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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安静的日子

(2010-01-07 10:02:20)
标签:

水汽

冬雨

雨丝

心绪

三毛

杂谈

分类: 散文

这两三天是法定假日,本以为可以四处走走散散心,不曾想大雨哗啦啦地下个不停,又是在寒冷的冬天,迈出的步子被冷雨很没人情味地打发回来,连着那些树叶,似乎也被气得直哆嗦。

外边的雨来势凶猛,特别是在夜间,宛如凶猛的小兽,气急败坏地吼叫着铺天盖地压将下来,打在地上,我甚至感到有些疼。整整两天,被阻在寓所,哪都去不了,只得望着连绵的雨颓然叹息。我喜欢雨,却并不喜欢这冬季里这么长久的雨,那会让天气变得相当的寒冷,而我又是个怕寒的人,就更不喜欢了。只是,我是无能为力的,大自然的脾气,如我这般的凡夫俗子,又能说什么呢?还是乖乖地接下这上苍施予的礼物吧。冬雨,一般是比较少见的。

午时出去吃饭,撑着一把新买的伞。之前那把天蓝色旧伞实在是坏得不大像样了,即便我不觉得什么,估计那把伞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见人。那把旧伞跟了我两年多,为我遮挡了不知多少回倾盆大雨,虽已多处损害,仍不舍得丢弃。然而,它终究是年老了,再难以为我撑起一片晴空。心中多有不舍,还是不得不放下了。没有就此丢进垃圾桶,我仍把它整理好,放进书桌下的柜子里。偶尔打开还会看到,还会感到一股暖流。新伞外紫内黑,还比较昂贵,但用起来总觉不如那把旧伞好用。也许不是新伞质量不好,而是我比较怀旧。撑着新伞走在雨中,迎面飘来些水汽,霎时间感到寒意扑面而来。大些的雨珠是近不了身的,但水汽不同,它们轻若鸿羽、飘逸出尘,随风而舞,黏在脸上,让人感到无边的寒意附上身来,禁不住缩了缩脖子。可是,我竟不觉得厌烦了,反而还有些欣喜,也许我是个外冷内热的人,只因掩饰得不好,被细腻的水汽发现,故而黏上来的吧。渐渐地适应了这冰凉水汽的亲昵,还嗅到了冬天里泥土亲切的气息。我是不是该丢开伞,张开双手,拥抱这冬天呢?而考虑到周围必定会投来的异样眼光,不得不打消这个不合情理的想法,心里想想便罢了。有时候,心动未必可以行动,总要顾及一下自己随后所要承受的后果才是。

回来时,雨已经小了许多。尝试着收起雨伞,只剩下一点点轻飘飘的雨丝了,飘在身上,除了一点点的冰凉感,也不觉得有多寒。我想我终于可以恣意的去爱它们了,用我内在的热情去包容它们,也要让它们感到我的暖,我的爱。也许,它们会因此蒸发消逝,但我知道它们必定会感到幸福的。

这段日子实在烦乱了些,有时我的生活会整日毫无头绪,就像是面对着满身是刺的美味却无从下口时的心烦气躁。我拼命压制自己狂躁的心绪,也许要感谢这连天来的冰冷的雨,让我冷静下来,而我一旦冷静下来,日子便也跟着变得安静下来了。没有了浮躁的干扰,许多的事情都变得得心应手,许多常时难以解决的问题也渐渐有了一丝明朗的线索。我像个迷途里突然柳暗花明寻到了路标的孩子,兴奋得难以言喻。我想高举双手向着远方大喊,我要毫无规矩的笑上一番。可我的性格是不允许我如此放浪形骸的,我必定早已为自己安排了许多的行为准则,当然,我不会为此而感到不快,应该说这些是为了更大的自由而为自己打造的枷锁,虽有所限制,却能换来灵魂上最大限度的自由。

雨不再暴躁了,静得如同一只绵羊。那些狂暴的大雨不知躲哪去了,剩下那些轻飘飘的雨丝温顺地飘落下来,钻进大地的怀里。我突然不那么讨厌这毁掉我假期的冬雨了,也不那么想到处走走了,只想找些书看,以便寻回之前因心烦气躁而丢失的某些心绪。许多朋友介绍三毛的书给我看,他们一提到三毛的作品便满眼发亮。为此,我想我是必须得好好读上一番了,否则岂非辜负了大家满腔的热情。我向来不喜欢在热情上泼冷水,在我看来,泼人冷水不仅仅是一种不道德的行为,还容易伤害他人的感情,这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我自是不做。当然了,损人利己的事情,那也是万万不可为的。图书馆里关于三毛的书比较少,而我的兴趣一来,那便难以克制了,非得全部看完才罢手。图书馆里找不到的部分,我不得不退而求其次在网络上下载。就这般废寝忘食地看下去了,看到精彩处还会忍不住大笑上几声,不知道会否影响到舍友,想必他们也会谅解吧。可这样下去也是不行的,整天的对着电脑看书,有时看完一本休息,会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天昏地暗,好似地震一般。应该是用眼过度而产生的不良反应。

三毛的书,许多还是蛮好看的,像《撒哈拉的故事》、《温柔的夜》、《背影》、《哭泣的骆驼》《闹学记》等,娓娓道来的生活旅行故事,异域风情,以及人性最本真的在内在,毫不犹豫地吸引读者的眼球,让人不知不觉地深陷其中难以自拔。当然,其中的《雨季不再来》一书在她的众多书中是相对次一些的,但那是青春时期无法回避的阶段,也是走向成熟的过程,仍是值得一读的。

此刻,不知道是因为雨,还是因为三毛的书,这日子似乎变得异乎寻常的乖巧安静。我想,我已分不清了。

博文已登草根名博首页,感谢作家摇篮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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