦坡认为美应该通过伤感的手段来体现,从效果上来说,一个年轻美女的死亡最能打动人心。与之对应的是,我们可以在爱伦坡的不同创作中看到他对这一主题的反复刻画。举例来说,在他的诗歌The Raven《乌鸦》中,一种感伤的情绪和对已死爱人的怀念贯穿全诗。在Annabel Lee《安娜贝尔·李》中,同样的伤痛被渲染至一个极致。这两首诗作为爱伦坡的代表作,集中体现了他的诗歌创作理念。本文就将对这两首诗进行分析,藉此对他的创作思想作进一步的研究。The Raven《乌鸦》于1845年首次发表,当时是作为爱伦坡的一本诗集的标题诗。这首诗被认为是他最好也是最具争议的诗歌之一。根据爱伦坡的文章The Philosophy of Com2position《创作的艺术》,《乌鸦》是纯为激发一种理想的诗化感情而创作的。他在文中详尽地阐述了他的创作过程。他把诗的长度限定在一定的范围之内,以使读者能够一次读完。因为简洁是他在诗歌创作中所一直强调的。他把100行作为一首诗的上限。《乌鸦》最终有108行,基本符合他的要求。在确定了诗的长度后,他决定选取能够为广大读者所共同欣赏的主题,整首诗的基调被设为悲伤的,因为他相信伤感是“所有诗歌格调中最为正统的”。单词“nevermore (永不)”作为结尾被反复使用以创造效果。一只乌鸦作为一个象征来发出这个单词。在所有的要素都被设定好后,爱伦坡以流畅的笔调完成了这首杰作。首先我们来分析一下这首诗的情节。整首诗由十八节组成,每节六行。《乌鸦》是由一个第一人称的叙述者讲述的。在一个冬日的午夜,叙述者正在房间内翻着一些故纸堆,藉此来冲淡他对死去爱人“Lenore”的思念。突然传来敲门声,待他开门时却空无一人。他尝试向黑暗中呼唤爱人的名字,却只有回声相应。失望中他回到房内,却再次从窗台传来敲击声。他开窗后一只乌鸦飞了进来,停留在房门上的帕拉斯女神雕像上。叙述者饶有兴致地与乌鸦对话,想藉此排遣寂寞,可乌鸦对他的所有问题却只有一句回答:“nevermore ! (永不)”极度的失望中叙述者最终被激怒,喝令乌鸦离开,可乌鸦再次以“nevermore”作答,仍旧停留在雕像上并不离去。叙述者万念俱灰,认定乌鸦的存在只是为了提醒他永无可能回避的痛苦,他将再也不能与心爱的Lenore重逢。《乌鸦》的情节并不复杂,是关于一个心碎男人对他逝去爱人Lenore的怀念和悲痛。爱伦坡将创作的重点放在了诗的形式结构上,并使用了一系列的象征手法,使本诗达到了一个更高的高度。象征在《乌鸦》中是非常重要的。诗中最重要的象征自然是乌鸦本身。在《创作的艺术》中爱伦坡曾经提到,由于整首诗的伤感气氛,和乌鸦作为“不祥之鸟”的传统象征,使他最终选择了乌鸦来发出“nevermore”这个词以创造效果。对于乌鸦究竟象征了什么,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观点。但它通常被看作是一个信使,传递了叙述者的悲伤与绝望,或者说更进一步,直接代表了叙述者本身的绝望与失落。就笔者而言,更倾向于另外一种解释,即乌鸦象征的不是叙述者的自我折磨,而是死亡本身。在爱人死后经历了长期的孤独,叙述者仍然希望能与爱人重逢。但乌鸦作为死亡的象征,给他的答案是绝望的“nevermore”,使他意识到Lenore已经死去,仅存的只是痛苦的回忆。我们可以从“Get thee back into thetempest and the night’s Plutonian shore”中找到线索。在希腊神话中,普鲁托即是冥王,地下世界的统治者。从中可以看到乌鸦与死亡的联系。许多人认为乌鸦只是叙述者本人幻想的产物,或者是他的疯狂的拟人化表现。笔者更倾向于认为是一种外来的力量粉碎了叙述者的幻想。诗中另一重要的象征是帕拉斯的雕像。在希腊神话中,帕拉斯,也就是雅典娜,是主神朱庇特的女儿。为什么乌鸦会停留在智慧女神的身上呢?一个可能的原因是实际上乌鸦是有智慧的,并非只是单调重复。与此同时,雕像与栖息其上的乌鸦形成了巨大的反差,一黑一白,一静一动,正如风暴之夜与平静的房间所形成的对比一样,智慧与死亡之间的反差也突出了叙述者的绝望和沉闷的气氛,凸显了艺术张力。在诗中也有其他的象征成分,如“midnight (午夜)”“De2cember (十二月)”,给人一种既是结束又是开始的感觉,类似的例子还有很多。正如爱伦坡本人所说的:“美的创造应该是间接的,通过暗示和象征,通过选词使它们的组合和声音能够带来字面意义以外的东西。”除了想象和象征,爱伦坡还在诗中运用了其他许多修辞手法。我们首先来看本诗的音韵与节奏。在诗的第一节中,我们可以看到“dreary”“weary”“tapping”“rapping”“door”“more”等。这些音韵及对仗创造和强调了诗的气氛。另一个更好的例子是“Nevermore”的使用,在《乌鸦》中它是最为重要的一个词。根据爱伦坡自己的解释,“最圆润低沉的元音o”和“最常使用的辅音r”在“nevermore”中实现了最完美的组合。通过它的重复,爱伦坡设定了全诗的节奏,并使悲剧性的气氛达到了一个顶峰。随着诗的推进,这个词听上去愈发低沉,充分反映了叙述者的自我折磨。“Nevermore”最早出现在全诗的第八节。当时乌鸦以此来回答自己的名字。在此之前,爱伦坡使用了“nothing more”作为代用品。乌鸦口中“nevermore”的不断重复,起到了一种修辞强调的作用,并逐渐使叙述者的梦想破灭。当乌鸦以此来回答叙述者是否能与他心爱的Lenore在死后重逢时,整首诗达到了顶峰。作为一个转折点,叙述者最终被答案“never2more”击垮。在整首诗中一节节铺垫出的紧张气氛被渲染至最强时被陡然撕裂,艺术张力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我们还可以在诗中找到其他的修辞手段,如“rare”和“radiant”“、shore”和“lore”中的半谐音,“weak”与“weary”、“flirt”与“flutter”中的头韵。这些组合与“nevermore”一起带来了一种音韵上的美学感受。除此之外,爱伦坡在诗中还使用了一些古词,像“Aidenn”,指伊甸园或天堂;“Seraphim”,指六翼天使。这些词为整首诗低沉的气氛更加入了一种凝重和肃穆。Annabel Lee《安娜贝尔·李》发表于1844年10月9日,也就是爱伦坡去世后的第三天。这首诗通常被认为是诗人的最后遗作。《安娜贝尔·李》的主题与《乌鸦》十分相似,同样是关于一个男人对爱人死去的悲恸。所不同的是,这次的伤心人是诗人自己。爱伦坡的妻子维吉尼亚是“安娜贝尔·李”在生活中的原型,因为爱伦坡对妻子的挚爱是无可置疑的。事实上,与爱伦坡的大部分诗作相比,《安娜贝尔·李》是非常简单的。在整首诗中,凝练的用词和纯粹的感情得到了完美的结合。当爱伦坡所钟爱的主题与自身的经历相结合时所激发的诗歌能量是惊人的。首先来看本诗的情节结构。全诗仅有六节,采用了十分容易引起读者共鸣的民歌形式。诗的背景被设定在很久以前(it was many and many a year ago)的一个遥远国度 (In akingdom by the sea) ,我们随着第一人称的叙述者回忆他的爱情故事。他和他的爱人安娜贝尔·李在一个海边的国度幸福地生活。当时他们都是天真无邪的孩子,但彼此相爱之深就连天使都嫉妒他们的爱情。但一切随着安娜的突然死去而改变了。安娜的“highborn kinsmen (高贵的亲戚)”将她的遗体从叙述者的身边带走并将她埋葬。叙述者伤心万分,不敢相信爱人已死的现实,愤怒地控诉天使因嫉妒而杀害了他的爱人。他宣布他们的爱超越一切,无论天使还是魔鬼都不能将他和安娜的灵魂分开。叙述者形单影只,睹物思人,无限伤怀,最后,他躺在安娜的墓地边陪伴着她,并发誓永不离开,直至死后重逢。正如前面所提到的,与《乌鸦》相比,《安娜贝尔·李》并不需要什么深入的分析,因为诗的本身已经清晰地表达了诗人的思想,这也正是这首诗广为流传的原因。我们可以从全诗每行每句中读到叙述者,也就是诗人本人的真情。在《乌鸦》中,爱伦坡使用了大量的象征来营造低沉的气氛;而在《安娜贝尔·李》中,他将重点放在了音韵与节奏上。在诗中,爱伦坡交替使用了抑扬格和抑抑扬格以设置节奏。整首诗自然流畅,有一个韵贯穿全诗,即“ee”音,在“sea”、“me”、“Lee”和“we”中反复出现,与全诗的节奏相结合,就如同沙滩上海浪拍打的回声,特别像规则的潮起潮落。这个韵增强了全诗的音乐性,使之更加琅琅上口。在前两节诗中,叙述者描绘他与安娜的幸福生活,气氛是活泼而愉悦的。“ee”韵首次使用并在句末反复出现。在第三节,由于安娜的突然死亡,语调转为极度悲伤。“sea”在额外的两行中被重复,以强调这一转变。接下来语调又因控诉天使而转为愤怒,第四节重新变为六行,“ee”韵被再次强调。在第五节中,诗人反复使用“we”,似乎在表达对天使的159第6期 陈剑雯  爱伦坡诗歌艺术研究藐视,显示了叙述者的反叛精神,“we”从象征意义上被联合起来以对抗死亡。这与爱伦坡的另一诗作Al Araaf中使用同样声音组合所表达的理想爱情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接下来与第五节相对应,最后一节从8行包括结尾的两个对句结束。第一个对句是另一个韵“side”和“bride”,然后是伤悲的结尾“sea”对句,并回到“ee”韵上。在诗的最后一节中,当叙述者不断呼唤他失去的爱人时,整首诗达到高潮,然后归于平静。“my darling”诗行的重复使用几乎使整首诗停顿,带来一种呜咽至无语的效果。最后这几句诗以极富韵律的形式展现了叙述者的情感历程,自然流畅毫无做作之感。很少有作品能够将戏剧独白运用得如此自然,使读者感觉几乎出自己口。《安娜贝尔·李》的结尾有两个版本。其一是“by thesounding sea”,其二是“by the side of the sea”。两个结尾是同时写成的,但最终爱伦坡选择了前者。这一决定也被大多数读者所认同。后者“by the side of the sea”与前文中的“side”和“bride”相呼应可以使最后一节更为连贯,但同时有些过于重复,语气偏弱。“by the sounding sea”从压韵上讲不如后者,但更富诗意与张力。最后一节诗人的悲痛与轰鸣大海的反差更具悲剧性。整首诗如连绵的波浪,最终在“by the sound2ing sea”中下落,归为平静,浑然天成。在本诗中,爱伦坡还使用了一些其它的修辞手法,如“ever”和“dissever”、“chilling”和“killing”、“beams”和“dreams”中的半谐音与“half”和“happy”、“demon”和“down”中的头韵,这些都为诗歌添加了不同的声音效果。诗中的修辞重复也十分突出,“in the kingdom by the sea”和“beautiful AnnabelLee”的反复使用可看作感情的强调,又与全诗的“ee”韵相结合,使之更为流畅和优美。接下来我们来分析《安娜贝尔·李》中的象征。虽然本诗结构十分简单,但仍然使用了一些象征来设置故事背景,而且这些象征都与本诗的民歌的形式十分贴切。“The wind(风) ”象征着死亡,“sea (大海)”象征着生命中的困扰 ———悲伤,心痛和混乱,而“shore (海滩)”可以被看作尘世与冥界的界线。我们可以从爱伦坡的其它诗作如Silence和A Dreamwithin a Dream中找到相似的意象。同时,黑暗与汹涌的波涛常常引人生畏并感觉不安,当两者在夜里同时出现时,产生了一种紧张的艺术张力,使读者更为了解诗人所要创造的氛围。关于“the kingdom by the sea (海边王国)”究竟象征着什么,有许多的争议。事实上,爱伦坡曾在其它诗作中使用过这个意象。我们可以在The City in the Sea和The HauntedPalace中找到更为详细的设定。我们还可以从他的短篇小说Hop Frog中找到线索。在小说中,“kingdom”的意象指代残酷与专制,同时其中的Tripetta实际上是一个与AnnabelLee相似的形象,由此我们可以推论“kingdom”在《安娜贝尔·李》中有着同样的意义。安娜“高贵的亲戚”将她的遗体从叙述者身边带走也体现了这一点。这一意象被用来表达一种被压迫的感觉。这种压迫使叙述者与他的爱人分开。在对两诗进行分析后,我们可以进行一个简单的比较。两首诗都属于爱伦坡所钟意的题材,即一个年轻美女的死亡。我们可以从爱伦坡的Ulalume和A Dream within a Dream中找到同样的悲剧性的叙述者。但两诗又从许多方面有着显著的区别。首先,《乌鸦》如同诗人在《创作的艺术》中所说,是纯属虚构的;而《安娜贝尔·李》则可看作是诗人本身经历的写照;第二,从结构上看,《乌鸦》有18节,并且其中使用了大量的复杂词甚至古语来创造一种低沉甚至绝望的氛围;而《安娜贝尔·李》只有6节,而且诗人只使用了最为简练的词语来表达感情。第三,两首诗的风格截然不同。在《乌鸦》中,爱伦坡大量使用了象征和隐喻,创造出一种令人恐怖的哥特式风格;而在《安娜贝尔·李》中,诗人采用了更为清晰的民歌风格。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两首诗都刻画了一个为心爱女人死去而悲痛的叙述者形象,两个人物都有一种疯狂的气质,沉浸在痛苦回忆中不能自拔。但两者相比,《安娜贝尔·李》中的叙述者要乐观得多,并且展现了一种对命运的反抗精神而不是对现实的妥协和绝望。他喊出死亡也不能分开他与爱人的灵魂。而与之相反,《乌鸦》中的叙述者几乎因绝望而崩溃,并且确信他将再也无法见到自己的爱人。在爱伦坡的文章The Poetic Principle《诗学原理》中,他把诗歌的创作形容为一个精确的“数学过程”,并且他始终遵循着“令心灵颤动”的美学原则。爱伦坡认为一个年轻美女的死亡是最为诗意的死亡,因为美丽与死亡是密切相关的。在爱伦坡短暂的一生中,他将自己的诗歌理念与生活经历相结合,始终追求着他的理想境界,这些都在他的诗歌作品中体现了出来。希望通过对《乌鸦》和《安娜贝尔·李》的分析,读者们可以进一步了解爱伦坡的思想,并能充分感受到他的艺术魅力。


参考文献:[1 ]Christoffer Nilsson. Edgar Allan Poe’s“The Raven”1998.[2 ] Edward H. Davidson. Selected Writings of Edgar Allan PoeBoston : Houghton Mifflin Company ,1956.(责任编辑:沈  五)160江西金融职工大学学报2007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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