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是不是有神仙 58(上)
(2009-03-24 12:1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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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9月18日。辟谷的第二天。
几乎一夜没有睡。真是前所未有的恐怖一夜……
大约是在凌晨一点半,正略微的有些困意了,心脏突然像开足了马力,狂跳起来。开始我以为是因为想到了什么激动人心的事情——一般情况下,大多会是因为特别激动人心的事情的即将发生,心脏才会这般的大动特动。但是,内心平平静静,已经准备睡觉了,什么也没有想。我不敢动弹,想按奈住惊慌,但是,心脏还在用力地加速。我摸出手机测试:一分钟已达130跳。
我像只被黑夜按倒在房间角落的“沙漏”,惊恐地听夜越来越宁静;夜色越来越深重,又缓缓、缓缓地浅白……一夜的光阴在我的惊恐之中“滴答”分秒经过。我想我万不可能因为“不具备常识”而“不朽”在这山上吧?
于是不由自主,一次次地想到医院,想开门逃下山去。思绪反复从“勇气”,“体验真相”,“自我挑战”缩回到起点:我到底是在干什么?是智慧、还是愚蠢?我才知道我只是一个渺小的,脆弱的人,我的习惯性认识,我的常规思维,在这个夜深人静之夜丝毫没有突破,没有什么“真知灼见”,没有与众不同,在稍大一点的风吹草动面前,我一样是魂不守定,胆战心惊。
心脏狂跳,思绪乱转。在自己几乎没有经历过的恐惧面前,所有的道理,所谓的“明白”,阳光下的追求,等等一切,都变得虚幻而遥远。恐惧就是恐惧,除非现象本身消失,否则——白天距离我仿佛已经有十万光年之久……我在夜里大睁着眼睛(如果有其他的生灵看见人类应该闭上眼睛睡觉得时候还有我这么一个“类”是这样一副神态,一定也是挺吓人的),恐惧地“观望”自己的小心脏像是被擂响的一面大鼓——万一鼓点停止了怎么办?
临近天亮的时候,又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突然之间的,双眼热泪长流。
我惊异:是心里的恐惧导致的吗?导致什么呢?我哭了?我没有哭啊,虽然我内心恐惧,但是有没有哭我还是知道的,我只是很害怕,怎么就泪流不止了?就是哭也没有这么多不可抑制的、不断哗哗流淌的眼泪……
假使周围有其他生灵,他们“看见”的人一个“类”景象,那是更加地骇人了……
天终于亮了。
我终于强抑制住没有开门逃去山下医院。但是感觉比辟谷的第一天更加不舒服。测试心跳,已经降到每分钟118次。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停止了,眼睛没有红肿现象。
有强烈的呕吐感。在洗手间,在三天少食,断食一天之后,竟然呕吐了不少东西出来。又回到了昨天有气无力的状态,而且还添加了恶心。
勉强练了功。然后倒在床上,直到自己修完功课的常月,进门来看我。
常月已经被道长指定为我这次辟谷的调理医师。她焦虑地看着我,听我断断续续的讲述这一夜的恐怖。
我心里充满感激。任何一家医院里的任何一个医生,都不可能有这样关切的神情倾听一个“病人”的述说。更不用说用这样的耐心。我甚至觉得,向自己信赖的人述说身体不舒服的过程,似乎也是一种治疗,因为在我不断不断讲我的恐惧之夜的状况中,我的感觉似乎也在好起来。
常月提醒我:“昨天道长不是说你之后可能心脏会有很大反应吗?因为你曾经那里有伤,你自身的真气就会攻击哪里。”
是的,道长昨天确实说过不止一次,但是在惊恐的夜里,居然忘了。而我7岁的时候心脏确实受过外伤。外伤造成的后果是“心率过速,每分钟138次”,以及人群恐惧症。心跳过速的毛病从那次事故之后开始,几乎每年春天都有发作。有时过度疲劳,或者季节变更,也会有心跳病的发作。
常月:“每个人在辟谷的时候遇到的症状都是不一样的。去年冬天有一个人辟谷,在五、六天以后肚子高高的鼓起来,到十几天的时候鼓得都不行了,还发亮,我们都看了害怕,因为我们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
我:“道长也害怕吗?”
常月:“道长没有,道长说没有关系,都是正常的。但是我们都没有经历过这样情况的。”
我:“辟谷的人自己害怕吗?”
常月:“害怕啊,什么都没有吃。怎么肚子就鼓得那么大?后来他开始呕吐,吐了好几天,肚子慢慢平下去了。这个人后来告诉我们,他曾经得过肝病。就是他可能有早期肝癌,辟谷的时候自己身体的真气会攻击身体有病的地方,这样就治疗了。”
我:“那我流泪不止是怎么一回事?我也没有什么伤心的啊?”
常月:“可能与你的近视有关,我的眼睛也不好,平时我练功的时候也是眼泪哗哗的流。”
是的,我的双眼都是高度近视。流泪的时候眼珠还疼,眼眶也疼。
常月:“现在什么感觉呢?”
我:“无力感。和昨天不一样的难受,头不那么疼了,但是恶心,上午吐了好几次。今天这种难受也和昨天一样要到了夜里才会好吗?”我苦笑着问。
常月:“不一定,看你身体潜在病兆的情况,有长有短。昨天你也是一会儿一个状况,一会儿一个情况的,都不一样。还有什么感觉?”
我:“晕旋,老想躺着。”
常月:“那你一定也有神经衰弱症。你平时睡眠不好,还经常有晕眩吧?”
确实是,我的神经衰弱已经有十几年了,安眠药和治头疼的止疼药是我的常备药。
常月:“神经衰弱的症状在辟谷的时候很难受,说不出的难受,有些像晕车,有的人时间持续的长一些,有的人就短一点,不知道你神经衰弱的程度怎么样。不过一旦辟谷结束,你的那种晕旋,神经衰弱,都会好了。”
我:“那我第二次来辟谷,这些症状还会都再来一次吗?”
常月:“不一定。一个是看你保持的好不好;再就是看你这个病严重的程度,如果一次辟谷对它还不能够治愈的话,那第二次辟谷还会有发作。第二次辟谷会接着从前一个阶段开始,是继续。”
我:“怎么是保持的好?”
常月:“辟谷以后饮食有规律啊,作息时间正常啊,没有让身体造成其他附加的伤害,都属于是保持的范围。像暴饮暴食就不好。”
我用心听着。常月看着我:
“我们去院子里吧,那里有阳光,你应该多接接地气……”
这一次常月几乎是强行地将我拉到小草芳香的院子里面。
我一秒钟都没有耽搁,立刻躺倒在草地上。
天空依然蓝湛湛的。因为空气的洁净,阳光特别的灿烂。古老的轩辕黄帝修炼得道的山顶洞穴就在我一抬头能够看到的前方。我看一会儿轩辕黄帝几千年前的修炼洞穴,翻过身来在他的几千年之后哇哇呕吐。天空为证,我们在做的是同一件事情,无非他得道了,而我还在呕吐的途中……
随身的塑料袋转眼就不够用了。真出乎我的意料,居然吐出了那么多颜色古怪的水!这点“五彩斑斓”吐得我晕头转向,世界变色!
常月一直陪在身边。在我稍微稳定一些的时候,她盘腿打坐,开始给我的胃部发功。也分不清是功效,还是心理作用,反正也是一点点好了起来。人不舒服的时候自觉像一块揉皱了的布,只有略略地好起来,才觉得在草地上躺得平稳了,躺得整齐了。
头脑开始白天的思维:真的是真气开始攻击自己身体隐藏的病症了?什么也不吃了反而有真气了?自己有这么多种的病状在发作出来?
原本我好好的一个人,这才是辟谷的第二天,已经成为了一个难以行走的病人!
(下)紧跟。这里的篇幅不够……